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的愛 第六章
    忽然一陣痛感,令他十指一縮,身體不安分地蠕動。

    「別胡思亂想,專心點。」亞倫鬆開咬在他肩膀上的牙齒,發出警告。

    做愛需要專心嗎?我需要專心看自己被你上嗎?

    克利斯氣得咬牙,緊握拳頭,卻不推開如づ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趴著。」他又命令。

    克利斯不甘心地翻過身,趴臥在床。

    亞倫慢慢探手人他隱藏在雙股間的洞穴,感受到裡面的濕潤……

    ——還不夠……他凝視克利斯昏迷的臉,眼裡燃起熊熊火焰。

    ——還不夠。再恨我吧!恨我恨到想親手殺了我,把我生吞活剝!到時候,你就一輩子離不開我了……站在鏡子一剛的人有著及肩的金髮和層血的皮膚。小小的瓜子臉上有一雙剛毅的蔚藍色眼眸、直挺的鼻子、紅潤緊閉的雙唇。

    不用仔細看,便可知道這不是茱麗安·西門的臉——這是帶有三分茱麗安的色彩,克利斯·魯絲特斯的臉孔。

    雖然想要擺脫那張被火灼傷,如同怪物的臉,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完完全全變成茱麗安,克利斯永遠消失於世,克利斯的心理還是十分抗拒。在得知手術日期後,他恢復從前的反抗行為,對要靠近他的人又咬又打。

    然而,手術過後,呈現在自己眼前的卻是一張柔中帶剛的容貌。與其說像菜麗安,倒不如說是女性版的「克利斯」這無疑在家裡的僕人間造成不小的騷動。

    當每個人都以為可以不用再面對木乃伊似的恐怖繃帶人之後,回來的居然是過去的惡夢,魯絲特斯家的難拗的二公子。

    「這是二少爺的詛咒……」

    他曾聽到其中一名女傭這麼說。

    ——被燒死的二少爺死不瞑目,回來報仇雪恨了……這說法令他狂笑不止。

    如真有鬼魂之說,那要回來的應該是茱麗安。茱麗安才是那死不瞑目的鬼魂,不是他。

    然而整容的事,卻完全在忌料之外。

    現在的他站在鏡子前,用手輕輕碰觸自己的臉,彷彿一切是夢。

    是亞倫吩咐整容醫生這麼做的嗎?還是手術中途發生了甚忌外?至少亞倫是知道自己會變成甚麼模樣,因為他面對這張臉時,只有露出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驚訝,當天便帶他出院。

    自從海倫試圖幫克利斯逃走之後,亞倫放棄幫克利斯找貼身女傭的念頭,一切都親力親為。

    他會提早起床,把克利斯也叫起,抱他到浴室好好沐浴一番,幫他穿上自己挑選的衣服。之後,他才叫進年輕的女傭,在自己的監視下看著她們幫克利斯梳頭、化妝。

    克利斯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用行動證明他不是一無是處的廢人,可以自己洗澡更衣,那種時無刻緊盯著他的視線才稍微緩和,給予他短暫的喘氣空間。

    在更衣室中,克利斯把手套進袖子裡,然後伸到背後去想拉起後面的拉鏈。

    女人到底是怎麼穿這種東西了:這時候,亞倫出現在他身後,隨即傳刷一—聲音,輕而易舉地幫他拉上搞得他滿頭大汗的拉鏈。

    克利斯不禁全身繃緊,打了個冶顫。他不敢讓亞倫站在身後,不管幾次都一樣。

    亞倫一手攬起克利斯的腰,另一手滑過克利斯的金髮,使克利斯覺得毛骨豎然。

    照過去的經驗看來,亞倫不可能沒察覺克利斯的恐懼,而且總會抓緊機會調侃他一番,但是這次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很乾脆地放開他,依照慣例地喚來女傭為他打扮。

