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俏寶貝 第六章
    「圓圓,快來,我帶你去看樣東西。」以著一跛一跛的腳步,常寧兒絲毫不減速度的拉著段圓圓跑。

    這些天,想來真讓她羞窘,真沒想到阿凜竟真依他的承諾,抱著她四處跑,搞得現在府裡,傭人只要是見著她,就露出一副暖味的神情來,尤其是當她和阿凜在一塊時那就更明顯。

    再提到她爹娘就更離譜了,成天開口閉口就是說要選個好日子了,真是的,要先個好日子幹麼?慶賀她扭傷了腳嗎?成天沒事就跟者他們跑,害她氣得想找阿凜出氣卻也不成,畢竟他肯抱著自己這樣四處跑,她該感激才是。

    今日,常寧兒總算有些自由了,因為爹、大哥二哥,還有子凜,全都到林大山的牧場去了。

    早些天,她其實早可以自己走路了,偏偏阿凜挺不合作的,硬是不讓她自個走,甚至今天還不難她下床。

    不過,她才沒白癡到家呢!他人又不在這,她幹嘛得乖乖聽他的話不准下床;而且他愈是這麼說,她就是是愈想要去做。

    「到了,圓圓你看。」常寧兒拉段圓圓來到一處小空地,這兒造了許多間小狗屋,她的聲聲音剛響起,立刻就有一大群狗狗衝出來對著她又是跑又是跳的,她馬上驕傲的向段圓圓道:「圓圓,介紹給你認識,這是我的小狗幫,可不可愛?」

    段圓圓驚歎一聲,目光全給它們吸引住了,「哇!好可愛,毛茸茸的,又小小的,像顆圓球似的。」她還特地舉起手將它們數了一遍,共有八隻,「小姐,你有八隻小狗兒啊!」它們有名字嗎?這麼多,你怎麼認得清楚?」

    「這不難,你看,」常寧兒抱了只小狗到懷裡,「看到它脖了上的鈴鐺沒,每一隻小狗都有不同數目的鈴鐺,一個的就叫一鈴,兩個的就叫二鈴,以此類推,就不難認了!來你也抱一隻看看。」

    段圓圓依言抱起其中一隻,她瞧瞧它脖子上的鈴鐺,共有八,「這只有八個,那它是八鈴嘍。」

    「嗯!沒錯,這些都是我爹出外經商時帶回來送給我的,從我十歲開始,每年一隻,到現在都有八隻了,所以我就將它們組成一個幫,叫小狗幫,幫主便是我。」

    「小狗幫!真好玩。」段圓圓愈看這些小狗兒愈喜歡,忍不住一隻接一隻抱。

    「那玩吧!」常寧兒好開心也好驕傲,圓圓真是她的好朋友,不會像她大哥、二哥一樣嘲她幼稚,胡亂替小狗組幫,「對了,圓圓,那你來當副幫主,我們一同來管教這些小狗兒。」

    段圓圓聞言嚇了跳,「小姐,這好嗎?這小狗兒是老爺送你的,我只不過是服侍你的人,怎配玩這些小狗兒?」

    常寧兒生氣了,她忘了自個的腳傷,猛地跳了起來,隨即一聲哀嚎衝口而出。

    段圓圓趕緊扶她坐了下來,她深吸了口氣後,才道:「你又喊我小姐!不是說好不分你我的嗎?不管了,總之副幫主就是你,不許你反對,抗議也無效,等改天我傷好了,我再教小狗兒跳繩、和翻跟頭給你看。」

    「可是,小姐……」段圓圓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被常寧兒身後的草叢騷動給吸引住,正想對常寧兒說時,突然冒出來一隻大狗嚇著了她,一聲尖叫也隨之而出,忙抓著常寧兒後退幾步。

    寧兒還不知發生什麼事,轉身一看,她也嚇了好大一跳,這……這不是阿凜那只可怕的大狗嗎?

