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情婦 第三章
    雲甜兒還是決定先回飯店,她實在不想再待在雨宮家,在這兒,她覺得自己好似接受雨宮御的施捨,人家都不理她,她何必自討沒趣?

    不論友子怎麼哄、怎麼勸,她的態度依舊堅定,找不到雨宮御的友子只好派人先送雲甜兒回飯店。

    好不容易等到雨宮御回家,友子急匆匆地跑到客廳,要告知他這個訊息。

    “御表哥,你跑哪兒去?我打手機給你,怎麼都不接?”友子一改平常的優雅,心急如焚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雨宮御坐在沙發上,捶捶酸疼的肩膀,被雲甜兒氣瘋的他剛剛跑去大肆運動一番,發洩郁悶的心情。

    “甜兒走了,我留不住她,她應該還在飯店,你快去找她。”她本想敲昏雲甜兒,強行留下她,但又不忍下手。

    “沒那必要,她想走就讓她走。”雨宮御口不對心,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急。

    “御表哥!”友子焦急喚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耍個性!

    “我先回房。”雨宮御佯裝不在意,站起身就要回房。

    就在此時,赤木管家拿著話筒走到他的身旁。

    “御爺,夫人打電話回來。”

    “媽,什麼事?”接過電話,雨宮御心情極差地問。

    (御兒啊,甜兒呢?你有沒有好好照顧人家?叫甜兒聽電話。)雨宮麗子本該一到夏威夷就打這通電話的,卻玩到忘了。

    “她在飯店。”

    (飯店?我不是叫你帶她回家嗎?)

    雨宮御正准備解釋時,話筒卻被友子搶去。

    “阿姨,我是友子,我跟您說,甜兒本來已經到家裡來,御表哥卻又把她氣回飯店,而且甜兒還說她想盡快回台灣。”

    雨宮御攏起劍眉,搶回電話。“媽,我……”

    (御兒,媽警告你,你要是讓甜兒哭哭啼啼離開日本,我就要你老爸修理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去哄哄甜兒。)雲甜兒的可愛已經徹底擄獲雨宮麗子的心。

    “媽,她走關我什麼事?我不去,”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雨宮御,是叱吒全日本的“御爺”,憑什麼要他去哄個乳臭未干的小女生!

    (老公,兒子不聽我的話了,我好難過啊!)雨宮麗子又故技重施,每當兒子不順從她的意思,她便會淚眼汪汪地向老公抱怨,讓老公教訓兒子。

    (御兒,照你媽的意思做,否則,我找人毀了你的天使之吻。)雨宮亮疼老婆是人盡皆知的事。

    “知道了。”雨宮御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天使之吻”是他的心血結晶,他自然不願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結束和父母的通話,雨宮御立即驅車來到飯店,他不發一語,快步走向電梯。

    “御爺,您是來找雲小姐嗎?她已經退房了。”櫃台人員趕緊出聲告知。

    “退房?什麼時候的事?”他停下腳步,急切地問道。

    “大概四十五分鍾前。”櫃台人員看了看時鍾後回答。

    “她有沒有說要去哪兒?”笨女孩,一個人亂跑,萬一出事怎麼辦?

    “沒有,但雲小姐留了封信要給您。”櫃台人員將收在抽屜裡的粉紅色信封遞給雨宮御。

    雨宮御急著撕開信封、拿出信紙,可上頭一個字也沒有,只有一個吐著舌頭的可愛女孩畫像,看得他眉頭緊皺,不知這小女生又搞什麼花樣。

    將信收進口袋後,他旋即離開飯店,開著車到處去找,尤其不放過有賣食物的地方,可他卻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就在他找人找到快崩潰時,手機響起。

    “說話!”打開蓋子,雨宮御怒聲命令。

    (御爺,昨晚那個女孩又來了,她執意要消費,該請她走嗎?)來電的人是“天使之吻”的公關經理。

    “我馬上過去,千萬別讓她走!”語落,他以破百的車速駛去。

    天使之吻

    包廂裡,雲甜兒點了艾瑞和另外三位男公關陪她喝酒聊天。

    “喝啊、喝啊,你們怎麼都不喝?是不是怕喝輸我?不會的,我酒量很差的,來啊,一起喝嘛!”