    克利斯輕喘一口氣,把自己拋回輪椅上。

    雖然裝了義肢,卻是個中著多過中用的裝飾品。新的義腿使用了更輕盈的質料,可是因為著重於外觀,減低了實用程度,沒法支撐體重太久,所以克利斯多時後還是以輪椅代步。

    女傭對他點頭示意,然後推他到化妝台前。

    各式各樣的名牌化妝品擺滿了整個口,蓋子大開的首飾盒裡滿是特別訂做的名貴首飾、加上更衣室裡多得穿歪兀的名家設計服裝,無論是任何女性看了都會眼花撩亂,怦然心動吧!過去的克利斯也曾花費大筆錢購買這些物品來討女人歡心,根本不在乎對方戴不戴、配不配得上。現在的亞倫大概也是一樣情形吧!

    忽然,脖子處傳來涼意,一陣香水味撲鼻而來,是克利斯再也熟悉不過的味道。

    名為「誘惑」的女用香水,甜得膩人的焦糖味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辣味以及令巖作用的成分,經常被用來當做性暗示。

    「好了嗎?」

    換上西裝的亞倫走來,對自己的妻子感到滿意不已。

    用無數支發針勉強盤在腦後的黃金色頭髮,堅員了掩飾右腿的缺陷而長到地上的暗紅色洋裝充滿古典的味道。脖子處掛著一條長長的珍珠項鏈,中間有一朵和洋裝相同顏色的玫瑰花裝飾。最吸引人目光的莫過於左手上的粉紅色鑽石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讓人連帶地注意到他棲息在上的優美手指和手臂。

    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男人。不只是臉蛋,連身材都不像個男人。

    除了天生的體格外,他被迫注射過女性荷璽豕,讓身體少了男性的骨感,多了女性的柔和線條。這亦是讓克利斯陷入歇斯底里的原因之一。

    調換身份、整容、接下來是變性嗎?

    為了抵抗,他在亞倫的手上留下一道道的齒痕,久久未能消退,卻無法打消亞倫的念頭,荷爾蒙注射一直到亞倫滿意為止。

    看到自己所創造出來的絕世尤物,笑容爬上亞倫的臉龐。

    「漂亮極了,我的茱麗安。」

    他彎身牽克利斯的手,趁機低頭將鼻子湊近克利斯的脖子,嗅了嗅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誘惑」。

    克利斯盡量下引人注意地躲開,卻聽到身後的女傭們的竊笑,以為他下思思接受夫君過於親密的接觸。

    「走吧,我們可不能遲到了。這是福爾家第一次邀請我們。」

    他拿來披肩蓋在克利斯的肩膀上,雙雙前往福爾公爵家的晚會。

    魯絲特斯家聞名商場及社交界不過是最近三代的事。

    亞倫的祖父發現了石油礦,一夜致富,接下來積極投資各種行業,逐漸從一家公司便成——個財閥,後被封爵,擠身人上流的貴族社會。亞倫就是財閥的第三代會長,上任時僅二十五、六,可算是史上最年輕的財閥首領。

    和擁有悠久歷史背景的貴族子弟比起來,魯絲特斯家也許只是個沒文化氣質的爆發戶,但是無可否認的,樂意和魯絲特斯攀關係的上流人士不是沒有,所以被邀請參加貴族間的宴會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剛到福爾家晚會現場的前半個小時,克利斯陪同亞倫周旋在所有出席者間。

    在外人看來,他是社界的寵兒,亞倫的愛妻,貌美如花的悲劇女主角,使他被迫聽著重複過鈕讓他嗯心得想嘔吐的證美詞,面對男士們好奇又帶異色的眼光以及女士們虛假的嬌笑。

    在二人沒注意的角落,三五成群的年輕男人們正交頭接耳,不時往他們的方向看。

    「如何,我說的沒錯吧!」萊斯里昂起頭,心裡驕傲不已。

    「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整容到這種程度,早知道就隨便找個女人,再出錢把她整成自己壹鼓的樣子不就好了!」一名男子不甘地說。

