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備新娘 第八章
    「你說什麼?」臉色黑得嚇人的俊雅男子毫不留情地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極度不悅地看著眼前嬌小清靈的女子。

    原本他計劃好了羅曼蒂克的一天,一切也如他所預期般的進行,直到現在,他們坐在河堤旁欣賞美麗的夕陽,該死的她卻毀了一切的浪漫,而他原本該溫柔摟著她的手,現在卻有掐死她的衝動。

    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居然告訴他,她放出消息說她要倒追應漢。

    有沒有搞錯啁!他追她追得要死,最後還得放下自尊才能求得她的原諒,憑什麼那個什麼事也沒做的應漢,卻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怒氣,一向不輕易動怒的唐雅哲如今卻為了「正名」的問題不爽到極點。

    「哎唷!這只是假的,你為什麼這麼生氣?」水瀲灩撒嬌似的在他身上磨蹭,摟著他的脖子企圖消弭他的怒氣。

    嘖嘖,她暗暗吐舌,沒想到他生起氣來還真的挺恐怖的,不過她心裡卻有些高興,因為他這麼生氣就表示他真的很在乎她。

    唐雅哲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以難得的撒嬌而有任何改善的跡象,他從齒縫裡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他到底哪裡比不上應漢?

    水激灩見狀肩膀一聳,要是平常她大概會直接跟他對罵,不過她知道這次是她錯了,所以只得小心的賠不是。

    她錯在不該無聊的想看他知道這件事後會有多麼生氣,她應該瞞著他不告訴他才對,就算有他的幫助會方便許多,但早知結果是如此恐怖,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水瀲灩不眸一轉,立刻換上一張嬌滴滴的臉。「不要生氣嘛!我怎麼可以去倒追應漢學長呢y我現在只喜歡你喔!」這段話是從母親大人那裡學來的,就她觀察的結果,應該是非常有效才對,不然老爸也不會被吃得死死的。

    她抱著他像哄小孩似的搖來晃。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他好像聽到了,原先冷酷的容顏開始龜裂,只因為聽到一句……

    「我說我不會去倒追應漢學長。」她一臉無辜地眨眨眼。

    「不是這句。」唐雅哲的臉上有抹赧然,但褐眸卻異常晶亮的注視著她。

    「我說喜歡你呀!」她毫不吝惜地再說一遍,成功的讓原先怒氣騰騰的他笑得像個小白癡。

    美麗的夕陽染紅丁天邊,而兩個親密相依的人影坐在草地上,男子臉上那個不搭調的傻笑似乎怎麼也停不住,而他身旁窈窈美麗的女子則怡然自得得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水瀲灩嘴裡叼了根青草,在他的肩膀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心想原來男人也是很好哄的。

    直到夕陽落下,唐雅哲才終於恢復正常,神神秘秘的帶著心愛的小女人到一家看起來簡陋卻乾淨的山味小讓飽餐一頓。

    「嗯,真的很好吃耶!你怎麼找到這家店的?」水瀲灩撫著飽飽的肚子,躺臥在蓮花跑車舒服柔軟的坐椅上。

    一開始她看到端上來的菜都有中藥味時,還不太敢吃,不過在他的鼓勵下,她嘗了一口看起來黑黑的土雞燉湯之後就欲罷不能,連筷子都放不下來。怎麼有人能把山味和中藥觸合得那麼好,更棒的是不僅好吃,不有養生保健的功能。

    「無意中發現的。」看著她快樂滿足的小臉,他的心情也隨之飛揚。

    水瀲灩打了個飽嗝,眼睛微微瞇起,餵飽了五臟廟,她就開始想睡了。

    「別睡著了。」他輕輕揉著她的秀髮,就像在撫摸一隻貓咪。

    沒多久,平穩的車速漸漸慢下,四周是一片茂密的山林,而他們正在一個小山坡上。

    唐雅哲叫醒身旁快跌人夢鄉水瀲灩。「別睡了,你看。」

    「嗯……」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見到窗外的景象,霎時睜大了眼。

    哇!好多星星,天呀!他是把車開到天上了嗎?

