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 第二部 欲靜不止波濤生(中原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剖析追根
    第一百四十七章 剖析追根

    「好孩子,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來瞧瞧姑姑的藝術傑作吧!」青衣婦人咯咯地笑著讓開了身子。

    縱然多少已有心裡準備,可當我看到床上那個吊眉塌鼻、滿面麻子、臉上還有好幾處流著膿水的醜婦時,還是忍不住馬上轉過眼,倒吸了口冷氣。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色使司徒的易容術,雖然明知這就是白飛飛,可是看著那張臉——我只覺得晚上吃下去的東西在拚命地往上湧,爭先恐後地想衝出來。

    直到這一刻,我方才體會到那些看到我的人的感受,才更深的理解,為何他們會那麼篤定我不是易容,而是天生如此,這樣的變臉實在是太過驚駭了。  我突然覺得我沒有趁喝水的時候照自己的臉,實在是英明之極的決定,看到白飛飛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真不能想像自己現在的面容會有多麼的恐怖。

    「如何?姑姑的水平很高吧?」青衣婦人得意地收拾起瑣碎的工具,將白飛飛的身子推到裡面,自己也和衣躺了下去,隨手輕輕一拂,道:「好孩子,早點誰吧!明天我們得抓緊趕路了。  」

    搖曳的燈光一下子失去了光芒,視線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閉了一會眼,才又慢慢睜開,雙眼很快就重新適應了房間內的昏暗,令我清楚地看到色使的手就搭在白飛飛的腰上,而白飛飛依然一動不動。

    這一夜我幾乎睜眼到天亮,卻始終沒有看見白飛飛有一絲的異樣。  天還沒亮。  色使就起來了,想是怕引起旁人注意,因此要事先把白飛飛抱到車中去。  她做事確實仔細謹慎,竟將那革囊和解藥都隨身帶著,不留我下一點機會。

    待到天色大明,客棧裡動靜漸起,她才裝作剛剛起床地樣子。  慢條斯理地收拾行李,退了房買了乾糧。  再回來將我扶到馬車中。

    白飛飛自然早已在馬車之中了,只不過還沒「醒」,當然,我無法知道她是真的沒醒還是假的沒醒,倘若要說起演技,我想倘若在我的前世,以她的水平。  即便沒有絕色的容貌,至少也能當個實力派的演員。  我雖然觀察了她一個晚上,可卻什麼結論都沒得出來。

    馬車若無其事地駛離了客棧,進入一片山林後,馬車停了下來。

    青衣婦人得意地鑽進馬車,解開了白飛飛地穴道,白飛飛輕輕地呻吟了一聲,睫毛顫動了兩下。  終於睜開眼來,看到青衣婦人時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張嘴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吐出一個字,眼神中頓時充滿了驚駭之色,再一轉眼看到我。  更是似乎要嚇的暈過去。

    「小美人兒,別怕,你以後跟了姑姑,會有享不盡地榮華富貴,要比你給人家做丫鬟強上一千倍,一萬倍。  」青衣婦人溫柔地笑道,邪惡的手習慣性地在她身上遊走了一下。

    白飛飛的身體立刻顫抖了起來,拚命地向後靠,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雙yin猥的手,直急的眼淚不住地掉下來。  目光中流露出的。  不知是恐懼還是哀求?是羞澀還是痛苦?

    青衣婦人似乎很滿足她這樣的驚駭模樣,又捏了她一把。  才輕笑道:「小美人,乖乖地照顧你的癱瘓啞巴姐姐,服侍她吃飯,否則的話——」她那足以穿透牆壁的目光,又在白飛飛身上巡迴了一下,見白飛飛害怕地點頭,這才遞過乾糧包,出去重新駕車。

    白飛飛接過乾娘包,又怔了怔,這才含著淚慢慢地移過來,張了張嘴,無聲地叫了聲姐姐。

    青衣婦人一出去,我冷靜的眼神立刻變得極為痛苦,望想她時,麻木的眼神中又帶著點同情和悲哀,要演麼,大家一起來吧?若不是方才被我發現青衣婦人拍開她的穴道時,用的是最普通地點穴手法,我幾乎就同色使一般被她騙了過去。