    「不過……反正都已經整到這地步了,為何不乾脆把那身材也整整算了?」另一位男子笑說。

    「別把你的個人嗜好當成大眾的嗜好了!她那樣不是也很漂亮嗎?」萊斯裡立刻替克利斯反駁。

    「唷,到底是誰把自己的嗜好當作大眾的嗜好了?會看上身材平平的女人的男人,大概就你一個了。」他笑說,後面又加了句「還有亞倫·魯絲特斯」。

    「話也不是那麼說。比起脹得不自然胸,那種身材搞不好抱起來更有感覺哪。不是有人說過嗎?胸部小的女人這兒比較敏感呢。」說著,男人把手托在胸前,做出女人胸部的形狀,引來其他人毫無忌諱的大笑。

    「廢話少說。總之,明天我可要看到一箱路易十三在我家出現。」萊斯裡手指每個人道。

    一群有錢,愁沒地方花的人倒也爽快,區區三千美金的酒根本買得不痛不癢。

    談笑之餘,萊斯裡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遠方的克利斯。

    不久,克利斯抬頭看向亞倫,二人經過一番比手畫腳的溝通後,由亞倫扶著他到陽台,之後只有亞倫一人回到現場。

    ——表示現在茱麗安獨自一人。

    萊斯裡瞬間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坐立難安。

    對他來說,不好是唯一接近茱麗安的機會了!

    思索片刻,他決定找個藉口離開友人,裝作若鈕其事地往陽づ是去。

    那量職爽的夜晚,樹上的葉子泛著黃綠色,暗一不秋天的來臨。坐在石椅上的克利斯此時無聊地歎息,看在萊斯裡眼中是美畫一幅。他站在門口處不敢貿然靠近,卻擋住了一部份的燈光,讓克利斯注意到他的存在而轉過頭來看他。

    蔚藍色的眼瞳直視眼「的人,沒有笑容的嘴唇緊閉,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使萊斯裡險些退縮。

    「你,你好,我是萊斯裡,萊斯裡·福爾……茱麗安,魯絲特斯夫人。」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自己來的福爾,也可能是因為他聽過自己,克利斯的表情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但也沒有請他坐下的態度。

    萊斯裡站在原地不知該上前還是離開,頓時覺得尷尬。

    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璽剛表現得如此失態過,不管是小時候或長大以後。沒想到第一次顯得如此膽小居然就在喜歡的女神面前,萊斯裡感到說不出的丟臉,連臉都紅了!

    「那個……請恕我冒昧。因為我一直很崇拜你,所以忍不住邀請你來參加這次的晚會……」

    話說出口,萊斯裡後悔了。

    先不提自己類似邀功的說法,聽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說這種話,任何人都會感到奇怪吧!要是被當成變態怎麼辦?

    在萊斯裡對自己完全絕望的時候,一隻如雕像般美麗滑嫩的手伸向了他。

    他驚訝地抬頭,看到眼前的克利斯面帶微笑。

    那並不能說是個親切溫柔的微笑。相反的,那是個冰冶的笑容,冰冷而帶美艷的笑容,如一朵盛開的暗紅玫瑰。

    他的身體激動得發起抖來。

    維納斯女神——不,他更像是月亮和狩獵的女神,亞提米絲!

