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豪門男人 第八章
    康爾袁不等她猶豫,張開雙臂,「來!」

    她心一飛,往前邁步,投入他懷裡,感受他強而有力的環抱。

    他低下頭,嗅著她的髮香,以俊臉摩蹭她滑嫩的臉蛋,雙手牢牢擁抱住她。

    「康大哥……」

    「嗯?」他瞇起眼,貼在她臉龐,碎吻著小耳珠。

    「康大哥,你……」她偎在寬大的胸懷,任玩偶的驚喜、見到他的喜悅、受他親吻的暈眩一口氣全攪在體內。

    他正視她,狠狠堵住這欲言又止的小嘴。

    待索取夠女人口裡芳香,霸道的唇舌才退到尚未被烙下印記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你剛剛想說什麼?」

    「來不及了……」她又羞又無奈地埋進他結實的胸膛,嘴裡咕噥著:「想說這樣會不會被鄰居看到,你就親完了……」

    他好笑的撫摸她的後腦勺,「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該怎麼做,我想要怎麼做。」

    「那萬一鄰居太太們找我問呢?」她不敢抬頭尋找人影,擔心這一尋找,會發現每家窗口都上演鬼影追追追。

    「這就是屬於我康爾袁的女人的責任了。」說完,他又貪心地往臉頰上吻去。

    火一般的話語,精準射上心頭,引發它激烈的跳動,震去之前苦纏她的焦慮擔憂,填補不快散去後的空虛,同時火熱鼓動著對他的滿分愛意。

    「我已經先跟一個人說了……」

    「我想是伯母。」他的口吻沒有疑問,是早預料到的肯定。

    「嗯……因為有一天你來找我,讓她看見了,所以,她問了,我也說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老人家如果希望你怎麼做,就順著她的意,討她開心。」他捧著她的臉,暗示要她做母親的乖女兒,他的乖女人,聽話點。

    宋玫瑰陷入苦思,母親最開心的是自己嫁給他,只要看到晚上她一拿到名片就尖叫的情形,就知道了,這也要照做嗎?

    「玫瑰,喜不喜歡布偶?」

    宋玫瑰扭頭看著害羞的蠟筆小新,笑出聲來,覺得這卡通人物臉紅的動作,酷似現在的自己。

    「喜歡,好喜歡,你總是輕易就能猜得出,我會喜歡什麼。」

    「那你猜得出我喜歡什麼,或不喜歡什麼?」他突然板起臉孔。

    宋玫瑰猛地僵住笑容。她從來沒見過他不高興的樣子,讓她正發燙的心涼了半截,想退後一步,但卻被他使勁地收緊的手臂困住。

    「先回答我。」

    宋玫瑰定睛瞧他莫名的嚴肅,別說他的習慣與喜好她猜不出,就連他的不悅,她都沒辦法知道原因,甚至問都不敢問。

    她想,換成岑瑤,說不定就能自信滿滿地說出他的生活習性,討他開心,令他滿意微笑,絕不會有現在惹他肅著面容的時候……

    此時,她除了搖頭苦笑,什麼也不能做。「我什麼也猜不出來。」

    「讓我來說,你要牢牢記住。」

    「好。」如果,康爾袁的習慣由岑瑤來談論猶如刀刃的話,那麼讓他自己親口叮嚀,就是一種寧貼的旋律,使人渴望去凝聽。

    「第一,我喜歡你在我工作時,打電話提醒我別忘了用餐;但不喜歡你對我關機關整天。」

    「喔……」宋玫瑰含羞頷首。

    「那現在跟我道歉,以後不許再犯。」他捏捏她冷冰冰的鼻頭。

    「啊?」她錯愕,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事。

    他沉默一下,似遭受打擊。「知不知道自己關機關整天?」

    「我沒關……」她快速翻找記憶,驀地,驚呼一聲,對他傻笑,「現在才想到,電話早上就沒電了……回到家也忘了換電池。」

    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電話都沒響過,還難過的以為,康大哥因為岑瑤的出現,而忘了自己的存在,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的錯。

    他敲敲她的小腦袋,以示懲罰。

    「對不起。」他的手勁不大,但卻敲散了她對自己的沒自信,主動抱任他的腰,取回安全感。

    「第一件事記住了?」

    她高興的說不出話來,只管貼在他令人依戀的胸膛猛點頭。

    「第二,我喜歡你沒事就拿鑰匙開門進我的屋子。」他抓起她的手,將某樣東西塞進手心。「但不喜歡你沒事就把鑰匙交給別人。」

    她的手-然感到冰涼,打開一看,一顆心卻沸騰起來。這正是教她惦記了一整晚的鑰匙啊!沒想到它還能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我是想……我也沒在用,所以就托岑小姐幫我——」

