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冕太子 第一章
    天下大致可以劃分成北方的「日」、南邊的「夜」兩大國,以及依附在兩大國周遭的十幾個鄰近小國。

    而為一統天下,坐擁整片江山,日、夜二國曾經征戰過無數個年頭,直至當朝,二國君王亦深知年年戰禍,已使得子民皆付出不少慘痛代價後,遂共同定下互不侵犯之重大協議。

    不過,日、夜二國的王公大臣們雖為這項和乎的決議而感到歡欣,但在私底下,卻也擔心-項協議維持不了多久。尤其二國內皆有主戰派。在他們有心的策動及分化之下,誰也難以預料二國國君何時會有撤消協議的一天。

    因此,一個能使二國可以維持長久安定的計畫便因此形成了。

    ***

    日國皇城翔陽宮深沉的黑夜已降臨,但在翔陽宮裡,卻仍燦亮有如白晝。

    華麗的大殿之上,一片的笙歌作樂,數名身段玲瓏的歌姬,除了盡情搖曳著姣美的胴體,還引頸齊唱著動聽的曲兒。

    日國的繼位儲君——日冕太子,慷懶的料臥在軟-上,一手持著金玉酒杯,一手攬著懷中幾近半裸的美妾,閉眼聆聽著殿前所傳來的靡靡之音。

    「殿下。」

    參議鳳卜略帶猶豫的喚聲,讓日冕太子緩緩睜開眼,睨向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緊張神情的親信。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日冕太子將瞬間迸射出幽光的目光調至他手中的酒杯後,忽一抬手,頃刻間,整個大殿就只剩下他及鳳卜,連原本依偎在他懷中的美妾,也不敢有所耽擱的趕緊起身退下。

    「是天要塌?還是地要裂?」日冕太子魅眼一挑,輕笑。能讓一向以鎮定著稱的鳳卜出現這種表情的要事,肯定是上述這兩項。

    「殿下,屬下要跟您回報之事……」鳳卜頓了傾,「恐怕會比天塌地裂還要嚴重許多。」他正色的道。

    「喔!難不成是夜國領兵攻打過來了?」日冕太子揚起細長的魅眼,眼含嘲弄的再度-著鳳卜。

    嘖,鳳卜的作風就是太過謹-、死板。比方現下,連跟他回報個事也要吞吞吐吐個半晌。幸虧他身邊之人,不是每個都如同他這般。

    「殿下,大事不好了。丞相大人竟向皇上建議,要您和夜國公主聯姻來穩固兩國和平。」

    突然沖進來的男子,連禮都來不及行,就語出驚人的道出鳳卜遲疑甚久的事兒。

    嘖嘖,雖然鳳卜的謹填令他歎息,但相對於此刻沖進來的貼身侍衛觀風,他還是寧願他多學學鳳卜的沉著。

    日冕太子那張俊美到不可思議的尊貴面容,在得知聯姻這項消息後,竟然連眉梢都不曾挑動那麼一下,這看在觀風眼裡,難免有所疑惑,「殿下,您有聽見屬下剛才所回報的事吧!」

    莫非殿下不排斥與夜國公主成婚?

    但,觀風總覺得殿下應該不是這種會奉旨成婚之人。

    日冕太子淡淡吟道:「本宮聽到了。」此時,他的瞳底隱約流轉著某-魅惑的流光。

    「殿下,您不反對嗎?」觀風這會兒也懂得察言觀色,畢竟他伺候的主子可是日國未來的皇帝陛下。

    日冕太子突地綻顏一笑,但此笑,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沉戾之氣,讓觀風也不禁感覺心頭毛毛的。

