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情挑 第七章
    「你愛她?」兩人在客廳靜坐了許久,呂柔伶才低低柔柔的開了口。一開口她就後悔了,問這個做什麼呢?如果他回答是,那她就根本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  

    她為自己的失言懊惱悔恨,不由得緊咬自己的唇。  

    冷子傑看到她把自己的唇辦咬出了血痕,於是起身走向她,蹙著眉抬起她的下顎,「別這樣,你的唇都破了。」

    她抖顫著身子,為他的凝視與關注深深的動了心,這麼多年來對他的思念與悔意如狂風暴浪不斷地朝她襲來,令她怎麼也抵擋不住。  

    「你在乎?」她顫抖的問著,眼角滑下幾滴清淚、冷子傑沒有說話,溫柔的替地拭去眼角的淚,呂柔伶無助的撲倒在他懷中,低柔的輕泣與抖顫的身子讓他不由自主地將她擁緊,微微的歎息聲在他的心底響起。的曾經,她是他的唯一,以為這一生兩人將彼此相守到老,至死不渝,他恨父親的花心,因此立誓此生絕不當個負心人,然而,他不負人卻被人負,他最心愛的女人移情別戀,愛上了唐逸,偏偏唐逸根本對她不是真心,在她要求跟自己分手之後;  她沒有再回來找過他,這十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也不想去追查她的消息,當年的傷害太深太重,而他對她的愛又太深太濃,他不明白就算知道了她的消息又能如何,曾經存在的傷害畢竟不會因此而遠離。

    「對不起,子傑,真的對不起……」呂柔伶在他的懷中泣不可抑。

    多年來,她一直活在悔恨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鬼迷了心竅去傷害子傑這麼善良的男人,他是她的初戀、她的最愛,她卻為了一個邪惡的男人背叛了兩人的愛情,到頭來只惹來一身傷。

    「別說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嗯?」冷子傑輕柔的安撫著她,瞭解她的自責與難受就像他當年被她狠狠傷害一樣的痛。

    「你原諒我了?」她不敢相信的仰起一張淚痕斑斑的小臉直視著他。

    「我早就原諒你了。」他淡笑著,「否則,你以為我會讓你住在我的屋子裹?」

    「你真的原諒我了?」她真的不敢相信。

    「傻瓜。」他輕拍著她的臉,「別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一直哭,像小娃兒似的。」

    「這麼說,我們還有機會嘍?是不是?」她抹著淚,被淚水浸潤的晶亮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你還愛我嗎?我們還可不可以回到十幾年前那樣?可不可以?」

    「柔兒……」他的目光充滿憐惜,懷抱著她,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那個人間天堂。

    「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知道的。」她將臉埋進他的懷中,不想看到他眼中任何一絲的否定與矛盾。

    她害怕他搖頭,她害怕他對她說不,她的自尊受不起那樣的摧殘和打擊,回來香港找他已是她沉潛這麼多年來的極限,如果他對她說了個不字,她將只能帶著心碎離開……

    心碎呵!心碎的滋味她承受不起的。

    等著他的回答,淚水恣意的泛流,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他的聲音緩緩地在她耳邊響起——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就這樣?她失望的看著他,一雙眼已哭得紅腫。

    冷子傑抱起她,才一轉身就看見江-薇眼神複雜的站在房門口緊緊的瞅著他們。

    他看了江-薇一眼,溫柔的目光中盛滿著深情,只可惜急忙逃進房-的江-薇沒有看見,她滿心的愛戀都在看見他手-抱著另一個女人的同時化成雪片紛飛。

    那雙之前才愛撫過她的大手正抱著另一個女人,那雙方纔還充滿著溫柔深情的眼眸此刻正看著另一個女人,他的眼襄沒有她,只有另一個女人,他的初戀情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取代對方的初戀,不管男人女人,初戀永遠都是他們心中難以忘懷的美麗回憶。

    她的心狠狠的揪痛著,那劇烈的撞擊朝她脆弱的魂魄襲來,荏弱的她怎堪抵擋?她不該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的,她竟天真得以為可以短暫的擁有他便是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卻忘了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插曲,反而因此陷進自我設陷的囹圄中再也逃脫不了。

    要忘了他的無情很容易,但要忘了他的好卻很難,這種愛到骨子裹的滋味好苦。

    江-薇迅速的穿好身上的衣物便奪門而出。夜很深,整個冷家大宅顯得十分幽靜,昏暗柔魅的燈光照得夜晚的冷家宅第別有一番古典味,可是她一點也沒有心情欣賞,一走出偏屋才發現自己對冷家的陌生,她甚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得出這襄了。

    四處庭林深深,天上明月高掛,夜襄的空氣有點濕、有點冷,她不由得用雙臂圈住身體驅逐冷冽的寒氣,一步步的朝她印象中的大門走去。繞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好像老是在原地打轉,走這小小的偏屋宅院像是在走什麼大迷宮似的,令她很難不皺起眉頭。

    是她的頭暈所造成的遲頓嗎?還是因為莫名其妙四起的白霧?

