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情挑 第十章
    在警方帶走曹俊洋之後,姚珊妮車禍致死一案可說是進入尾聲。而另一件屬於「雲莊」裡的私人案件,如今才正要發展而已。

    高嬡將所有事件列出一份報告,只要將它呈交給上司批閱.可以說就是整個案子畫下休止符的時候,所以她自然很高興,不過當她進入會客室,瞧見裡頭的人正一副失神的樣子時,她的笑容馬上斂去,換上憂心的表情。

    「怎麼啦?」她走過去將報告放在桌上,坐在若凡身邊。

    若凡在高嬡坐下來同時,馬上抬起頭來,給高媛一朵無力的笑容。她必須協助調查案子裡的一些細節,所以寸會待在局裡,等待一切沒問題之後,才可以離開。

    「沒事,只是心情有點沉重。」

    「沉重?」高嬡不解地蹙了蹙眉,「終於結案了,你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若凡輕輕歎口氣,小臉又垂了下去。我一想到曹俊洋,心裡就覺得好難過,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之後,我實在高興不起來。」

    高嬡抿緊唇瓣,對於若凡會有這樣低沉的心情很能理解;若換成是她,相信她也會與若凡有一樣的感受。

    高嬡歎口氣。看著那份尚未交出去的報告,心中有種悵然的感受。「其實這說來話長,根據我們所查到的資料,瞭解曹俊洋這人曾經擁有光彩的過去,不過他的光芒卻永遠蓋不過雲晨安,而且他的公司還曾經因為拒絕與雲氏合作,差點走人倒閉的命運,最後還是被雲晨安拉了一把。他的一生都籠罩在雲晨安的權勢之下,無法出頭,那種打擊,對得失心很重的人而言是很難接受的。」

    若凡聽著高媛簡單的述說,瞭解了大概。「原說起來曹俊洋也怪可憐的。」

    高媛一點也不認同若凡的說詞,「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別人同情他,別忘了他可是想置你於死地的人那,你別這麼傻好嗎?」

    若凡搖了搖頭,「我並不怪他。」雖然他對自己確實有傷害之意,但她卻完全不恨他,甚至同情他。

    深愛的女人即將嫁做人婦,而新郎倌卻不是自己,這種情景教人如何承受?曹俊洋的反應只是激烈了點,其實他何嘗想讓自己陷入絕境?所以她恨不了曹俊洋,並且原諒他所帶來的恐慌。

    高媛沒好氣的搖了搖頭,給苦凡一記白眼。「我早料到你一定不會怪他,你這人就是太過善良,以前男同學欺負你時,你不放在心上,就連現在人家要迫害你的性命了,你還是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這女人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危機意識?為了愛情,你什麼都可以不顧,真是傻透了。」

    若凡聽著高媛的訓詞,忍不住輕笑起來。記得以前她也曾經對某人說過這些話,當時她的態度和小嬡一樣充滿了納悶與不懈,想不到當初對別人所說的話,如今全部歸還到她身上,這應該就是所渭的因果循環吧?

    高嬡看到若凡的笑容之後更是充滿了疑惑。「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你沒錯。」若凡微笑的回答。

    「那你幹嘛笑?」高媛嘟嘴反問。

    若凡斂去了笑,沒想回答高媛的問題,只是感歎道:「首先生最心愛的女人死於自己的錯誤當中,未出世的孩子也死在自己的妒忌之中,我相信他心中的悔恨已經懲罰了一切,所以我一點也不怨他,真的。」

    高嬡深深的凝視著若凡沉靜的表情,雖然她不懂若凡為何有這麼寬大的胸襟,但至少她看得出來,若凡在這一件事情之中學習到了許多。

    「我們別談他了,說說你和雲晨安之間的事吧!」高嬡笑笑的轉移話題,試圖將氣氛變成輕快。

    若凡愕愣了一下,「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高嬡給了若凡一記白眼,「這件案子都結案了,接下來當然就是要忙你跟雲晨安的婚事嘍!」

