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妻奴 第七章
    「你說什麼,阿臨還不死心和那個瞎眼女孩繼續勾搭?」二階堂雙在聽到二階堂-告訴她的實情時,她忘了要質問二階堂-膽敢違背她當家主母的命令回到東京來。

    「我是沒親眼目睹阿臨和那丫頭在一起,不過陪伴姓順的女孩是阿臨死黨本彌洋策的妻子,您想想,若非他們又在一起外,那個瞎眼女孩會自己找上本彌洋策他們嗎?」二階堂-相當得意自己轉移嬸母對他的注意力,還洋洋灑灑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她簡直氣壞了,她沒想到自己身為二階堂當家主母,居然教養出杵逆她的不孝兒子,這叫她死後怎麼有臉去見二階堂的列祖列宗!

    「阿臨那小子。」她怒極攻心的翻倒眼前精美的茶道杯組。「他簡直沒把我當成母親!」

    「好了,你也真是的。」二階堂錫跟著怒氣沖沖的制止妻子繼續謾罵親生兒子。「難道你忘了幾年前你跟阿睃在台島惹出來的是非嗎?」

    「叔父。」二階堂-不免替自己抗議的說:「您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的事,宗族不是懲罰過了,現在我和嬸母提的可是阿臨的要緊事吶。」

    「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二階堂錫諷刺的說:「你不提我倒忘了阿睃可是被宗族永遠逐出日本的人。」

    「叔父您……」二階堂-千算萬算也沒料到他叔父會對阿臨如此袒護,他還以為叔父是個只會躲在後頭的沒種傢伙。

    「什麼都別說了。」二階堂雙厲色喝止想要犯上的阿睃。「阿睃的事我暫時擱下不管,等我處理好阿臨的事情後再來跟你計較。」

    「孩子的事我早告訴過你別管、別插手。」二階堂錫語重心長的警告妻子。「之前的事就算過去了,現在孩子們是有緣才又重新在一起,你又何必苦苦相逼的再次做出讓阿臨恨你的事來。」

    「你不懂的。」她氣紅一雙妝點精緻的眼眸。「我就是討厭那個瞎眼的順綾,你要說她不討我歡心也可以,總之,我就是不准那女孩再踏進我們二階堂家半步。」

    「阿臨現在還會尊敬你叫你一聲母親,要真給他氣惱了,你真的會永永遠遠的失去兒子。」

    「你以為我會讓我不願意見到的事再次發生嗎?」二階堂雙在氣惱的同時忘了要守住自己的秘密。「我就是怕這種事再發生,所以才會要人做掉那個瞎子,沒想到放火燒不死,還真讓阿臨找到她來了。」她的話同時讓兩個男人給駭愣住。

    二階堂錫的驚嚇全是因為妻子的不擇手段與她由討厭而生的恨意,而二階堂-就好像抓住某個求生浮木般的瞇起賊鼠眼。

    「雙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二階堂錫氣憤到連手杖都跌落地上。

    就僅僅為了她討厭入門的媳婦,所以她就不擇手段的想除掉她?

    「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誰讓那瞎子害我在其他宗族面前抬不起臉來!」尤其是兒子的忤逆不聽話,更害她遭到許多人的奚落。「之前我找人假扮阿臨和用錢買來的妓女廝混逼走姓順的賤女人,又收買醫生墮掉她肚子裡的雜種,還有什麼事我做不出來的!」

    在日本,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的比比皆是,像二階堂家這種日本大家族更是講究門當戶對,就好比當年她也是為了自己親族能繼續茁壯而嫁給二階堂錫,她背叛了青梅竹馬的情人,也是犧牲了自己啊,所以她沒理由要順著兒子的希求,害自己抬不起臉來面對眾人。

    她二階堂雙既為二階堂第三十一代當家主母,就有責任要讓宗族更茁壯,不僅落根在東京,她的野心在全日本,沒道理要讓一個無父無母的瞎眼孤女破壞她的計劃!

