死神情婦 第九章
    意大利西西里島

    「全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一聲厲喝嚇得站在辦公桌前的部下雙腿微微發顫。

    那西斯-羅貝托氣得額頭都快爆出青筋來了。

    「一群廢物!」害他白白損失鈔票,儘是請來一些沒有用的蠢材。

    穿著一身黑色系列的部下連連躬身哈腰陪不是。

    那西斯瞪了一眼。「還杵在那裡幹嘛?」他一手往桌面大力捶下去。「再給我多派些人去,沒有成功你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屬下遵命!」黑色身影快速退了出去。

    那西斯點燃一根雪茄,抽了兩口又捻熄,神情惱火地低咒著。

    一雙優美的玉臂輕輕勾上他的頸項,薇妮雅坐到他腿上,輕啟朱唇。

    「又失敗了?」這本是預料中的事。

    那西斯又鎖住眉,悶哼一聲。

    他連跟在身邊多年的狄諾都派去了,這次,一定要讓狄諾取下死神的命!

    薇妮雅柔柔的偎在他懷裡,像一隻溫馴優雅的小貓。

    「可惜我無法潛入組織,要不然『布萊克』和死神的命早就是我們的了。」溫柔嬌顏有著極為肅凝的憤懣。

    當她背叛組織時,總部——「冥府」內的所有機關、線路分佈,全都淘汰換掉。

    那西斯伸手輕撫她蜜金色的發,她仰臉看他。

    「阿波羅的確是天才。」三兩下就將整座「冥府」修改完畢。

    那西斯的臉熨上一絲慍怒。「雷的運氣向來比別人好。」有一群忠心的人才為他賣命,有天生的領袖才能,有上天獨寵的厚愛……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憎恨!

    「布萊克」本開是屬於他的,死神的命也是屬於他的!原本以為薇妮雅的背叛定會讓死神痛不欲生,沒想到死神祇有憤怒……真是寡情呀!

    他抬起她的下巴,諷刺地笑道:「他還真是無情哪!」

    薇妮雅嬌美的臉倏地轉為憤怒。「所以他才該死!」她恨他——雷-裡歐-布萊克。

    那西斯拍拍她的肩。「聽說……有個女人與他住在一起呢!」

    薇妮雅冷哼一聲。「童——如——初!」資料詳細記載著童如初的一切。「他們全都該死!」柔婉嬌顏乍現肅殺之氣。

    那西斯陰森幽笑道:「對,他們全都該死。」

    兩人相視,然後,陰森的笑了起來。

    台灣

    艷陽天,驕陽高掛在藍天,強力放送著熱力。

    童如初緩步踱到庭院,在樹蔭下坐著,承受迎面拂來的微風。

    悶躁、煩亂,恰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會一輩子都待在雷的身邊嗎?不……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想留在他身邊,卻又好想逃開他。

    以前想離開他是因為害怕自己愛上他,現在之所以想要離去,卻是因為害怕有朝一日他會厭倦自己。他對她向來只有性,沒有愛。

    美麗的容貌、姣好的身體,都會因為歲月的洗練而逐漸褪去。

    他是那般出色不凡的男人,不論何時何處都有女人想投進他的懷抱。

    而她的美麗與她的身子能令他眷戀多久?不可能會是一輩子的。

    雷不讓她離開,要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這全都只是他的霸道與專制罷了。

    如果哪一天他不要她,對她厭了、倦了,怕也是不會許她離開的。

    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女子相伴,那……她必會心碎至死的。

    她愛他,所以想要留在他身邊。但,她也怕他不要她,讓別的女子取代她。所以她才想要離開他,以免到時親眼所見,心碎片片。

    唉!她真是不該愛上那種危險的男人。

    愛上他,她注定要賠上真心。

    現在,她正為了他,被拘禁在一座愛情的牢籠裡面,賠了一顆真心、丟了一縷魂魄;那縷被死神彎刀勾去的靈魂,再也不屬於她自己了。

    悶躁的夏天她最討厭了,她喜歡哀愁的秋,蒼涼的冬。

    又拂來一陣黏膩的風,童如初輕蹙娥眉;才想起身,卻瞥見側方一抹遊蕩身影正慢慢飄過來。

    是那名短髮女子——楚堇。會記住她,是因為她的眼底有抹淒涼無奈與自己一樣絕望的眼神哪!