    「別胡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這種打算。」

    若凡別開臉。對這話題感到失措。

    「拜託,若他沒有這種打算,那天為什麼要去救你?」

    「說到那天……」若凡回想起那天雲晨安突然出現的畫面。到現在她一直沒有時間去追問當時的種種疑惑,如今被小嬡這麼一提,也將她的疑問找回腦子裡。「小嬡,你老實回答我,當初你和白大哥在找我當看護時,晨安的腳其實就已經可以走路了,對不對?」

    高嬡臉上出現僵硬的笑容,「呃……關於這個問題……」

    她囁嚅的反應令若凡感到不滿,「既然他早就可以走路,你們為什麼還要找我去當看護?」

    「沒辦法啊,我們也是為了案子才會出此下策。」高嬡真的不想這麼說,偏偏事實就是如此,所以只能硬著頭皮任由若凡罵了。

    若凡聽高嬡這麼解釋,心裡更是覺得嘔極了,「很好,你們為了案子,就讓我變成引誘罪犯現身的餌,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地位。」

    高嬡笑笑的搭著若凡的肩膀,「你怎麼會沒有地位,大夥兒都知道你現在的地位,就是『雲少奶奶』呀!」

    若凡一點都笑不出來,「小嬡,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我沒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高嬡放開了手,一臉正經的說出內心話:「我承認一開始我與白大哥的計畫是失禮了些,而且雲晨安的腳傷也已經恢復大半,但是至於兇手是誰、『雲莊』鬧鬼,以及雲晨安與你的驚人發展等事,就真的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了。我們完全不知道雲晨安會對你動了真心,而這一切正是無心插柳的巧合,你為什麼不將這段緣分看成是老天注定的姻緣呢?」

    「老天注定?」若凡苦笑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敢這麼想,尤其是在我知道你們原先對我就存有利用之心的現在,我更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來面對他。或許他對我的情,也只是為了引出犯罪者罷了,根本無心。」

    高嬡見到若凡這麼說,不得不替雲晨安站出來說話了。「若凡,雲晨安對你絕對是有心的,你千萬不可以對自己沒信心,更不可以懷疑他對你的感情。」

    若凡把高嬡的這一席話當成是安慰,根本不想做太多回應,只是沉默的低著頭。若有所思。

    高嬡因為若凡的反應,更是積極他說:「若凡,你知道雲晨安是怎麼找到你的嗎?」她在若凡搖頭後才又說:「他偷偷跟在你身後,一發現你去的地方有異狀,就急忙通知我們。」

    若凡許異的眨了眨眼,她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成功,想不到還是被他識破,甚至被跟蹤了還渾然不覺。

    高嬡又接著說:「就連你收到恐嚇信的那一次,他也全都曉得,只是他知道你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他也配合著裝作不知道。之後他私底下提供我們好幾個線索,最後才讓我們找到趙芬蘭這個關鍵人物。」

    若凡愕然於雲晨安連第一次的恐嚇信也知道,顯然她努力佯裝若無其事的反應,仍是不及他細膩的觀察力。

    「說到趙姨,我一直想不透,趙姨為什麼要幫曹俊洋做那些事?」

    「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高嬡歎口氣,「二十年前,趙芬蘭在丈夫生意失敗之後。就成了他的出氣筒,為了不再過這種地獄般的生活,她選擇拋棄才念國小的曹俊洋逃出了曹家。獨自到中部去奮鬥。後來曹俊洋的父親認識了雲晨安的父親。得以東山再起,父子倆合力經營一間小有名氣的公司,「趙芬蘭幾次在報紙上看見曹夫祥的消息。試圖與曹俊洋聯繫,不過卻被兒子貼上背叛者的標籤,不受到原諒。她為了得到兒子的原諒,才願意到「雲莊」裡頭當內應。幫助兒子報復,只是這份母愛用錯了地方,所以害了兒子,也害了她自己。」

    若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真是難為了趙姨。」

    高嬡著得出若凡又動了悲憫的心,她趕緊又接著說:「雲晨安就是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沒有對他們兩個提出告訴。儘管如此,曹俊洋仍是難逃法律的制裁,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若凡因為高嬡又將話題繞回雲晨安身上而沉默下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高媛的話。

