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養美人 第八章
    原本飛舞在溫室裡的蝴蝶已經消失了,而百合的花朗也過了,剩下的只有滿室的寂寥了。春天過了,夏天走了,秋天也快要結束了,剩下的只有寒冷的冬天。

    亦蝶帶著全本坐在溫室裡,喝著傭人為她泡的花果茶,那溫熱的花果茶雖然溫暖了她的身體,卻無法溫熱她的心。全本在溫室裡跑了好一會兒,跑累的它跑到亦蝶的腳邊,嗚嗚的叫著要亦蝶抱,亦蝶微微一笑,抱起全本。可愛的全本盡力想要逗她開心,只是她的心似平忘了該怎麼笑。

    不只是全本,所有的人都盡力的想要討她開心,尤其是韓拓,他更是用盡了方法想要討她開心,只是她卻……

    她知道她不該這樣的,她應該繼續過她的生活才對,她應該把韓拓丟在腦後去,像韓拓那樣的人,他不值得讓她再為他浪費一滴眼淚了,只是她卻想哭啊。

    「天都黑了,你怎麼還待在溫室裡?」韓拓回來後看到滿桌的飯菜,傭人告訴他,亦蝶一整天都待在溫室裡,除了喝些花果茶外,她根本沒吃什麼。

    亦蝶撫摸著全本的頭,全本舒服的中瞇著,睡在亦蝶的腿上。

    自那夜從慕家回來後,亦蝶就開始這樣對他不理不睬,不管他跟她說什麼,她總是這樣冷冷的對他,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跟他說上一句話。

    韓拓歎了口氣。「亦蝶,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寧可亦蝶對他生氣,也不願意亦蝶這樣冷冰冰的待他。

    亦蝶抱著全本站起來想要離開溫室,但韓拓拉住了亦蝶的手,不讓她離去。

    亦蝶冷冷的看著韓拓,用眼神告訴他,要他放開她的手。

    「亦蝶,你有什麼不高興可以跟我說,不要這樣對我好嗎?」亦蝶這個樣子,他看了也很難過。所以他決定今天一定要跟她把話說清楚。

    亦蝶用力的甩開韓拓的手,想要離開溫室。

    「不可以走,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我們今晚就耗在溫室裡好了。」再這樣下去,他跟亦蝶只會愈離愈遠,所以他今天一定要知道亦蝶是為了什麼事不高興。

    看著韓拓那堅定的眼神,亦蝶知道韓拓是認真的。「我沒有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會整天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說?沒有怎麼樣,你會一整天都不吃東西?有什麼不高興你可以告訴我啊,有必要這樣跟我鬧脾氣嗎?」他不在乎工作的勞累,可是他受不了亦蝶這樣對他。

    亦蝶冷笑道:「我有什麼脾氣跟你鬧的?再說,你會在乎嗎?」韓拓唯一在乎的只有韓氏集團而已,其他的事在他的眼裡根本是可有可無。

    「如果我不在乎的話,我有必要這樣追問你嗎?」亦蝶是他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啊。

    「對你來說,我只是個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你又何必浪費心思在我的身上呢?」

    她不會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再浪費任何一絲的情意了。

    韓拓的眼裡湧起了怒意。「亦蝶,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他從不曾這樣看待過亦蝶,所以他也不許亦蝶看輕自己。

    亦蝶看著韓拓說:「我有說錯嗎?」如果不是韓拓用哥哥來威脅她,她又怎麼會留在韓拓的身邊?而早就知道真相的她,居然又傻傻的再一次把心給他了,結果換來的是什麼?

    「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而且,除了名分之外,我有什麼沒有給你的?就算你要名分好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韓拓的未婚妻?這難道還不夠嗎?」為了這點小事值得讓她跟他嘔那麼久的氣嗎?

