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學院事件薄part2 第三章
    蘊泉島管理站

    之前的意外事件並沒有給蘊泉島造成多少影響,海灘上,依舊人聲鼎沸,歡快的嬉笑聲,浪花的拍打聲,融合成一片沙灘外景,而屬於蘊泉島不遠處的管理處的情形就不同了。

    「滾滾滾!」一陣吆喝豬吃食的男高音響了起來,「別來這裡湊熱鬧,我看你們是那個小報社的記者吧,就想來打探八卦消息,告訴你們,沒有!」

    不一會,兩名身材挺拔的少年被保全人員從管理處請了出來,說好聽一點是請,其實是被趕出來的。

    「喂,我們這個樣子像狗仔隊的嗎?」猛地後退幾步,終於站穩。尉遲昕一不服氣地大叫。

    「昕一,別叫了。他們說的也挺有道理的,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義務告訴我們任何關於剛才意外的具體情況。不過……」看著一臉氣呼呼的尉遲昕一,萬俟北奸詐地笑了笑,「他們有一點說對了。」

    「什麼?」原本是來瞭解情況的,沒有想到負責這次蘊泉島活動的岳經理竟然為了不想將此事鬧大,而買通警察私自調查,還不讓外界知道?氣死他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當記者嗎?這會可讓那個岳經理猜中了,你可是未來的記者哦!」

    「死小北,你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昕一,你冷靜一點,注意……」

    「去你的冷靜,我立志要當的可是揚名海外的名記者,可不是小報記者。」一邊臭罵著好友,一邊以倒退的方式前進。

    「是,是,我知道,可是你後……」面在還沒有說完,尉遲昕一的背就直接與身後不知道是在發短信還是想事情的一個女人相撞!

    「哎呦!」女子正在查看短信郵件,卻忽然被一個倒退走路的人給撞了,剛要上前發火,一抬頭,卻看見一個陽光氣十足的少年對著自己傻笑,他身後還有一個同樣俊逸非凡的少年,臉上保持著沉穩的微笑。呵呵,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運,居然撞到兩個小帥哥。

    「小姐,你沒事吧?」縱使再有諸多不滿,可是現下是他不對,趕緊堆起滿臉笑容,「實在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所以走路有些心不在焉,就……撞到你了。」被撞到的女人擁有令眾多女子羨慕的傾國容顏,一身淡綠色紗裙裝束,更添嫵媚,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他這一撞讓他賠醫藥費和驚嚇費呀。

    「想事情?」見小帥哥點點頭,「需要倒退著想事情嗎?」

    「呃,呵呵……」尉遲昕一無奈地在心底哀號,「我……哎!」

    「你們……」用手指來回指著兩人,「好像是剛從管理處被趕出來的,為什麼?」雖然剛才正在看短信,可這不代表她沒有注意到週遭的情況。

    「我們……」尉遲昕一剛要據實相告,卻被萬俟北一把揪住手臂。

    「小姐,剛才撞到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再見!」這個臭小子,不會是被那女人的美麗容貌迷得昏了頭,居然毫無防備。說完就拽著尉遲昕一往前趕路。

    「你們是不是想要知道什麼事情,所以才來管理處瞭解情況,卻被管理處的工作人員趕了出來吧?」輕柔的聲音在兩人身後傳來,「如果你們肯把事情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們哦!」

    走在前頭的萬俟北忽然停頓下腳步,轉身問:「你確定能幫我們?搞不好你也會被趕出來哦?」萬俟北試探性地想要問出這女子的身份。

    「怎麼可能,我可是……」警覺到自己差點就上了那小子的當,連忙住口,「只要你把剛才為什麼被趕出來的原因告訴我,如果合情合理的話,我保證能幫到你們!」

    「真的?」笑看著女子一臉篤定的樣子。

    「說不說,一句話。」她可是看在他們是帥哥的份上才答應的哦。

    「好吧。」萬俟北將他們前後所發生的事情大致簡略的說了一遍。

    「好啊,我都到島嶼上了,岳經理居然敢隱瞞這種事情。」萬俟北剛剛敘述完事情的始末,沒想到這女子的反應竟然這麼大,老天,看這女人的架勢,他們會不會很好狗運地碰到了蘊泉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島主啊?