    「你會用到,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經常用,到時身上沒鑰匙,萬一我在忙又一時趕不回家,你怎麼辦?」

    好奇妙,這幾句話怎麼聽起來像丈夫責怪妻子的迷糊,聽的好讓人飄飄然,不過飄歸飄,害羞歸害羞,這女人還知道要怎麼回答:「等不到你,我就回家呀!」

    小女人得意地說出自認為很好的方法,可男人卻沉默得像完全敗給她。

    「對了,我要說我今天去你那邊是拿——」

    「不用跟我解釋,我說了,你可以自由進出,請朋友過去玩也行,但家裡的鑰匙不可以再落到別人手裡,聽到了沒?」

    「聽到了。」宋玫瑰笑了,生平第一次被罵的好開心。「那……岑小姐回去了?」

    「她只坐一會,向我提宴會的事,就離開了。」

    「我以為你們有很多話要聊的。」她有些訝異。

    「因為我有事要出門。」

    「你好忙啊……」滿滿的行程,令她忍不住嘟起嘴表示無奈。

    「是,我很忙。」他吻一吻噘的恰恰好的小嘴,「忙著去買玩偶給你,忙著見你,忙著把鑰匙還給你這傻瓜。」

    她一愣,好意外的回答,使人不得不去深愛他的回答。光是聽他說話,就算沒有任何情意,也能把人迷醉的六神無主,何況是這番全是為了她的解釋。

    接下來,彼此不再說話,因為女人醉倒在他懷裡,男人則忙著以唇啄熱她瞼蛋每一寸肌膚。

    寒冷的巷道,凍人四肢,唯獨這角落,十分火熱。

    「玫瑰。」

    「嗯?」她緩緩眨動眼瞼,意猶未盡。

    「該進屋子了,就算是倒垃圾,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吹冷風當心感冒。」

    「你怎麼知道我是出來倒垃圾?」宋玫瑰問道,緊接著又一陣狐疑,她剛剛好像也沒看到垃圾,算了,或許是哪個熱心的鄰居順手幫他們倒了。

    「猜的,否則這麼冷的天,你不會沒事跑出來。」

    宋玫瑰睜大眼,開始崇拜他的神准,可是,萬一她沒出來,她心愛的康大哥豈不是會等奸一陣子才離開?嗚……好心疼。

    「人家還不想進去……」她想這樣被他抱著,貪心的想要多汲取一點他的體溫。

    「我們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擔心會有事發生。」他鎖定她正朝他撒嬌的誘人模樣,眸子掠過一簇火焰。

    「會有什麼事?能不能現在說?」她眨眨眼睛,好奇心大作。

    放心,別急,兔子你離死期絕對不遠。

    「我再向你解釋,聽話,先進去。」

    「那我進去了……」宋玫瑰緩緩離開他身邊,抱起他送的玩偶,依依不捨頻頻回顧,突然又想起要問什麼,大步走回來。

    「岑小姐邀請你去宴會,你有答應要去嗎?」

    「不去。」他回的堅決,沒有考慮的餘地。

    「為什麼?」她無法明白,有誰能狠心拒絕岑瑤的邀請?