    「殿下。」

    「觀風,你毋需多問。」鳳卜見主子面上神情不變,便藉此推算出兩國聯姻之事,早在殿下的預料之中。

    「鳳上,這種天大的事,我們做臣子的怎麼可以不替殿下多想想?」觀風不滿的斜瞪一臉「你不懂就少說話」的鳳卜。

    「那我倒要請教請教,我們的觀風-衛能替殿下想出什麼好法子。」

    「這,這還有什麼法子可想,殿下要不就應允,要不就回絕。」直性子的觀風:其實只是想知道殿下會做出何種決定。

    「果然頭腦簡單。」鳳卜冷笑。

    「鳳卜,你——」

    「皇上之意呢?」日冕太子冷不妨的慵懶沉聲道,阻止正欲要開罵的觀風。

    觀風神色一凜,閉口不再多言。

    「皇上尚在考慮,並未頒下聖旨。」鳳卜一板一眼應道。

    「嗯。」斜趴在榻上的日冕太子,神情莫測的逸出一聲詭異的長音。

    「殿下,丞相和其他大臣對聯姻之事似乎頗為堅決,皇上極有可能在短期間之內便會做——」鳳卜話未說完即住口,因為……她來了。

    「雙懷來遲,請殿下恕罪。」

    未經過通報,便款款走入大殿之人,正是目前最得太子寵愛的側妃——雙懷夫人。

    宛如凌波仙子下凡塵的雙懷夫人,眉眼中帶媚,嬌艷中帶邪,而秀麗中又帶點慧黠的她,身穿一襲飄逸的雪紗薄裙,翩然步至榻前,朝日冕太子盈盈一福。

    日冕太子眼一抬,眸中淨是邪氣的-向垂下眼的美人。而此時此刻的鳳卜與觀風,亦早已離開大殿。

    「你自個兒說,本宮該怎麼罰你才好?」

    日冕太子一伸手,一眨眼,雙懷纖柔的身子便整個倚進太子懷裡。

    「雙懷不知。」雙懷緩緩抬起既美又靈活的翦水秋眸,剛好對上他一雙富含放蕩意殊的魅瞳當中。

    日冕太子一哂,瞳裡難掩寵溺,及一絲詭異,「雙懷,別裝了,本宮壓根兒不信你不知。」他瞬也不瞬的望進她的水眸,長指輕輕撫柔著她乖順的秀發,而勾住她柳腰的手,更若有似無的在她敏感之處邪肆的挑弄著。

    「殿下,雙懷真的不知嘛!」冷不防的一顫的雙懷,不依的偎入他的胸前,而她一雙纖腕,卻悄悄的攀上他的肩頭,緊緊纏繞著不放。

    她願此生和日冕太子長相伴隨,可惜太子他……「本宮的小懷兒著實有趣,呵。」日冕太子邪光一閃,霎時,雙懷輕叫一聲,雙頰驀然酡紅,她垂下眼,有些氣惱,卻又帶著無限羞赧的望向那只攫住自個兒酥胸的大掌,「你,還敢說不知,嗯!」他一雙深瞳,除了掩飾不住的輕佻外,還激-出一股變幻莫測的濃烈情。

    「殿下,這樣不公平啦,雙懷不依。」溢發嬌艷的臉蛋,忽地綻開一朵璀璨如花的笑意,但緊接著,她卻半合著眼,故作嬌嗔的將雙唇抿成了一直線。

    「嘖,這樣就生氣了。」他邪笑,五指依舊緊抱著她豐潤的酥胸褻玩著。

    貌美,只能讓他動-卻極難動情,撇開身分不說,她不全然的順服以及偶爾帶點不馴的頑強個性,使她能夠在一群妖媚的姬妾中,獨獨獲他專寵的主要原因。

    也許吧,等他哪天對她失去興致時,他寧可將她送進冷宮,也不至於會將她遣走或賞賜他人。

    「雙懷不敢。」

    隨著軟儂的柔聲落下,她揚高螓首,傾身湊上自個兒的小嘴,封住他微彎的邪唇。

    她,相當懂得適可而止。

    先前,她之所以在這場夜宴中遲至,是為了凸顯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分量,是眾姬妾所望塵莫及的。爾後,她又故作姿態的與太子調情,目的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加抓牢太子的心。

    因為雖不想去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不過,若是做得太過,只會讓太子日漸生厭,所以她可說是一直處在戰戰兢兢的狀態之中,生怕哪天她若不再得寵,那到時她恐怕會……不!那種後果她實在難以去想像。

    雙懷已闔上的眼簾不由得緊到發顫,而探進他口中與之交纏的小舌,更像是要吸盡他所有的氣息般,一再地深入,一再地翻攪。

    但最後,她還是因為呼吸困難而不得下結束掉這個深吻。

    「雙懷,你今兒個的表現真令本宮動……」

    動什麼?動心嗎?