    「小姐……怎麼稱呼?」尉遲昕一輕聲問。

    「香!」

    「香小姐在蘊泉島是……」萬俟北接著發問。

    「我是蘊泉島島主的同學兼同事啦!」

    「哦!」

    正處於盛怒狀態的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將自己賣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早已對她堆滿了一臉乞求的眼神。微微歎氣,「好吧,我說過會幫你們的。」說著,就從皮包裡拿出皮夾,再從皮夾中抽出一張銀光閃閃的磁卡交到萬俟北手上。

    「這是什麼?」兩人好奇地打量著磁卡,卡身上只寫了一個通行證三個字。

    「這是蘊泉島的通行證,擁有了這張卡,只要島主不在,都相當於半個島主的身份,可以代替島主處理島嶼上的大小事務!」揚起一個甜甜的微笑,她就知道這些孩子一定會對這種東西很好奇。

    「這麼神奇?那有了這張卡豈不是可以在島上為所欲為了嗎?」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張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小磁卡。

    「你想得美啊!」知道這兩個孩子必定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笑罵道。

    「要是有人偷了這張卡,不就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半個島主了嗎?」尉遲昕一不解地問。

    「白日做夢!」嗤笑了一聲,「島主當初請人專門製造了十張通行證,而且是量身訂做,送給每個人的時候,磁卡的密碼是由擁有者來指定的,所以島主在送出磁卡之後就根本不知道磁卡的設置密碼。亮出磁卡前必須到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個雲濃咖啡屋進行身份鑒別,你們就不用經過這道程序了,因為我一小時前已經鑒別過了。」

    「雲濃咖啡屋?」怎麼那麼耳熟?

    啪!拍了一記尉遲昕一的額頭,「你真是得少年癡呆症了,半小時前我們剛從雲濃咖啡屋走出來的,不是嗎?」

    「啊?原來那間咖啡屋是一個秘密據點啊!」朝香小姐露出一個既驚訝又崇拜的表情,在香小姐點頭後,又接著道:「哇,那有了磁卡後,我們不就可以……」尉遲昕一彷彿撿到寶似的,興奮極了。

    「香小姐,我們絕對不會利用這張磁卡胡作非為,只利用它來破案。」打破了尉遲昕一的夢想,搶過磁卡握在手中的萬俟北還能保持鎮靜地說。

    「沒關係,就算你們利用磁卡白吃白住都無所謂。」反正花費的又不是她家的錢就對了,「不過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請說!」

    一場意外的溺水時間,一次意外的碰撞,一個意外驚喜,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更多的意外等待著他們……

    ☆☆☆☆☆☆☆☆☆

    陽光假日酒店監控室

    「這是什麼?」沐琰好奇地看著相裡司祈的手飛快地在計算機鍵盤上不停敲打,敲打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屏幕上出現了一些命令密碼。

    「我在調查蘊泉島的內部檔案。」回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電腦屏幕,手指也在飛快的跳動。兩個小時前,他來到監控室,剛好看見電腦技術人員再解決一個電腦技術問題,於是,他主動上前幫忙,而那名人員為了感謝相裡司祈,借用了一台筆記本電腦讓他調查資料。

    「什麼?」這小子,膽子不小。看見打印機上不斷打印出來的資料,沐琰連忙過去繼續整理資料,「你不調查汪睿的家屬嗎?」

    「基本資料都有登記在這裡遊客名單裡,而且大屏幕上不是正在觀察汪睿的家屬嘛。」忽然,相裡司祈的手機毫無預警的響了起來。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將手機放在耳邊與肩胛處。「喂!

