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戒童話 第四章
    若筠真不敢相信竟會有這樣無理的指派,她氣沖沖的想找人理論,轉眼間,她已經直奔總經理室,因為那道從天而降的指派就是從那裡發出。

    若筠一早來上班就接到臨時調職的通知,要她從今天起就到總經理室報到,並由工程師轉任為行政助理,這麼突然其來的訊息讓若筠傻了眼,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

    她對於目前的工作雖有怨言,但還不至於就這麼被調職吧?昨天結束凌子揚的專任導遊後,她慶幸他就要離開了,可是今天這道指派卻令她扼腕。

    她未曾提出任何申請,也沒有任何原因,她就這麼被調職了?!為了這件事,她還被自己的同事揶揄,說她對專員做了什麼好事,也有人還惋惜技術部之花就這麼沒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忍不住的火氣迅速上升。

    若筠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而人,坐在那邊的下是別人,正是她想躲得遠遠的凌子揚,他一臉悠然,似乎正等著她的到來。

    從他的表情看來,若筠猜想這件事一定跟他脫不了關係,她不高興的將手中的調職通知丟在他面前質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以為你識字。」凌子揚悠然的雙手交疊在桌上,一臉輕鬆自在的笑容,根本無懼她的憤怒。

    若筠不理會他的嘲弄,她只想搞清楚原因,    「我當然識字,我下懂的是為什麼要把我調到這裡來?我不認為總經理旁邊缺我這樣一個小職員。」

    公司上上下下好幾百個員工,處理文書的女職員不知有多少個,為什麼非得將她調過來?若筠壓住想捉狂的心情,試著心平氣和跟他理論。

    「有啊!」凌子揚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著謊,    「就在今早,這個位置剛空出來,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照他的計畫進行中,凌子揚很滿意自己竟能猜到她會有的反應,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悠哉悠哉的坐在這邊等她來,他有點意外的發現,其實若筠的心思滿好懂的。

    她全憑自己的喜怒在做事,人家對她好她就對人家好,人家對她有敵意她就小心不要招惹人家;有什麼好事她會跟朋友一起分享,有什麼不滿也不會一古腦的全悶著,這就是若筠,一個率性的女孩。

    「我該感謝你的抬舉,但這樣做不符合公司規定,總經理應該知道才對。」

    再怎麼說,調職這種事也得在幾天前通知,而不是這樣臨時調動,還有,她原先的工作該怎麼辦?這人都不會為別人著想的嗎?

    「今天起,我就是代理總經理。」凌子揚宣佈,「我當然知道這樣不符合公司規定。」

    「什麼?!」若筠一愣,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答,如果他知道,那麼這事意味著他……

    「你想的沒錯,」凌子揚認真的點了頭,沒有一絲愧疚的直視若筠,    「我是濫用了一點職權,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裡。」

    「可是……怎麼可能?」她實在忍不住要問,這家公司到底是誰在做主?

    「怎麼會不可能?」凌子揚微笑的對她眨眨眼說道,「我跟啟毅是表兄弟,如果這間公司是他父親所有的話,那麼,我的要求是不可能下被允許的,這問題很容易瞭解的。」

    所以說她討厭家族企業,若筠雙手交疊的環抱住自己,生著悶氣。

    凌子揚見若筠不說話,逕自解釋目前的狀況,「我讓啟毅去休假了,因此,我就必須代理這職務,在他回來之前,我們都要做著不屬於我們原先工作的職務。    」

    當他提出這要求時,江啟毅愣了一下。基本上,只要凌子揚願意,他愛坐哪個位子是沒人管得著的,因為這問公司本也是他名下的產業,只是,江啟毅不瞭解為什麼他要如此大費周章?

    昨晚凌子揚便開始計畫了,跟一個女子隨便發生關係不會令他困擾,他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就是銀戒挑的主人,他向來把銀戒戴在手上,從下離身,他不懂為什麼會突然跑到她身上,不過,為了證實傳說的真假,他願意放手一試。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若筠下喜歡他話中得意的口氣,不高興的雙眼一瞪,「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的人?」

    「我喜歡你啊!」凌子揚悠哉的說道,根本不受若筠的怒氣所影響,他淺笑著,「找你來幫忙有什麼不對?」

    若筠臉一拉,不甚高興的威脅道:「可是我不喜歡你,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要求你馬上將我調回原單位。」

    不會有這種事的,這間公司好歹也是有制度的大公司,怎麼可能會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而做出這種不合常理、對公司毫無益處的改變,若筠相信這一定是在開玩笑。