    「小……小姐,怎麼辦?」段圓圓不敢貿然拉著常寧兒跑,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跑狗就會追著跑,甚至是撲上咬,現在瞧它那張嘴多大,肯定咬得死她和寧兒。

    常寧兒雖力持鎮定,不過卻仍怕得很,雖說她和它主人交情已不錯,但那可不就代表她和它的交情也不錯,這下真進退不得了。

    「狼!快退下。」

    這聲音?沒錯了,是阿凜!轉身一瞧,果然就見他朝這邊走來,一股慕名的歡喜讓常寧兒毫無思索便直接衝進他懷裡,雙手還緊緊抱著他。

    李子凜呆了呆,從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得她喜歡?心中立即升起一股疼愛,抱起她溫柔的道:「這麼開心,剛剛不是瞧你被狼嚇得不敢動?」

    經這他這麼一提,常寧兒才想起,忙轉身找段圓圓,發現她已被大哥帶到一旁後,才放心的轉過頭來對他嘟嘴:「都是你的狗狗啦!剛剛我和圓圓正玩得開心,它就突然跑出來嚇人。」

    「這調皮精,專整人的,大伙怕你都來不及了,你還會怕一隻狗?」對整人的豐功偉績,李子凜是趁著照顧她的這些天追問出來的。

    「那不同的,人跟狗怎麼比!總之我不管,你快趕走它,它看起來那麼凶,我的小狗們會被它嚇壞的,說不定它還會咬它們呢。」

    李子凜歎了口氣,輕歎道:「別這麼說它,它雖高大,但還不會隨意咬人,除非你是壞人,而且你別看它一臉兇惡,那只會對陌生人凶,私底下對熟識的人,它可溫馴得很,不信你可以摸摸它看看。」

    「真的嗎?」常寧兒有些懷疑,不過瞧它對她猛搖尾巴的示好樣,心想,試試也無妨,而且她相信阿凜是絕不會騙她的。

    於是乎,她讓子凜抱到它身旁,剛開始伸出手時還有些怕,但待它朝她的手心直舔不停時,她就咯咯笑不停了,便趕忙道:「圓圓,你快過來瞧瞧,它真的好會撒嬌哦!」

    這一叫,他們倆這會才發現常延羿和段圓圓不知何時早已不見蹤影,就連聽見慘叫聲而來的僕人也沒留半個。

    「怎麼全都沒見了?他們人都哪去了?」常寧兒不解的問,此刻就連經常尾隨在她身後的爹娘也不再出現,真是怪哉!

    其實這全是常浩天夫婦倆的用意,因為只有在他們兩老整日的跟隨下,常寧兒和李子凜才能順利發展感情;而現價段就是雙方感情要進入培養期時候,所以說自然就不會打擾這小倆口的獨處了。

    李子凜倒他不加細想,只是淡淡的道:「大概全回去休息了吧。」瞧她玩得樂不可支,李子凜索性坐到大石塊上,將她摟在膝上。

    常寧兒俏臉微紅,雖說這些日子被他抱已是習以為常,但是心裡仍感到有些羞澀,臉蛋也是不會自禁的染紅,就不知阿凜心裡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將她看成是輕浮的女子啊?隨便就和人這麼親密的接近。

    在她細想的當兒,李子凜也正陷入沉思,他清楚自個兒有些習慣正養成,每日他至少有個習慣,她的一言一笑,嬌俏動人的模樣,總使他不自覺的欣喜起來。

    寧兒在身旁時,他總是追著她的身影跑,她能使他開懷,能使他完全放鬆,這種情況是沒人做得到的,她則屬第一個。

    輕吁了口氣,李子凜眼光再度停頓在懷裡的俏佳人,心中則有篤定──他倆這一生注定是要糾纏不清了!