    「舅舅……嗯,我知道,傳真號碼是……謝謝,拜拜!」放下電話,相裡司祈朝沐琰道:「沐琰姐,麻煩你幫我到傳真機那裡收取一些資料。」

    「好!」剛好手邊的工作完成了,沐琰一刻也沒閒暇地衝到傳真機面前收取資料。

    這是一個比較專業化、科技化的監控室,室內有數十個監視器監視著酒店的每一個娛樂活動場所,其中,如果工作人員覺得某個畫面可疑,即可以將此畫面切換到大屏幕內觀察,此刻的大屏幕正在現場實錄一場潑婦襲警的場面。

    只見一名穿著時髦的年輕女子拉著一名警員的手號啕大哭,不時還詢問警察,不一會又衝向一名柔弱女子又打又罵,而警員只好把那女子拉開。

    「這女人還真能哭,足足哭了一個多小時,不累嗎?」終於在網絡上查找完所要的資料,相裡司祈來到大屏幕前觀看會議室內的情況,而所看見的畫面令他頻頻搖頭,還在監視器前來回走動,似乎相當不滿意屏幕上的情形。

    「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的親人意外死亡,而且還是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幫忙整理資料的沐琰在監控室的會議桌上抄寫相裡司祈搜集所得的資料,末了還不忘抬頭對兩句話,「從昨天晚上的情形來看,那女的認為自己的侄子是被人蓄意謀殺,我覺得極有可能?」

    「這也太誇張了!」回到座位上繼續觀察。而兩人口中的主角正是汪睿的姑姑,「簡直就是一瘋婆兼潑婦。」而且就今天早上所看見的情景,誰是兇手都還值得考量。

    沐琰與相裡司祈負責調查資料,沐琰抬頭望著正在認真觀察畫面的相裡司祈,近幾個月前,自從那個與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萬俟北帶了四個朋友後,幾人也經常因為案子的關係往家裡跑,進而也認識了相裡司祈等人,雖然經常能夠聽見這幾個年輕男孩為某個案子的觀點提出不同見解而激烈爭鬥,但是當看見他們各自行動所顯現出來的本領後,沐琰也不禁佩服起幾人,就拿出生於情報世家的相裡司祈來說,僅僅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將尉遲昕一讓他調查的資料到手,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打聽到警方會在酒店的某個會議室對死者家屬進行例行調查,竟然買通了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讓他們能夠進入這裡監視整個畫面,而電腦設計人員為了感謝他的幫忙,居然借了一部電腦讓他使用。

    「他姑姑哭得那麼傷心,而旁邊的女子又只會默默哭泣,站在牆邊的斯文男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看來警察今天是不可能從死者家屬的身上詢問出什麼線索的。」看著戲劇性的場面,沐琰無奈地皺了皺眉頭,將最後的資料從傳真機處拿了過來,整理好頁碼,並將剛才抄寫在資料本上的筆記本合上。看了一眼時間。「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上去吧。」

    「也好。」起身幫忙收拾好桌上的資料,相裡司祈向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道謝後,兩人便離開監控室。

    ☆☆☆☆☆☆☆☆☆

    當相裡司祈與沐琰進入房間一看,萬俟北與尉遲昕一早已在房中等候多時,兩人還悠閒地吃著燒烤和飲料。

    「喝!你們兩還真會享受。」將資料交給正在吃著烤魷魚的萬俟北手中,相裡司祈窩進最近的沙發,靠在沙發上準備閉目養神。

    接過資料,萬俟北連忙開始認真地分析資料。

    「喏!」尉遲昕一將一瓶飲料湊到相裡司祈的鼻尖前,「沐琰姐,辛苦你們了。」

    「哪裡,我只是幫忙整理整理資料罷了。」接過自家弟弟送來的飲料和烤魷魚,沐琰才覺得自己也餓了,連忙毫不客氣地大塊朵頤起來,「官寒他們還沒有來嗎?」

    「快了吧!」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鐘,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果然話完,房間大門就被人用房卡打開了。官寒和令狐堯琛也按時回到酒店。

    「表哥,你回來啦!」尉遲昕一諂媚地上前討好令狐堯琛,一副奸笑的模樣,讓令狐堯琛嚇得連連退後。

    「昕一,拿開你的手,我現在不想知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拔下尉遲昕一撲過來的八爪手,令狐堯琛疲憊地往沙發上一靠,懶得理會表弟的糾纏。

    「我哪有什麼鬼主意嘛。」委屈地朝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令狐堯琛不滿地扁了扁嘴,又做了個鬼臉,才掄起拳頭在令狐堯琛的肩膀上左捶捶,右捏捏,「我知道今天的工作最艱巨的就屬你和官寒了,所以才來幫你按摩按摩嘛,要是別人的話我還不給他這種待遇呢。」