    但雙懷無法動心,也不能追問。

    她僅能暗暗咬著牙很,半似呻吟半似難忍的仰起頭來,接受他火熱又狂炙的唇舌,慢慢從她纖細的雪頸往下游移,隨著他唇舌的所到之處,她的薄裳也漸漸敞了開來,露出她雪白無瑕的胸前玉肌,以及她高聳誘人的美麗酥胸。

    就算雙懷的臉蛋洋是嫵媚的紅暈,但她的醉眸裡,仍潛藏著一絲看不出的情愁,她微微揚起唇角,笑得極為虛渺。

    冷不防,雙懷的輕哦突地夾雜著一絲絲的痛吟,她的小手忍不住絞緊他的銀袍,望著他不斷地在她的雪胸上,-狠地烙下一塊塊啃噬過後的吻痕。

    日冕太子不喜歡雙懷分心,尤其是在此刻。

    但雙懷卻不以為日冕太子能看得出,她的心在前一刻曾悄悄的離開一會兒。下過,她還是警惕自已,在與太子溫存纏綿之際,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對於他一步步的狂肆進掠。雙懷險些克制不住的想要大聲吟叫,但又礙於此地,讓她忍著呻吟的沖動,頻頻輕喘著。

    鳳卜及觀風一直就近守護著太子,而她,並不想讓自已失控的嬌吟聲傳進他們的耳裡。

    「不知那位夜國公主是否像你這般的可人。」

    意識模糊中,已跨坐在他腰際上的雙懷,一時無法確定自己剛才聽見了些什麼。夜國公主,夜國公主!

    為什麼殿下會突然提及夜國公主,難不成殿下即將迎娶?

    雙懷柔如無骨的身子冷不防一僵,回過神的她,瞠大雙眸,直直瞅視著從她胸前緩緩抬起頭來的日冕太子。

    「殿下。」望著太子那張勾魂懾人的俊美面容,雙懷竟一時無語。

    不,就當作她什麼都沒聽見吧!

    「殿下,今夜就讓雙懷伺候您好嗎?」

    ***

    輕喘的嬌吟夾雜著似痛苦又歡愉的粗啞聲在白玉帳內響起,久久無法停歇。

    激情過後——被這場激烈的歡愛給奪走全部氣力的雙懷,極度疲累的埋進日冕太子的肩窩,頻頻淺喘著。

    饒是已與他有過無數次的歡愛,但每每在事後,她總是累得無法自個兒下床來,她可以將這種情形解釋成是太子對她的厚愛嗎?

    雙懷無聲一笑,但這抹笑意卻充滿著自嘲與不安。

    其實,造成她今夜想留在他身邊,抵死與之纏綿的理由,無非是他在無意間所透露出的訊息,所以她緊張、慌亂,更害怕自己的地位即將不保。

    在這種身心都備受煎熬的情況之下,她真想開口直問:殿下為何會突然提及夜國公主,莫非陛下想用聯姻來鞏固日夜二國的和平關系,那麼夜國公主是不是很快便會入主翔陽?

    然而,待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後,她才駭然的抬眼望向日冕太子那張面無表情的俊顏。

    「殿下,雙懷……」當惱悔的眸光一落在太子俊美卻冷冽的面龐後,雙懷便察覺到自己已經犯下大錯。

    這種攸關日國朝政之事,她是絕無資格發問的。

    討厭,她為何沒管好自己的嘴?

