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愛人 第七章
    「午舞,幫我倒杯熱茶來!」

    「午舞,午茶時間到了,我的凍頂烏龍呢?」

    「午舞……」

    一個人在書房扯著喉嚨大喊,三點一刻的時間到了,莫少華從來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養成了茶癮,就在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之中。

    「豬人,—$常##K……」

    聽見了莫少華的呼喊,不一會兒,新的看護跑了過來,一連串聽不懂的語言嘰裡咕嚕的,莫 少華看著眼前從頭黑到尾的印尼看護,忍不住打心底湧起一股深深地無力感。「茶,Tea,你到底該死的在說些什麼呀?」

    印尼看護說的是印尼土話,就算她說的是英文,腔調也重的讓人都聽不僅。莫少華很沒耐性的望著,眼前將近四十歲的印尼媽媽,她的身材是的確很好,只是……實在讓莫少華不敢領教。

    上圍豐滿,可惜已經下垂成木瓜樣。下圍也豐滿,肉多臀又俏,活像卡通裡隨處可見的胖胖老婆婆,方方胖胖又下垂的臀形幾乎都可拿來當桌子使用。

    望著這樣的一個印尼尤物,莫少華這才懂,午舞臨去之前的話語:好好期待。是呀,這就是讓他期待之後的結果,真是好狠的女人吶。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會泡茶嗎?我需要一杯熱茶,什麼菜都可以。」他用字正腔圓的英文怒吼著,黑黑的物體在眼前晃得太久,容易造成眼茫茫的暈眩感,現在莫少華就是這樣的感覺。

    「豬人,需要茶?」印尼看護終於有些瞭解豬人的意思,點了點頭,搖著胖屁股準備離開。「主人、主人!不要再叫我豬人!」對著印尼看護的背影怒吼,莫少華終於、終於、終於可以確定——他的確招惹上一個不簡單的女孩子。

    午舞那小妮子,絕對是衝著他來,故意找了個這麼兩光的看護來照顧他,一定是想在不知不覺中暗殺他,報復他接二連三的對她毛手毛腳。

    或者,她只是想讓他嘗嘗失去她的感覺,讓莫少華有個比較的對象,讓他發現她的美好?嘖嘖,莫少華這才猛然驚覺。

    他似乎老早就掉入了一個不得了的圈套之中,無可自拔……

    ?     ?     ?

    自己推著輪椅來到茶几前,莫少華辛苦的從櫥櫃中,搬出整套的茶具和茶盤,才一天沒喝到熟悉的凍頂烏龍,他就覺得全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燒滾熱水,從溫壺、沖茶、沖壺和溫杯,一連串過程,莫少華做得仔仔細細,生平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抱起三亞茶。

    即使手續繁瑣,莫少華仍堅持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執行。

    茶沖泡好了,滿室甘醇馨香,才正回衝第二泡的時候,鍾大倫也來了。

    「腳骨折的人都會這麼有雅興嗎?還是因為悶著沒事幹,時間太多呢?」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將茶咕嚕下肚,嗯——果然芳香甘醇。

    「都有。」早習慣了老友的沒氣質,莫少華慢條斯裡的啜著熱茶,直到此刻,他才有整個人又活起來的舒絡感。

    「最重要的因素,是因為我不能忍受,印尼媽媽煮的紅茶,實在太甜。」想起昨天午茶時間的那杯紅茶,莫少華即使再不方便,也堅持著今天的午茶時間,一定要親力親為的泡上一杯正統烏龍茶。

    他討厭甜食,更討厭其他女人抱著隨便的態度,替他泡茶。

    「你什麼時候有喝下午茶的習慣?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對老友的淒慘遭遇略有耳聞,鍾大倫對印尼看護的出現並不意外,只是搞不懂莫少華這小子 ,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如此雅興?

    「哦,那我倒想聽聽。認識這麼多年,就鍾先生所知——我還有什麼習慣?」「泡妞、泡妞、泡妞……還是泡妞。」

    精闢的給了答案,這的確是鍾大倫所知道的莫少華。

    「你喝完那杯茶就可以準備離開了,反正我們的友情也只不過如此。」沒好氣的睨了鍾大倫一眼,莫少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那麼禽獸,無時無刻都想著女人。

    「你敢否認自己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泡妞?是誰即使從樓梯上摔了一身骨折,還仍舊惦記著那晚一夜風流的女人?又是誰即使上了滿身的石膏,依舊可以功力高超的吃了女兒的家庭教師?這樣風流的男人,世間少有,你已經有權可以進駐博物館,供天下女人吐口水做紀念了 。」

    「你有完沒完?你今天該不會就是特地來褒揚我,順便糟蹋我精心沖泡出的好茶吧?」已經不下十次後悔,那晚不小心對大倫鬆了口風,說出了他和午舞的新關係,也換來了自己「骨折狂人」的新稱號。