    小狗的狂吠聲打斷兩人的沉思,常寧兒循聲一瞧,不免驚叫出聲,原來是她的小狗兒其中一隻落入荷花池了,她急忙扯住子凜的衣袖哭叫:「阿凜,怎麼辦?我的小狗兒落水了,它會淹死的,怎麼辦?」

    李子凜也瞧見了,立刻吹了聲口哨,此時只見狼快步衝入池中,既不拖泥,亦不帶水的叨起小狗狗,再以個漂亮的姿勢回岸上,並將它帶到常寧兒身前。

    淚水總算止住了,需知這八隻小狗狗陪常寧兒生活無數日子,感情已然深厚,如有個萬一,她真會萬般傷心!忙抱住小狗兒,一點也不在乎衣服已被沾個半濕。

    「好了,沒事了,你先放下它吧,待會喚個傭人來幫它擦於,倒是你,弄得身上濕了大半,得快些回房換掉,否則在這種冷冽的氣候裡,會很容易受到風寒的。」

    像印證他的話似的,一聲噴嚏聲立刻自常寧兒口中發出,李子凜當下立刻抱起她往屋內沖,知道她定會擔心狗兒,便也下了道命令給狼要它照顧好那些小狗。

    一入房內,李子凜立刻放下她道:「你馬上換掉這身濕衣裳,我就在外面等,好了再叫我。」語氣是不容人反駁的,說完,即步出屋外。

    常寧兒依言換掉一身的濕衣裳,身體雖有些冰冷,但內心卻是暖烘烘的,他的關心哥護令她好生感動,全身則充塞著無可抑制的喜悅。

    「阿凜,好了,」著了一身乾爽衣裳,常寧兒快快的來到外廳我李子凜。

    李子凜一瞧見她,便立刻上前摸摸她前額,待確定無礙後,才抱起她坐到椅子上,「以後不許你再如此胡亂行事,聽到了沒?」

    這口氣簡直是「霸道」的太過分,按照慣例,常寧兒該是會大吐其詞,將之視為不屑;可今日卻不可了,只見乖乖的聽著話,乖乖的點著頭,一張俏臉難掩那紅透的粉彩。

    李子凜目光壓根本沒法移開,這種近距離的凝視衝擊非常大的,心中驟然警鈴大響,但卻難低那澎湃的情意,伸手撫了撫寧兒滑嫩的雙頰,不自覺的、緩緩的朝她朱唇靠近……

    「子凜、小妹,用──膳──了。」這個魯莽的常延彥來真不是時候,待他發覺時已來不及了。

    李子凜的常寧兒兩人迅速分開,那突然被驚醒的神情除了有些迷惘,絕大部分則是冷靜。

    看來錯過這次機會!常延彥看清這點後,心是難了,除非……慘了!常延彥看清這點後,心頭立刻升起一陣恐懼,萬一這件事娘知道了,那他不死也去掉半條命,唯今之計,只有趁大伙還未知道之前,先作個彌補。

    「嗯……我……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門未合,所以……不……不如這樣,我派人送飯過來,你們別出去了,繼續剛才的事……」常延彥極不好意的說,天啊!這還是他第一次說話結巴成這副白癡樣,憑他英挺俊俏的條件,這次真虧大了。

    李子凜倒是有些好笑,雖然好事被阻,但是他卻為之慶幸,否則感情用事的情況一發生,他就只有「負責」這兩個眼,而不是冷靜思考下所得的結果了。

    至於說到冷靜思考,剛才在常延彥的幫忙下,李子凜已很明確的想過了,他注定這一生是要和寧兒這丫頭糾纏不清了,尤其當他想到要同寧兒過一輩子,心裡就開懷不已,這感覺是錯不了。

    「不用了,我們這就出去,寧兒,來!」抱起懷中的佳人,李子凜心想該找個適當時機告訴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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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延彥挫敗的跟著他們倆身後走,心裡直求菩薩保佑,壓根本不曉得李子凜已作了他萬萬想不到的決定,只是獨自在哀聲歎氣,破壞了一對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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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大廳,人伙皆入座用膳後,常寧兒才真正由恍惚中清醒過來,此刻她有著滿腹的疑問急想問李子凜,偏偏他又是一副沒事樣,只管在她碗裡放下半天高的菜餚,還不時催促著她吃東西。