    萊斯裡踉艙走近,在克利斯跟前跪倒在地,用發抖不止的手接過完美鈕i瑕的手,小心翼翼地送上自己的唇,以及自己的忠心。

    亞提米絲女神用自己的美貌虜獲新的獵物,讓他誓死效忠於自己——克利斯躺在安樂椅上觀望窗外的景色。

    當亞倫不在的時候,他總是待在房裡足不出戶。

    無法說話,加上不和任何人接近,沒有人知道克利斯在想些甚麼、做些甚麼。

    此時此刻,他修長的十指玩弄起脖子間的長項鏈。鑲有不同顏色小寶石的金色項鏈糾纏於指間,偶爾傳來項鏈和寶石互相摩擦與碰撞的細聲。

    「看來你心情很好嘛!」

    他側頭看到剛回來的亞倫,冰冶的臉孔絲毫不變,轉回頭繼續注視窗外,亞倫不高興地皺眉。

    他走上前,在克利斯身旁坐下,在克利斯還來不及反應前扳回他的頭深吻。

    克利斯相摧開他,不過卻很快便配づ星亞倫,吻得自己近乎窒息,手指緊緊捉著亞倫的袖子。

    良久,亞倫才鬆開他,讓他得以喘氣。

    看到克利斯臉上的紅暈和慾望是因自己而起,亞倫滿意地微笑。

    他用手指擦掉沾在自己唇上的口紅,然後到化妝台上找來玫瑰色的唇膏,親自幫克利斯的嘴唇重新染上艷麗的色彩。

    克利斯微微張嘴,乖順地讓亞倫為自己服務,沒有露出一絲不滿。

    「好了,又漂亮了。」

    克利斯躺回椅子上,大大地喘口氣,胸口激動地上下起伏。

    在這種時候克利斯總是提醒自己,被撩起慾望完全是因為亞倫的接吻技術太一局超,和自己的喜好無關。

    一切都是因為生理,不是因為他喜歡。

    「起來吧,我們該出發了。」

    他瞥向亞倫,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自己的手勾在他的手肘,雙雙出席歌劇。

    大概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歌劇從小便是他的最愛。

    他可以不在乎眾人的眼光,放肆地帶妓女出席任何一個一局級場合,唯有歌劇院不行。那兒猶如他的聖地。

    克利斯不允許任何人簫卡門、茶花女,或歌劇院怪人時的快樂。他總是單獨一人一去觀賞,所以知道他的人搞不好一個人都沒有。他的豬朋狗友不可能直即來歌劇院的興致;而且他習慣獨自一人佔據包廂,所以從來不擔心會遇到可能騷擾到自己的人出現。

    當母親還在世時,他偶爾會陪同母即來看歌劇,但那已是好久以「即的事了。先不論亞倫是否對歌劇有興趣,克利斯壓根兒沒想過要和他一起來。

    自從可以外出走動後,亞倫開始帶他欣賞所直局評價的歌劇,甚至在全市最大量噸貴的孚羅倫斯歌劇院買下專用包廂和克利斯二人專用。

    雖然不願和亞倫獨處,不過一旦融入劇情後,克利塹完全忘記自己身邊的男人,進入歌劇的世界直到落幕。

    不過,歌劇院對亞倫來說,只是另一個社交場所罷了。

    中場休息的鐘聲響起,過不了五分鐘,其他包廂的貴族商賈紛銨亞倫打招呼。

    不喜歡應酬人或當陶瓷娃娃供人欣賞的克利斯趁著人注意的時候推動輪椅,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個人坐著輪椅在走廊上很難不引人注目,但他也不在乎。一人也沒那種膽量上來和自己說話。

    「魯絲特斯夫人!」

    ——不會吧,真的有這種聊人嗎?還是亞倫派人來找他了?

    「魯絲特斯夫人!」

    克利斯無視那個人的叫喚,繼續推著輪椅走,怎知對方卻衝到輪則,嚇得克利斯連忙停住,「魯絲特斯夫人,好久不見了。」

    雖然面帶微笑,但看他氣喘連連的模樣,應該是跑過來的吧!有必要這麼匆忙嗎?

    克利斯盯著他端正的面孔瞧,對方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不過自己年齡應該比他大上幾歲。

    是誰呢……?