    「她是半個公眾人物,宴會一定有記者,我不喜歡媒體。」

    「可是她告訴我,很希望你能去,卻又怕被你的拒絕。你當場拒絕她了?」

    「我說我會考慮。但事實上,我不去。」

    「去嘛!別讓岑小姐失望。」憶起岑瑤那擔心遭到康爾袁拒絕的表情,她就有些不忍心,一時也就忘了岑瑤那時突然對她的強勢。

    「你應該不希望我去,知不知道我跟她以前是什麼關係?」

    「知道,岑小姐都說了,可是我一想到她總是擔心你不高興、顧慮到你不喜歡熱鬧,就覺得你若真的不去,她一定開心不起來。」

    劍眉深蹙,長指輕撫這張天真無邪的臉蛋,「玫瑰,你要是真希望我去,我可以答應,但你得陪我。」

    「什麼意思?」她一時聽不明白。

    「小瑤離開前對我說,如果我不想一個人參加,可以帶著你。」

    「岑小姐也邀請我?」驚奇,想不到岑瑤是一個這麼有肚量的人。那麼,她之前那種強悍的態度,大概就是自己想太多所造成的錯覺。

    「我可以不去嗎?那麼盛大的場合,我想不適合我……」

    「也不適合我。」他鬆口氣,突然興致勃勃問:「不如,趁這兩天假日,我們去賽車?」

    「真的?我好想看賽車!」她立即呈現期待。

    她突然不忍,「算了,還是別讓人失望,要賽車,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不對?」

    「可賽車絕對會比——」

    「宴會是明天什麼時候?」她打斷他的話,問。

    「中午。但是玫瑰——」

    「場地是在哪裡?」她又問,

    「岑家。玫瑰你——」

    「要穿的很正式嗎?」再問。

    氣……「我們穿拖鞋去!」

    「康大哥!」宋玫瑰想跳腳,無法理解這好好男人到底在抗議什麼。

    兩人沉默,相互對望久久。

    最後,有人沒轍,舉白旗投降。「明天中午,穿什麼都好,我開車過來。」

    「就知道你最好了!」宋玫瑰放下玩偶,高興的又撲進他懷裡。

    「要我參加宴會也可以,不過星期天你要陪我去賽車。」

    「這是當然的,我本來就一直很想看你們賽車。」

    「那我走了,明天來接你。」他朝她臉頰送上最後一個吻。

    「明天見。」她用力對他揮手道別,站在原地看著他走向跑車,發動車子,最後絕塵遠去。

    當車子的車尾燈一消失在巷口後,整條巷子突然傳出集體尖叫聲。

    宋玫瑰臉色恐懼。這下慘了……

    沒間斷的怪叫,逼的她不得不倉皇逃進家裡!

    奔人大廳,以為可以順利回房,不料,章秋月一個箭步,找她求救。

    「玫瑰!怎麼辦?你小叔連你摩托車都要炸,整個家幾乎要給他毀光光,還發瘋說你的康大哥絕對會出資幫我們全面更新,我以為你的康大哥是金礦,可你小叔好像把人家當鑽石山——」

    章秋月瞧女兒畏畏縮縮,也不知道在躲什麼,後來終於瞧仔細,兩眼瞪的斗大,不可思議地吼:「你是神啊!出去倒個垃圾,竟然可以抱回一個大布偶!?」

    鬼叫完,感覺到不對,拔腿往外面沖,「康先生來過對不對?」想問個究竟,一回頭就逮不到人,「啊人咧?玫瑰,出來!」

    宋玫瑰抱住布偶,用棉被把自己蒙住。她決定將所有攤子留給母親,祈禱她老人家保留精力,明天有場大戰要她打……

    幾日寒天,選在對於宋玫瑰最特殊的日子,出現許久不見的太陽,為房間帶來一片暖意。

    這時她略微抬起小腳,先打量自己所搭配的黑色高跟鞋,再瞧瞧身上所穿的米色套裝,一臉苦惱。

    「不知道康大哥會不會喜歡我這樣穿……」盛裝打扮對於穿著隨性的她是少有的行為,怎樣看都看不出哪裡奸,除了擔心康爾袁喜不喜歡,沒經驗的她實在不懂怎麼穿才叫正式隆重。

    還是牛仔褲跟襯衫讓她比較舒服。

    「玫瑰,是小叔,開開門。」

    宋玫瑰一聽敲門聲,截斷未完的思緒,大開房門。「怎麼了?」

    才想說話的宋廣平,一瞧見宋玫瑰難得的正式打扮,還上了淡妝,不禁驚歎,「咱們家的玫瑰今天好漂亮!」

    「真的嗎?」宋玫瑰聽了這聲讚美,心中的苦惱便撤去一半。

    「會不會不夠正式?康大哥要帶我去參加宴會,可是我好擔心那裡的人都穿高級禮服。小叔,你們大飯店不是常有豪門人士訂席開宴嗎?他們都怎麼穿?」

    「要看是什麼狀況,生日酒宴就很少在飯店做,我們常辦的是大企業的商業酒宴。玫瑰,這樣就很好了,在康先生心中你才是最美的。」

    「我不敢比美,那些有氣質的千金才美,我只是擔心套裝還是不夠正式。」

    「你是那個了不起的康先生的小寶貝!是咱們宋家的驕傲!不可以對自己沒自信。」宋廣平這時恰似看著一座鑽石山說話,雙眼異常明亮。

    宋廣平的話,甜得教她緊繃的容顏立即鬆弛。

    能讓一個男人當寶貝,是女人的夢想,何況對象是康大哥,雖然她知道自己離那位子仍十分遙遠,但她真的一直都有感覺到,他對她很好,不知道岑小姐以前是不是得到比她更多的疼愛……

    呃?還是別去沒禮貌猜人家以前的事好了。

    「小叔,我媽現在在做什麼?」

    宋廣平先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我進來是告訴你,要出門就快!你老媽現在輪到跟說話刻薄出名的彭太太講電話,她好像快精神失常了。」

    「難道是……」宋玫瑰還沒想全,臉上就紅通通的。昨天她跟康大哥的親熱影片,看過的鄰居都打電話來報佳音了!