    「我要的只是一顆真心而已。」她不要榮華富貴,也不需要錦衣玉食,她要的只是一顆真心。

    「我對你還不夠真心嗎?」亦蝶想要什麼?她大可告訴他,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她根本就沒必要這樣跟他鬧脾氣啊。

    亦蝶看著韓拓說:「你有真心嗎?如果你真的有心,你也不會這樣對我了。」

    韓拓是有心,可是他的心全給了韓氏集團,就算她真的能在他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但那一席之地也太小了,小到在韓拓的心裡根本就微不足道,所以他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亦蝶。」韓拓看著亦蝶的背影,真的不明白他該怎麼做才好。他知道他傷了亦蝶的心,可是他也想盡辦法彌補了啊。

    只是,這次的亦蝶好像是鐵了心,不管他怎麼討好她,她都視而不見。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難道這次他真的做錯了嗎?他可以感覺得到亦蝶的心是離他愈來愈遠了。

    這次他該用什麼辦法才能捉回亦蝶的心?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再捉回亦蝶的心的,因為亦蝶是他的,他絕對不許亦蝶對他死心。

    「大哥。」韓瑞吃驚的看著大哥,自從他為了宋亦蝶的事跟大哥鬧翻後,大哥就不曾來找過他了,他們兄弟也很久不曾坐下來聊聊了。

    「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韓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亦蝶還是冷冷的待他,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受不了,所以他才會來找韓瑞。

    韓瑞點點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大哥會來找他?

    兩兄弟找了間咖啡廳坐了下來。

    「大哥,有什麼事嗎?」看大哥的樣子不像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大哥應該是為亦蝶來找他的。

    韓拓喝了口咖啡。「阿瑞,你跟亦蝶認識多久了?」

    「十年有了吧,我跟宋亦飛是高中同學,那年我跟宋亦飛一起到他家過節,那時的亦蝶只是個八歲的小女孩而已。」一轉眼的時間,小女孩就已經長大了,也長成了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那你怎麼沒有愛上亦蝶?」他相信以亦蝶的容貌,應該很容易讓男人愛上她的,而阿瑞並不是那種對美人沒興趣的人,為什麼阿瑞反而沒有愛上她?

    他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為什麼他沒有愛上亦蝶?「我認識亦蝶時她才只有八歲,綁著兩支辮子的她就像個洋娃娃股的可愛,從小我就希望有個妹妹可以疼,所以從第一眼看到亦蝶起,我就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在疼了。」

    所以,就算亦蝶長得再美,在他的眼裡亦蝶就只是個妹妹。

    韓拓看著韓瑞問:「那你對亦蝶瞭解多少?」既然阿瑞認識了亦蝶那麼多年,那麼阿瑞對亦蝶的瞭解應該也不少。

    「大哥,你跟亦蝶之間發生什麼事?」如果不是亦蝶發生了什麼事,大哥是不會來找他的。畢竟他跟大哥之間就因為亦蝶的關係,彼此才有心結。

    「亦蝶跟我在鬧脾氣,這兩個禮拜來她都不肯理我。」現在或許也就只有韓瑞能幫他了,畢竟韓瑞認識亦蝶那麼多年了,他多少瞭解亦蝶的脾氣。

    「為什麼?亦蝶現在不是你的未婚妻嗎?而且亦蝶的個性向來柔順,她為什麼會跟你鬧脾氣?」

    上次大哥帶亦蝶到慕育翔家參加宴會,不就當著眾人的面這樣介紹亦蝶?而他還因此大吃了一驚。

    韓拓看著韓瑞說:「亦蝶就是因為這件事跟我生氣。」

    「為什麼?難道亦蝶不肯嫁你?」他知道亦蝶對大哥是有情的,以亦蝶向來死

    心眼的個性,她會變心的可能性很小。

    「亦蝶是氣我拿她來當做擋箭牌。」他並不是有意要那樣待亦蝶的啊,雖然韓氏現今跟路氏之間並沒有任何的合作,但是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准啊,所以他實在不願意為了點小事跟路志成撕破臉。