    樹林裡蟲聲唧唧形成天然的美樂,他們的四週一片黑暗,唯一的點點光亮是在四周飛舞的螢火蟲,以及天上不停閃爍的星星。

    「好美。」她忍不住打開車門下去,腳下踩得樹葉清脆作響,兩隻雪白的藕臂在黑暗中揮舞著嚇得身旁的光點亂竄,這奇特的景致讓她由心裡湧出一股感動。

    唐雅哲跟在她後頭下車,從身後緊緊地摟住她。「喜歡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把最美、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以求能博她一笑,那種想珍惜呵護一個人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就像是在心裡蘊藏了好久好久,然後在乍見她的那一廢全都浮現上來。

    「嗯。」她溫馴地讓他摟著,享受眼前的平和寧靜。

    她一直有個感覺,她覺得這個外貌俊雅溫文的男子就像一杯美麗的雞尾酒,看似無言,但若不經意的喝下一杯,那後勁可是強得嚇人。

    一轉頭,她直直望進他溫暖的眼裡,覺得一向粗心的自己在他面前心思細膩了好多好多……

    是的,現在的她正一點一滴的沉迷,而她知道外貌溫和無害的他,其實內心的情感是洶湧澎湃、濃烈熾人的。

    感受到他手臂傳來的溫暖,發現自己對他好像比喜歡更多一點點,那一點點讓她在看不見他時會莫名的思念他,這……算是什麼呢?

    不想再深思下去,她輕輕靠他溫熱的胸膛上聆聽著他的心跳。

    「嫁給我。」他深情霸道的望著她,他要把她鎖在身旁好好的愛她一輩子。

    聞言,水瀲灩嬌小柔軟的身子一僵。

    「你說什麼?」她沒聽錯吧!

    「我說嫁給我。」他輕聲在她耳邊再說一遍,心裡再認真不過。

    「你在開玩笑。」他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幹嘛想不開地找個枷鎖套在自己身上,還把無辜的她也一起拖下水?這一定是開玩笑,不然就是他被眼前的良辰美景給沖昏頭子。

    「我是認真的。」唐雅哲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挫敗,這輩子第一次求婚居然被她當成開玩笑,他著實覺得哭笑不得。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然後如毒蛇猛獸般的掙開他的手臂,快速閃到另一邊。

    她這個舉動讓唐雅哲心生不滿,潛藏的霸道性格即刻浮現。

    「為什麼?」他的眉頭打了個結,俊雅的面容也籠罩了一層陰影。

    「我今年才二十歲,你要我結婚!有沒有搞錯?」她還有大好青春,才不想這麼早就將人生葬送在婚姻裡。

    他一臉陰鷙地看著她,「我以為你喜歡我。」這個小女人最好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不然他會很樂意賞她一頓好打。

    「喂!你這個人很霸道耶,喜歡你就一定要嫁給你嗎?」水瀲灩的俏臉上滿是不悅,他吃錯藥了嗎?還是被她老媽收買了?怎麼這麼想結婚。

    「霸道嗎?我倒是第一次聽人有這麼說,一般人對我的評浯都是溫文有禮。」他咬緊牙關,她居然說他霸道,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以為他會對每個人都是這麼霸道嗎?

    「那是他們有眼無珠,看不出你根本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披著羊皮的狼?他深吸一口氣,還記得上次的教訓,跟這個頑固的女人硬碰硬是沒有好結果的,但冷靜後卻是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升起。

    他沉著臉問道:「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因為我還年輕。」水瀲灩低著頭,腳下踢著石頭,就是不願看他。

    好吧,這個理由他還能接受,但這是不是因為她還不夠愛他……

    「我不會再問你了。」唐雅哲溫雅的俊顏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因為他要讓她自己提。

    聽他這麼說,她應該高興的,但她的心裡卻莫名的有點失望。

    她在想什麼?水瀲灩輕輕甩頭讓褐色秀隨之揚起,想把腦子裡荒謬的念頭驅逐出去。

    「過來,告訴你一個秘密。」唐雅哲向她招招手,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誘引著好奇心及重的她。

    「不要。」雖然別過頭去,但她仍是禁不住好奇,腳步不由自主的朝他走了過去。「幹什麼?」

    她一走過去剛好讓他緊緊的抱了個滿懷,他是絕對不會輕言放棄的,她等著瞧!

    蹬在他的胸口,她沒有掙扎,反而還把大半的重量依附在他身上,在心裡輕歎,要是能談一輩子戀愛那該有多好。

    心思各異的兩人分享著對方的體貼,未來的路似乎還好長好長……

    四周的螢火蟲仍在樹林裡穿梭來去,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地盯著他們。

    突然,一陣機車煞車聲打破原本美好浪漫的氣氛。

    「喲!好相愛的一對,看得大爺我也心養養的。」七八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騎著幾部改裝過的機車,對著他們叫囂著。