    不?一定是她太心急了才會迷路的,再來一次!

    江-薇緩緩地往前走去,心平氣定的終於走出了偏屋,她第一次知道了冷子傑住的偏屋名喚「望月」,也看到了對面的一個拱門上頭寫著「摘星」,另一個則取名「紫竹」,當初取這三個偏屋名宇的主人想必是極為浪漫之人,想這冷家大宅有月有星有竹林,的確是個很美的地方,可惜清冷了些,讓人覺得發寒。

    三千多坪的大宅第走來讓人的腳發酸,雖然沒找到當初進來的大門,但眼前卻出現一道門可以通向外頭,她已經聽見深夜的香港街頭稀疏的車聲,只要再走幾步,她就可以離開冷家,離開冷子傑……

    她不會回來了吧?自己心上竟有點不捨,腳步突然怎麼也邁不開。

    「出來散步?」

    清冷的嗓音緩緩地從地身後響起,突兀得讓江-薇嚇得臉色發白,她回過身,見到的是冷爾謙瞼上似笑非笑的面容」

    「冷總經理。」她低喚了聲,不想引來別人的注意,夜深人靜,一點聲響都足以擾人清夢。

    「或許我該叫你聲大嫂了?」冷爾謙的笑容襄沒有太多的真誠,只有嘲弄與一抹難以言喻的詭譎。

    江-薇剎那間臊紅了臉,別開眼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冷總經理。」

    「你不懂?」冷爾謙跨前一步,伸手便抓住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面對他,「江秘書,你一心企求著當上冷氏財團的副總裁夫人,怎麼可能會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呢?」

    江-薇的臉由紅轉白,搖著頭,「我沒有。」

    「沒有?你明明跟唐逸有一腿,還纏上我大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你當我是傻瓜!」

    「我沒有,你別胡說八道!」她直視著他,半點也沒有心虛的樣子。

    「那這些是什麼?」冷爾謙從上衣口袋裹掏出一疊照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陰柔的臉是氣憤與危險的。

    照片裹的是那一夜唐逸在樓下等她,因為她腳受傷而抱她上樓的畫面,江-薇略微愕然的望向他,「你在監視我?」

    「說監視太難聽了,江秘書,我只是關心一下我大哥的女朋友罷了,我大哥就是老實,信任別人,我這個當人家弟弟的不能不多關心點,你說是嗎?只是我實在沒料到,你楚楚可憐的表象下竟是如此的野心勃勃、心機深沉,外表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冷爾謙的一字一句都像根針般的刺上江-薇的胸口,她不斷的搖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也無法解釋什麼,畢竟,他有一半是說對了,她接近冷子傑是不懷好意,雖然目的不是如他所言的是為了副總裁夫人的位置,但是也算得上是心機深沉。

    「無話可說了?」冷爾謙的手殘忍的在她纖細的頸項間施加力道,體內有一股氣血翻湧不已。

    他瞭解大哥心上的傷口,瞭解大哥要放開胸懷再愛一個女人是多麼的困難,當年唐逸與呂柔伶傷大哥這麼深,他以為這一次大哥終於可以找到自己所愛的女人,沒想到才派人跟蹤了幾天,就查出了這女人不安好心。

    她與唐逸的關係雖然不甚明朗,但唐逸與她親密的言行卻是真的,事關唐逸,他就不能掉以輕心,唐逸是他頭號眼中釘,他不會再讓那傢伙傷大哥一分一毫。

    而他一直不動聲色是為了想更明白她混進冷氏的目的,直到今夜他去望月樓找大哥,知道她上了大哥的床,也才知道大哥對她是認真的,否則以大哥沉靜熟慮的個性是不會跟自己秘書上床的。

    做事快刀斬亂麻是他的個性,為了不讓大哥受到更多的傷害,他今天就得把這個女人弄走不可,要逼問她的來意很容易,他多的是辦法讓她說實話!