    「當然不是。我是特地來告訴你有關小兔子的消息,順便和好久不見的老朋友敘敘舊。」鍾大倫又偷了杯烏龍茶潤喉,他早就奉命調查出小兔子的身份,好不容易有了結果,他今天是特地來報告的。

    「你說……有了小兔子的消息?」莫少華的口氣是驚訝的,他望著鍾大倫,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有,但不多。」說起這點,鍾大倫就有些愧疚,時間那麼久了,他卻還是什麼都查不到,繼續讓小兔子維持著她的神奇面紗。

    「小兔子不在那晚受邀的女士名單中,而那晚主辦單位,也請了真快樂派對公司來協辦助陣 ,據說那些派對女郎制服,正是兔女郎裝。」

    「派對女郎?」莫少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一直以為小兔子是哪家的名媛淑女,畢竟那分氣質,實在不像一般低俗的派對女郎。

    「就算是派對女郎,也該有個名字吧?你查得出來嗎?」著急的想知道小兔子的身份,莫少華只想問她,為什麼要把他從十樓推向七樓呢?

    「查不出來。那些派對女郎全是屬於短期打工,來來去去那麼多女孩,對方真的無法提供我們太詳細的資料。」

    大倫無奈的聳聳肩,他努力過了呀,可惜就是查不出來,他有什麼辦法。「你到底要找小兔子做什麼?再續前緣嗎?你不是把人家午舞老師也吃了,你想怎麼辦?」「那是兩回事。」小兔子是小兔子,午舞又是午舞,誰說不能同時尋找她們?「隨便你,反正你別最後把真正的好女孩給逼走了。那可真的是後悔莫及。」知道莫少華一向對女人很有辦法,這是種與生俱來的神技和魅力,像鍾大倫這種平凡男人,只有羨慕的命。

    「誰是最後真正的好女孩?」莫少華問。

    「午舞呀,還會有誰。」鍾大倫睨了莫少華一眼,似是在責怪他的識人不明。「你受傷的這段期間,是誰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你?不但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連身子都賠上了,你竟然還問我誰才是最後的好女孩?難道會是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的那個神秘小兔 子?」

    「說不定……小兔子只是不小心。」

    不是莫少華覺得午舞不好,只是不知怎地,也許是自己奪去了小兔子的初夜,他一直對她存在著份特殊的感情,不知不覺總是想再見見她,問她好嗎?

    而午舞……在某個程度上還輸了小兔子,至少她是處女,而午舞不是。

    「是呀,不小心就能把你搞成這樣。幸好她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恐怕早已重傷住院了。」鍾大倫嗤之以鼻的笑著,為了老友慘遭色慾薰心的蠢腦袋。

    「你查到的消息就只有這樣?沒多的了?」不想繼續和大倫計較,莫少華對她們的感情是完 全不同的。

    他對小兔子是好奇,大於其他的所有。

    但是對午舞……莫少華卻無法明確的,說出個所以然來。

    「沒。」搖了搖頭,這些已經是鍾大倫傾盡心力的成果。

    「那只好作罷。」歎歎氣,莫少華也不強求了。反正,有緣自然可以再相見。「除了小兔子的消息外,你還想要找我聊什麼?」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看鍾大倫這模樣,一定又是受了什麼人情請托,百分之八十和他那人 小鬼大的女兒,撇不清關係。

    「還不就是欣欣!她一直要我在你面前,多說午舞老師的好話,要我告訴你午舞老師對她多好、多好之類的……」

    果然是如莫少華所料呀,他歎了口氣,為了女兒的熱心和多事。

    「她為什麼不自己來跟我說?老要你來當傳聲筒?」

    「欣欣說,午舞不喜歡她對你說這些閒言閒語。」替他解了疑惑,這也是為什麼鍾大倫願意挺午舞的關係,他一向覺得這女孩如果不是心機大重,就是太純潔的難能可貴。「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聞言,莫少華忍不住一愣,心底湧現一抹複雜的情緒,他喃喃自語的歎了口氣。

    「哪個她?」午舞還是欣欣?