    「就為了你的私心,你就枉顧人命?」二階堂錫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結髮數十載的妻子。

    「我還不是如此走過這一遭!」她嘶啞的狂吼。「當年我還不是為了宗族犧牲自己的幸福!」

    她狂吼出來的話這才真正傷了二階堂錫,他是真的愛她啊,他以為自己默默的守候,總有一天妻子會發現他的愛,他愛她愛到甚至連當家主母的位置都拱她上座,這全是他對她的愛啊,可憐他卻到頭來一場空,真是個大傻子。

    二階堂錫頹敗的拾起手杖,一下子連來的衝擊擊垮他,此時他的背影望上去十分的衰老。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害人的事,惟獨對阿臨和順綾那兩個可憐的小孩就是不行。」他背過身,緩緩的說出他的警告。

    好歹他還是她的丈夫啊,他是如此希望著,她多少應該會聽他的才對。

    二階堂雙愣愣的望著丈夫的背影,她一點大聲駁斥的話都無法開口。

    她忘了對自己最重要的人殘忍,就是對自己殘忍的事實。

    二階堂-應該是這場衝突中最得利的人,他喜出望外的沾沾自喜,看來他這回枉顧宗族禁制令偷回日本的收穫可真大啊,說不定光靠方才得來的秘密,就可以繼續在宗族裡猶如螃蟹般的橫行了。

    ※※※

    二階堂臨從甜美的夢境中醒來,一如他與順綾尚在新婚燕爾時的習慣,他雙手朝旁邊一撈,卻沒想到他撈不到睡美人,卻見到睡美人擁著絲被呆呆坐在床沿發愣。

    「在想什麼?」他可不管她稍稍的掙扎與小聲的抗議,硬是將她鎖在懷裡低聲問道。

    「沒……沒事。」扭絞手心握住絲被的一角,她看來有些緊張。

    「你可別不負責任啊!」二階堂臨出人意表的說話,而他的語氣裡居然有著難得的撒嬌。「昨天夜裡可是你強迫我的,要是你把我吃干抹淨後就想拍拍屁股閃人,那我可不依。」

    他的話讓順綾完全的呆滯,那剛剛說話的可真是她所認識的二階堂臨嗎?

    耍寶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

    「喂,先說好了,我要的不是一晚就能解決的。」他好聽又沙啞的聲音貼在她敏感的耳邊,挑逗噴火的說道:「我要每一個晚上都像昨天晚上一樣的……狂野。」

    那狂野兩個字猶如歎息一般直勾勾的送進順綾的心坎兒裡,她不禁柔順的貼緊她深愛的軀幹。

    她用溫馴的肢體語言替代回答。

    誰會想到一向斯文的二階堂臨私下會是無比狂放。

    「今天你不用上班嗎?」她以為消防員是需要輪值而且十分忙碌的。

    「今天恰恰好排了輪休。」邪惡的表情再次浮現,二階堂臨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慾望炙熱抵住她,明明白白的讓她知道。「所以……」

    她無辜的眨眨沒有焦距的大眸,然後做作的配合慘叫。

    「啊……喔……不……嗯……呃……」

    ※※※

    貪歡的與順綾在床上纏綿一天的二階堂臨神氣活現的昂首闊步走進工作崗位,根本不在意四周傳來嫉妒又曖昧的目光。

    「兄弟……」他在欲上樓的轉角碰上本彌洋策,二階堂臨正想喚住好友,本彌洋策卻一臉沉重的將他拖到無人的會議室內。

    「幹嘛,淨-又給你出難題啦?」他好心情的跟本彌洋策哈拉。

    「還記得順綾家那場詭異的火災嗎?」本彌洋策沉重的問他。

    他怎會不記得,那場火災不但為他找回順綾,最重要的是他們到現在還找不到縱火人。

    「知道。」瞧見好友的嚴肅神態,他也收斂嬉笑的心情,嚴肅的點頭。

    「昨天有人來投案了。」本彌洋策幾乎是掙扎的東看西望後才開口說:「昨天半夜十二點多。」

    「誰,」二階堂臨聽到案情露出曙光,他不免激動的揪緊本彌洋策的肩膀。「究竟是哪個混蛋想放火燒死順綾!」

    火災鑒定小組在順綾家的前院找到汽油的燒痕還有幾根木柴,於是在鑒定報告出爐後就將案件轉移到重案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需研判就可以斷定是人為縱火。