    「浩天,你們今天到林大山那談得如何?」這事唐芸茹極為關心,因為李子凜在不在這置產對她寶貝女兒來說,是極度重要的。

    常浩天拿出幾張契約,將之攤在桌上道:「現在在你眼前的這幾張便是我們同林大山簽定的合約,每一張代表一筆土地,拿起來便是整個大牧場。」

    唐芸茹不解,「為什麼得分成這麼多筆呢?」

    「那是因為林大山這人不老實的緣故。」常延羿早在前些天便將林大山的底細查個一清二禁,「其實他牧場裡的動物並非因經營不善而相繼死去,而是早在聯絡上我之前,便全部運送至他處,想讓我們只買個空殼罷了。」

    「這人怎麼邪惡!」唐芸茹驚歎。

    「還不只如此呢!」常延彥情緒更為激動,「那林大山的牧場之所以會涵蓋抑此廣泛,其真正原因不是他努力賺取來的,而是搶奪附近一些貧因農家的田地加以合併而來的。

    「原來他不只是搶了那孩子家的田地。」

    常寧兒沒想到這人會壞到這種程度,那如果阿凜買下它來,依承諾送還給那些農人,那他自個不就所剩無幾,那不是虧大了!

    李子凜瞧她憂愁,心裡大概猜得出她在想什麼,於是拍拍她的手笑道:「別擔心,要送還的只有四筆而已,更何況今日你爹親自出馬,除了將碼殺下一成外,那四筆土地也在你大哥、二哥軟硬兼施下他免費贈送,我一點也沒損失,你放心好了。」

    聽他這知說,常寧兒一張俏臉才轉憂為喜。

    唐芸茹見他們倆之間已然如此親密,當下決定今晚要叫她老爺向李子凜提婚事,她有十成把握,子凜這寧兒這親事是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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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膳後,正當唐芸茹和李子凜雙方要提出請求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不一會兒便見侍從小四給人急急領了進來。

    「小四,我不是要你回長安嗎,現在這般匆匆來到,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李子凜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絲毫沒注意到身旁的常寧兒臉色的轉變。

    小四忙點頭,慌慌張張的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遞給他,並道:「日前皇上座前侍衛來王府,說是皇上急事要您盡快入宮,詳細情況全在這封信函裡,張總管因此派我快馬加鞭將信函送來給您。

    李子凜接過信函,立刻拆開來看,只見他的神色是愈來愈嚴肅,其中更摻雜著許多的擔憂,他轉身對常浩天道:「老師,宮裡出事,我必須立刻趕回京城才行。」

    常浩天點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吩咐道:「王福,快叫馬房的將四王爺的千里駒牽出來。」

    「是,老爺。」王福領令而去。

    不消片刻,馬廝將千里駒牽來大門口,在上馬前,李子凜忙尋常寧兒的蹤影,可是壓根就不見她人影:「寧兒呢?」

    李子凜一聽,將馬交給馬廝,並對小四道:「你先走,我隨後就追上。」說完即往寧園大步走去。

    小四因此大吁口氣,因為打從剛才他就在擔心,憑他的騎術,要怎麼追得上主人的千里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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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寧園,李子凜在房裡不見常寧兒蹤影,又匆匆出來找,總算是在荷花池給他找著了,緩緩朝她走去,不經意的聽見她同小狗們所說的話。

