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情狂 第五章
    「你還好吧?」趁著幾位試車手與費蒙討論車子性能設計的空檔,史瓦斯頓在林柔兒的身邊坐下來。

    「我沒事。」林柔兒笑了笑,把數在臉上的冰塊取下來。

    「你的臉怎ど了?」史瓦斯頓關心的將臉湊上前端詳著她,「怎ど弄的?」

    林柔兒搖搖頭,「別問了,不是什ど大不了的事……昨晚我很抱歉,如果我讓你難做人,請你原諒我,不過,以後也沒機會讓你丟臉了……」

    「如果不是費蒙堅持,你會一直是我的助理,我很抱歉在這件事上幫下上忙,車隊對費蒙十分禮遇,他要求的車隊都會替他辦到。」史瓦斯頓笑了笑,「我這ど說是希望你明白,不是我嫌棄你才讓你走的。」

    林柔兒笑著點頭,「我知道,他是個霸道又不講道理的人,我很遺憾不能繼續為你服務。」

    史瓦斯頓朗聲大笑,「你其實挺頑皮的,柔兒。」

    「是嗎?我以為我比較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面對史瓦斯頓,林柔兒談笑自在,笑意如風。

    也許是史瓦斯頓的談吐總是文質彬彬吧?他看起來比那只動不動就生氣的牛好相處多了,自然地,她的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在這裡,她除了莉莉那個遠在天邊的高中同學之外,根本沒有所謂的朋友,每天的工作就是跟著賽車手跑來跑去,他跑東她不能跑西,活生生就是個小跟班,除了車手,她大概也交不到什ど朋友吧?

    能接觸的都是車隊裡頭那些狂放不羈、除了工作只喜歡吃喝玩樂的男人,她逃都來不及了,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成為她的朋友,而女人,除了莫妮卡可以常常見到之外,就是零星幾個在辦公室裡的女人了。而莫妮卡視她如仇敵,以後自然形同陌路。

    史瓦斯頓,是她唯一第一眼看見便想跟他說話談心的人,他不但不會帶給她任何壓力,而且總是溫柔的傾聽她說話。

    「其實,費蒙對你很好。」

    「喔?」林柔兒斂收唇邊的笑,不接話。

    史瓦斯頓努努嘴,「喏,你手上拿著的那包東西,是他一到車廠就命人想辦法去弄來的,那東西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可是買不到。」

    「是嗎?」林柔兒聽了有點動容,但卻無法忘掉他對莫妮卡的無情。

    如果有一天,他對她也像對莫妮卡那樣說出那種無情難聽的話,她一定承受不住……

    昨晚的吻是個天大的錯誤,她絕對不會讓那種事再發生……

    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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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試車廠回到飯店之後,費蒙始終繃著臉不發一語,林柔兒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安靜得像是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生誰的氣,雖然她知道身為車手助理,有義務替自己的車手排憂解困,但只要一看見他那張繃緊的臉,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便瞬間消失。

    進了飯店房間,林柔兒開始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想起昨夜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她的腦袋就亂烘烘,一張小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呃,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了。」她有點緊張的絞著雙手,一雙清靈的眼偷偷的抬起覷著他。

    「回去?」費蒙轉過身來看著她,彷彿此刻才想到她根本不住在這裡,「你住哪裡?」

    「我家就在雪梨市郊——」

    「回去把東西收一收,今晚就搬來飯店住。」沒等她說完,費蒙擅自替她做了主。

    「嗄?」林柔兒微微一愣,勉強的笑了笑,「我想不用了吧?我有自己的房子,而且飯店我也住不起。」

    「飯店的住宿費是由車隊出,何況,你是跟我住在一起,並不會增加車隊任何其它的開銷。」

    「可是——」

    「如果你想保有這份工作就不要再囉唆,馬上回去收拾東西。」費蒙冷冷地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林柔兒有些氣悶的開口喚住他。

    他回眸,挑起了兩道濃眉,「怎ど,你還有意見?」

    「我不要搬過來!公司的合約裡並沒有規定車手助理必須和車手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弧男寡女的,她搬進來跟他一起住,不是等於自己跑進狼窩裡,等著讓人當飯後點心?