    韓瑞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亦蝶。」

    「我知道錯了。」如果有的選擇的話,他也下會這麼做啊。

    看著大哥那沒半點悔意的目光,韓拓真為亦蝶不值啊。「大哥你真的是個很自私的人,你除了為你自己、為了韓氏外,你有沒有為別人想過?」

    「阿瑞。」他今天是來找韓瑞幫忙的,不是來聽他訓話的。

    「亦蝶,是個十分美好的女子,如果你不好好的把握她,你一定會失去她的。」到時只怕大哥後悔莫及。

    「亦蝶是我的人,誰敢從我手上搶走她?」韓拓不相信會有人敢跟他作對。

    韓瑞忍不住潑韓拓冷水。「大哥,你別忘了,亦蝶是為了什麼才會留在你身邊?」

    韓瑞這一擊狠狠的擊中了韓拓的弱點,他怒視著韓瑞。「就算是宋亦飛回來,他也別想從我的手裡帶走亦蝶。」

    大哥是在乎亦蝶的,所以他今天才會來找他。「就算你留得住亦蝶的人,但留不住亦蝶的心又有什麼用?」

    「亦蝶是愛我的。」他絕對不會容許亦蝶的心從他身上離去。

    「大哥,你跟亦蝶在一起那麼久了,你應該瞭解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記得你曾說過,除了名分之外,你什麼都可以給亦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名分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情最確實的保證。因為你愛她,所以你才會跟她求婚,因為你愛他,你才會想要跟她共度一生。」如果大哥這個頑石再不點頭的話,那亦蝶遲早會離他而去。

    韓拓嗤之以鼻。「我倒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愛情跟婚姻不見得能夠畫上等號。   

    「大哥,亦蝶只是個普通人家出生的小孩,她的家庭幸福美滿,不像我們從小就看慣了為了利益,別說是愛情了,連骨肉親情都可以不要。就算你給亦蝶再多東西,但是你沒有給她名分這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沒用的,當亦蝶對你一再死心後,她就算人無法離開你,她的心也會離開你的。」

    宋家那種溫暖的家庭氣氛,是在他們家所感受不到的,這也是他當年常常跑到宋家小住的原因。

    韓拓看著韓瑞,他不得不承認韓瑞說的有理。亦蝶跟他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她生長的環境裡,的確會讓她認為愛與婚姻是一回事,這也是她無法認命當他情婦的原因。

    「我還是那句老話,我除了名分之外,我什麼都可以給亦蝶。而且兩個人只要相愛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結婚?」他的愛可以一點不剩的全給亦蝶,但是他的婚姻是要拿來為韓氏謀取利益的。

    「既然這樣的話,大哥,你為什麼要跟席曼曼離婚?」他這大哥對女人的經驗雖然豐富,但是他從來不知道愛是什麼。

    所以他今天才會這樣對待亦蝶。如果不是因為高中時,他認識了宋亦飛這個好友,進而享受到宋家的家庭溫暖,只怕今天的他也會像大哥一樣。

    「那是因為席曼曼無法勝任韓氏總經理夫人的位置。」他到現在還為了自己唯一一次看錯人而懊惱著。

    韓瑞心平氣和的喝了口咖啡說:「席曼曼是哪裡不適任了?」

    「她不該管我的事的,我們在婚前就已經說好了,除了跟韓氏有關的公事外,其他的時候我們就各過各的。」若不是席曼曼突然變了個樣,他跟亦蝶也不會有今天的問題了。

    「大哥,既然席曼曼是你的妻子,她當然有權利管你的事。就算是心胸再寬大的女人也受不了,新婚之夜丈夫就到情婦那裡過夜,而新婚的隔天丈夫就帶著情婦到歐洲去出差,除了宴會方面需要她出面外,在丈夫的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而大哥居然還說席曼曼不適任當他的妻子,若今天他是席曼曼的話,提出離婚要求的不會是大哥。

    韓拓不屑的說:「我早就告訴過席曼曼了,是她自己想不開。」

    「大哥,你不希望席曼曼盡妻子的義務,是因為在你的心裡你已經把亦蝶當做你的妻子看待。」否則大哥不會跟席曼曼離婚的。

    「沒錯。」在他的心裡只有亦蝶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會說,除了名分外他什麼都可以給亦蝶。

    韓瑞看著兄長。「那樣你認為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嫁給你?婚姻裡是有義務跟權利的,你把婚姻裡的權利給了亦蝶,卻要你未來的妻子背負著義務,你想對那個即將成為你妻子的女人公平嗎?」

    他實在無法認同兄長這種拿自己的婚姻來交換利益的做法。

    「如果她們不願意的話,她們可以不嫁啊。」這次他會在婚前,把身為他的妻子該有的權利與義務都先講好的,他不會再讓他的妻子來打擾他跟亦蝶的生活。

    「如果未來的大嫂要個孩子呢?」他真服了他的大哥。

    韓拓毫不猶豫的說:「我的孩子只有亦蝶可以生。」

    這樣大哥他還想娶別的女人為妻?有哪個女人會傻得嫁給他?除非那個女人想要做怨婦。從小父親就把大哥當做韓氏未來的繼承人在訓練著,而大哥他也一直做得很好,現在大哥才會連婚姻都可以拿來做利益交換了。