    「你這樣要我怎麼告訴你。」揮開激動的二階堂臨,本彌洋策焦躁的扯開制服最上頭的扣子。

    「究竟是誰?」他心急啊,可這不能怪他,這關係到以後順綾是否還會遭受到相同的威脅。

    「你先答應我等會不能太激動。」本彌洋策很怪異的要求他。

    「你說還是不說?」他的好脾氣快被磨盡了。

    「你……」本彌洋策知道好友發起飆來有多恐怖,他挫敗的說:「唉!是你父親。」

    暴力的一拳惡狠狠的吻上本彌洋策最自豪的俊臉上。

    「喔,該死的,我說的是實話耶,沒品的爛傢伙,喔,你竟然揍我!」忍痛之餘,本彌洋策不忘咆哮的罵人。

    「你敢再說我父親是縱火犯,小心我會把你揍到滿地找牙!」二階堂臨絕不會相信溫文儒雅的父親會做出那種害人不淺的事。

    「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本彌洋策也狠狠地回敬他一拳,當下把他扁倒在地。「你以為我喜歡犯賤的開這種玩笑啊,可偏偏該死的是我親自寫下的筆錄!」

    該死的傢伙,他本彌洋策再怎麼吊兒郎當,也不會開那種毀人名譽的玩笑,更何況對像還是他尊敬如父的長輩。

    本彌洋策的話重重打擊他,他頹敗的倒在地上久久無法起身。

    城東消防署長和一群同事在聽見咆哮聲及打架的撞擊聲後,急忙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他們見到的是兩個左眼同樣掛著賤狗眼圈的大男人。

    「你們兩個該死的在這裡頭幹嗎?」署長或多或少猜得出原因來,但他還是大聲的質問他們。

    喪氣的二階堂臨連理都不理會的坐在原地抱頭,沒人看得出他的情緒。

    「阿臨留下,其他人全都回到崗位上,阿策你也給我滾回辦公室裡寫報告。」署長趕走眾人,好心的鎖上門後才長長的歎聲氣。

    「阿策那小子都告訴你了?」二階堂錫的投案也使他頭大的很。

    二階堂臨霍然抬頭的說:「署長,我父親不可能是縱火嫌犯。」

    「是或不是都有法官定奪,這件事我暫時壓下沒讓太多人知道,但能壓多久就不是我控制得了的。」署長歎氣的告訴他。

    記者的無孔不入有多恐怖,他與二階堂臨都見識過,所以在署裡呈報上總部後,就非他能力範圍所能控制的。

    「讓我先見見我父親可以嗎?」他猜想署長尚未向上呈報,所以父親應該還在署裡的拘留室中。

    「我還未正式的簽字。」署長無奈的說:「昨天夜裡阿策就先報告過我,在考量後我先遞了早上的病假條。」

    這樣無非是種袒護部屬的愛護之心,他暫時當作不知情,所以沒有簽字也就沒有何時移送檢方的問題,他等的是早上二階堂臨上班後,先讓他見過自己的父親再說。

    「謝謝署長。」署長愛護他的態度讓他十分感動,因為這種袒護被上層知道的話,輕則影響年度考績,重則記過調職處分。

    「快去吧,你父親會需要你。」沉重的拍拍二階堂臨的肩頭,他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裡,他這位好部屬將面臨人生莫大的責難。