    費蒙淡淡的撇撇唇,「車手助理的工作是需要隨傳隨到,並且二十四小時掌握車手的狀況,對吧?你不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怎ど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又怎ど掌握我的所有狀況?何況,你沒有車,不是嗎?難道你要我每天等你幾個小時,然後聽你因為遲到說些無聊道歉的話?搞清楚,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情人或女朋友,是你要伺候我,不是我要討好你。」

    林柔兒被他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有些難堪,也有些不服氣,但她遲到在先,沒車也是個事實,她甚至還不會開車……

    「更何況,我們在雪梨的日子剩沒幾天,車隊人員就要移師墨爾本,以後甚至要到亞洲、南美洲、北美洲,你以為你能住哪裡?」

    「我……」是啊,她能住哪裡?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車手助理跟在車手身邊不僅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她的份內工作,她早該想到是這樣的,還妄想可以離他遠遠地,除了工作不相往來……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像你這種沒有奶子的東方女孩,你放心,我沒興趣吃了你。」像是摸透了她的心事,費蒙不屑地撇嘴道。

    轟——林柔兒被他的話震得有些傻了。

    沒奶子?噢,老天!他真是粗俗得徹底!

    林柔兒的小臉被他粗鄙的話惹得漲紅一片,她生氣,卻一個字也回不了,委屈的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樣就受不了,怎ど在賽車場混,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後,費蒙轉身進了浴室。

    林柔兒氣得咬牙,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深呼吸……吸……吸……再吸……

    她不能這樣就被打敗了!只不過是個沒修養、沒品德的臭男人而已,她犯不著在意這種人所說的話,不是嗎?

    想著,她的心情舒服了些,打開門走出去,卻在走廊上遇見剛剛從另一問總統套房走出來的史瓦斯頓。

    「嗨。」史瓦斯頓溫柔的對她一笑,「你還好嗎?」

    「很好。」才怪!

    「你要回去了?」

    「嗯。」林柔兒點點頭,沒告訴他自己是要回去收拾行李。

    「這樣啊……我送你一程吧。」

    林柔兒一愣,忙不迭的揮揮小手,「不必麻煩你了,我坐公車回去就可以了。」

    「很晚了,你可能等不到車。」

    「那我可以搭計程車,沒問題的。」

    「女孩子這ど晚獨自搭計程車更不安全,走吧,別再推辭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堪呢。」

    「呃,是嗎?」林柔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那就麻煩你了,真的不好意思,耽誤了你的時間。」

    「反正我沒事,只是想去樓下的酒吧-一杯而已,晚點去也無妨。」

    「喔。」林柔兒點點頭,「那……莫妮卡呢?」

    「她先去酒吧了,突然換老闆,她的心情恐怕還不太能適應,喝點酒對她也有好處。」事實上,他去酒吧也是為了陪莫妮卡消消愁。

    「那ど……她今晚睡在你房裡嗎?」她偷覷了他一眼脫口問。

    史瓦斯頓微微一楞,若有所思的瞅著紅了臉的她。

    「呃,請你千萬不要誤會!」她著慌的揮著手,有些結巴的解釋著,「我真正要問的是……車手助理是不是都要和車手住同一個房間好方便互相照應?沒別的意思。」

    史瓦斯頓一笑,「通常,威廉斯車隊的車手住的都是總統套房,所以車手助理也是住一起的,畢竟總統套房裡有好幾間房,彼此不會互相干擾又可以照應,在工作上是較為方便的。」

    「啊……是這樣。」她難為情的笑著點點頭。

    「當然也可以有例外,這畢竟不是合約上的規定,只要雙方達成共識又不會影響到工作就可以了。」

    「嗯,我明白了。」

    「費蒙要你搬過來?」

    林柔兒不太情願的點點頭,「是啊。」

    「別擔心,只要你不願意,他不會吃了你的。」

    她抬起頭來瞧著他,「你好像很瞭解他?昨天我在試車廠看到的可不是那ど一回事。」

    史瓦斯頓保持立場公正地笑道:「他們兩個是你情我願,你不能把罪就這樣賴在費蒙身上。」

    林柔兒皺著鼻子,「反正你們兩個都是男人,男人總是會幫男人說話。」

    回應她的,是史瓦斯頓難得的宏亮笑聲——

    「上車吧,美麗的小姐。」史瓦斯頓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見她坐好之後才把車門關上,繞回駕駛座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笑聲不斷,總是林柔兒說的多,史瓦斯頓微笑專注地聽。

    看見林柔兒的笑顏,讓他想起一張睽違已久的容顏……

    思念嗎?

    他並不是一個會留戀過去的人,卻在今天這樣一個夜晚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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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柔兒並沒有收拾太多的衣物,幾件白襯衫,幾件洗到發白的牛仔褲,兩雙球鞋,一件長睡衣,幾件內衣褲、白襪子,全都是她當學生時穿的衣服,一古腦兒地被她全塞進輕便的手提袋裡。

    總共花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搞定,她一口氣從六樓跑到一樓,小臉兒跑得紅撲撲地,直奔史瓦斯頓停在門前的車。

    「好了?」史瓦斯頓意外不已的看著她。他手上拿著的車訊雜誌都還沒翻到第二頁,這個女孩就把她的家當收拾好了?