    「大哥,如果你是為了韓氏的利益娶妻的話,那麼你終將會失去亦蝶的。」難道在大哥的心裡,亦蝶還比不上韓氏?自己的幸福才是無價。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才會來找你。」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他才會來找韓瑞的,他希望認識亦蝶十年的韓瑞可以想個法子幫幫他。

    他能幫大哥什麼忙?「大哥,其實該怎麼做你早就知道了。」

    在他的心裡,亦蝶跟韓氏都是十分重要的,他只想要兩者兼得而不想要兩者選其一。他要亦蝶的心,也要他的婚姻替韓氏帶來的利益。

    這時韓瑞又丟下了顆炸彈。「大哥,前兩天我接到宋亦飛的電話了。」

    韓拓對宋亦飛的事並不關心,他知道現在宋亦飛是克蕾依的手下。有著「撒旦之女」名號的克蕾依,如非萬不得已,他不想跟她打交道。

    韓瑞看了眼大哥那仍稱得上平靜的臉孔。「他告訴我說,他下個月的十號就要回台灣了,並且托我去看看亦蝶過得好不好。」

    這果然引起了韓拓的關心。「他回來做什麼?」

    「宋亦飛回來還會做什麼?」這一點大哥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休想。」他是不可能會讓宋亦飛把亦蝶帶走的。

    「大哥,亦蝶是宋亦飛的妹妹,他比誰都有這個權利啊。」他當初的猜想果然沒錯,亦蝶果然成了大哥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韓拓忿怒的看著韓瑞。「他沒有那個權利,亦蝶是我的。」

    「大哥你別鬧了,充其量亦蝶只是你的情婦,不是你的妻子。要是宋亦飛決定帶走亦蝶,你是沒有權利留下她的。」而這也是大哥最後的機會了。

    韓拓氣得咬牙切齒,韓瑞說的沒錯,如果宋亦飛真的想從他的手裡帶走亦蝶,他的確沒有任何權利能阻止。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放棄亦蝶。

    看來他真的是太疏忽宋亦飛了,沒想到才一年多的時間而已,他居然可以在克蕾依的手下佔有一席之地,並且回來台灣跟他搶亦蝶,可惜的是,他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當韓拓回到家時,已經喝得有三分醉了。他們這對因為亦蝶而失和的兄弟,今天又因為亦蝶的關係而把酒言歡了。

    可是當保鏢把喝醉的韓拓交給亦蝶時,亦蝶真是有些手足無措。她從沒有看過韓拓喝醉的樣子,也根本不會照顧喝醉酒的人。除了把韓拓扶到床上休息,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本是想把韓拓丟在床上就不理會他的,卻又狠不下那個心。看來她也只是個半調子,本來都已經決定好,她不再理會韓拓了,現在看到韓拓醉成這個樣子,又狠不下這個心,所以她只好到浴室去弄濕條毛巾替韓拓擦拭。

    「亦蝶。」韓拓張開眼睛尋找著她。

    「我在這兒。」她在考慮是不是該替韓拓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讓韓拓好好的睡一覺。

    韓拓把亦蝶拉上了床,把她壓在他的身下說:「亦蝶,我這輩子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這輩子你也別想要離開我。」

    「你喝醉了,快點放開我,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你這樣睡覺也會比較舒服。」亦蝶努力的想要推開韓拓,可是她的力量根本就無法移動韓拓半分。

    「我不要。」韓拓低下頭來深吻了亦蝶好一會兒後說:「我要把你緊緊的綁在身邊,你別想我會放開你。我知道你很氣、很氣我,可是我卻好愛、好愛你喔。」

    說完後,他就開始解亦蝶的衣服了。

    「韓拓。」亦蝶想要制止韓拓,但是兩手被韓拓捉住的她,根本無法反抗。

    脫下了亦蝶衣服的韓拓,邊吻著亦蝶的脖子邊說:「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所以我拚命的想要逃開你,可是我愈想要逃開,我就愈想你,沒有辦法,我只好到你的學校去找你。

    「當時我想只要能再看到你,或許我就能解開我對你的迷戀,沒想到跟你相處了一個晚上後,我發現我對你的迷戀卻愈來愈深了,那時我就知道,我再也不能沒有你了。」

    亦蝶吃驚的看著韓拓,他是真的喝醉了嗎?人家說「酒後吐真言」,韓拓現在說的是他的真心話嗎?