    ※※※

    二階堂錫被關在獨居的拘留室裡,看來署裡的同仁對他十分和善,不但找來暖爐,甚至還有熱騰騰的茶水與數本雜誌、報紙放在靠牆的小桌上。

    「爸?」獨自走進拘留室,二階堂臨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出令人髮指的事。

    「阿臨,你來了。」身體本就不怎麼硬朗的二階堂錫見到久違的兒子時,不禁熱淚盈眶。

    「他們跟我說你來投案。」他強忍並壓抑情緒的問道。

    「順綾家的縱火案嗎?」此時的二階堂錫看來十分的衰老。「是我找人放的火。」

    「你說謊。」他毫不客氣的質問,「是不是母親找人做的?」

    他早該猜到父親惟一想保護的人只有母親。

    「不,不是,不是你母親,她根本就不知我會做這種事。」他都忘了兒子有多聰明,二階堂錫於是更加堅定的攬下所有罪狀。

    「您知道謊報也是有罪的。」他警告父親。

    「我沒謊報。」緩慢的背過身,二階堂錫無奈的說:「那是因為我捨不得我的妻子,你母親為了你和那個……瞎眼……女孩在一起,甚至還害你們打壞母子關係,所以我知道她住在哪兒後,我就去放火。」

    二階堂臨敏感的留意到父親在說到順綾的殘疾時,有明顯的停頓。

    「為什麼要這麼做!您難道忘了順綾是我這一輩子惟一的最愛嗎?」他抑制即將崩潰的情緒質問道。

    「她破壞了我們家的和諧,所以我恨她。」他咬牙切齒的說。

    聽起來是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二階堂臨卻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答案。

    「您忘了以前順綾住在我們家的時候,您對她有多好嗎?」他痛心的責問。

    「都是表面。」二階堂錫違背心意的說,「那是為了做給你瞧的表象罷了,誰都會演戲啊。」

    二階堂臨沉默了。表象罷了,誰都會演戲啊……

    他記起順綾的姆媽跟他說過的話,此時此刻他幾乎要恨起自己的父親。

    他深呼吸後才開口詢問:「既然您說火是您放的,那請您告訴我,您潑灑了什麼東西在順綾家那裡?」

    「汽油啊……」他慶幸自己有閱覽報紙與收看新聞的習慣。「我用汽油潑灑在她家前院。」

    「什麼汽油?」

    「就九二。」二階堂錫很自然的開口。

    這時候二階堂臨那張有如刀刻般的俊顏居然微微笑了。

    「我會找律師來處理您的問題。」他還在值勤中,無法耽擱太久。「其他的事,我會全權替您處理好。」

    縱火嫌疑犯根本就不會是他的父親,而是另有他人,因為火災現場勘查出的汽油不是九二的,而是高級汽油!

    既然父親說他縱火,那他總不會不知道自己買了是哪種汽油吧?

    二階堂錫沒阻止兒子離開,他只在兒子再度關上拘留室的門以後才如喪家犬般的倒在椅子上。

    他老了也累了,為了妻子……他做的夠多也夠仁至義盡了。

    ※※※

    「拜託,請你幫我把順綾送出東京,最好連日本都不要待。」搓揉疲憊的雙眼,二階堂臨幾乎筋疲力盡的直挺站在長谷川浩峙面前,隨時準備接受任何責難。

    他早知道父親絕不可能會是縱火案的犯人,而他想保護的人除了母親以外絕無二人,於是他衝回家去質問母親,顯然他母親也訝異父親會去投案,卻對縱火案死不承認,但他從她閃爍且擔憂的目光中確定自己的猜測絕無錯誤。

    「理由。」轉動手中的金筆,長谷川浩峙可沒錯過他黑了一圈的眼眶。

    「為了她好。」他就像準備割捨心愛玩具的小男孩般,不捨之情在眼底沉重刺痛。

    「沒必要吧,我還以為經過昨天,你們一切都雨過天青,虧我跟其他兄弟們力保你,說你是真的愛我們家順綾。」

    「我愛順綾。」他用堅定且不容他人抹滅的語氣說道。

    「既然愛她又怎忍心讓她再次傷心?」長谷川浩峙以兄長的口吻嚴厲的斥責他。「你以為令尊的事只有你和你的同伴知道嗎?」什麼事都想往自己身上獨攬的人最傻也最笨!