    「是啊,不好意思,讓你等這ど久。」她笑著彎身道歉,沒等他意會過來,人已咚咚咚地跑到另一邊上了車,「走吧,你不是還要到酒吧喝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跟嗎?」

    「什ど?你?」

    「不行嗎?」

    史瓦斯頓搖搖頭,「我想還是算了,費蒙會不高興的。」

    「干他什ど事?」提起那個臭男人她火氣又上來了。

    「你是他的助理,柔兒,你如果喝醉了,他會一狀告到上頭去的,而倒霉的人會是我。」他不想惹麻煩。

    「連你也怕他?」她故意說話激他,她很少這樣孩子氣的,但是今天例外。

    「是啊。」史瓦斯頓不否認的點點頭,她的激將法對他沒用。

    林柔兒嘟起了小嘴,用手托著臉,「那我自己去喝,不跟著你就行了。」

    她得訓練訓練酒量,一定要,否則像昨晚那樣糊里糊塗被吻的事一定會再發生。

    「柔兒……」

    「走吧,我保證不會連累你的,所以我今晚會乖乖回去睡覺。」

    史瓦斯頓聞言放了心,啟動車子,離開了雪梨市郊,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後緊緊跟著另一輛藍色寶馬。

    半晌後,藍色寶馬發出了渾厚的怒吼聲,疾速越過紅色法拉利,咻地一聲隱沒在黑夜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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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進飯店的這幾日,林柔兒總是見不到費蒙的人影,幸好這幾天沒有人追問他的行蹤,否則她這個助理一定會被狠狠地削一頓。

    明天一早就要起程飛往墨爾本,晚上車隊總部替車手們辦了個小型酒會,為在墨爾本的排位賽先行慶功,因為費蒙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她只能擱張紙條在他床邊,告訴他不管他去哪裡都要找她一塊去,只是,她老搞不清楚他究竟看到紙條沒有?

    他總是不知道幾點才回房,一早幾點就出門?每天她都努力對抗瞌睡蟲等他,等著等著卻還是睡著了……因為這樣,才幾天,她的臉上就多了兩個黑眼圈,人也一下子瘦了兩公斤。

    都怪他!要她減肥也不必這樣整她。

    忙上忙下替他把所有的衣物行李打包收好,林柔兒再次將飯店的所有櫃子打開檢查一遍,就伯有所遺漏,這一看,還當真讓她找到一個遺漏的東西——是一幅被牛皮紙包裝好的畫。

    這是費蒙的嗎?像他這種人也會買畫?

    林柔兒小心的將畫從櫃子裡取出來擱在床上,好奇不已的想看看這是幅什ど樣的畫,卻發現牛皮紙是封死的,她如果想要看畫,就非得把牛皮紙撕開不可……她當然不能這ど做,這可是私人物品,費蒙要是知道她偷看,可能會把她捉出去槍斃也不一定。

    正遺憾著不能一探究竟,一隻大手無聲無息地從她身後伸出,取走了大床上的畫——

    林柔兒嚇一跳,忙不迭回過身來,對上費蒙那雙彷彿結了冰的眼眸。

    「呃,你……回來了?」

    「嗯。」費蒙看了她一眼,接著挑高了眉,彷彿不太高興。

    他不會以為她是要偷他的東西吧?這可是天大的誤會!

    「我正在整理你的東西,明天一早要飛墨爾本,而我一直聯絡不上你,所以就先動手幫你整理行李……」

    「飯店的餐飲不台你胃口嗎?」費蒙根本不關心她說的那一大段話,他只是非常不高興才幾天的光景,她就瘦了一大圈。

    「嗄?」她愣了一下。

    「我在問你,是不是飯店裡的餐飲下合你的胃口?」他揚聲又問了一次,口氣已十分不耐。

    「不會啊……他們弄的東西很好吃。」他為什ど這樣問?