    其中一個混混摸著旁邊的蓮花跑車,噴噴地道:「沒想到這荒郊野外也能遇著一對肥羊!」光這部車他們就能嫌不少了。

    唐雅哲俊眸一凜,將原本抱在懷裡的人兒藏到身後,但身後的水瀲灩卻不怎麼合作,硬是不肯乖乖的躲到他身後。

    「別推啦!」她不滿的低叫,然後把他的手推開,還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千金,他根本用不著這樣保護她。

    但唐雅哲卻一點也不搖,只是伸手將蠢蠢欲動的她反鎖在背後。

    可惡!她竟然掙脫不開他的手,只能恨恨的盯著他的後腦勺,在心裡暗暗咒罵這個霸道的臭男人。

    唐雅哲打量著對方的實力,發現這幾個人腳步虛浮,沒有一個是有底子的,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他略微放鬆原先的警戒,但仍是小心應對,只因身旁有個愛搞怪的小女人。

    幾個小混混看到了斯文俊美的唐雅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心想不過是個好解決的書獃子,但在看到他身後的水瀲灩時,全都不約而同的吹起口哨。

    「哇!好漂亮的女人,嘿嘿……美人兒別跟那個沒用的書獃在一起,過來哥哥這裡,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聞言,水瀲灩皺起眉頭,想把那個嫌命太長的混混捉起來揍一頓,不過卻礙於擋在她身前像座山似的怎麼都推不開的唐雅哲,只好暫時作罷。

    「臭書獃,把美女跟跑車留下,大爺們就放你一馬。」語畢,七、八個人開始大聲淫聲。

    聽到他們口出穢言,唐雅哲原本濁文俊美的臉起了變化,他慢條斯理地捲起衣袖,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息。

    「臭書獃考慮得……」其中一個混混話都沒說完,就被身形極快的唐雅哲打了一拳,他憤怒的大叫:「兄們,還不快上。」

    由於夜色極黑,周圍只有螢火蟲所出來的小光點,混混們壓根找不著動作極快的唐雅哲,只能莫名其妙的被揍了好幾拳。

    霎時哀號聲此起彼落,極重的拳頭一次次地落在身上,混混們只有挨打的份。「搞什麼?」

    莫名其妙又被踢斷一顆牙或被打得跪倒在地,先前大言不慚的混混們紛紛倒地。

    「唉……好無聊。」水瀲灩站得遠遠的,看著一群混混被打得滿地找牙。

    就知道他一出手她連揍幾拳來過癮的機會都沒有了,只是她不真佩服他,天色這麼暗,他揍起人來居然完全不受影響。

    她無聊的用手扇扇風,看到混混們的慘狀她一點也不同情,不過卻忍不住慶幸那天他沒真的和她打起來,不然她一定很淒慘。

    站在旁邊的她正無聊得只差沒數起手指頭,卻有個笨蛋看到一旁沒人護衛的美人兒,以為是個好機會,就急急衝上去想挾持她當人質,沒想到卻被玩心極重的她狠狠地揍地兩拳。

    「有沒有搞錯?才兩拳耶。」水瀲灩一臉失望,沒想到好不容易上門挨打的笨蛋沒兩下就暈倒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被打得只剩下一、兩個抱傷還沒趴下的人,但沒想到他們一臉恐懼地轉身就跑,根本不顧其他趴倒在地上的同伴。

    「走吧!」唐雅哲回到她身邊,一身休閒服仍是乾乾淨淨,只是黑亮的髮絲略微零亂。

    「喂!你怎麼不留幾個給我?」水瀲灩雙的叉腰,一臉不平的質問。

    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

    敢情她把打人當遊戲,難道她以為他剛才沒看到她出手揍了某個倒楣鬼?他摟著她的肩準備把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送回家。

    見他不回答,她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大罵:「你這個痞子、霸道的臭男人、可惡的沙豬、可恨的大男人主意者。」

    他懶得跟她爭辯,抓過她以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成功地得到了安靜。

    夜正涼,滿天璀璨星輝映照著地下光影點點,情人的夜才剛開始……

    隨著天氣愈來愈冷,聖羅亞學園終於要放寒假了。

    學園祭剛過不久,唐雅哲和水瀲灩不可避免的成為有史以來最大八卦的男女主角,同時也是學生們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

    連走在路上都會聽到有人在對緋聞的男女主角大談闊論,有趣的是男生和女生各站一邊,看法各異,還會有情侶討論到大吵一架。

    「別開玩笑了,大方灑脫的水瀲灩怎麼會喜歡像唐雅哲那種扭扭怩怩的男人。」椰林大道上,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生正面紅耳赤地跟旁邊的女友大聲爭論,雖然聲音夠大但仍有點氣虛,他死都不會承認唐雅哲的確是挺帥的,但不管怎樣他都配不上他心中的女神。