    「狼,我告訴你哦!你不知不知道你的主人很討人厭?他啊,打從我們一見面開始,就老是欺負我,說話又尖酸又刻薄,也不知是哪來的自信,老是以為自己優秀得不得了。」

    李子凜在身後聽得哭笑不得,他或許有欺負她,這點他承認,但是他哪時候說話尖酸刻薄了?不過,他暫且先不打斷她,聽她還有何怨言。

    狼在此刻叫了一聲,也不知是為主人感到丟臉、傷心,亦或抗議她說的話。

    常寧兒摸摸它那對大耳,說道:「別嗚了,我很瞭解你跟到這種主人的點點辛酸;不過,你的苦難日子要過去了,他現在急著回京城,一定不會帶你走,以後你就留在這,包你有享受不盡的大魚大肉,你也別怕他會找你報復,因他這趟回去,說不定不再回來了……」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哽咽。

    「誰說我不回來了!」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常寧兒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子凜。

    雙手趕緊在臉上胡亂一抹,沒敢轉過身面對他,「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趕著回京城,怎麼還在這裡閒晃?」

    「確有急事,不過大伙都來送行,為何你不一同來?」

    常寧兒得有些尷尬,道:「你愛走便走,我何需為你送行!我還巴得你趕快走,好讓我能圖個清靜。」其實全是言不由衷,可怎奈她自尊心好勝,硬是拉不下臉來。

    李子凜歎了口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可能聽不進他想對她說的話,也罷,待數日後回來時,再與她說個一清二楚,「那好吧!就依你之意,我走了。」

    當下常寧兒不禁輕顫了下,猛然感覺到他愈走愈遠,立刻轉了身,那聲叫卻梗在喉中硬是不肯出來,只能任由淚水滑落。

    突然,李子凜像是受到了感應似的,猛地轉回身來,就見她滿臉淚水,立刻跨大步再度走回來,在常寧兒擦去阻擋視線的淚水時緊擁她入懷。

    「傻丫頭,你當真不知道我特地回來找你何用意?唉!該拿你如何是好?別哭了,別哭了,再哭就不像我所認識的活潑調皮的寧兒,倒成了個愛哭鬼。」

    李子凜原本想用話來逗她笑,怎奈她連個反應也沒有,只是一勁兒的想哭個夠似的,他沒了法子,只好抱著她坐到石椅上,索性讓她哭個夠。

    終於一刻鐘過去了,怎奈常寧兒仍未停止哭泣,在遍尋無人可援助的情況下,他只好最笨拙的方法,朝她大吼,「閉嘴,不許你再哭!」

    生平第一次被人吼,氣不過只好捶他一記胸口,「可惡,你最可惡了,老是欺負我,現在又來吼我。」

    抓住她小手放在心口,李子凜道:「聽見沒,我的心快被你打碎了,現在速度是愈跳愈快了。」

    常寧兒哪懂得醫術,因此對他這醫術高超的大夫所說的話,當然絲毫不加以懷疑,馬上就收了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還疼不疼?我來幫你揉揉好了。」

    她說要幫他揉胸口!李子凜忍住笑意,瞧見她哭腫的雙眼直教他憐惜,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她。

    常寧兒整個人呆了,她先是大大的喘了口氣,接著朝自己大腿捏了一把,在證實自己的確是清醒的活著時,突然整個人跳開,忙摀住那紅透的頰。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看她的反應,李子凜知道此時玩笑開不得,「我吻了你。」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吻我?」常寧兒此時低頭的連臉都看不見,就連最後兩個也快聽不見。

    不知何時,李子凜已來到她身前,抬起她下巴直視她,並帶著一抹溫柔的笑道:「讓我告訴你一個足令你驕傲一輩子的事,我……中了你的美人計,因此想找個好日子求你爹娘將你嫁給我,將來好陪我共度一生,生兒育女。」

    常寧兒當她是聽錯了話,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發現他站得好近,猛地一拳朝他肚子打下去,接著補踢一腳。

    李子凜這會兒真是除了莫名其妙,外加百思不解,身上那一拳及腳上那腳雖不痛不癢,但她的反應也未免太奇怪、太激動了吧!難不成是他會錯意,表錯了情?