    「會打擾你嗎?」楚堇輕聲問。

    童如初含著淡笑輕輕搖頭。

    楚堇坐了下來,靜靜地仰望藍天。眼見眉梢皆染上一層淡淡的愁……

    童如初太清楚那樣的神情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張為愛所苦的臉!

    「我是童如初,你好。」同病相憐,令自己對她心生憐惜。

    「我是楚堇。」兩個小小酒窩在她可愛的容顏上綻放。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各自心有所思。

    許久之後,楚堇突然幽幽低歎一聲。「這裡的庭園好美。」她的目光環視了下四周。「跟我家很像——」她輕柔的聲音倏地頓住,明亮的笑臉盡數轉化為悲慟。

    童如初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很抱歉,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會兒?」俏麗的杏眼已然盈滿水光,就要決堤。

    童如初伸出手輕柔地將她攬靠在自己肩上,感覺到她哽咽的抽噎著;沒多久,自己肩膀便浸濕了一片。

    「對不起……」楚堇自她肩上緩緩移開。

    「沒關係的。」

    像楚堇這樣一張明亮的臉,原本該是燦爛、愛笑的吧?

    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楚堇緩緩看向她,幽幽開口:「我父親剛過世,這個庭園又正好與我家相似,所以我才一時觸景傷情……很抱歉剛才失態了。」

    童如初輕輕搖頭。她正想開口,卻見電掣一臉怒容地向她們衝過來。

    電掣粗魯拽住楚堇,硬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童如初有些愕然。那兩個人的眼底,竟都有一絲怨恨!會是她看錯了嗎?

    他們是夫妻,應該不會……從此憎恨吧?

    她想,楚堇與電掣之間一定有一段故事吧!

    「在想什麼?」雷自身後圈抱住她。

    想你呀,童如初在心裡低語。「你們討論完了?」離開大廳時,他們正在討論事情。

    他點頭。「我們要換個住處了。」俊臉上有著莫測高深的笑。

    「換到何處?」童如初的麗顏顯得有些困惑。

    「皇宮。」那座華麗宅邸確實像座皇宮。

    童如初仍是不解,但她沒問為什麼。反正他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問了也不見得會有答案。

    或許是看出她的心思,雷微勾唇角淡道:「皇宮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

    波賽頓手上的最新資料告訴他,羅貝托的心腹已經動身來台。

    很好!他向來愛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就陪大老遠來的狄諾玩玩吧!

    他托起童如初的臉。「我要吻你。」不待童如初有所反應,他便將唇烙上她的。

    唇舌火熱交纏許久,他才放開她微微腫脹的唇。他伸手撫上她平坦的小腹,蹙起性格的眉。

    「還是沒受孕呀。」他對她的身體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生理期前天才剛結束。

    童如初拉開他的手,稍稍往旁退開些許。「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何他執意要她懷孕生子?

    她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也無法自他的表情加以細察,因為她正被他摟抱著。

    是不是因為她不願,所以他才強迫?只因為他不容許有人違抗他……

    好傻的她。明知道他不愛她,卻又飛蛾撲火,一頭栽進他的魔障之中無法自拔。明知道沒有愛就是不幸,她卻遏止不了自己潰決的情感。

    更令她驚訝的是,自己居然在期待著為所愛的男人孕育孩子!

    他真是瘋狂啊!

    「冥域」竟在瞬間夷為平地——天!這是如何辦到的?