    「當然是午舞。她這個怪女孩,既不求財,也從不曾對我要過任何承諾,默默的做了這麼多,讓我反而覺得更可怕。」

    「你害怕她要的……你給不起?」

    「給不起,不想給,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莫少華不願碰觸那些情情愛愛的話題,他可以給女人們享樂和歡愉,但他沒辦法給出承諾。

    「你……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不可否認,午舞的確有她的影響在,至少可以讓你難得在家裡乖了好幾個禮拜,忘了外頭廣大的花園,乖乖在家當一個盡職的奶爸。光憑這一點,我就敢說你對她一定不單純。」

    鍾大倫的立場比較客觀,他不懂他們之間的糾葛,他只知道他所看見的。「我沒出去花天酒地,完全是因為我的行動不便,絕對不是因為午舞,更不是因為我壓根兒忘了外頭的花園,忘了自己花天酒地的天性,不是……絕對不是。」

    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有些被揭開心事的難堪,莫少華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在家好久好久 ,而且奇跡的……不曾厭煩,不曾寂寞,不曾再萌起出外尋樂子的念頭。這的確很神奇,但……真的是因為午舞嗎?

    「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解釋,你只需要跟自己解釋。」笑得一臉高深莫測,鍾大倫可從來不曾見過莫少華為哪個女子這麼煩心過。

    「現在午舞帶著欣欣回南部去了,或許,正好給你一個機會,思考一下自己對她的感情。午舞是個好女孩,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人家,就盡早對她說明白,別害得她為你蹉跎青春,一點也不值得。」

    鍾大倫最後語重心長的勸著莫少華,以一個好友的身份,真心希望他能好好想想,好好替未來做些打算。

    「想什麼?我還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莫少華口氣有些焦慮。

    他極力的想表現出雲淡風輕,表現得自己仍是以前的莫少華,絕對沒有什麼改變,但事實上——他的焦慮早已洩漏了他的心慌,更洩漏了莫少華梗在心底的魚刺。

    「沒有人否認你的花花公子身份,只是……花花公子也總會有心上人吧?花花公子不會因為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森林。

    但花花公子會不會終有一天,在樹林裡找著了一棵最喜歡的小樹,天天悉心照顧,移不開視 線,反而沒心思去照顧其他樹木呢?」

    鍾大倫一臉過來人身份的笑容,想當初他決定結婚之前,他的親親老婆就是這麼告訴他的。「老兄弟,別給自己大大的框框,放鬆心情去做吧,你會找到答案的。」拍了拍莫少華的肩頭,鍾大倫只能言盡於此。

    「找到答案?」這對莫少華來說有些陌生。

    「如果真找不到答案,那就去泡茶吧!」眨了眨眼,鍾大倫曖昧的望著他桌上的凍頂烏龍。「泡茶?」莫少華又一愣,不禁對著桌上的凍頂烏龍陷入了更深的迷惘。

    ?     ?     ?

    午舞對莫少華來說,到底是什麼身份?

    是欣欣的家庭教師,還是他第N任的小女朋友?

    莫少華緊蹙起眉頭思索著,良久,他終於肯定了後者的答案。

    小女朋友,他現任的小女朋友。

    他莫少華的女朋友有如過江之鯽,只要有過關係的都算,當然——午舞也包括在這條件之內 。

    這些前後任女朋友的惟一差別,只在時間的長短。短則一場床上風流的時間,最長……也從未超過一個月。

    而那一個月的紀錄保持者,就是欣欣的生母,也是因為她的關係,莫少華對女人變得越來越漫不經心,除了風流,女人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女人只會像欣欣的生母一樣見錢眼開,和他在一起,算來算去也只是為了他的錢,孩子成了籌碼,愛情只是口號,親密溫存更成了女人吸引他目光的工早……每個女人都一樣,沒一個例外。

    那午舞呢?對莫少華來說又代表了什麼?

    從有關係那天開始到現在,大概兩個禮拜的時間,不長不短,雖然未來後勢無窮,但一切仍屬未知數。

    她和其他女人一樣,最先吸引莫少華的都是她們姣好的外貌,她惟一的優勢,只是多了欣欣的支持。

    就莫少華看來,午舞和他之前的每一任女朋友,並沒有大多的不同。

    除了她的確很疼欣欣,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人有時杲杲的、有時看起來又很精明,茶泡得好、身材好、性子好、長得又美麗,還會讓他忍不住思思唸唸之外,她和其他女孩並沒有大大的不同。

    「全都是欣欣和大倫兩個在一旁握風點火,搞得事情都複雜了。」

    莫少華安撫著自己焦躁的心緒,不禁低聲忿咒,都是他們兩個的胡言亂語,害得莫少華自己也不對勁了起來。

    「豬人,吃飯了。」印尼媽媽重重的腳步,打斷了莫少華的思緒。

    他抬頭一堂時間,這才恍然驚覺已經晚上八點,自從下午大倫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坐在這裡 沉思,竟不知不覺過了那麼多時間?!「怎麼這麼晚才準備好?」莫少華不禁低聲責備,以前午舞可都是七點就準備好四菜一湯,等著全家吃飯。

    哪像這個印尼媽媽動作這麼慢,就算春嫂年紀大了,也都……唉,是幾點開飯呀?七點還是八點哪?