    「現在鄰居都在家準備吃飯,只能通電話問問,等吃完飯全過來的時候,你想走都走不開。」

    「已經十二點了?」她轉頭看身後的時鐘,「糟,康大哥就快到了!」

    宋廣平看那急忙跑出房間的侄女,開心的合不攏嘴,隨後不經意發現化妝台上的名片,當下露出眩目的鑽石山被人錯當金山的呆滯——

    剛奔出房的宋玫瑰一到客廳,馬上放慢動作,想說若無其事的慢慢走出去,應該就不會被專心講電話的母親發現——

    「玫瑰!」章秋月喊一聲,然後又忙著對電話解釋:「你們今天一個比一個興奮的打電話給我——我一點都不吃驚!我很前衛!」章秋月以吼叫來表現她的冷靜。

    「我女兒的男朋友帥成那樣,關你什麼事?你女兒的男朋友沒我家英俊,別酸到我這邊來。」

    宋玫瑰呆立在原處,也不知道能不能動,只好聽著母親「吼」電話。

    她起先以為,母親會先將她抓來叨念一頓的,沒想到她聽到的,全是母親的維護與稱讚。

    「你女兒男朋友都開賓士?我們家康先生的車子,好像光一台車就可以買棟房子,但有錢並不是重點……」章秋月忽然握拳,「重點是,康先生能帶給我女兒幸福。」

    宋玫瑰為之動容,注視母親深信她能夠幸福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她。

    「彭太太你先等等。」章秋月搗住話筒,「女兒今天好漂亮,要出去?」

    「我要跟康大哥出去。」看著母親為她歡喜不已的樣子,內心感動油然而生。

    章秋月第一個反應就是對電話傳播:「我女兒現在要跟男朋友去約會耶,呵呵,小倆口真幸幅——什麼叫一定是去開房間!你這三八婆!」

    宋玫瑰不住臉紅歎氣,早知道就不要感動,搞得她得拖著康大哥去跳黃河。「媽,我走了,我不會太晚回來。」

    「我們的要挑也會挑大飯店!你家的才去賓館啦!」歐巴桑沒空理人,開始跟電話那端的人比高級。

    宋玫瑰體內竄上一陣燥熱,心跳倏地加速。

    小叔說的果然沒錯,母親已經接電話接到失常,可她也別拖康大哥下海啊,好心疼哪!

    「亂講!我們家的是高大健美又強又猛!你家的才矮小瘦弱虛不受補!」

    一團無形火球,轟的一聲往宋玫瑰身上燒,羞得她立刻加快腳步離開大廳。

    慌張的身子來到門口,剛開大門,就見康爾袁火紅的跑車出現在眼前。

    「康大哥,你來很久了?」

    「剛到。」康爾袁優雅地下車為她開車門,卻因為她不同以往的打扮而停下動作,將目光鎮定她身上。「你今天很不一樣。」

    「很糟糕?」月眉不禁皺起。

    「不。」他先等她坐上副駕駛座,上半身再探入車內,深深一吻,「你今天的打扮,讓我好想吻你。」

    宋玫瑰不知道自己該回應什麼,低下頭害羞的笑,接著又因依稀聽見屋內的抓狂尖叫而神色劇變。

    她拉拉康爾袁的衣服,「康大哥,我們趕快走。」

    康爾袁快速覷房子一眼,明瞭地笑笑,從容坐進駕駛座開車上路。

    「出門前,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康爾袁熟練轉動方向盤,轉出街巷。

    一想起兩邊太太狂比高級的激烈場面,她實在難以啟齒,可若不說,又怎對得起無辜被抓來超級比一比的康大哥呢?

    她遲疑一下,決定老實招了:「今天很多鄰居打電話來,都是找我媽談論你的事……」

    「然後呢?」

    「其中一個鄰居覺得自家女兒的男友比較好,我媽就開始跟她比外表。」

    「喔?結果如何?」濃眉一挑,問道。

    宋玫瑰這時腦子浮現母親那時的驕傲表情,「好像是我媽贏了。」

    「那我得討點獎賞。」他迅速在她臉頰上親一口。

    宋玫瑰呆一呆,等等,她不是在對他懺悔嗎?怎麼變成敘述大戰過程,自己竟還被這位將軍當作甜品犒賞?