    當她還在怔忡夷為平地的「冥域」時,雷便帶她來到一座華麗非凡的「皇宮」,她不覺地又怔愣住——那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皇宮……

    這裡,的確適合玩捉迷藏,雷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據她所知,這附近只住了幾戶人家;住得起這座山頭的人家,已不是巨賈富商或是名流政要所能形容的了。

    童如初自從上次與楚堇交談過後,兩人便不再有所交集。不是她不願,也不是楚堇不要,而是電掣將楚堇關到最頂樓去了。

    她有時真的覺得很納悶,他們這些「布萊克」成員面對危險即將來臨時,都是一副從容、老神在在的鎮定模樣嗎?他們一點懼意也沒有,反倒像是在等著一場好玩的遊戲似的。

    就像現在,大廳上根本活像個菜市場,又嘈雜又紛亂;喧鬧聲的分貝直可比擬飛機場。

    「要命啊——」波賽頓斯文的臉正青筋暴凸,以手捶扁一隻螞蟻。「給我找一支清潔隊來,明天我不想再看見螞蟻的死德行!」他快要抓狂了,居然給他掃瞄到一隻螞蟻!

    見到他的舉動,童如初差點打翻手裡的湯。波賽頓一向斯斯文文的,怎麼會為了一隻螞蟻……

    「波賽頓最痛恨的就是螞蟻。」雷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腿上,引來一陣狼嗥。

    「他有嚴重的潔癖。」

    童如初有些訝異,她覺得雷的眼神很……溫暖?他一向眼神冰冷,沒有溫度的。

    突來的一聲暴吼,打斷她游離的思緒。

    「真他媽的該死!」電掣像一陣狂風,自樓梯上帶著一股怒勁奔下來。

    「唷——小倆口不妥哩。」阿波羅一邊開口,一邊專心思考著要怎樣吃掉風馳的「車」。嘖,想不到這只水母還挺會玩象棋的。

    電掣掃了一記殺人目光。

    風馳掏著癢癢的左耳,看著電掣說:「喂,老弟,叫你老婆幫你挖挖耳屎好不好?別害我也跟著耳朵癢挺難受的。」他昨天才清了兩管耳朵,「凶耳」一定是電掣不是他。

    電掣向他比了一根中指,並附贈一顆子彈。

    「我咧——」風馳的帥頭往旁一偏,子彈嵌進皮沙發裡面。「你耳朵癢到爛掉算了!」風馳氣得跳起來,順手擲出一柄飛刀。

    咻一聲,火爆浪子避開,飛刀刺進一座古董鐘。

    童如初開始懷疑風馳和電掣是不是有著深仇大恨。

    「這是他們兄弟倆表示親愛的行為。」雷轉過頭對影子示意。「拿給他們。」

    「是。」沒有一會兒,影子拿出兩張紙,分別拿給雙生子。

    童如初一頭霧水。

    雷勾出一抹淡笑。「各自照價賠償損壞物。」

    兄弟倆又是撇嘴又是擺手以示抗議。

    「啐!不跟房事不協調的人一般見識了。」風馳不理會又快要抓狂的電掣,兀自回神要繼續未完的棋局。「唔……剛剛不是這樣的啊!」記得阿波羅的「將」已經快是他的囊中物了,怎麼會……「死東西,你作弊!」

    阿波羅一副受冤屈的無辜樣。「別亂安罪名啊,死水母。」他只不過是稍稍動手讓他那只垂死的「將」移到安全位置而已。

    「你明明就有!」風馳堅持到底。

    「我只是把放錯位置的將軍移回去而已,哪有作弊!」太污辱他這個超級天才美少年了。

    風馳啐了一口,「起手無回大丈夫,你聽過沒啊?」

    阿波羅咬牙,而後輕輕微笑。「風馳哥哥……」一聲嗲語令風馳作嘔。「我說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你的嘴巴怎會得了慢性腹瀉呢?」臭死人了!