    高媛抿了抿嘴,「若凡,雲晨安能夠為你設想的,全都想到了,他是個貼心的男人,你別再猶豫不決了。」

    若凡幾乎被高嬡說動了,或許應該說高媛根本毋需多費唇舌.因為她的心早就對雲晨安產生無法割捨的情絲,而且深深的纏饒著自己,怎麼也拔除不去。

    「小嬡,我知道他對我好,只是……我跟他……」

    「如何?」高媛揚了揚眉,等著若凡的下文。

    若凡幾乎就快要說出口,後來還是選擇放棄,因為感情真的是很難理解的習題,即使與人討論,也不見得可以找到正確的解答。所以她還是把話擱回心底,多說無益。

    「算了,我想回去了。」若凡微笑的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若凡……」高嬡實在不習慣看到一個總是笑日常開的朋友.如今為了繞不出一條思路而瞰死胡同裡,那會令她感到相當內疚,畢竟苦凡與雲晨安會發展出感情,有一半是她的責任,所以她真的很擔心。

    「你放心,我沒事的,我先走了。」若凡悵然的笑了笑,隨後便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就在她踏出門的同時,剛好進來另一個人,對她的愁容蹙起了眉。

    白子鉉推了推金色鏡框,好奇的問向高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若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高嬡歎口氣,走到白子鉉的身邊,與他齊肩而立。「還能發生什麼事?不就是為了『愛情』二字嘍。」

    「愛情?」白子鉉更是不解的搖了搖頭,「不懂你的意思。」

    高嬡給了白子鉉一記白眼,「算了,笨牛一頭,說了你也不會懂。」

    她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自個兒拿起桌上的報告,準備將它交給上司,為這個案子畫上完美的句點。

    若凡回到「雲莊」,落寞的將鐵門打開,低垂著小臉走在兩旁全是草皮的水泥道上。

    在經過圖形噴水池時,她突然感覺到身旁的異樣而抬起頭來。只見原本乾涸的白色噴水他如今正冒著清澈見底的水,水藍色的底座更清楚可見一條條魚兒活躍的溜過眼前。

    她不禁露出驚喜的笑靨,再抬超頭時,映人眼底的正好是一片盛開的玫瑰花圃,從柔媚的粉黃色到冶艷的火紅色,整齊畫一的分怖在一片綠色草皮當中,將整個庭院點綴得繽紛熱鬧,連一旁才剛栽種的球根也努力的萌發新芽,讓「雲莊」充滿蓬勃的生機。

    若凡嘴角揚笑的環視著綠色庭院,面對這嶄新的一切,她感到相當振奮,不過,這也讓她想到自己在「雲莊」的身份。

    「雲莊」正在努力找回過去歡樂的景象,而她,是不是也該回到過去的生活呢?

    她因為這個猜想而斂去嘴角的笑容,重新拾起沉重的心情,同時也邁開步伐往屋子的玄關走去。

    回想她與「雲莊」兩個多月的相處時光,感覺好像作了一場夢似的。一切是那麼戲劇化。中間她與晨安還歷經爭吵到甜蜜,排斥到接受的過程,彷彿兩人在一起不單單只有兩個月的時間,而是相當漫長的歲月。只是……一想起自己存在「雲莊」的作用是調查案件,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或許她對晨安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的雙腿早就不需要復健.她的出現只是讓真兇浮出檯面罷了,若真要將彼此扯上一點關係,最多也只是因為案子的緣故,他倆才會有交集,如今這個案子已經結束.是不是也表示他們的關係畫上旬點了呢?