    他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偏心的可怕。

    「晚飯、晚飯吃些什麼?」莫少華趕緊說些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越想會越心虛,還是別想大多的好。

    「我豬了一些家鄉的菜。」印尼媽媽也實在任勞任怨,從沒把莫少華的怒吼當一回事,反正她也聽不太懂。

    點點頭,莫少華沒再說些什麼。

    默默的任印尼媽媽推向飯桌,他看了一整桌油膩膩的南洋菜色就胃口盡失,但依舊默默的將菜送進嘴裡,送進碗裡,印尼媽媽招呼得比午舞還要周到,可是……莫少華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不舒坦。

    尤其是望了空蕩蕩的飯桌,更叫他忍不住想起午舞在家時候的熱鬧。

    唉……

    他應該是在想念欣欣,順便想念一下午舞的。反正她們明天就回來,他一個人也不會無聊了。鈴突然電話鈴聲起,莫少華還在發愣,被動的看著印尼媽媽接起了電話。「豬人,你的電話,午舞小姐打來的。」印尼媽媽的「豬人」依舊改不過來,但這個時候莫少華已經不會在乎這麼多了。

    「喂?你什麼時候回來?」馬上搶過了電話,莫少華雖然盡力維持了聲調的持平,卻沒什麼效果。「我媽媽的病還需要人照顧,我還得再晚個三天才能回去。不過,一定會趕在欣欣開學前回去的。」

    話筒那端傳來了午舞柔柔的嗓音,莫少華雖然聽了好想念,卻也忍不住教這突來的消息給氣得七竅生煙。

    「你說什麼,還要再三天?那我該怎麼辦,我也需要人家照顧呀!」

    口氣不知不覺洩漏了一些一些情意,話中藏了重重的依賴,莫少華自己卻依舊愣愣的沒發現。「你已經有了專業看護,要不然,你也有好多女朋友,可以請她們來代替我的位置。」話筒那端有了輕輕笑意,只是莫少華在盛怒下,什麼都沒發現。

    「你真這麼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他的口氣是威脅。

    「不是我希不希望的問題,而是你本來就會這麼做。我何德何能有這個資格去約束你?這幾天我想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大概又是你風流的遊戲罷了,我不敢以為自己這麼有魅力,能夠牢牢的吸引住花心大少的目光。也請你別再招惹我,我要的……你絕對給不起。」故意刺激著莫少華,這也是午舞計劃中的一部份。

    「有什麼東西我莫少華會給不起?」口氣很自負,百分之九十九,全是被午舞給激出來的。「忠誠和愛。」午舞的口氣很輕,輕的像風撩撥著莫少華的心。「這對你來說太難,我不敢強求。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讓欣欣來聽電話唷!」

    故意激著莫少華男人的自尊和驕傲,這些全是午舞心頭的疑慮,也是她心中永遠無法逃避的問題。

    不理會莫少華在話筒裡吼了什麼,午舞將話筒交給了欣欣,這是她和自己的一項賭注,基本上這計劃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賭注,賭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賭莫少華那好強的男人劣根性。得不到總是最好的,不是嗎?

    「喂,等等……」

    「爸爸,你找我嗎?」

    莫少華還在吼著,話筒已經易了主,換上了欣欣軟軟的童音。

    「呃,欣欣在那裡有沒有乖乖?有沒有聽午舞老師的話?」不得已,莫少華只好硬生生壓下自己所有情緒,軟聲細語的問著寶貝女兒。

    「有。」

    「那裡好不好玩?有沒有好多小朋友和欣欣一起玩?」

    「好玩。」

    「那……欣欣這次跟午舞老師在一起,有沒有很多奇怪的叔叔一直纏著你們?還是有哪一個叔叔跟午舞老師特別好?」既然在午舞那裡得不到答案,莫少華只好從欣欣這兒旁敲側擊。「有呀!」欣欣突然跟著神秘兮兮的壓低了嗓音:「有一個叔叔長得又帥,對午舞老師又溫柔,午舞老師看見他每次都會臉紅紅,連欣欣看了都好喜歡呢!」

    欣欣神秘的提供最新消息,她和午舞老師眨了眨眼睛,她可一點都沒有說謊。只是她忘了告訴爸爸那個叔叔是午舞老師妹妹的老公,每次都和午梵阿姨在客廳親親抱抱, 大家看了都臉紅紅。

    「真的嗎?」果然聽見了莫少華粗嗄的應聲,欣欣偷偷笑著。

    「當然是真的。爸爸,我不說了,午舞老師叫我去吃點心了,拜拜。」

    「喂?欣欣?」欣欣就這麼將話筒掛了,只留下怒氣難消的莫少華傻愣在飯桌前,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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