    「你才舌頭長瘡啦!」風馳擠壓阿波羅的俊戀,美少年當場成了豬八戒。

    「使用暴力摧殘國家棟樑是不人道的……」他勉強擠出含糊不清的話。

    風馳仍是一臉得意的笑。

    「等雅典娜一來,我叫她餵你幾根蜂針嘗嘗……」阿波羅仍不甘心地放話。

    風馳嗤笑撇撇嘴。「她才沒空來!姬宮可不好應付,搞不好雅典娜已經被捉去製造好幾個小姬宮了。」她那個「前夫」還真不是普通的怪。

    突然,三道銀燦光芒劃過——

    風馳兩手各接住細細蜂針,一根則是以嘴巴接住。

    哇——說人人到,剛才的話她肯定聽見了。

    童如初看到一名艷麗嫵媚的女子,風姿綽約地輕移進屋。她是誰?也是「布萊克」的成員嗎?

    「還沒死啊?」雅典娜朝風馳嗤笑了下。

    「嗨!」風馳攤手。「姬宮肯放人了?」喔哦——又遭人白眼,還是閉嘴得好,免得乖戾的雅典娜拿蜂針戳死他。

    雅典娜微掀唇角,算是與大夥兒打了招呼。

    流轉的目光落在童如初身上,雅典娜移動身形走了過去。

    童如初直覺雅典娜的眼光似乎有些敵意。

    雷放開腿上嬌軀,起身擁住雅典娜,「解決了嗎?」姬宮挺難應付的。

    雅典娜只是靜靜的偎在他懷裡,沒有說什麼。

    這一幕看在童如初眼裡,只覺得天旋地轉,心在絞痛。

    「我先回房了。」沒有回頭,所以她並不知道身後那雙色眼瞳正癡纏地注視著她。

    「雅典娜,你一來就害人家誤會了。」阿波羅擺擺手,責難的神色下有一雙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眼。

    雅典娜漾出一抹嘲諷的笑。「我不會承認她的。」頓了下,她又說:「在我沒見到她的表現之前,我絕不承認她。」即使「奪魂」在那女人身上,她仍得先瞧見她的真心才會承認她。

    開門的聲音響起,童如初背過身,望著窗外。

    「昨晚你吃得少今兒早上你也沒吃,身體不舒服嗎?」雷自身後抱住她。

    「我沒胃口。」她輕輕掙脫,淡漠答道。

    他的臉上微露出不悅的神情。「為何不看著我?」他掬起她垂下的臉,定定地注視著那雙清冷的水眸。「你在刻意疏遠我?」他不要看到這麼清冷的眼。

    她搖頭。

    「沒有?」濃眉漸蹙起。「那你為何這般冷淡?」

    她垂下眼睫,不願正視他。「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心痛,所以不敢再多看他;生怕自己太愛他,受的傷害就會愈深。

    「你……」一股怒氣自雷心裡蔓延開,不願見到她如此清冷的眼,所以他轉身離去。

    「你愛他?」一道幽冷的聲音乍現。

    童如初抬起微泛水光的眼。

    雅典娜推開未合上的門,向她走來,開口道:「若你愛他,那麼讓我看看你的真心,我便承認你。」

    童如初笑了,笑得縹緲。

    雅典娜沉吟了會兒,又說:「薇妮雅的背叛,是死神今生最大的恥辱,所以我得確認你是否真心。」她沒多少時間了,姬宮隨時會找來。

    「薇妮雅?」童如初側過臉看向神色沉肅的雅典娜,背叛……薇妮雅是誰?

    她正欲開口,卻見雅典娜急忙奔了出去。

    怎麼了?雅典娜為何眼露殺機?難道是……

    來不及細想,白色身影也離開寢房,奔了出去。

    「來了。」銳利的雙色瞳眸閃現銳光。

    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像是要玩遊戲似的。

    「各自找對象玩,去吧!」

    死神令下,精英齊出。

    雷猶如帝王一般,睥睨地立在皇宮前,氣勢不凡。

    眼看著敵人一個個倒下,他漾出訕諷的笑痕。

    「羅貝托果然是一隻笨耗子。」雙眼微微瞇起,左手扣住掌心雷扳機。

    「小心!」雅典娜忙要奔向雷。

    一條人影先她一步撲向雷,兩聲槍響同時傳出——

    扣扳機的其中一人倒了下去,被掌心雷的子彈打中眉心。狄諾當場斃命!