    「抱歉,」縱使有辦法他也要表現出無可奈何,凌子揚裝出一臉遺憾的攤開雙手搖頭,「這我可做不到,因為指令是啟毅所指派的,我無權更改。」

    「一定有辦法的。」

    「我不想也不願如此麻煩,」凌子揚臉色一變,嚴正的要求,    「該工作了,我想,我們得花一段時間才能進入狀況。」說著,他開始認真的打開桌面上的公文夾,奸像真的打算工作了。    

    「我不要!」若筠面對無法改變的局勢,緊握著雙手搖頭,    「我要請假!」

    凌子揚有模有樣的敘述,「依公司規定,事假得事先請,病假得開醫生證明,不然無故曠職得拙薪水的,你要挑哪樣?」

    若筠真的氣極了,一時語塞的愣在那,「我……我……」

    「別氣了,跟我一起工作有什麼不好?」凌子揚無賴的笑笑,好似他是最無辜的人。

    他要是無辜,那她就是天使了。若筠不高興的叫道:「不好,非常不好!」

    「你的話真令我傷心!」凌子揚捧著心的垮下雙肩,但隨即他以柔得可以的表情笑道:「不過,既然你都走到這了,那就不要回去了。」

    若筠真想一拳揮過去,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忍耐是最高美德,忍耐是最高美德……可是,他這個人……她討厭被人這樣擺佈!

    中午,凌子揚的桌上擺了一張請假單,而該是若筠的桌子上則是空無一物,看樣子她是找到了可以請假的理由,凌子揚只是輕鬆一笑,將假條丟進垃圾桶內,他可還沒玩完呢!

    她跑,他就追,他們之間不會就這麼了的!

    ☆        ☆        ☆

    柔道的練習場上,若筠發洩般的將她的對手一氣呵成的甩了出去,可惜,這樣似乎還無法讓她消去心頭之氣,她又上前捉住對方的手用力一壓,直到一陣掌聲響起,她才發現不知何時有了觀眾。

    「你的室友說可以在這裡找到你。」凌子揚在一旁鼓掌-采。

    整個下午他都在找若筠,可是她的住處沒有人接電話,而她的同事們又下知道她可能的去處,他一直等到傍晚時分,等若筠的室友回來後,才知道若筠的去處。

    「若筠,這位是……」    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若筠的旁邊詢問,因為凌子揚很明顯的是來找她的。

    若筠顯然不層說出他的名字,「一個人。」

    「我是若筠的上司凌子揚,請多指教。」凌子揚自我介紹,完全無視若筠的瞪眼與不歡迎。

    「原來如此,我是若筠的教練。」教練點了頭,禮貌的笑笑介紹,「那隨便坐,下要客氣。」

    待教練走開後,若筠睨了一眼凌子揚,不僅他來這裡做什麼。若筠並下打算理他,她走到練習用的沙包旁揮拳,把它想成凌子揚,開始努力的踢打。

    「你好像滿厲害的。」凌子揚訝異的評論,這裡幾乎都是男人,而在這些異性中,她顯得非常特別。

    凌子揚的話引來其他人的認同,一個年輕人也在一旁欣賞起若筠的動作,「當然,若筠已是黑帶高手,我們這裡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那讓我來領教一下如何?」下知為什麼,凌子揚起了這個念頭。

    「你行嗎?」若筠眼一睨,似乎帶了一絲的嘲笑在裡頭。

    知道她想起上次他被摔倒的事,凌子揚一臉自信的笑笑,「試試看才知道。」

    「好啊!」他的挑釁引起若筠的興趣,她通常不接受別人的挑戰,而且她另有打算,「在比試前,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如果我贏了,我要調回我原來的單位。」

    若筠不想跟他共事,而且她的越級會引起諸多閒言,那天幾個職員的對話已經讓她很不舒服了,如今他這項調動簡直就是要害死她嘛!

    「沒問題,」凌子揚一點也不意外她會提出如此的要求,眼光一轉,    「那麼,如果我贏的話……」

    「你想做什麼?」若筠頓時提高警覺。

    「陪我吃頓消夜。」

    若筠一愣,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麼簡單,於是她欣然同意,「這簡單。」

    兩人的比試馬上引來所有人的圍觀,大家為此空出場地讓兩人做比試。一般而言,道場裡的人都偏向若筠贏的機會較大,可是若筠的教練卻認為凌子揚會贏,不只是體形上的強勢,而是他懂得運用自己的武器。看過不少的武術高手,教練知道將要跟若筠對打的男人並非泛泛之輩,他走到凌子揚旁邊拍拍他的肩,    「年輕人,你可要手下留情。」

    教練的交代讓凌子揚訝異的揚起眉,這男子似乎看穿了自己,因此他輕鬆的露齒一笑,「我知道。」

    若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凌子揚的笑容讓她很不舒服,她拉緊自己的腰帶警惕自己,架起招式,挑釁道:「來吧!」

    四周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一陣比劃後,勝負便已經分出來。若筠不相信她就這麼輕易的被他過肩摔,她愣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她太輕敵嗎?