    看得出來她的酒量很差,四位公關在心裡異口同聲地說,她不過喝了兩瓶啤酒就醉得胡言亂語。

    “喂,你們干嗎不理我?我是客人耶。”放下杯子,雲甜兒既氣憤又委屈地抱怨。

    “雲小姐,別再喝了,你醉了!”真是糟糕,御爺怎麼還不來?

    “我沒醉,我還要喝!”她倒滿整杯啤酒,一口就喝下。

    四人看得憂心忡忡,她這種喝法很傷身子的。

    “呵呵,再喝、再喝。”

    當雲甜兒准備再開一瓶酒時,門被踹了開來。

    “雲甜兒,你在搞什麼鬼?不許再喝,跟我走!”

    雨宮御怒氣沖天,大步走向喝得酩酊大醉的雲甜兒。

    “我不要,我要喝。”揮開他的手,她轉開啤酒酒蓋,以瓶就口。

    搶下她的酒瓶,雨宮御氣得把酒瓶砸向牆壁,嚇住了所有的人,雲甜兒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酒醒了一大半。

    “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雨宮御厲聲喝道。

    天使之吻開店三年,這是雨宮御第一次在員工面前大發脾氣。

    眾人互看一眼後,快步離開包廂,只留下雲甜兒和雨宮御獨處。

    “說!你為什麼來這裡?你不是把錢都還我了嗎?”活了那麼多年,她是第一個惹火他的女人。

    雲甜兒打了個酒嗝,嘟起小嘴,媚眼斜瞥雨宮御。

    “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已經二十一歲,來這種地方又沒犯法。”他就只會凶,也不想想,人家是女孩子,一點都不懂得溫柔。

    “那錢呢?你該不會以為我這裡是免費的吧?”雨宮御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該不會蠢到“以身付賬”吧?

    “我才沒那麼笨,友子姐說‘天使之吻’是你的,所以今天這頓算你的,就當你向我賠罪,我也不再計較這些天你讓我受的委屈。”如何,她夠大方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其他男人喝酒調情,而我是那個付錢的冤大頭?”他強忍瀕臨爆發邊緣的怒火問道。

    “我可沒那麼說,不過,你干嗎那麼介意?難不成你嫉妒?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要和誰喝酒關你什麼事,雞婆!”她本來以為霸道無理的男人只有在小說裡才會出現,沒想到竟然真讓她給碰上,算她倒霉。

    “嫉妒?哼,我為什麼要嫉妒?我只是不高興有人到我的店裡白吃白喝。”他瘋了才會為了一個不講理、長不大的小女生嫉妒。

    而事實上,他確實在吃醋嫉妒,可卻不願承認。

    “那你想怎樣?送我到警局嗎?”雲甜兒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面前。

    雨宮御反射性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嬌軀。“不會喝酒就別喝。”

    “不用你管,誰說我不會喝?不信我再喝給你看。”打了個酒嗝後,她轉頭看向桌子,可桌上除了濕毛巾外,什麼都沒有。

    雲甜兒不死心,走到門口推開門,對著外頭大喊:“喂,我要酒,給我酒。”

    聞言,雨宮御的臉色益發難看,走上前將她扯回,並用力關上門。

    “放開我,我要喝酒!”雲甜兒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掙扎。

    也不知是無心抑或有意,她的扭動刺激了他的男人本色,他倏地亢奮起來。

    “放開,你很討厭耶。”她沒有察覺他的改變,扭動得更加賣力。

    “笨蛋,別亂動!”他是正常男人,可禁不起挑逗。

    “誰笨蛋?你才是笨蛋,你不只笨,還壞,你是宇宙超級無敵大壞蛋。”

    雲甜兒扯開嗓門大罵,順道踩他一腳,雨宮御因而放開她,本欲離開的她卻因其醉意而跌坐地上。

    “有沒有摔疼?”雨宮御忘了腳痛,臉上露出難得的擔憂神色。

    雲甜兒緩緩仰首,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他傻笑。

    “我在問你疼不疼,你干嗎一直笑?”該不會摔傻了吧?