    撲向雷的白色身影,右臂已被鮮紅暈染了一大片。

    「誰要你來救我?!」雷怒吼,抱起臉色灰白的童如初。「叫波賽頓來!」離開之前,他回頭拋下一句話:「殺無赦!」

    妖光流轉的雙色瞳眸森寒無比,就算是掌管殺手部隊的雅典娜,也倍感悚然。

    回到寢房裡,雷慍怒的臉上明顯地宣告著憤怒之火。

    「誰要你多事!」雷抱著逐漸虛軟的身子,輕輕放倒在床上。

    他早知道狄諾躲在暗處,也知道自己能夠在射擊的同時避開狄諾的子彈,沒想到——

    「該死!」一拳擊向床柱,床頓時吱嘎作響。

    童如初只是靜靜的別開臉。他在生氣……氣她的多事。

    他已經厭倦她了,所以,就連她挺身相救,他都覺得不屑。

    痛……心痛要比右臂灼熱的痛還要來得徹骨。

    疼痛讓她的意識逐漸渙散……縹緲……

    模糊之中,有一雙焦急的眼在注視著她……藍與綠的美麗寶石……

    樹蔭下,一抹清麗身影在仰望藍天。

    好個寧靜的午後。

    童如初靠在樹身,看見雅典娜緩緩走來。

    雅典娜輕輕的笑了。「我看到你的真心了。」

    童如初微微垂下眼,苦澀的笑浮在唇畔。真心……又如何?雷並不愛她呀!

    「你的傷還好吧?」雅典娜比了比她包著繃帶的右臂。

    「只是擦傷,沒什麼大礙。」子彈只是劃過,算是很幸運了。沒想到波賽頓除了烹飪好,醫術也了得。

    「易沐非!」一道突然介入的男聲,攫住兩人詫異的眼光。

    童如初看見一名氣勢貴胄的高大男子站在側方;而雅典娜則是臉色複雜的皺著眉。

    「滾!」雅典娜掉頭要走,卻讓那人捉住。

    「跟我回去!」男子像在克制著怒氣。

    「不!」雅典娜往後退開。

    童如初緩緩站起來,卻讓人摟抱住。

    雷看向蹙眉的雅典娜,冷冷開口:「需要我出手嗎?」一票精英也跟了出來。

    貴胄男子挑眉,神情仍是鎮定,沒有絲毫懼意。

    雅典娜搖頭。

    「走。」貴胄男子拉著雅典娜就要走開,轉身時,眼光恰巧瞥到童如初,怔愣了下。「你……」

    「再不走,你會後悔。」雷擋在童如初前面阻斷男人注視的目光。他不許任何男人這樣看他的女人!

    男人和雅典娜離去後,一票看戲的麻雀也散光。

    雷將懷中人兒打橫抱起,往屋子走去。「還痛嗎?」

    童如初輕輕搖頭。「只有一點點。」她是訝然的。自兩天前她受傷到現在,他頭一次開口和她說話,而且……像是在關心她。

    「很好。」他輕吻她的臉頰。「你得好好補償我。」他囤積了兩日的焦慮與心急,還有——再也遏止不住的慾望。

    童如初瓷白的臉微泛紅暈,她以為他已經厭倦她了……

    「想到意大利玩玩嗎?」他問。

    童如初看他魅笑的俊臉,等著他的下文。

    到了寢房,他抱她走向床,將她放下。

    「意大利很美。」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他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美麗的意大利,卻有一隻極為愚蠢的耗子。」輕柔的掌撫上她挺俏的酥胸。

    「耗子?」她發出一聲嬌喘。

    他點頭笑道:「那西斯-羅貝托,我的——異母兄長。」

    「他——」童如初再也無法問出任何問題,慾火焚身的男人已開始索討她該給他的補償……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