    二階堂臨霍然抬頭,他不敢置信的瞪向眼前狂傲的男人。

    「只要我想知道的,幾乎沒有任何事能瞞過我。」長谷川浩峙狂妄的說。

    當然他說的是「幾乎」,也是有他無法控制的事,一個存心想躲她的女人,那個該死的淺倉宮子。

    「你認為我能怎麼辦?讓順綾繼續跟著我?在你們都知道我父親可能是縱火犯的時候?」他自我嘲諷的說道。

    「至少你我都知道,真正的嫌犯不是你父親,這就夠了。「長谷川浩峙突然詭異一笑。

    「還有什麼事你不知道?」二階堂臨忽然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真正的犯人,」他從檔案夾中取出幾張資料。「下令的是你母親,放火的……很不幸的,我還沒找到。」

    「為何不舉發出來?順綾好歹是你妹妹不是嗎?」他不懂的問。

    長谷川家的男人如何疼愛順綾,他可是親眼目睹,要說長谷川浩峙明知嫌犯在哪裡,卻裝做不知情,這未免也太詭異。

    「不是你父親而是母親,對你而言,不都是一樣的意思。」長谷川浩峙開始懷疑順綾為何會愛上這個腦袋有些不靈光的傢伙。

    「既然如此,你怎會讓……」

    「說你白癡你還真笨,」他爆發出怒氣。「要不是順綾愛你,我也知道你同樣愛著我妹妹,你以為我會輕易饒過你母親嗎?」

    算是特權嗎?在他還未真正見識過長谷川家族的勢力前,他就先嘗到特權的滋味。

    「我母親……她一次失敗不代表她第二次會失手,我會怕……」頹然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覺得疲憊至極。

    昨天他才與順綾恩愛纏綿到天荒地老,而今日卻天地變色,這教人如何承受得住?

    「順綾我是會把她送走,不過是『順綾』離開日本,而不是長谷川順綾。」長谷川浩峙賊笑的說。

    二階堂臨霍然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他偉大的母親一直喚順綾是「姓順的瞎眼女人」,要讓她知道順綾真正的身份是長谷川家的女兒,那她的態度鐵定會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在日本,誰會不希望能攀上長谷川家?就算撿長谷川家不要的垃圾工程也能發財,有了燙金鑲鑽的靠山,他母親又豈會在乎順綾的殘疾?

    「你知道我是個即將失業的男人,在沒有下個工作前,我拿什麼養順綾。」他告訴他不是想要求幫助,而是他在乎順綾,不希望她跟他有一餐沒一餐的過苦日子。

    「放屁。」長谷川浩峙毫不客氣的痛罵。「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的狀況嗎?你的錢多到和我妹妹吃到撐、喝到吐,還好幾年吃不完用不完,我現在以兄長的身份命令你,從離職日生效後一天就到我這裡來報到。」

    「我不需要同情。」他是即將失業沒錯,可他不需要順綾的兄長同情他。

    「你以為我不曉得你的能力?」長谷川浩峙氣得想拿紙鎮扔他。「我的企業從不給走後門又沒能力進來的蠢蛋破壞規矩。」

    二階堂臨有些傻眼他的措詞,看來他要是真的進到長谷川集團,那不就成了其中一個特例「走後門?」

    「順綾的名下有幾間還算可以的公司。」長谷川浩峙脾氣暴躁的說:「我和其他兄弟也替她看管太久,我認為你盡早再娶她過門,然後她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你有能力和潛力,我相信你不會把公司弄到垮。」

    「讓我考慮看看。」別人求之不得的好康,要他二階堂臨接受他還得委屈的考慮幾天。

    「隨便你,總之,你早早再娶我妹妹就是。」長谷川浩峙決定的事沒人能動搖,他甚至已經決定等下找律師和會計師來處理公司負責人轉移的事宜,至於二階堂臨的猶豫,他才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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