    倒是凌子揚悠然自在的蹲在若筠旁邊,「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到日本修過兩年的空手道和柔道,雖然沒有拿到什麼帶子證明級數,但我的師父卻認為我的技巧已比得上世界級的選手,若我參加比賽,要拿冠軍也下成問題。」

    「你……你耍詐。」若筠氣不服氣的咬牙切齒道。

    凌子揚不以為然的搖頭,認真的拉了她一把,    「比賽要有君子風度,你輸了,我們可以去吃消夜了嗎?我的肚子餓了。」

    「我知道了。」若筠忿然的甩開他的手,明知自己的表現很沒風度,還是一臉不相信這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竟然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她打敗,這一定是騙人的!

    彷彿看穿她的想法,凌子揚傲然的對若筠眨眼道:「實力就是實力,你若不服氣,我隨時候教。」

    「真難得有人可以將若筠打敗。」    一旁的教練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他欣喜的笑著稱讚。

    「教練!」若筠不高興所有人都說他好,這個人簡直快被捧上了天,她悻悻然的轉身走向更衣室。

    就在若筠轉身後,教練的話清楚的傳來,    「我知道,我不多說什麼,好好玩啊!」

    她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哼!她才不會如他的意,換好衣服俊,她正打算從後門溜走,卻陡地被人拎了起來,她心中駭然的抬頭一看,凌子揚一臉自信的站在她後面。

    「我就知道你會溜走,所以已經在這裡等好久了。」他突然伸手解開若筠頭上的髮帶,然後滿意的點頭,「把頭發放下來可愛多了。」

    他恣意的行為讓若筠很不喜歡,她揮開他的手叫:「放開我!」

    凌子揚依言放開她,改攬住她的腰,以防她脫逃,    「我知道有間店不錯,你一定沒去過。」

    若筠不懂他為什麼要解開她的馬尾,試著搶回自己的髮帶,但他卻搖頭下讓她拿回,然後打開車門要她上車,唉!看樣子,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當車子在一間店門口停下時,若筠馬上僵住了,因為那天晚上她就是在這裡遇上他的,那天還是她主動拉著他不放。她轉頭看向身旁的人,他似乎正等著看她的反應。

    「下車吧!」他會選擇這裡有他的原因,他想讓店裡的人幫他指認。

    「我不餓。」若筠搖著頭拒絕,根本忘了剛剛比試輸的約定,開始想著能讓他打退堂鼓的理由,還有脫身的借口。

    「別忘了,你輸了。」凌子揚板起臉警告著,她的退縮並不讓人意外,他加重口氣的威嚇道:「若你不下去,用架的、用扛的我也會把你拉下去,你自己選擇吧!」

    兩人僵持不下,若筠知道自己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選擇保留面子的方法,她只有妥協了,「我知道了。」

    「對了,話先說在前頭,酒不要-太多,」他別有目的的交代,    「你若-醉就麻煩了。」

    這人在暗喻什麼?若筠納悶的想著,他的話讓她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的酒量向來不差,當時因為一時高興-多了,才會發生那樣的事,看來,酒後亂性這話還真不假耶!

    若筠歎口氣,心想她是招誰惹誰,奸事沒有,壞事是特別多,看來她最好找間廟好好的拜一拜,看能下能改一下運。

    她的歎氣、她的不語,凌子揚都看在眼底,    「不說話?」

    「走吧!」若筠硬著頭皮,苦笑著,    「不是要吃消夜?」

    若筠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不過就是進去裡面吃頓飯,她才不信凌子揚會想起什麼,說不定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這個花心大少只是一時的無聊,他不可能會看上如此平凡的她吧引很可惜的,若筠的想法錯了,因為凌子揚對她愈來愈有興趣了——

    ☆      ☆      ☆

    「你確定就是她?」

    江啟毅頗為訝異的驚叫著,因為再怎麼看,李若筠部下像是會隨便和人上床的人,雖然說人下可貌相,但依他所見,她是個有主見的好女孩,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已經有三、四個人都確定了,再加上那天剛好是她的生日,所以八九不離十。」