    “呵呵,你雖然很可惡,但是你真的很帥耶,正好是我最欣賞的類型。”她邊說邊往他靠去,最後干脆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你醉了,我帶你上樓休息。”他擔心再不與她保持距離,自己會因為一時沖動而“吃”了她。

    “我不要!我要待在這裡。”任性地拒絕他的好意後,雲甜兒推倒沒有防備的雨宮御,跟著更大膽地蹲坐在他身上。

    “雲甜兒,別鬧了,快起來!”該死的!這女孩是老天爺嫌他過得太快活,故意派來考驗他的嗎?

    “不要,我決定要跟你做愛,你不可以拒絕我。”她語出驚人,且立刻付諸行動,小手拉著衣擺,准備脫掉。

    “雲甜兒,住手,你瘋了嗎?”

    雨宮御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人不可貌相”了,這女孩竟把這句名言詮釋得更加淋漓盡致,她明明長得很可愛,像個長不大的小妹妹,可行為卻一次比一次瘋狂。

    “你很囉嗦耶,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已經主動了,你就干脆點嘛,我又不會要你負責。”

    不顧他的反對,雲甜兒自行裉去粉紅色針織上衣,露出一身吹彈可破的粉嫩雪膚。

    雨宮御一見,欲火瞬間竄過全身,但他還是極力壓抑。

    “你為什麼不動?你該不會不行吧?”她邊解他的鈕扣邊問,她絕不會認為他是因為害羞。

    “不行?誰說我不行?我行得很!”他只是不想傷害她,可這蠢女孩卻……分明想氣死他。

    “你行就快點,你該不會要我向自己來吧?要不就是你在吹牛。”她還是處女,從沒有過性愛經驗,真要她自己來,肯定會慌了手腳。

    “好,我就證明給你看。”

    不甘被看輕的雨宮御將雲甜兒抱到沙發上,狂野、激情地吻著她的眉、眼、鼻、嘴……進而撫吻她可愛的玉體。

    沒有半絲恐懼,雲甜兒接受並回應他的熱情。

    而後,天雷勾動地火,情欲回蕩於近十坪大的包廂裡,久久不停歇……

    天剛破曉,雲甜兒緩緩睜開圓大的雙眸,感覺身子酸疼得厲害,尤其是“那裡”。

    她下意識想起身,卻動不了,低頭一看,她竟躺在雨宮御身上;更讓她驚訝的是,他們居然都沒有穿衣服!

    “奇怪,怎麼會這樣?”她趴在雨宮御健碩的胸膛上,邊想邊在上頭畫圈圈。

    “嗯……照這樣看來,我和大壞蛋應該是做愛了吧,我怎麼沒有太多印象,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該喝那麼多酒。”

    一般的女孩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男人的身上,不是害怕就是生氣,可她雲甜兒的反應就是不一樣,干嗎怕?又干嗎氣呢?如果不高興就揍那個臭男人幾拳,氣死自己根本不值得。

    雨宮御早被她無意的挑逗給弄醒,卻故意裝睡,想聽聽她接下來還有什麼更勁爆、更驚人的言語。

    “真是太可惜了,聽說做愛是很舒服的,我竟然沒有享受到,反倒讓大壞蛋吃干抹淨,真想知道那種感覺!算了,說不定他根本就沒什麼,世界上哪有男人像小說男主角一樣,長得又帥、錢又多、辦事能力又好的,根本不可能!”

    雲甜兒不知道雨宮御已醒來,徑自說著那令他吃驚又氣憤的話。

    “喂,手拿開,我要起來。”她拉著他的手,想讓自己離開他的懷抱。

    “你說你沒享受到,又說我沒什麼,是嗎?”

    一道低沉。性感的男人嗓音從頭頂上方傳入雲甜兒的耳裡。

    “你干嗎突然說話?嚇了我一跳。”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對男人是多大的侮辱?”雨宮御氣得青筋暴跳。

    世上的正常男人,誰會允許自己被女人笑“不行”,他無法接受這種不實的指控,他可行得很。

    “凶什麼?說實話不行嗎?”她真的沒什麼印象嘛。

    “什麼實話?自己醉到做什麼都忘了,還敢把錯推到我頭上,居然說我沒什麼,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若不是看在她剛歡愛過,還有些疲憊的分上,他早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誰教你要在我喝醉的時候碰我。”總而言之,都是他不好。

    “笨女人,你搞清楚,是你壓著我,硬要和我做愛的。”真是反了,他好心完成她的“心願”,還被嫌。

    “那你不會把我推開嗎,你是個大男人,別說推不開我。”

    “有個長得不算差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來,我干嗎推開?不吃白不吃。”

    雨宮御放開摟著雲甜兒的手,蹺著二郎腿,態度狂傲。

    “這不就得了,吃都吃了,還這麼囉嗦,真不干脆!”雲甜兒受不了地瞥他一眼後,才將衣服穿上。

    “我問你,你是在外面還是裡面啊?”她背對著他問,她雖然不後悔和他發生關系,但絕不能有“後續發展”。

    “什麼意思?”雨宮御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東西裡面、外面的?

