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惡少 第八章
    紀湘的額頭上縫了五針,在醫院裡躺了幾個鍾頭,接著,冷少樺將她送到了香港半島酒店。

    「你先暫時住在這裡,過幾天等我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他將一言不發的紀湘放在飯店內偌大的雙人床上,對她低聲地道。

    她不懂,微微睜開眼瞧他,瞧見了他眼中的心疼與憐愛,一顆心剎那間柔軟了,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把咖啡倒在展小姐身上的。」她低訴。

    「我知道,大哥都告訴我了。」冷少樺捧起她半邊紅腫的臉,「還痛嗎?那該死的家伙竟出手這麼重,回去我扁他一頓!」

    紀湘搖首,「是我自己的錯,展小姐有孕在身,我應該小心點,也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好了,別說了,我二哥一向小心眼,很會記仇,他打你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放心再讓紀湘回冷家。

    他不能天天待在她身邊,如果有人要找她麻煩,他一點忙都幫不上,若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他一定會後悔莫及。

    「你不帶我回家是因為怕他傷害我?」他的意思是這樣嗎?他在乎她?他擔心她被欺負?她以為他再也不關心了,沒想到……

    冷少樺下意識地想否認,否認自己對她的在意,否認自己對她的掛懷,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在方才幾個鍾頭前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他不能容忍他的家人傷害她!為了她,他寧可捨棄所有的人……

    事實上,他承認得有點遲,早在他未娶她過門前他就不只一次為了她而跟他二哥對峙,只是他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看不慣他二哥的所作所為才會出言干預罷了,結果,他錯得離譜。

    「我很抱歉我的家人老是傷害你。」他以為他娶她之後就會沒事,沒想到大禍避得開,小難卻逃不了,「我會盡快找到房子,你不需要住在冷家大宅裡接受大家對你的不友善。」

    「少樺……」她看清楚了,他的眼中的的確確是擔心,為此,她感動不已,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卻讓他一把抓住,剛好抓在她的傷處,她低呼一聲,微皺著眉。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冷少樺的眸子迅速的掃了她的手一眼,抓住了她欲避開的手,「你的手燙傷了!怎麼不早說?」

    「能看到你我就不痛了。」她看到他將她的手移到唇邊親吻,看到他對她的小心翼翼,她不懂,為什麼他一下子又變得這麼在乎她了?「是因為我受了傷嗎?」

    「什麼?」他仰起頭,微瞇著眼。

    「是因為我受了傷你才對我好,是嗎?」

    「我會一直對你好,我保證。」他俯身吻她,將這三天來的相思傾盡。

    「為什麼?」她更不懂了,不懂他突如其來的溫柔。

    「不為什麼,男人對一個女人好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何況,你是我老婆,先生不該對太太好嗎?」他噙著一抹溫柔的笑,細細碎碎的吻悉數落在她的眉眼之間,接著來到她的唇瓣、下巴、頸項……

    「唔……」她被他的吻弄得身子騷動不堪。

    「可以嗎?」他火熱的呼息吹在她的頰畔,引發她陣陣的戰栗。

    她不解,睜開眸子瞅著他,同時他的大掌已包覆住她胸前的柔軟,緩緩地輕捏揉弄著。

    「我要你,把最美的你給我,嗯?」他深情不已的望住她,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服、褲子,連褻衣褻褲都脫了下來。

    他看著她,像在欣賞造物者的神奇,她是那麼的美,美得令人屏息,仿佛碰了她便是對神的一種褻瀆。

    不過,他冷少樺不信神,要她就是要她,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就算是仙女,他也是鐵定要的。

    他只是這樣盯著她的身子看,她就已經全身火熱沸騰,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真碰了她,她會怎麼樣……

    她的下腹部隱隱脹痛發疼著,強烈的渴望讓她拋開了矜持只想擁有他,因此,她伸出了雪白的手臂輕輕圈住他的頸項將他拉近自己,她看見他臉上鼓勵似的笑容,也聽見他嘲弄的話。

    「才教你一次,你就會了?看來你真的是天賦異稟。」他輕咬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挑逗著她,讓她興奮得全身顫動不已。

    「少樺……」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因渴求而脹痛著,急需他的撫慰與占有,可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她不懂,只是不斷的把身子貼向他。

    「你這簡直是在考驗我的自制能力!湘兒。」冷少樺的身軀在在貼合著她雪白的柔軟與芳香,他體內急切流竄的欲火早已控制不住的只想沖關而出。

    「樺……」聽見他低吼,她茫然的睜開眼,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弄痛你了嗎?」

    「是啊,好痛!」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我要報仇了,你准備好了嗎?」說著,他已將下腹部的灼熱挺立置於她的兩腿之間。