    突然,情況有了變化,常寧兒猛地衝他懷裡,並拉下他身子,給他一個最熱烈的吻;李了凜雖呆了下倒也是能立即入情況,並改被動為主動。

    「你這鬼靈精,剛剛差點就讓你給嚇死。」李子凜貼站她的唇輕喃,笑聲隱約有些發顫。

    常寧兒輕筆,將他推開一點點以便看清他的表情,「不先欺負你一下,那我多沒人格,還記不記得我們剛見面時,我印象中的你好像是高傲不得了,哪像現在這樣疼愛我。」

    那說時倒是我的不對,真該打嘍!」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李子凜就愛看她現在這調皮樣。

    常寧兒也捏捏他的鼻子,此時想起了件事,頓時女兒家的嬌態全來了,「阿凜……爹娘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他存心逗她。

    常寧兒忿忿地瞪他一眼,再拉高他的耳朵大聲說話:「你這個討厭鬼,就是知道你要娶我的事啦!難不成想反悔?」

    這會李子凜再也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卻也隨卻說道:「不想反悔、也不能反悔,待會我先同你爹娘提這件事,待我由京城回來時再正式登門提親。這些日子你就乖乖待在家裡,千萬別私自又跑出去了,你的腳傷還未恢復完全,若萬一出了事,那我可受不了」

    心上人的叮嚀,令常寧兒芳心大悅,雖然不知得待在家中度過多少個無聊的日子,但只要一想到那日子過後,將會有個極芳令她開心的事來補償她,那再多的犧牲是值得的,「我不會偷溜出去的,我保證,你放心好了。」

    心頭一顆大石暫且放下,李子凜輕吻她朱唇,拉起她的小手往大門走出,「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我得趕回皇宮去,皇上還在等我呢。」

    「皇上這麼急著找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信函上只說皇上病重,要我速回,詳細情況也沒交代清楚,總之,待我回去便可知了。」

    常寧兒點點頭後,兩人便一路說說笑知的來到大前,這廂的大人們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小妹,你好大脾氣啊!不但讓子凜親自去請你來,還讓我們大家等了老半天。」常延彥首先不滿的叫了出來。

    常寧兒朝他扮個鬼臉後,也沒空搭理他,她此刻的心思全放在李子凜身上,就見他同爹走到一旁談話,一臉羞紅的連忙躲到她娘懷裡。

    唐芸茹一頭霧水,忙摸摸女兒的額頭,「寧兒,怎麼了?瞧你一臉紅通通的,該不會是受了風寒……」話未說完。她老爺那廂已大聲狂笑出來,大伙全嚇了一跳,她還當是他是瘋了呢。

    「浩天,你是怎麼了,笑得如此嚇人?」活這麼大把年紀!就屬今日這件事最令常浩天開心了。

    一聽是好消息,唐芸立刻眉開眼笑,拉著老爺就要他說,其他人也是好奇的圍了過來。

    常浩天先深吸了口氣,才興高采烈的喊出來,「子凜要娶寧兒,寧兒要嫁給子凜了!」

    「什麼?」眾人齊叫了出來,唯獨常寧兒早已是抬不起頭來了。

    李子凜瞧他們大伙皆一愣一愣的,不禁失笑,然後就馬上俐落的躍上馬背,悄悄的示意常寧兒到他身邊後,才俯身在她耳邊輕喃:「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盡快回來,還有,記得想我。」

    「嗯!」她含笑點頭。

    終於,在萬般不捨的眼神下,李子凜深深的看常寧兒眼後,才策馬揚長而去。

    「子凜,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你還沒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任由常延彥再怎麼叫,人早已飛奔出去,遠到只剩一小黑點了。

    看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有逼問寧兒才得知了!人人眼神立即飄向她,臉上也全都帶著些許奸許的笑容;可憐的寧兒,心思猶在遠方那一小黑點上,殊不知身後已有一大堆事準備來騷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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