    似乎是滿意他在亦蝶的脖子上留下的烙印了,韓拓滿意的換了個地方。

    「那時為了能多些時間跟你相處,我常常把我的工作丟給你哥去做。然後趁著你哥在公司努力加班或出國出差的機會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那時的我是多想一口吃了你。」

    「可是那時的我已經要跟席曼曼訂婚了,我怕你知道真相後,你會不原諒我。可是沒想到最後你哥還是發現了我們在一起的事,所以我只好用計陷害你哥,讓你不得不留在我的身邊。」

    韓拓從亦蝶的胸前抬起頭來,深情的看著她說:「到現在你還怪我嗎?」

    如果她能怪他就好了,亦蝶搖搖頭說:「我不怪你。」

    韓拓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深深的吻住亦蝶說:「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因為我知道,你遲早會瞭解我對你的情意的。」

    亦蝶試探的問:「那你愛我嗎?」

    韓拓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我當然愛你,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愛過的女人,若不是因為你太美了,而我捨不得讓跟別的男人分享你的美貌,及因為我是韓氏集團未來總裁的關係,我早就娶你為妻了。」

    這真的是韓拓的真心話嗎?亦蝶充滿了疑惑,她是知道韓拓是愛她的,可是韓拓愛的是她的容貌,還是她的人?這也是她不停問自己的問題。

    「你愛的是我?還是我的容貌?」本來以為一顆已死的心,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韓拓撫摸著亦蝶的瞼。「不可否認的,最初吸引我的是你的容貌,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我愛上了是一個叫宋亦蝶的女人,而不是她那難得一見的美貌。」

    「拓。」亦蝶摟住韓拓的脖子,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下了。

    韓拓吻著亦蝶的淚水說:「亦蝶你別哭嘛,看你這麼哭,我的心都疼了。」

    「拓、拓。」亦蝶的淚怎麼也控制不住。

    「亦蝶別哭,我希望你能天天快樂開心的,我不要你哭,我只要你笑。」

    韓拓伸出手來擦拭亦蝶的眼淚。

    「可是我總是讓你傷心,我是個很自私的男人,所以我將你藏在這裡,讓我之外的男人看不到你的美貌。我也知道這次的事讓你很傷心、很傷心,不過我不是故意要讓你傷心的,雖然我不能給你名分,但在我的心裡,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也只有你能為我生下子嗣。」

    「為什麼?既然你是真的愛我,為什麼不能給我名分呢?難道在你的心裡,認為我配下上你嗎?」

    若是平常,她絕不會開口問韓拓這個問題,可是今天的韓拓喝醉了,所以她才會……反正等明天韓拓的酒醒了,他也不會記得她問了什麼。

    韓拓吻著亦蝶的臉。「因為你長得太美了,我無法跟其他的男人分享你的美貌,我甚至無法讓其他的男人見到你。身為我的妻子有太多要盡的義務,那些我都不要你去做,我只要你陪在我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才能看到你。」

    亦蝶伸出手來撫摸著韓拓的臉。「你是個很自私的男人。」

    「沒錯,我是個很自私的男人,所以我要獨佔你,你是我一個人的。」韓拓說完後深深的吻住亦蝶。

    「拓。」亦蝶推開韓拓,她還有很多事想要問韓拓。

    但是韓拓卻把亦蝶的手禁錮在床頭。「你是我的,今晚我要好好的愛你。」

    「拓,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亦蝶動彈不得,只能看著韓拓的手愈來愈往下。 

    「不要。」韓拓拉開了亦蝶的雙腿。「今晚我除了好好愛你外,我什麼事都不想做。」

    「拓。」這是亦蝶能說的最後一個宇了。

    因為接下來,她除了沉浸在韓拓的激情里外,什麼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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