    解決完最後一塊裡脊肉,吃飽喝足的相裡司祈用手背抹抹嘴,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紅茶,來到書桌前,將先前沐琰幫忙整理過的資料拿起來,來到尉遲昕一面前,將資料捲成筒狀,狠狠敲了尉遲昕一的腦袋一記。

    「啊?司祈,很痛耶!」揉著被無辜敲打到的腦袋,尉遲昕一靠著令狐堯琛身旁坐下來,「我知道時間很緊迫,可是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嘛。」

    「別理他。」萬俟北伸手頂了一下尉遲昕一的額頭,「說說你調查的資料和情況。」

    「蘊泉島是一個熱海風景區地熱資源相當豐富,約有50多個溫泉,沸泉遍佈各地,其中尤以熱海最有代表性。熱海景區以蘊泉河、澡塘湖為中心,氣泉熱泉很多,今天案發的地點是澡塘湖的一道分流,那道分流的泉水是由澡塘湖的湖水終年從石縫流入而形成的,因為泉水清澈,水底細沙搖曳,而更為奇怪地是流入的水源並沒有填滿整個澡堂湖,整個地形始終有一部分是細軟的沙灘,所以被稱為蘊泉島的天然海灘……」

    「這和案子有什麼關聯?」令狐堯琛打斷相裡司祈的話,眉頭因為極度不悅而打了好幾個蝴蝶結,的感情這小子是為他們介紹風景名勝啊。

    嗯!嗯!

    一夥人也在疑惑相裡司祈說得這一堆廢話,就連先前幫忙整理資料的沐琰也不甚明白他的意圖為何?

    惟獨官寒沒有發話,只見他起身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凝望著不遠處被夕陽映紅的金色海灘,難得地蹦出一句話:「退潮了。」

    「退潮?」聞言官寒的話,立刻全都湊到窗前觀看退潮。

    「難道這就是司祈講述澡塘湖的原因?」萬俟北喃喃自語地思索了半晌,又向窗外仔細觀察了半天海灘退潮的情形,頓時恍然大悟:「司祈,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案發地點是退潮後的沙灘?」剛才還在納悶為什麼相裡司祈給他的資料中竟然反映了很多關於澡塘湖的情況。

    「不是有可能,肯定就是!」招招手,讓大家的注意力回到房間的書桌上,將游泳比賽的賽區設計平面圖展開在桌上,「你們看!」順著相裡司祈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是當天規劃出來的賽場區域,從比賽起點到對岸終點,總長60米,案發地點正好在賽程全長的三分之一的位置,就是這裡,我詢問過當地的工作人員,澡塘湖的漲潮與退潮的距離是20到35米之間,所以說,為了取得更多的證據,我們勢必要到案發地點搜尋。」

    從電視機上確定了一下確切的時間,尉遲昕一思考了一會,「現在是傍晚6點,我們必須等到深夜的時候才能去。」頓了頓,繼續問:「那比賽前與汪睿接觸過的人,還有他的親人呢?」

    放下手中的資料,萬俟北在心中早已有了分析結果,「跟隨汪睿來參加游泳比賽的總共有三人,他的母親凌小玟、姑姑汪婧、姑父莫思乙。」

    「他親生父親呢?」一想到年紀這麼小的孩子父親竟然不在身邊,一股憐惜從心底竄起,令沐琰追問。

    「他父親由於工作原因,所以沒有來。」抬起水杯喝了口水,萬俟北繼續道:「這次參加游泳比賽的參賽人員都是由各個地區挑選出來的,而且參賽所得獎品只是為了鼓勵這些孩子能繼續堅持體育運動所設立的,獎品是一個獎盃及參賽證書、一套耐克運動服以及一份由假日酒店所提供的價值1000元的獎券。而且這些孩子的平均年齡只在7歲到10歲之間,所以排除了對手之間惡意競爭的可能,從剛才司祈所說的潮汐情況來看,不排除是海水雜物糾纏在汪睿的足裸處而導致的意外死亡。」