    「啊……」她下意識地推拒著,卻因此讓他更加的深入。

    她雪白的身子已冒出細小的汗珠,染上了片片的瑰麗色彩,就像一道雨後的彩虹那般美得令人奪目且忘了呼吸。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湘兒?」冷少樺換了姿勢讓她坐在自己身上,這樣,他可以看得更清楚,看她為他吟哦搖擺,看她的酥胸為他顫動挺立,看她因他而沉醉,看她因他而奔放……

    這絕對是人生一大享受,而且,只有他可以獨享。

    「我忘了,不過我喜歡聽你這麼說。」她羞澀的回應他,臉頰像是被塗抹上天邊的彩霞。

    「我說,說一輩子給你聽……」他呢喃著,渾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奮力的擺動身軀讓她不住在他身上狂喊呻吟……

    「說愛我,湘兒。」事畢,他從她身後牢牢圈住她。

    「我愛你。」她頭低低的。

    「有沒有弄疼你?」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瞧見她酡紅迷人的嬌俏臉蛋,心又是一動。

    「不會……」她的臉都快要燒起火來了。

    「你在想什麼?我是問我有沒有弄疼你額頭上的傷。」他嗤笑一聲。

    紀湘被他糗得直想鑽進被子裡不理他,他卻將她摟著不放。

    「快放手啦!」她跟他搶被子,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他一定在笑她,而且是笑。

    「沒想到我的老婆這麼不愛干淨。」冷少樺笑著搖頭。

    「什麼?」她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不,是瞪他,

    「洗澡啦!老婆!我抱你去洗鴛鴦浴。」冷少樺一絲不掛的起身,將紀湘攬腰抱起往浴室走去,「這間酒店的按摩浴缸很有名,我來替你服務,你一定會很滿意,這樣好了,一節兩小時,費用就算你便宜點好了。」

    浴室內春色滿天,卻也笑聲震天,天下間男男女女,所有的串福也莫過於此而已。

    *****

    「這筆款項高達十億,查出它的用途沒有?」

    「還在調查當中,總經理你看,這些高達上億元的款項都是在近兩個月內被挪用的,據我的分析,紀氏之所以出狀況全都是因為這幾筆上億元的款項使用不當才引發的,事實上,兩個月前的紀氏財務狀況十分良好,財務控管能力比冷氏更勝一籌,實在沒道理會發生後來的問題。」冷氏傳播副總莊子敬奉冷少樺之命到紀氏傳播總公司查帳已經第四天,幾乎每天都睡在公司裡,賣命直到深夜體力不支方歇。

    冷少樺看了莊子敬給他的幾筆資料,隨即打了通電話給銀行,「我是冷少樺,請你幫我查幾筆匯款資料……」

    兩人在辦公室等了快十五分鍾,對方才支支吾吾的說那幾筆款項是由該銀行總經理親自接手,所以沒有人可以查得到,須等到總經理回來才能給他們答覆。

    「先前我打電話查過,他們告訴我這筆資料是匯到美國沒錯,只不過不確定對方的身分。」莊子敬不解為何銀行兩次的回答竟然不同。

    「可以查到地址嗎?」

    「這是公司登記的地址和電話,我查過了,這只是一家掛名的公司,一個員工都沒有。」

    「我知道了,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冷少樺闔上卷宗,站起身,「後續的我自己來查,這陣子你先接替我的位置,有問題的話再打電話給我。」

    「總經理……」莊子敬猶豫的開口。

    「什麼事?」

    「老董事長先前打過電話給我,叫我回冷氏。」

    「喔?」冷少樺挑高了眉,「他還有沒有說什麼?」

    「沒了,只叫我盡快回冷氏,不要擅離職守……」

    「你聽命於我,不算擅離職守,如果他真要怪罪於你,那你就調到紀氏來吧!這裡有現成的總經理給你當。」

    「嗄?」總經理不是開玩笑吧?