    「接著說。」

    「喔……後來對方說她女兒的男朋友都開賓士,我媽就隨口說,我們家康先生光一台車就能買一棟房子——」

    「我們家又贏了。」他這回挑上小紅唇,再親。

    宋玫瑰再愣,不知道是要繼續內疚下去,還是拿起綵帶圍在他身邊狂舞勝利,掙扎之後,竟是讓康爾袁口中的「我們家」三個字,弄得好不甜蜜。

    「再說。」男人的目光盯上女人豐滿的胸脯。

    她往下想,兩頰浮上兩朵紅暈,呆呆看著康爾袁包裹在西裝裡的結實胸膛,然後再匆匆瞥向他修長的雙腳。

    老媽真厲害,隨便誇誇就隨便中,不,是所有男人渴望的優點,都聚集在康大哥身上,怎麼找就怎麼有。「沒了,後面兩家就直接吵了起來……」

    「我媽她們很無聊對不對?」末玫瑰一臉無奈。

    他直視前方,靜一下,噗一聲,笑個不停,似乎是剛才的事使然。

    宋玫瑰努努小嘴,想對他的笑聲抗議,但再瞧一眼,她就著迷了。

    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好迷人,真的好迷人……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幸福的女人,已經無須再去渴望什麼,只是,太過美好的戀愛,往往讓人不禁去擔心,它會不會好得太過夢幻?會不會一用力觸碰,就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時間,她安靜的凝視隨著車速不停變換的街景,而身旁的他為她挑選輕音樂播放後,便專心開車。

    去岑家的路途不算遙遠,一張唱片還沒聽完就已到了。

    岑家建地寬大的不同一般的別墅,站在外頭,她就隱約瞧見游泳池,加上兩旁一輛接一輛停靠時高級房車,使她開始緊張的退到康爾袁的身後。

    「康大哥,我突然好緊張,我這樣穿是不是真的可以?」

    「可以,好極了,別緊張。」他索性扯下領帶,減低她的焦慮。

    「你做什麼?快點把領帶打回去!」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好好的拿下領帶。

    「我這樣都可以,你就絕對沒問題。」

    他隨手將領帶往車內一扔,打開後車廂,取出一束百合遞給她。

    「待會你見到岑瑤,把花送給她,對她說聲恭喜。」

    「為什麼是我送?」

    「由你代我交給她,並沒有什麼差別。」他撥撥她的頭髮。

    宋玫瑰沒去注意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瞄一下花束,又問:「怎麼是百合,不是玫瑰花?」

    康爾袁頓了頓,凝視她一會才道:「我不隨便送人玫瑰花。」

    宋玫瑰這時記起,岑瑤曾說他有很多原則,想這大概是原則之一,也就不再多問什麼。

    而門口那端,正忙著恭迎來賓的接待員,瞥見康爾袁的身形,立刻拋下身邊的客人不理,熱情地跑向康爾袁。

    「康總,您終於來了,岑小姐一直都在等您切慶功蛋糕。」

    宋玫瑰聽了這稱謂先納悶一下,未幾,才頓悟那正是總經理的簡稱,只是霎時聽起來,著實給人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她可以自己動手,這種責任我承擔不起。」

    「您是她的貴賓哪,她會這麼堅持是一定的。另外記者們剛剛被主席從後門打發走了,剩下的來賓大多是康總您在商場上見過面的,所以請您放心,主席還特別邀請到——」他左右頻看,一時找不到人,也就作罷,「我先進去通知他們您來了!」

    宋玫瑰等接待員急忙跑進去,對康爾袁說道:「沒想到要等你來才能切蛋糕,看來你真的是很重要的來賓,還好來了,不然,岑小姐一定難過極了。」

    「那只不過是個無聊的形式。」康爾袁摟住她的腰,繼續前進。

    正當兩人走到門口時,康爾袁眉頭一皺,停下腳步,狐疑打量戴著詭異口罩、卻有著跟他一樣出眾身材的男人。

    男人抬頭,挺起與康爾袁同是一八O的身子,彼此乾瞪眼。

    「你病了?」

    對方沉默沒理會。

    「火氣大?重感冒?肺結核?末期肺癌?」康爾袁搖頭感歎:「節哀。」

    「你是巴不得我死嗎?」男人倒抽一口氣,好震撼。

    「難不成你戴口罩是為了追求成就感?」

    男人懶得解釋,反問:「怎麼我戴口罩你還認得出我?」

    「你李辰傑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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