    眼看相裡司祈又要打斷他的話,萬俟北連忙朝他打了個手勢,「如果是蓄意謀殺的話,那嫌疑最大的就是他的母親凌小玟、姑姑汪婧、姑父莫思乙這三個人。」

    「不用猜測了,汪睿絕對是被人蓄意謀殺的,而且謀殺的動機還不知道。」一直未出聲的官寒這時才將他與令狐堯琛在醫院所得到的痕檢結果交給萬俟北,「昨天晚上我們在游泳館就發現汪睿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細微傷痕,所以今天特別注意到他身上的其他傷痕,在手腕處有新的勒痕,我檢查過汪睿在比賽前並沒有食用過任何食物,他身上的物品除了泳褲外,就是左手手腕處的護腕。檢查的結果……他是被溺死的。」

    「憑借他身上新添的傷痕就斷定他是被殺?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萬俟北從痕檢結果資料中抬頭,「你帶回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從資料中抽出一個被塑料袋裝有的粉末詢問。

    「不知道,因為時間問題,這個是我在護腕邊緣發現的,我取了一部分樣品回來準備化驗。」

    討論到這裡,大家都沉思著同一個問題,臥室陷入了短暫的寧靜,從汪睿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細微傷痕來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他殺,動機卻不得而知,就算嫌疑人已經被萬俟北縮小只有三人,但不排除有其他人作案的嫌疑,最難以理解的就是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狠心對一個年僅只有八歲的孩子下手?

    「昕一,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各自沉默了半晌後,令狐堯琛忽然想到尉遲昕一與萬俟北好像還沒有匯報自己的工作結果。

    「這個……說來話長。」被點名的人似乎也想到好像遺漏了某些東西,不自覺地搔了搔頭,尉遲昕一才開口:「我們原本想要在警方抵達蘊泉島之前向負責這次開放蘊泉島以及所有娛樂活動的負責人瞭解情況,可是那個負責人居然什麼都不透露給我們,還說我們只是遊客,根本沒有資格詢問這次的案子,甚至還懷疑我們是搞八卦的報社記者。」說到這裡,尉遲昕一因氣憤而不免連話音也提高了幾分。

    「咳咳……」相裡司祈清了清嗓子,「意思就是說……你們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成,一點線索都沒有?」他老兄一副「你敢說是就直接從房間滾出去」的樣子。

    「怎麼可能嘛。」丟了一個「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的眼神還給相裡司祈,「正當我和小北正冥思苦想的候,不小心撞倒了路邊的一個人。」

    「什麼人?」大伙好奇地看著尉遲昕一。

    「一個女人!」而且非常漂亮!

    「這不廢話嗎?」相裡司祈聽著好友的話直翻白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以忽略不計啦,說說你們這邊對案件調查的進展就好了。」

    「怎麼能忽略,那個女人跟我們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情有很大的關係!」尉遲昕一神秘兮兮地賣著關子。

    「算了,還是我來說吧。」失笑地搖頭看著尉遲昕一故意不說重點令向來急性子的相裡司祈急得直發毛躁,萬俟北好心的打斷尉遲昕一想要繼續捉弄相裡司祈的意圖。「這個島嶼不是一個私人島嶼嗎?」才說完此話,遭到N個白眼,彷彿在說「這個問題我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多說」。「昕一撞倒的那個人剛好是負責管理島嶼大小事務的負責人,同時也是蘊泉島島主的同學。」

    「我懂了。」拍了一下大腿,相裡司祈道:「之後你們就讓她帶你們進去再次瞭解案件情況?」

    「不!」輕輕搖了搖頭,「相反的,負責本次開放蘊泉島活動事務負責人買通了警方,想要暗地裡解決這件事情,所以當我們問到關於案件的時候,她根本是一無所知,她原本也只是到島嶼上拿一些資料就準備離開的,結果碰上了我們。」大致將經過敘述了一遍,「我們要求她幫忙的時候,還以為她也會百般刁難,畢竟要是這件事情傳到其他媒體的話,就會對蘊泉島大肆做文章的。」

    「那到底怎麼樣了嘛?」聽萬俟北說了那麼多,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相裡司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連連追問。