    從警衛那所調出的帶子,還有店內人員的說詞,讓凌子揚確信那晚的女子就是若筠,雖說心中早已經有個底,可是這答案仍讓他吃驚。

    不是不喜歡她,說真話,她也的確滿讓人喜歡的,她跟他所碰過的女人有點不一樣,不論是冶若冰霜或熱情如火,哪一個不是被他收的服服貼貼,但就只有若筠,他們兩人的開始便跟平常有點不同,到最後猜謎遊戲般的發展更挑起他的興趣,似乎不把她弄到手他是不會甘心的。

    「你找到她之後要做什麼?」凌子揚的反常讓江啟毅覺得有點奇怪,通常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大費周章,    「難道就為了那枚銀戒。」

    雖說那枚銀戒是家傳之物,本身的價值是無法言喻,但一定有別的辦法可以拿回來的,如今凌子揚的行為已經超出江啟毅的理解範圍,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在?

    「一半一半,」凌子揚若有所思的正了臉色,語氣嚴肅的說出他的另一個理由,「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江啟毅低低的吹了聲口啃,    「天啊!你賺到了耶!這可是求也求不到的機會。」

    平常兩人再怎麼花心,也不會隨便跟沒有經驗的女人扯上關係,特別是像若筠這樣的女孩,她似乎不懂得怎樣展現自己的姿色,以便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所以,可以確定她跟那些他們常見的女子是不一樣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忘了這代表著什麼吧?」凌子揚眼一瞪,知道江啟毅十足看熱鬧的心情。

    凌子揚向來有著自己的原則,在他身邊多是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但,他也不是一概來者不拒,大部分都是隨拍隨散,事後兩人再見面也可以當作不認識的擦身而過,他也曾遇到想認真交往的,但那樣的女人很少,而像若筠這樣的女孩,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可是人家又沒說什麼。」江啟毅知道凌子揚擔心的事。

    在這開放的世紀裡,貞操對有些人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但他相信大部分的人還是抱有古老的觀念,有了第一次的關係後,就非君不嫁的大有人在,只是,江啟毅不覺得若筠會是那樣的女孩。

    「就是沒說什麼我才覺得不安心啊!」這是責任與良知上的問題,凌子揚認為他一定要為她做點什麼彌補。

    他曾觀察過,若筠似乎沒有對任何人說出那天晚上的事,她自己也似乎不太願意說的樣子,不知為什麼,那讓凌子揚覺得心中某個地方受到了傷害,難道對她來說,他們之間的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嗎?

    說真的,對於那晚的情形他沒有什麼印象,只覺得身旁的她熱情如火,激發出他所有的感覺,那是種從未有過的心情悸動,彷彿他可以為她敞開一直封閉的心,更想將她好好的擁入雙臂裡保護著,這些就夠他做下決定,為她做出一輩子的決定……

    「我們的花花公子竟也會為一個女人不安心?」這下,江啟毅更可以確定凌子揚的心思了,他淺淺的一笑,    「難得,難得。」

    「你真吵。」凌子揚眼一瞪,他正在煩惱的時候,江啟毅人卻擺明了在看熱鬧。

    「為了她,你特別用了心,」江啟毅說出他所感覺到的事實,語意深長的看了他的堂哥一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先找到銀戒再說,沒有物證,她大可以抵賴。」不知為什麼,他想知道她是否是銀戒所挑的主人。

    「有了人證、物證她也可以抵賴,你們這個是一夜情,很少有人會特別去找共度一夜的情人是誰,說不定人家已經有了丈夫、有了家庭,即使沒有也該有了男朋友了。」

    在這個開放的社會裡,這種事是見怪不怪,有人為求得浪漫的一夜,不惜隱名埋姓,只為有個美好的回憶,若凌子揚硬要追查真相,可能會破壞了人家的生活。

    「沒有,她沒有。」凌子揚斬釘截鐵的保證,雖不知道自己這一股自信是哪來的,但他就是知道她沒有。

    「你怎麼知道?」江啟毅一愣,這麼認真的眼神他可是第一次看到。

    凌子揚不說話,只是看向外面,那烏黑的夜幕下,奸像他的另一半就在那邊,離他不遠了。

    「喂,」    一個直覺,江啟毅直視凌子揚,    「不會是我的錯覺吧?你是不是對人家動心了?」

    「不知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再說,你別忘了我們的家族傳說,銀戒會幫我確定的。」

    「那也得先找出銀戒才行,我看她不像是會偷東西的人,你確定銀戒不是遺落在屋子裡的某個角落?」凌子揚不是認真就是中了邪,依江啟毅看來,這次凌子揚可能是來真的了。

    「確定!」

    見他堅決的表情,江啟毅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無用,雙手一攤,    「唉!不管你了,反正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會的,你會看到的。」

    凌子揚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但這件事還有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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