    旁邊的女生聞言臉色一沉。「什麼叫忸忸怩怩?那是期文有禮、溫柔體貼,像你這樣連唐雅哲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你說什麼?你又哪裡比得上水瀲灩!」男生氣得口不擇言。

    兩個男女爭得臉紅脖子粗,連當事人之一的水瀲灩正站在身後都沒有察覺。

    水激灩拉著杜詩詩從另一條岔路快速走開,不想再繼續聽那些荒謬的言論。

    「走那麼快幹嘛?我還不聽夠呢。」呵呵,難得這個惡女也有被人整治的一天。杜詩詩開心得很,雙唇彎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你嫌命太長了嗎?」水瀲灩怒瞪關她,臉色十分難看。

    可惜這樣仍無法嚇跑好奇的杜詩詩。

    「喂,我們是好朋友耶,瀲灩寶貝快告訴我嘛,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她拿出狗仔隊的精神,不畏惡勢力、怒力挖八卦。

    聽到「在一起」三個字,水瀲灩的嬌容閃過一抹不自然。

    「開玩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應漢那種酷哥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不得不說謊,不是她不夠意思,而是詩詩的心思太單純,萬一被她心思深沉的母親套到話就糟了。

    「哦……真的嗎?」杜詩詩瞇著眼,一臉懷疑的模樣。

    她正打算繼續逼問,迎面卻走來一個面生的女孩堵住她們的去路。

    女孩冷漠的開口道:「水瀲灩,秦慧妮學姐約你兩點單獨在頂樓見。」說完,她立刻走人,完全沒給水瀲灩回答的機會。

    水澈灩垂著眼深思,想起舞會那晚秦慧妮示威的眼神,大概知道秦慧妮想找她做什麼。國人果然是個大麻煩。

    「瀲灩,你什麼時候跟秦皇集團的大小姐有交情?那個女人拽到不行耶。」杜詩詩大驚小怪的問。

    水瀲灩神秘一笑。「許是她想請我入股秦皇吧!」

    杜詩詩聞言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個自大的女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水瀲灩語氣冷淡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高貴局傲的女人,傳言中的溫柔在她身上根本一點也看不見,倒是挺像個蠻橫無理的大小姐。

    秦慧妮身著香奈兒的新裝,溫暖的鵝黃色包裹著她竊窈的身段,再加上妍麗的臉收、高聳的胸部和纖細的譬身,她實在是一個道地的美女,只可惜妒意扭曲了她原本柔和秀美的五官。

    她嫌惡的打量著水瀲灩身上的牛仔褲與T恤。

    「你根本配不上雅哲,連當他的女傭都不夠格。」秦慧妮尖酸刻薄的道,一心只認為這個不氣質的女孩根本配不上她心愛的唐雅哲。

    「我配不上唐雅哲關你什麼事?況且應該是他配不上我吧!」水瀲灩雙手抱胸斜睨著前氣得發抖的秦慧妮。

    托她母親的福,她在外頭的唇槍舌戰可從沒輸過。

    「你……」秦慧妮氣得舉起手直指著水瀲灩。這個沒氣質的丫頭竟敢侮辱她的心上人。

    「你、你、你什麼?你再抖下去臉上的粉都快被你抖掉了。」水瀲灩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秦慧妮握緊手上的皮包,發狠地道:「哼!你別得意,唐哲只是想換換口味,等他膩了,他就會回到我身邊了,我們每次都是這樣的。」她一臉洋洋得意地說出預先想好的台詞,準備看她大受打擊的模樣。

    「是這樣喔!」水瀲灩聳了聳肩。本以為這場「談判」會多有趣,投想到竟是這般無聊。

    「什麼!你不在乎嗎?」秦慧妮愕然。

    水瀲灩瞄了他一眼,一臉無趣地道:「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吧!」誰相信她的鬼話連篇,真是莫名其妙!

    「喂!你別走。」秦慧妮急忙叫住她。

    水瀲灩轉身,臉上已堆滿不耐煩。「大小姐,做什麼2」這場愚蠢的鬧劇她已經沒心情陪她玩下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可以讓你聽到證據。」秦慧妮做作的笑道,眸裡閃著詭異的光芒。

    「聽?」證據用聽的?水瀲灩一臉狐疑,審視的目光直盯著秦慧妮那張自信滿滿的臉。這個大小姐的腦子有問題嗎?