    「啊!」

    日冕太子突如其來的翻身壓制,讓已經有所覺悟的雙懷,還是忍不住輕呼一聲;然真正嚇著她的,卻是他沒有任何前戲,便直接頂開她的雙膝,一舉侵-她的身體,狂悍的馳騁著。

    氣力已消耗殆盡的她,唯有咬緊下唇,忍痛地收起身子,任由他在自己虛軟的體內來回沖刺著。

    她認了,誰教她說錯話呢。

    但,他的處罰也未免太過嚴厲。

    雙懷隨著他每次的推進、分離,又推進的儀式中,忍不住因高潮而頻頻叫嚷。

    之後,她的意識終也敵不過強烈的律動而漸漸沉溺於黑暗的天地間。

    ***

    四更天。

    雙懷是被一連串模糊又尖細的女音給吵醒的。

    「殿下現在不在翔陽宮,這怎麼可能?我可是殿下今夜所點召的侍寢之人。」

    殿外,是遲遲等不到內侍前來傳喚的艷妾綠姬。

    「雙懷夫人已經服侍過太子殿下了。」

    「什麼!又是雙懷。」綠姬狠聲道。

    已經許久未蒙殿下眷憐的她,為了這一夜,可是煞費苦心的打扮自己,企圖贏回太子之心,怎知又被雙懷這個狐媚女給破壞-

    不下這口氣的綠姬,竟猛地推開宮女,直接沖入寢宮。

    怒氣騰騰的綠姬,一手揮開低垂的床簾,艷容扭曲約盯向已坐起身、一副已經被日冕太子徹-憐愛過的雙懷。

    「雙懷,你好不要臉,竟敢——」

    「雙懷夫人,綠姬她……」

    「你們退下吧。」支開宮女的雙懷,先是穿好衣裳後,才神情淡漠的對著一臉陰惻的綠姬說道:「我會還你這一夜的。」

    「你要怎麼還我,同殿下說嗎?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下三濫的主意。你很本就是想乘機向殿下誇耀你雙懷有多麼大的容人雅量是不?」自從雙懷進翔陽宮後,她就不再是太子的寵姬,如今,她卻要讓這個爬到她頭頂上的女人去跟太子說情,這教她如何不恨。

    「那麼,就當作我沒說過。」既然她要這樣想,她也就省了一事,何況,她也沒把握太子是否還在生她的氣。

    「你!」聽她一說,綠姬當下氣白了臉。沒錯,她雖不甘心雙懷得到太子獨寵,但不可諱言的,她若想再一次得到太子寵幸,的確是要藉她之口。

    「綠姬,你到底要,還是不?」雙懷當然知道她有滿腔的不甘與恨意,可惜她現下已無多余的心力去同情綠姬或其她姬妾,至於她為何願意再給綠姬一次機會,是因為這一夜要與太子共枕之人,原本是她呀。

    雙懷忍著不斷-現的酸楚,暗暗吁出一口郁氣。

    「雙懷,你得意的時日已經不多了。」綠姬妖艷的臉蛋忽地猙獰起來。

    雙懷側頭望向她,絕色的容顏唯有漠然與不在乎。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她的無動於衷,教綠姬出口的話更顯陰寒。

    「染兒。」怎知,雙懷不僅懶得搭理,還揚聲叫喚她的貼身侍女入內。

    「你……」

    「我聽見了。」在染兒的扶持下,雙懷扯動著-疼的雙腳,緩緩移下床,在行經綠姬身旁時,她狀似傲然,但出口的嬌音卻又略帶酸澀的同她說道:「我會找機會同殿下說你的好。」

    然而此話聽在綠姬耳裡,卻變成另一種不屑的說法:嘖,既然你沒本事留住殿下,那我只得破例當一次好人了。

    也因為如此,當神色遽變的綠姬毫無預-地猛推雙懷一把時,雙懷唯有狼狽跌倒的份,就連攙扶她的染兒,也來不及應變而一塊摔倒在地。

    「夫人,您沒事吧,綠姬你……」

    「染兒,你別叫人,我沒事。」染兒欲要喚人進來時,雙懷及時阻止她。

    唉!她已經惹惱太子一次,可不想再為綠姬之事,無故再添加一筆。

    「可是綠姬她……」

    被扶坐在椅上的雙懷,先是對染兒搖搖頭,才對臉色又青又白的綠姬無奈說道:「你還不快點離開,難道你想要讓殿下撞見我們倆這副爭吵的丑態嗎?」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無意義的事上,「染兒,我們走吧!」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打探到那位夜國公主是否有可能奪走、甚至是取代她目前的地位。

    「雙懷,你給我站住。」綠姬臉上-滿憎恨。

    「放肆。」雙懷有些動怒了,「綠姬,注意你的態度,別忘了我可是太子側妃,而你只是殿下眾多妾婢的其中一名而已。」她不想以身分壓人,但綠姬未免太過囂張,她若不拿點權威出來,她還以為她在怕她呢。

    「你……」像是被戳到痛處,綠姬的臉登時漲成豬肝色,「雙懷,我當然沒忘記你是側妃,但你自己也別忘了,你之上遲早會有個太子正妃,到那時,我看你還能擺出多大的架子來。」也許是怒極了,綠姬反倒冷靜下來,而且還用著一副看好戲的嘴臉,涼涼地訕道。

    「如果真有那天,你再來落井下石也不遲。」雙懷的心猛然一陣抽痛,但她很快便壓抑下來,神色不變的瞅住綠姬。

    「你……」好一個雙懷,真沉得住氣。心知和她繼續門下去也-不了上風的綠姬,恨恨的一甩袖,在轉身離去前,她仍是心有不甘的丟下一句話:「等你失寵時,我定要把你今夜所講的話一宇不漏的奉還給你,哼。」

    失寵?嘖,多麼可怕的二字。雙懷故意默視這二字所帶給她的強烈激。

    「夫人,綠姬實在太不把您放在眼裡,您應該好好教訓她一番才是。」染兒搞不懂主子為何百般容忍綠姬的無禮。

    「我才沒有那種心思去理會。」當雙-示意染兒將她扶起,並緩步欲走出時,「殿下,萬福。」

    從玉柱後方所走出來的俊貴身影,其奪人的眩目光-以及出現的時機,令雙懷霎時一悸,差點站不住腳,所幸她身旁尚有染兒攙扶住,否則她准是又會軟倒在地。

    太子站在那兒多久,又聽見她與綠姬多少對話?