    「她給了我們這個。」從皮夾裡抽出一張銀色磁卡。

    「是什麼?」

    「蘊泉島通行證。」將磁卡拿在手中晃了晃,銀光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磁卡上簡單的印了幾個字蘊泉島通行證。

    「有什麼用?」

    「擁有這張磁卡,我們就可以通行無阻。」尉遲昕一得意洋洋地搶先回答。

    「尉遲昕一,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明白點?」相裡司祈幾乎到了咬牙的地步。

    「只要拿著這張磁卡就等於是這個島嶼的半個主人,島主不在島嶼的日子,不僅可以處理島嶼上的大小事務,還能在島嶼上白吃白住,你說作用大不大?」

    「你們兩個是怎麼弄到手的?」將還沒有巴掌大的磁卡拿了過來放在手心上,沐琰好奇極了,到底兩人是用了什麼秘訣讓那個人將這麼重要的磁卡借給他們的?

    「昕一不小心撞到那位香小姐的時候剛好那個負責人岳經理從蘊泉島管理處的房間裡衝出來臭罵我們是八卦報社的記者,還把我們趕了出來,之後,她便詢問我們原由,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岳經理竟然沒有以實相告汪睿被溺死在澡塘湖的事件,反而有意隱瞞。於是她告訴了我們她的身份,並將磁卡毫無戒心地借給了我們。」一口氣將通行證的來由說完,萬俟北連忙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咕嚕咕嚕幾口喝了個底朝天,「希望我們能順利破案,不過這張磁卡還是要物歸原主的,而且我們不能將這件事情大肆做渲染。」

    「你們倆還真是好狗運!」撇撇嘴,官寒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打算怎麼利用這張磁卡?」看尉遲昕一那小子笑得很奸詐的樣子,官寒就知道他心中早已有了計策。

    「呦,官寒,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眼睛一亮,驚訝地瞅著官寒面無表情的冰顏,「我準備去會一會北所確定的那三個嫌疑人呀。」

    「你是說汪睿的……」萬俟北興奮地問,他早就有幾百個問題在心中盤旋著,就等機會來了。

    「嗯,不過……並不包括我和你!」挑了一記眉頭,尉遲昕一下一秒所說的話直接令前一秒還興奮不一的萬俟北頓時從高空墜落。

    「為什麼?」還真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要是由你和昕一再去的話,負責人會直接認為磁卡是假的,然後你們兩就會再一次面臨被直接用警棍打出來的可能。」忍住笑意,坐在沙發上的令狐堯琛開口道。

    「那誰去比較合適?」萬俟北雙手托腮,有氣無力地問。

    「小北,不要洩氣嘛,我跟你保證,這個計策沒有你是絕對不會完美的。」攬住萬俟北垮下的肩膀,尉遲昕一開始道出他從今天下午拿到磁卡後就預謀好幾個小時的計策。「我打算讓官寒和堯琛表哥去詢問那三個人。」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又不親臨現場。哼,萬俟北孩子氣地將頭一偏。

    「我保證你不僅能參與其中,還能親自指揮!」

    嗯?抬眼睨著尉遲昕一帶笑的眸子,萬俟北心中好奇的因子不斷爬升,半晌,才開口問:「說吧,你有什麼詭計!」

    「官寒,你就別一副被逼迫的表情好不好。」注意到官寒臭著一張臉,相裡司祈好笑地扯了扯官寒的衣袖,「聽聽昕一怎麼說吧。」

    「我打算讓堯琛表哥和官寒出馬,並假扮……」

    計策在尉遲昕一的口中娓娓道出,一輪新月跳上了夜空,距離明天的時間飛速地跳過……

    ☆☆☆☆☆☆☆☆☆

    陽光假日酒店監控室

    監控室內,大屏幕又轉入了先前的會議室。

    「準備好了嗎?」一名年輕的少年對著屏幕詢問。

    「嗯!」透過耳塞以及擴音器,傳來了一句簡單的字眼。

    「那你們進去吧,依照我先前告訴你們的問題詢問,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告訴你們的,別緊張。」沉穩而有磁性的嗓音像一記定心丸似的給予話筒那頭夥伴的鼓勵。

    接下來,話筒那頭並沒有任何回應,下一刻,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敲開了,從大門外走進兩名年輕人,並出示了他們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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