    頸項間傳來的疼痛與窒息感讓江-薇逐漸的缺氧昏眩,她不想叫喊也不想掙扎,心想如果能這樣死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此便能不必接受父親的責罰,不必接受唐逸的鄙視,不必接受冷子傑的無情……

    她緩緩地閉上眼,唇角漠然的苦笑著,「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冷爾謙的眼中閃過一抹訝然與驚異,微微放鬆力道的同時江-薇整個人已軟軟的倒向他……

    「該死的!你對她做了什麼?」冷子傑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一個箭步便將陷入昏迷的江-薇從冷爾謙懷中搶過,他拍著她蒼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卻還是喚不醒她。

    驀地,他的眉眼一抬,薄怒掩上他微揚的眼角,「你剛剛對她做什麼?說!」

    「大哥……」

    「說!」

    冷爾謙毫無畏懼的挑廠挑眉,直言道:「我只不過要她承認她靠近你的目的而已,她和唐逸關係匪淺,你不該愛上她。」

    「我記得我說過我和唐逸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冷子傑冷淡的眉宇在望向懷中昏迷不醒的人兒時轉為心疼與憐惜,他抱起江-薇快速的往望月樓走去,頭也不回地道:「馬上叫醫生過來,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惟你是問!」

    望著冷子傑決然離去的背影,冷爾謙陰柔俊美的瞼上泛過一抹不著痕跡的惱怒,不過,晃眼即逝。

    天下事沒有哪一件難得倒他冷爾謙的,只要他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得了,時間問題而已,他有無限的時間和耐性跟他的敵人磨,也不急在這一時。

    想著,他的心上安定了許多。

    *****

    「江小姐病體未癒,身子本來就虛,經這一折騰難免承受不住,現在只要好好休養幾天,多吃點補品就沒事了。」三更半夜被緊急召喚而來的醫生對冷子傑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那我先走了。」醫生必恭必敬的起身告辭。

    「爾謙,替我送送醫生。」冷子傑看了自始至終站在門邊的冷爾謙一眼,淡淡地道。

    冷爾謙沒說什麼,領著醫生定出房門,心知肚明大哥是覺得他在一旁礙事又礙眼。

    室內恢復了平靜,只聽得見冷子傑的呼吸聲在夜-作響,江-薇醒了卻不敢睜眼,她沒心情也沒勇氣去面對他灼熱的視線與責問。

    冷子傑的大手輕輕的撫上她頸項間青紫的勒痕,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像是怕不小心便會弄痛她似的。

    「還痛嗎?-薇。」他低沉溫柔的嗓音緩緩地在她耳畔響起。

    他知道她醒過來了?她在心裹輕歎一聲,緩緩地將臉別開,隱忍許久的淚悄悄的滑落在枕上。

    「原諒爾謙,嗯?」他將她的臉扳正,見到她頓邊的淚痕,心疼的為她拭去,「別哭,你這樣哭很讓人心疼的。」

    江-薇緩緩地睜開一雙晶瑩澄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心裹究竟在想什麼,冷爾謙難道沒有把照片拿給他看嗎?他難道不懷疑她?為什麼他連問一句也沒有?為什麼?

    「你不問我接近你的目的?你不問我和唐逸的關係?」她真的不懂,眸子中儘是不解與困惑。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願意聽,」冷子傑淡笑著,「不過不是現在,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你也聽到了,我不希望你再動不動就暈倒,所以,聽話,閉上眼睛睡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我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她輕柔的開口,望著他的溫柔,她的心微微疼了起來,沒忘記方纔她親眼看他抱著呂柔伶進房,沒忘記他們兩個是如此的相偎相依……

    「所以你現在應該好好睡一覺,而不是睜大著眼睛跟我說話。」冷子傑堅持著。

    她是累了,想睡了,眼皮沉重得連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可是她卻不想閉上眸子,怕自己眼睛一閉上,他就會回到呂柔伶的身邊。

    江-薇苦笑著,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可笑,都打算要離開的人了,竟還去在乎他是不是會跟別的女人上床?愈想愈是可笑。

    解釋什麼呢?自己究竟想跟他說什麼?其實,沒什麼好說了,真的沒什麼好說了,就讓他恨她吧,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知道嗎?你真的像個霸君。」她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虛弱的笑了笑,閉上了眸子,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大哥,我得跟你談談。」冷爾謙再次出現在門邊。

    冷子傑替江-薇蓋好被單,沒說什麼的便起身跟冷爾謙出了房門一路走到了望月樓獨屬的庭園-,滿庭的各式玫瑰花在迫近凌晨的黑幕裹繽紛綻放,淡雅的幽香在空氣中飄浮著,給人一種獨特的清新感受。

    「你早就知道她跟唐逸認識?」

    冷子傑瞅了冷爾謙一眼,緩緩地點頭。

    「那你還讓自己愛上她?」冷爾謙覺得不可思議,「十幾年前的事難道你還要再重來一次?」

    「她跟柔兒不同。」冷子傑淡道。

    「是不同,呂柔伶是先愛上你之後才見異思遷,江-薇卻是暗地-跟唐逸混在一起,又用盡心機的進入冷氏,費盡心思的贏得你的注意,她辦到了,因為你愛上她了,就這一點來說,她比呂柔伶可又高竿許多。」