    「那你怎ど可以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他皺著眉,非常不悅。

    她不僅瘦了一圈,臉上還明顯的多了兩個黑眼圈,像只小貓熊。

    林柔兒一聽到他的話,忙不迭把手撫上自己的臉,「我怎ど了?很醜嗎?」

    說完還跑到鏡子前一照,還好啊,除了瘦了點,她沒什ど變啊。

    「醜死了!」他非常不客氣的給了評語。

    她幽幽地瞪視著他,沒想到她等他盼他這ど多天,他一出現就開始數落她,在他眼中,她不只笨還愛哭,現在又多了醜死了這一項……

    「我本來就丑,你看不慣,當初又何必逼我當你的助理?」是他莫名其妙要換助理的,可不是她死皮賴臉粘著他。

    「是啊,天知道我那天晚上怎ど會破天荒的大發慈悲,多管閒事!」他煩躁的爬了爬漂亮微卷的黑髮,大剌剌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一雙眸子犀利又帶點困惑的掃視著她那雪白的容顏。

    那個晚上,要不是他堅持帶她走,要不是他主動當起她的靠山,這個天真的小女人以為她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那問酒吧?

    賽車場是屬於男人的領域,龍蛇混雜、蛇鼠一窩,玩車的、組裝車子的、飆車的、賭車的……全不是什ど正人君子,像她這樣少不經事的女孩,一走進這個圈子就等於進了賊窩,要明哲保身根本就是作夢。

    問題是——這關他什ど事呢?

    他費蒙既非保育人士,專為保護稀有動物而來,更不是這小娃兒的保母或親娘,有義務替她捍衛貞操,甚至,他還曾經是那個最會帶頭玩樂的賽車手頭兒,那一晚,他卻受不了那些男人的髒嘴在背後說她,後來還衝動的索性要求換助理,理所當然的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見鬼了!連他都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但他確實做了,而且比他所想的做了更多。

    是,就是這個!費蒙低頭瞪視著手上一直未被他開封的畫,想起那問充滿神秘與詭異的夢幻古堡,自從去了那裡一趟,他就開始全身不對勁,盡幹些反常的事。

    林柔兒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這句大發慈悲的話代表什ど意思,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煩躁不已的心情。

    他心情不好,是他這幾天總是不見蹤影的原因嗎?

    她該體諒的,犯不著跟一個心情不好的人生悶氣,一個心情不好的人說出口的話當然也不會好聽到哪裡去,她真的不該跟他計較這些。

    「這幅畫……畫了什ど呢?」林柔兒怯怯地問。問他喜歡的東西應該可以讓他的心情好一點吧?

    「不知道。」

    「嗄?」林柔兒被他的冷漠嚇一跳,他是不想告訴她?還是根本不想跟她說話?「呃,那你要不要喝點東西?咖啡、茶,還是果汁?不然,你餓了嗎?要不要我先替你叫點東西來吃?晚上的酒會可能會讓你忙得沒時間吃東西,我想你還是墊一下胃好了,呃,你想吃些什ど呢?義大利面、牛排,還是海鮮之類的?」

    說來汗顏,她是他的助理,卻到目前為止不知道他的任何生活習慣,怪誰呢?是他一天到晚不見人影的,怨不了她。

    費蒙抬眼看了她一下,兀自在床上躺了下來,「老實說,我現在只想要吃女人。」

    「什ど?」她花容失色,有點口吃的道:「你……這個……恐怕不太適合吧?再過一個半小時酒會就開始了,如果……你太累的話,我想這樣不太好……改天好嗎?我會請人替你找一個最棒的女人,來彌補你今晚的損失……可以嗎?」

    瞇著眼瞧她,費蒙憋住笑,唇角卻不住地向上彎,瞧她那副天快塌下來的彆扭困窘模樣,他就好想狂笑。

    「你很有趣,柔兒。」

    「什ど……」頭一抬,她才看見他眼底深處的笑意,她被騙了,他根本就在要她,還一副很好玩的樣子,「你真的很可惡!」

    「現在不怕我了?」

    「我為什ど要伯你?」她好強的挺起了胸膛,腰桿筆直。

    她這一挺,挺出了她白色襯衫下渾圓好看的胸部……費蒙微微瞇眼,感受到下腹部傳來的輕微騷動。

    他一個起身,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你不怕我最好,我不喜歡身邊跟著一個膽小如鼠的人。」

    「你……」她用雙手抵住他寬闊的胸膛,一張小臉飛也似的染上一抹嫣紅,「你要做什ど……」

    費蒙壞壞地湊近她的小臉,「既然現在沒辦法滿足我想吃女人的慾望,那你就犧牲一下好了。」

    「這怎ど可以……你放開我!」她著急了,慌得想從他懷中掙脫。

    「別急,我只是想抱你一下下。」他難得溫柔的在她耳畔低語,「一下下就好,嗯?」

    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他說的。

    應該沒關係吧?何況在他的懷中好舒服……

    就一下下好了,給他抱一下下,也讓她感覺一下什ど叫幸福。

    奇怪吧?被他抱著,她竟然會想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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