    一迎上日冕太子俊美難測的臉龐後,雙懷不由得垂下頭,企圖掩飾臉蛋上所出現的不尋常紅暈。

    「若不舒服,就別下床來了。」

    一聲傭懶帶笑的軟語,讓雙懷猝然拾起愕然的小臉,有點難以置信方才所聽見的話,她還以為太子會責罵她。

    就在雙懷錯愕之際,日冕太子突然睨了染兒一眼,染兒一嚇,趕緊欠身離開,而失去依靠的雙懷,旋即被他一把抱起,「本宮倒忘了今夜侍寢之人應該是綠姬,莫怪乎她會像只被踩著尾巴的潑貓。」語止,他的唇畔緩緩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詭魅笑容。

    雙懷一震,附在他身上的嬌軀驀然一僵。

    雙懷暗惱!太子果真聽到不少。

    她的藕臂突然攀上日冕太子的脖頸,小嘴繼而貼近他耳畔,吐氣如蘭的說:「殿下,您還在怪雙懷嗎?」她立刻有了動作。

    「本宮為何要怪你?」察覺雙懷仍緊纏住他,日冕太子黑瞳不禁射出異彩。

    「雙懷以為殿下還……算了,雙懷不敢說。」

    眼波頻頻流轉著,而似嬌似怯的煽情軟語,更令日冕太子勾魂的眼瞳在一瞬間瞇了起來。

    「呵,本宮的小懷兒愈來愈聰慧了。」實意難解的笑語,讓雙懷的心冷不防漏跳半拍,「說吧!本宮答應不責怪你。」他十分享受她軟柔的身子不斷的在他胸腹間磨蹭著。

    「這可是殿下說的喔!」在暗自吸是一口長氣後,雙懷忽地大膽的跨坐在他腰際上,對著雙眼猝然迸出幽光的日冕太子嫵媚一笑,「雙懷以為殿下還在為雙懷問了不該問的事而生氣呢。」

    為博得太子歡心,也為測試太子是否已經原諒她先前所犯下的過錯,所以她決定,就算她今後三個月都下不了床,也要在今夜傾盡自己,讓太子永難忘記她雙懷的好。

    然,他在聽聞後的神情,卻教她倍感難安。

    「殿下,您不是說過不怪罪雙懷的嗎?」雖然太子俊美帶笑的面龐始終無任何異樣,但不知何故,她總覺得不太對勁。

    沒錯,就算她已經得到太子寵愛,卻仍舊得保持高度戒慎,因為——她始終捉摸不到,也觸及不了太子的那顆心。

    難不成是她要求過多?

    「雙懷,你何以認為本宮是在為這件事生氣?」日冕太子握住她欲解開月白色抹胸的小手,魅笑的反問。

    呵呵,雙懷就是這點好玩,稍微撩撥她一下,她就會嚇得頻頻投入他懷抱撒嬌求憐,甚至利用已經被他徹底折磨過的身子,來證明自己依然是他的寵妃。

    不過,若現下又要了她,她肯定是要休息一陣子,但這可不行,在他還沒找到另一個比她更有趣的女人之前,他可是要她隨時伺候著,所以,他得好好珍惜她這副雪白無瑕的身子,不能經易弄壞她。

    「因為……」太子既然不讓她伺候,雙懷開始慌了。

    「傻雙懷。」日冕太子陡地俯身輕吻她微瑟的絳唇,「來,就讓本宮抱著你回「懷閣」好了。」

    對於太子突如其來的憐愛,雙懷一時傻愣。

    但很快的,雙懷的唇角忍不住浮現出一朵燦爛的笑意,她柔順的偎入日冕太子的胸膛,滿心甜蜜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是無可取代的唯一愛妃。

    然而,事情轉變之快,令她措手不及。

    「對了,雙懷,你曾見過夜國三公主嗎?她的性子如何,如果能跟你合得來那是最好,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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