    「我說話算話,紀氏已經登記到我冷少樺的名下,跑不了的,放心,只管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冷少樺笑咪咪的拍拍他的肩膀。

    關於他冷少樺是個「花瓶」的傳言在他未回香港接掌冷氏傳播時已傳遍整個冷氏財團,而這些風聲卻在他收服了冷氏傳播莊子敬的心之後在短短一個禮拜之內消弭於無行,不僅冷氏的董事會對他另眼相看,連冷氏旗下的員工對他也有了新的評價。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他的鐵口直斷,拒絕了當初董事會的決議案,沒想到那件投資案的負責企業竟非常給他面子的在他作下決定後的第三天傳出了惡性倒閉的消息,關於他的『能力』更是因此被傳得沸騰不已,直逼他的大哥冷子傑,記者差點沒把冷氏財團的門擠破,想親自采訪冷紹瑜是否有意思要把財團傳給他。

    嘖嘖,冷氏財團?不,他已經違背心意的結了婚,不可能再把另一個枷鎖套在自己身上,那比讓他死了更難受,他又不是腦袋瓜壞去,放著大好人生不過,把自己累得像條狗一樣,何苦來哉?

    *****

    「回來了?」紀湘一聽列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就連忙從小幾旁的沙發上跳起來沖到門邊,門一開就上前緊緊的抱住冷少樺。

    「這麼想我?」冷少樺任她抱住自己,突然覺得一回到家就有個人在等他的感覺也挺不錯。

    紀湘臉紅紅的,只抱住他不說話,事實上這一整天她都快無聊死了,以前她從不是個會無所事事待在家裡的千金小姐,念書的時候搞社團常常忙到三更半夜,到紀氏傳播當實習記者時更是像個拚命三郎似的四處去沖鋒陷陣,而現在,她莫名其妙的嫁為人妻,卻只能待在飯店裡無聊的翻翻雜志報紙,天知道他若再不回來,她一定會忍不住跑出去找他。

    她想他,真的很想,想到骨子裡去了,然而,每當她思念他的同時,她卻會想起死去的冉陽,和冷家人不擇手段奪去父親一生心血的種種,這今她感到痛苦而矛盾,為自己竟然不顧一切的愛上他而無法釋懷。

    「公司……還好嗎?」她松開了抱住他的手,背著他轉向窗外,

    「放心,有冷氏這個大靠山,就算我是個—無是處的人,紀氏交到我手上也不會倒。」冷少樺笑著從後頭圈住她的腰,「若真不放心的話,你親自回公司坐陣好了,」

    「我若行,爸爸就不會替我找丈夫。」

    「井籐龍日不會是個好丈夫。」冷少樺差一點就忘了她本來要嫁的男人不是他,而一想及此,他心上就產生一種不太好的感受。

    他怎能忍受另—個男人用大手摸著她?又怎麼能忍受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呻吟叫喊?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此刻,他非常慶幸自己在沖動之下決定娶她,而不是看著她投入別人懷裡。無論如何,她只能屬於他,這是他現在唯一確定的事。

    冷少樺不自主地將紀湘擁得更緊,緊得讓紀湘有點吃疼。

    「樺,你弄痛我了!」紀湘低呼。

    回過神,冷少樺松了手,「對不起。」

    她回眸看他,眸子中沒有方才的矛盾,只有擔心與開心,「你在乎我嫁給誰嗎?」

    她多麼想聽到他說他愛她,雖然她知道就算他親口對她說了,也僅只是說說而已,她早知道他不是個有愛的人,對她,他最多只是憐愛、同情,或者是一時的依戀喜歡。

    他在乎!他當然在乎!只不過,他的在乎不需要讓她知道。

    「想不想去看冉陽?」他知道這是她心頭上的一塊大石,其實,也是他心中的一塊大石,口裡沒說,他還是十分介意冷家人曾對她造成的傷害。

    沒有聽到他說出對她的在乎她是有著很深的失望,不過,他此刻所說的話卻讓她睜大了眼。

    「你……要帶我去看冉陽?」她感動莫名,明知冷家兄弟便是罪魁禍首,她還是為他願意帶她去看冉陽而感動。

    「如果你想去的話。」他笑,兩手擱在褲袋裡。

    「我當然想去!我早就想去了!」當時,要不是她被冷少樺帶走,要不是後來接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早就去看他了。

    「那就走吧!」冷少樺拉著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額頭,「先帶你到醫院換藥,換完藥我再帶你去。」

    紀湘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望著他對她的深情與溫柔,就算是短短幾分鍾也夠讓她快樂好久好久、無法自拔……

    「你變得好溫順,我都快不習慣了。」冷少樺一雙柔情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她,然後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她是他的妻子,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妻子。

    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更喜歡見到她眸中的訝異與喜悅。

    原來,討好一個女人還挺讓男人開心的,為什麼以前他卻一點這樣的感覺也沒有?