    若凡心事重重的走到門邊,輕輕歎了口氣後,止準備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時,大門突然被人從裡頭開放,一位陌生的婦人立在她眼前。

    「雲大太.歡迎回來。」婦人對著她微笑。態度相當恭敬和善。

    若凡納悶的看著婦人,這時正在打掃廚房與客廳的幾名婦人也走了過來,每個人都對她笑著道:「雲太太。」

    「你……你們是?」她被這些人的態度給搞糊塗了,只能茫然的看著她們,不知所措。

    「你終於回來了。」雲晨安走下摟來,準備向她解釋這一切。

    若凡一見到雲晨安,馬上指著眼前陌生的人間:「她們是?」

    他微笑的走到她面前。攬著她的腰回答:「她們之前在『雲莊』做事的人,我從昨天起就——把她們找回來了,過幾天連園丁與守衛也會回來。這樣『雲莊』就算是一個完整的家了。」

    「是嗎?」她僵著笑臉看向傭人,感覺「雲莊」變得好陌生,看來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那……我馬上回房間整理東西,離開這裡。」

    她轉過身子想要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卻被他的大手緊緊捉住。

    「等等,你幹嘛離開?」他蹙眉地問。

    若凡看著自己被他捉住的手腕,努努嘴,有點委屈的說:「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我不離開,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你——」雲晨安差點動怒,他警告的眸光掃過一旁看戲的傭人們,不需幾秒鐘,客廳裡只剩下他與若凡兩人。「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難道只因為我的腳傷全好了,所以你不高興,想要離開「雲莊?」

    「不,當然不是這樣,」她極力的否認。

    「不然你為什麼想要離開『雲莊』?」他銳利的眼睛直盯著她委屈的表情。

    若凡嘟著小嘴,一雙明眸著左看右,就是不看他。「我只是認為。自己留在『雲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裡不需要我煮飯整理,就連外頭的花圃也都有園丁照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

    雲晨安愣了一下,終於知道她在弩扭什麼了,他失笑的睬著她.「誰說我不需要你的?雖然我的腳傷已經不需要再復健,但是我還有一個地方尚未復元,你既然身為看護,怎能在病人還沒痊癒時離開呢?」

    「尚未復元?」她懷疑的瞄了瞄他,瞧他精神飽滿。神清氣爽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哪裡不舒服啊——「你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復健的?」她不解地問。

    雲晨安眸中帶笑的凝睬著她,抬起她柔軟的小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我需要一個復健師幫我醫好這顆受傷的心,而它告訴我,全世界唯一可以醫好它的,只有你。」

    她看著自己掌心伏貼的位置,感覺到他那強壯在子心底下狂烈的跳躍看;她的心臟似乎能動的頻率,自然而然的也跟著加快許「你……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她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的手硬壓在他強健的胸肌上.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顫抖。

    「我沒胡說,我是認真的。」見她這般羞怯的模樣,雲晨安忍不往綻放出笑顏。他伸出雙臂將她抱在懷裡,像是寵愛貼心寶貝一樣,想要緊緊抱住她,卻又怕弄疼她而不敢使勁。「若凡,我們結婚吧!」

    若凡在他懷中眨了眨眼,許異他突然向自己求婚。「晨安?」

    他緊緊的抱著她,彷彿怕她像是一陣輕煙似的飄走,兩臂中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死氣沉沉的『雲莊』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正在努力的復活當中,你是促使『雲莊』再生的大使,這裡已經不能沒有你,就建這裡的主人也是一樣,所以你怎麼忍心離開這裡呢?」

    若凡在他懷裡蹙起秀眉,「你說這些話,是在哄我的吧?」

    雲晨安被她這副傻樣給惹惱了,以前他說什麼,她的反應都可以聰穎靈慧,為什麼獨獨在面對感情時,她就變得如此遲鈍?

    他緊握著她的又肩將彼此的距離拉開。劍眉微擰地著著她說:「你這女人什麼時候變笨了?我記得最初認識的你是個憐牙俐齒的小女人,怎麼現在的你卻變得沒有自信、甚至分不出我話中的真偽呢?」

    若凡小嘴嘟得高高的,「我是真的聽不出你話中的誠意嘛。」

    雲晨安沒好氣的捉著她的手,往電話那方走了過去。「既然這樣,我馬上打電話請我的律師,還有白警官與高媛他們過來證婚,我們現在就到法院去辦理登記手續!」

    她聞言,立刻驚慌的拉住他。「等等,你別衝動好嗎?」

    他不悅的瞪著她,怒氣沖沖他說:「你這個樣子教我怎麼能不衝動?我現在就只差沒把整顆心都掏出來證明了,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的真心?」