    「她說過和唐逸沒有男女之情。」

    「而你相信她?」冷爾謙冷笑一聲,將一疊照片遞給他,「看看這個,以他們兩個如此親密的舉動來說,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冷子傑挑了挑眉,揚了揚手中的照片,「你剛剛就是拿這照片給她看?你什麼時候開始監視她的?」

    「我以為你應該先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受騙了,而不是急著問我什麼時候開始監-她。」

    「你派人監視她就應該知道她差一點被她父親打死,對吧?」冷子傑危險的瞇起眼,定定的目光落在冷爾謙身上。

    冷爾謙點了根煙,過了一會才道:「沒錯。」

    「為什麼?」

    「她父親似乎痛恨我們冷家人,也以為他的女兒跟冷家人上床了,所以才會一氣之下打得她遍體鱗傷,這是拜你那一夜留人家過夜所賜。」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救她?」

    冷爾謙頓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大哥,我派去的人是偵探,可不是保鑣,人家為什麼要出手救她?就算當時我在場,我也不會出手管這種無聊的家務事,我有興趣的只有她父親為什麼會這麼痛恨冷家人,對她被毆打成傷可是完全沒有興趣,再說,她敢來勾搭你卻沒敢讓她父親知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冷子傑漠然的看他一眼,「你查到什麼?」

    「還沒,只知道她父親叫做江裕良,開了一家建設公司,母親叫做關琴,是家庭主婦,他們跟冷氏財團完全沒有商業往來,這也是我想搞清楚他為何痛恨冷氏的地方,至於江捃薇和唐逸,最有可能的便是唐逸利用江-薇到冷氏臥底,好對付你。」

    冷子傑在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整個人靠在身後的一棵大樹上,一雙長長的腿則優雅無拘束的跨在另一張石凳上,兩手枕在腦後,此時一陣輕風拂來,讓他覺得遍體舒暢。

    「大哥?」

    「我要娶她。」

    「什麼?」冷爾謙這一回可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要娶她。」冷子傑望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驚詫只是微微一笑,「記得明天替我把這個消息發佈出去。」  

    「大哥,你開玩笑的吧?」

    冷子傑滿臉慎重的道:「我是認真的。」

    「可是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怎麼可以娶這種用盡心機的女人?何況,你根本都還不瞭解她……」冷爾謙試圖要喚回失去理智的大哥。

    「愛上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理由與算計,況且,我相信她跟唐逸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他怎麼能如此篤定?冷爾謙不解。

    「可是如果她真的背叛你,你受得了?我可不以為如此,想想看十幾年前你被呂柔伶傷得有多重,你……」

    冷子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走過來了,不是嗎?過去就過去了,我不能讓過去綁我一輩子,更不可能讓它的影響擴及我的一生,你該高興我找到所愛,而不是急著要我擺脫它,不是嗎?」

    「江-薇不值得你去愛她。」

    「值不值得該問我,不是你。」

    「如果她答應跟你結婚是為了冷氏江山,你是不是也會拱手讓給她?就像你對唐逸一樣?還是你到現在還是有著要把冷氏財團送給唐逸的打算?」冷爾謙氣結,他絕對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冷氏財團是爸爸和爺爺的,除非他們同意,否則你放心,冷氏不會毀在我手上的。」冷子傑曬然一笑,「你真的不放心的話,冷氏就交給你吧,你進公司也兩三年了,是有這個能耐領導冷氏。」

    「別開這個玩笑了,大哥!」冷爾謙冷了臉。

    「我是說真的。」

    「大哥!」冷爾謙的臉現在可說是鐵青了。

    冷子傑是懂得適可而止的,他笑了笑,轉而問道:「航運公司沒問題吧?我聽爺爺說唐逸正私下收購冷氏航運的股權。」

    「大哥放心,我會小心應付的,不會有任何狀況發生。」

    「那就好。」

    冷爾謙不放心的說:「大哥,江-薇的事你最好還是三思而行……」

    「這件事你別再插手,」冷子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雖然我知道你是怕我受騙上當,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再看到你插手這件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大哥……」

    「就這樣了,天都快亮了,去睡一會吧,記得我交代你的事,嗯?」

    「爺爺爸爸那邊不會同意的。」

    「這件事交給我自己來操心。」冷子傑一笑,轉身回房了。

    不是不擔心,不是不害怕,只是,他願意再拿愛情去賭一次,賭-薇不會出賣他,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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