    「你喜歡我像母老虎見人就咬?」她在他懷中低喘,羞紅著臉問道。

    「咬別人沒關系,只要不咬我就行了。」他又吻她,突然覺得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

    「偏要咬你!」紀湘拉下他的頭,主動的回應起他的吻。

    她是這樣的情不自禁呵?若有一天他決定不要她了,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不會有這麼一天吧?她已是他的妻,妻,不就是應該一輩子的嗎?

    何況,他說過要一輩子對她好。

    信或不信?她是寧願信的,因為這樣想,至少當下便可以覺得幸福。

    *****

    「總裁,辦公室有人在等您。」

    冷少樺才一出電梯門口,紀氏盡責的秘書就忙不迭奔上前低低的告訴他,他的心情還不錯,尤其難得的看到這位老秘書小姐不再板著一張臭臉給他看,因此他微微一笑,重拾舊業的開始發揮他大眾情人的非凡魅力。

    「是嗎?是少爺還是公主?」他頑皮的對秘書眨眨眼。

    「嗄?總裁先生?」秘書皺起眉,似乎不太能接受他的玩笑。

    「是我。」冷爾謙兩腿交疊的杵在冷少樺辦公室的門邊。

    見到冷爾謙,冷少樺再好的心情都會一掃而空,二話不說,他毫無預警的走上前迎面朝冷爾謙揮去一拳,打得冷爾謙的嘴角剎那間流出了血。

    「啊!」秘書在一旁尖叫,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報警,冷少樺卻早一步按住了她。

    「守在門口,不要多管閒事,懂嗎?」

    見到秘書點點頭,冷少樺這才使力一扯將冷爾謙扯進自己的辦公室裡頭關起門來並上了鎖。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冷爾謙挑挑眉,沒有回手,不過因為冷少樺那一拳絲毫沒有留情,所以此刻的他模樣有點狼狽,邊說話還得邊抹從唇角流下的血。

    「還沒完呢!冷二少!」冷少樺說著又是狠狠的一拳,冷爾謙沒有還手,但可不表示他會坐在那裡讓他弟弟揍他,伸手一格,他躲開了冷少樺狠烈的攻擊。

    「短短幾天不見,你也學會暴力了?你不是最不屑我使用暴力的嗎?什麼時候開始效法我了?」冷爾謙嘲弄的一笑,走到桌幾旁抽了數十張面紙按住嘴角的傷口。

    「你不要跟我打哈哈!要是我是你就根本不會來自討苦吃!你以為我能忍受你多久?之前你不顧我的勸阻硬是要找湘兒麻煩還取了冉陽的命,現在我都把人娶進門了,你竟然敢動手打她?就算她有天大的錯,打她的也不會是你,你搞清楚!她是你弟弟的老婆!」

    「是嗎?」冷爾謙冷笑一聲,「紀湘要是知道你這麼在乎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也難得她為了你連紀氏繼承人的身分都可以不要了,就要他父親替她演這場戲,為了你,紀氏父女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可憐的你卻被耍得團團轉,還為了她跟自己的二哥反目成仇,嘖嘖,她這一招真是厲害可不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冷少樺瞇了眼。

    「我說什麼你已經聽得很清楚,跟你說明白吧!反正我這壞人是做定了,也不差這一樁!」冷爾謙冷笑的走向他,仿佛怕他聽不明白似的一個宇一個字慢慢地說出口,「紀氏傳播一點問題也沒有,把紀湘關起來也是爺爺和紀湘的計謀之一,為的就是要讓你這個世紀大情癡心軟,事實上紀光榮老早跟爺爺交易好,只要你娶紀湘,他就把紀氏傳播登記到你名下。」

    「你以為紀光榮是白癡?沒事做什麼把他辛辛苦苦經營的事業讓給我?」這根本狗屁不通!

    「紀光榮當然不是白癡,可是紀湘可是情癡!為了嫁你,她先是弄出了個井籐龍日讓你緊張,沒想到引來一匹大野狼,後又把冉陽的死歸咎到我身上,讓你愧疚,讓你不安,讓你自覺對不起她,你是什麼樣的性情爺爺跟大哥都清清楚楚,要耍你,可比玩弄螻蟻還要容易!」

    「大哥不會這麼做的。」

    「爺爺要逼他,他也無可奈何。」

    冷少樺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開口問道:「冉陽如果不是你派人殺的,那是誰?」

    「井籐龍日。」

    「井籐龍日?他為什麼要派人暗殺湘兒?她可是他的新娘,他沒理由這麼做。」冷少樺還是半信半疑。

    「暗殺紀湘是假,殺了冉陽嫁禍給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要紀湘恨死冷家的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因為他知道紀湘愛你,唯有讓她對你死心,她才會嫁給他,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他人就在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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