    “簡單說,就是我會不會受孕?”她可沒興趣當未婚媽媽。

    “問這干嗎?”這笨女人該不會不想要他的孩子吧?

    “如果會,我就得去婦產科拿藥,我可不想現在懷孕。”她還年輕,更何況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是父不詳的私生子。

    “不許去,有了就生下來。”雨宮御怒道。

    一向不肯讓女人牽絆的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女人的肚子裡懷有屬於他的小孩,究竟是瘋了還是別有原因,他不願細想。

    聞言,雲甜兒轉過身瞪著他咆哮:“什麼叫有了就生下來?雨宮御,你給我搞清楚,如果真的有了,受苦的可是我耶;你是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不喜歡我就算了,還一再欺負我。”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說到後來,竟坐到地上,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縱聲大哭,眼淚、鼻涕直流。

    “別哭了,我有說我不負責任嗎?”換作其他女人,他或許會如她所言,但他就是無法這樣對她。

    “負責?你要怎麼負責?把我娶回家,然後扔下我不管,去找其他女人風流快活,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懷孕生子的痛苦,是不是?雨宮御,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長得一副娃娃臉,就以為我好欺負,我可沒那麼笨!”她氣紅粉頰、淚流滿面地吼道,只差沒一拳揮過去。

    “小姐,我不過說一句,你就回我這麼多句,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啦?”他是個花心的男人沒錯,但只要結婚就絕對會對妻子忠誠,這就是他為什麼一直不肯成家的原因。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那種披著羊皮的狼,長得一臉斯文相,卻是個視女人為衣服的大色狼。”她真覺得,當初會看上他,不是瘋了就是有被虐狂;可現在她覺醒了,她要的是專情的好男人,不是帥氣的花心大少。

    “你究竟想怎樣?我警告你,不許弄掉我的小孩!”雨宮御霸道的棕眸對上雲甜兒水汪汪的大眼。

    “你……我要回台灣,不需要你幫,我會請我朋友來幫我。”不許?以為自己是誰啊?用這種語氣說話,簡直是自大狂、王八蛋!

    “如果我說不讓你走呢?”自從昨晚……不,或許更早,他的心靈深處就有種想將她鎖在身邊的強烈欲望。

    “不讓我走?為什麼?是因為你的大男人主義,還是因為你喜歡上我了?前面那點或許還有可能,後面那點我死也不信。”雲甜兒站起身,抹去滿臉淚水,可愛悄臉上有著不搭調的冷漠。

    “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了你呢?”

    他向來討厭幼稚的女人,所以才會因為雲甜兒的外表而避開她,但了解她的“表裡不一”後,他改變念頭,他不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真的?呵呵,大哥!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隨便說說就想哄我,得了吧!我先走了!再見——不,應該是不見才對。”要離開喜歡的人或許會心痛,但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撐過去,況且雨宮御根本就討厭她,她又何苦為他難過呢?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只要你能在三天後的晚上七點前離開東京,我就幫助你回台灣;如果你輸了,就得留在我身邊,當我的情婦。”對他而言,這是場穩贏的游戲。

    “我又沒錢,怎麼離開東京?難不成要我用走的?你根本是在欺負我嘛。”她戳著他的胸膛,氣呼呼地說。

    “我借你錢,而且我允許你可以不用還,怎麼樣?賭不賭?”瞧,他夠慷慨,夠“朋友”吧。

    “不必,我請朋友來幫我就行了,不用麻煩你。”萬一輸了,她不就慘了,她可不想當他的情婦,更沒興趣和N個女人共“用”一個男人。

    “怎麼?害怕啦?賭不起就說一聲,我不會笑你的。”他輕揚唇角。

    “誰說我怕了,賭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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