    「魯絲特靳夫人,心記我了嗎?我是萊斯裡·福爾,我家在上個星期開過晚會,我們在那時曾見過面。」

    經他這麼一提,記惜厝喚回。

    原來是那個人……上個星期參加福爾公爵的晚會時,因為站太久,令他的腳不適,克利斯暗示亞倫自己要去休息而讓亞倫牽著自己到墜口上的石椅坐下。以為可以擁有暫時的寧靜之時,身後就出現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克利斯對他回以微笑,表示自己還記得他,令萊斯裡感動得用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夫人很喜歡看歌劇吧?每次我來一定會看到夫人你。」萊斯裡開始侃侃而談,只希望能有多一秒的時間接觸克利斯。「你認為づ——的如何呢?聽說這次的導演換人了,但是絲毫不比過去的遜色……」

    看到克利斯專注地看著自己,萊斯裡慚愧地低下頭。

    他哪有專心看歌劇了?要不是聽到身邊的朋友討論,他根本連劇情都搞不清楚!一看到在亞倫的伴隨下出現的克利斯,他連魂都飛了,一整晚都把眼睛放在克利斯身上,否則坐在後頭包廂的他不可能會知道克利斯偷溜出來了。

    這時候,克利斯從皮包裡拿出紙和筆,開始在上面快速地寫字,遞給萊斯裡。

    「你喜歡看歌劇?」

    「是的,我非常壹口歡!」萊斯裡猛點頭,說謊的罪惡感一掃而空。

    「你願意到我家來嗎?我們可以一起討論。」

    萊斯裡不敢置信地讀了兩次,眼睛在克利斯和紙條問來回。

    「我……我很榮幸!」

    克利斯的微笑更燦爛了。

    此時,下半場的鈴聲響起。克利斯讓萊斯裡推回自己的包廂。

    魔魅似的微笑繼續掛在臉上,心裡暗暗盤算著,曾在自己腦中閃過的念頭如今逐漸成型。

    也許真的可行……「你說甚麼?」亞歷山大驚訝得目瞪口呆。

    萊斯裡無法克制地露出牙齒微笑,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自傲的氣息。

    「不可能。」亞歷山大依然不相信地搖頭說。「不可能會那樣。」

    「可是那是事實,我親愛的朋友。斯裡接著亞歷山大的話繼續說。「茱麗安邀請我到她家去,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度過下午的時光,喝下午茶、聊天……」

    「茱麗安。」亞歷山大強調。「你叫她茱麗安。」

    「沒錯。」仰頭,做作地將雙腳相疊。「她要我叫她茱麗安,不是夫人,不是魯絲特斯夫人,是茱麗安。」

    這番和和舉動讓亞歷山大覺得好笑。

    「就這麼簡單的一次見面讓你高興得飛天了?」

    「這可是個美好的開始哪!我看得出來,她非常喜歡我。」

    「是你非常喜歡她吧?看你一副不可自拔的德行!」亞歷山大用手背拍了拍萊斯裡的胸膛,只差沒笑得前伏後翻。「她真的這麼漂亮?漂亮到讓你可以不理會其他美女,只迷戀她?」即使她是個已嫁作人妻的整容美女?

    「不,不只是漂亮……」萊斯裡微皺眉。「當然她是很漂亮,但還有其它因素……」

    究竟是甚麼呢?無論萊斯裡怎麼想也想不到茱麗安最大的魅力在哪裡。

    她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子,卻能讓人目不轉睛;看似慵懶的笑容就像世界上沒任何人能讓她綻放真正的笑容。最讓萊斯裡奎忌的是,她似有若鈕的肢體接觸是出自心的親切還是某種暗示?想到茱麗安多次碰觸自己的手和肩膀,移開以前總是留下一絲曖昧的味道,使得萊斯裡不停猜測她的皇懇!

    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煩惱到死吧!

    「萊斯裡,別說我沒提醒你。」亞歷山大正色道。「她可是別人老婆,你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成為你的。就算你們真有可能,依她的聲譽來看,你也別奢望你家裡人會接受她。」

    這句話讓萊斯裡頓時黑下臉來。

    「我知道!跟她交朋友沒罪吧?說得好像我已經決定要把她佔為已有似的!」

    ——就是怕你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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