    「我……」她感到委屈,總覺得自己被他吼得好無辜。

    「說!」

    她楚楚可憐.小小聲的說;「我只是沒聽你說過……你愛我。所以才會……」

    他的眉心微微舒展,追問:「才會什麼?」若凡尷尬的紅透了臉。她窖羞得不知該如何回應,索性深吸口氣,鼓起勇氣他說:「才會以為你不愛我嘛!」

    她說完後,馬上低下頭去,要笑要罵都任由他了。

    雲晨安的反應沒有在她預料之中,他深情的看著她,大手輕柔憮弄著她姣美的臉龐。「在商場上,我可以呼風喚雨,但是在情場上,我卻沒有自信。因為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愛情是否真能如同事業一樣順利,所以才不敢給你任何承諾,如今我已經認清自己的心.我清楚明白自己的未來伴侶非你莫屬,所以我可以確定的說.我的心只屬於你一人,你能瞭解其中深切的涵義嗎?」

    若凡聽了他一番話之後,才發覺自己的愛情觀是多麼的任性與幼稚,她遠不及他的成熟與穩重,更是配不上地高貴的身份與地位。

    「對不起.我似乎太無理取鬧了。」她愧疚他說著。

    他輕歎口氣,對她板著一張嚴肅的臉,「你的態度確實是過分了些,不過………」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對她綻放笑容.而且眼神中充分表露出濃烈的愛意,「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怪個性。」

    她嬌嗔的推了他一下。臉上儘是羞怯的紅潮,「討厭,你就愛捉弄我。」

    「你這可愛的小女人。」他張開雙臂,準備用一生來呵護這調皮的情人。

    若凡嬌羞的偎在他胸膛上,滿足的接受他的愛情。她並不是不懂他呵護自己的心,而是因為這段感情發展得太突然,彷彿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雖然她並不反對命運這樣捉弄他們,但是這種被戲弄的感覺仍是讓她覺得不大舒服,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為這,場意外的設計,她又怎能找到如意郎君艱? 

    若凡抬頭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在他懷裡漾開甜蜜的笑容。

    突然一絲香味拂鼻而過,令若凡疑惑的抬起頭。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直黨的跑出屋外,剛好瞧見幾名傭人正在整理花圃,而花圃裡一朵朵等待綻放的花兒立在新鮮的泥士上,形成綠叢紅花的美景。

    雲晨安狐疑的走到她身旁,不解的看著她問:「怎麼了?看見了什麼嗎?」

    若凡目光凝向遙遠的一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我聞到了玫瑰香,所以猜想玫瑰應該盛開了。」

    他伸手攬著她的腰,舉止間充滿了愛戀,「是啊,它們正在盛開,為我們的愛情而綻放。」

    若凡抬頭看著他,最後窩在他懷中綻開嬌羞的笑。她剛才聞到的確實是玫瑰花香沒錯,只是……

    她的眼眸望著蔚藍天邊.最後停留在一朵白雲上.好奇的猜想著遠在天國的姚珊妮,是否也經找尋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個開始?

    雲晨安順著她眼神望去,一同眺望遼闊的天主,然後著向藍大底下的花圃。

    一株株盛開的花朵就像是一個個新生命,正在努力的表現活躍的生命力,使得整個花圈充滿了生氣,就像他正為著自己的未來準備重新出發一樣,充滿了活力。

    他將與他心愛的女人,為這主全新的開始,創造美好的未來。

    整理花圃的傭人們,因為著見他們幸福的表情.羨慕得微笑起來,過去所謂死神的詛咒。在造對幸福的新人身上徹底的得到了解除。

    艷陽依舊照耀在青翠的草皮上,七彩嬪紛的花朵為莊園努力綻放色彩,突然一陣清風拂面而來,讓人在暑氣中感受到一股清涼。

    這時,一抹淡淡的影子,帶著幽幽茉莉花香,從「雲莊」的角落漸漸飄向天際,化成藍大中的一片白雲,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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