    「怎麼?」秦慧妮挑釁的目光掃過水瀲灩,但在看見她洗白的牛仔褲卻又露出一絲厭惡。

    水激灩挑起眉頭。「什麼時候?」反正無聊,就看看她搞什麼鬼。

    「明天三點,琴室。」她要讓這個野丫頭輸得徹徹底底。

    點了點頭,水瀲灩轉身離開頂樓。

    直到聽到她下樓的聲音,秦慧妮才從鵝蛋黃色的小包包裡掏出一支小型手機,迅速地按一一連串複雜的號碼。

    「李秘書,幫我找古元來一趟。」語畢,她收起手機,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等那個礙事的丫頭離開,唐雅哲就是她的了。

    而高掛藍天的太陽,此時正被烏雲蒙上一層陰影。

    約二十坪大小的琴室獨立在校園一隅,琴室是提供給練琴的學生使用的,室內隔成兩間,擺了兩架黑色的直立式鋼琴。

    一般而言,聖羅亞的學生同乎都有選修一各樂器,而唐雅哲在校內素有「鋼琴王子」的美名,他比原先在學校技冠群雄的秦慧妮更加技術高超,所以琴室是最有可能遇到唐雅哲的地方,這也是秦慧妮約水瀲灩在這裡的用意。

    這樣水瀲灩才不會懷疑裡頭的人不是唐雅哲。

    不過,呵呵……秦慧妮冷冷一笑,今天她已經事先確定唐雅哲根本沒空到琴室來。

    她站在落地窗邊看見一個嬌小的人影走近,等著好戲開鑼!

    琴室的色木門緊緊掩上,雖然四周有隔音牆,但是站在門邊還是能清楚聽見裡頭的談話聲。

    一個溫雅的聲音輕道:「找我有什麼事y」

    水瀲灩靠在木門邊的牆上,柳眉不自覺一皺,這溫潤如玉的嗓音真的是唐雅哲沒錯,但她怎麼也無法相信秦慧妮說的是真的。

    接著她聽見秦慧妮以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親愛的,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她不自覺地挺起身、豎起耳朵,屏氣凝神地等待唐雅哲的回答,胸口像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一般,幾乎無法喘氣。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溫雅的男音不如以往溫文,卻多了一絲調笑。:你知道有,不管我再怎麼玩,我還是會回到你身邊。」

    玩?他真的只是在玩她。水瀲灩的臉色倏地刷白,-就像被人捅了一刀。

    秦慧妮聽到預期中的細微抽氣聲,美麗的臉露出得意的笑容。「真的嗎?可是你這次怎麼和那個野丫頭玩這麼久?這樣人家會擔心的。」

    「那個野丫頭只是新鮮,她怎麼比得上高貴美麗的你,我跟她只是玩玩,你才是我的最愛。」

    新鮮?水激灩痛苦地閉上眼睛,心就像被人用針刺人一般的疼痛,她的腦裡突然浮現艱好多個他,挪榆的他、微笑的他、認真的他,所有的他全部都成為一片血紅,在她的四肢百骸炸開。他欺騙了她!

    此時,秦慧妮的聲音再次響起:「人家只是個小丫頭,你可別太過分啊!」她冷冷一笑,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了。想跟她鬥,她還早得很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不值得你操心,別再談她了,過來讓我抱一下。」

    再來只聽秦慧妮的高跟鞋清脆地敲在地板上。

    水瀲灩僵著身軀從木門的玻璃窗看去,心全涼了。秦慧妮正緊緊地貼著背對著門的男子,兩人激烈地擁吻著。

    秦慧妮得意的目光朝她射來。

    夠了!一股憤恨讓水瀲灩想衝進去把門內的男女狠狠地揍一頓,但她硬生生地忍住,因為她的眼眶濕了,她不要被他們嘲笑……不要……不要被他知道她是這麼的在乎他

    一滴、兩滴,忍不住臉上滑下的晶瑩淚珠,她腳步蹣跚地離去。

    她沒辦法再看下去了……

    聽見她離開的腳步聲,秦慧妮一把推開正熱烈吻著她的男子。

    迅速整理好零亂的衣著,秦慧妮冷聲道:「古元,謝謝你,酬金我已經匯人你的戶頭,這件事不准說出去。」

    聽到她的話,面貌平凡的男子從沙發上站起,踩著滿意的步伐轉身離去。

    空蕩蕩的琴室只剩下秦慧妮一個人,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從玻璃窗清楚看到水瀲灩大受打擊的模樣,總算是不枉費她為了演這場戲犧牲不少,甚至還把父親組織裡的人借來。她嬌美的臉上閃著醜陋的妒意。

    她是秦皇集團的大小姐,她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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