    如果這普通的點穴手法是用在我身上的,那麼正常情況下,不到一個時辰我就可以自動地衝破穴道。  所以,其實昨天夜裡,白飛飛就已經醒了,也就是說恐怕這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控之中,可她卻到此刻還依然能裝的如此相像,她的城府和忍耐度,絕對是在我之上。

    倘若昨天晚上被色使摟著睡地是我,說不定我會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奮力反擊,只要那惡魔的手能離開我的身體。

    白飛飛將饅頭湊到我嘴邊,我沒有張嘴就咬,而是努力地逼了點水霧出來,表示我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白飛飛的眼中頓時流露出同情之色,撕成一小片地餵我。  當她再度抬起手的時候,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饅頭也跌落在車板上,眼光死死地盯住自己的手,一雙黑皺粗糙地象枯樹幹般的手,接著又瘋狂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終於淚如泉湧地跌坐不動。

    「怎麼了?小美人兒!」青衣婦人聽到動靜,撩開布簾,見到白飛飛撫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我流淚,忽然嘻嘻一笑,道,「我說怎麼了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呀!小美兒呀,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等到了地兒,姑姑自然會還給你們原來地天香國色!不過如果你想反抗或耍什麼花招地話,可別怪姑姑沒告訴過你,你這一輩子都只能頂著這張醜臉過日子了。  」

    白飛飛的淚流地更是厲害,身子也顫抖地更加厲害。  那柔弱無助的身段,即便在容貌絕醜的時刻,也依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味道。

    我心裡暗歎,哎,這才叫女人味啊!白飛飛,這一點做的可是相當到家,或者說早已爐火純青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青衣婦人似乎也起了憐惜之心。  好言好語半威逼半利誘地又勸慰了一番,然後再次囑咐她好好服侍我吃早飯,這才重新出去趕車。

    不同與她刻意裝出來的害怕,我地心卻因為確定了白飛飛的目的而異常地安定下來。

    很顯然,雲夢仙子既然安排了白飛飛來,自然是先借色使之手將白飛飛送到快樂王的身邊,像她嫉妒心那麼強的女人。  所謂的美人計肯定只需一個就夠,斷不會容許我也到快樂王手中分開快樂王的注意力。  再想起王憐花一直以來對我明顯地好感。  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過不了幾日,王憐花就要來一出英雄救美計了。

    我在心裡冷冷地一笑,能夠如此及時準確地將白飛飛自動地送到色使的手中,原因必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色使司徒地行蹤自始自終都掌握在他們母子的手中。

    他們可能早就知道色使必定早已暗中窺視我,因此就設了一個連環轉接計。  首先對我不著痕跡地下了特殊的**,造成是我自己犯困想睡覺的樣子,然後等我睡著,眾人也不便守在我房中的時候,來了個偷梁換柱,將我化裝成客棧老闆娘的樣子,設法運出,再設計讓色使司徒無意中撿了我這個大便宜。  這樣一來。  他依然可繼續留在客棧中,造成*人在現成的假象,別人自然也不會懷疑到他。

    更說不準,後來地事他一直沒有插手,而是雲夢仙子親自動的手,否則要作的如此天衣無縫。  讓眾多高手都察覺不到異樣,這世上恐怖還沒第三個人。

    然後,等事情被發現、鬧大,整個武林都為此而沸沸揚揚的時候,他再重新設計救回我。  到時候,他不光可以在武林中一舉成名,一躍為正義俠士的代表,還能贏得我家已漲到五十萬兩的巨額賞銀,同時,說不定還能得到我的心。進而成為朱家的乘龍快婿。  真正做到人財兩得。

    王憐花啊王憐花,你們母子實在是太瞭解女人地心了。

    這種時候。  隨便換了哪個少女,在飽受這麼多天**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已經瀕臨絕望的時候,如果突然發現有個英俊的少年英雄從天而降,奇跡般地將自己救離苦海,那時心中的喜悅之情必定難以形容,且極易對這個救命恩人產生一種異樣的情感,甚至以身相許。

    英雄救美地故事雖然老套,但是千百年來,卻依然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和少年在做這個共同的夢。  更何況這個英雄的扮演者是眾人眼中幾乎不遜於朱五公子的洛陽王公子?這樣一來,故事就更加完美了,說不定,許多年以後還會在世間流傳。

    王憐花,你打的真是好算盤啊!

    原來你的狐狸尾巴不是沒有,而是要藏到此刻才露出來呀?這樣的計策確實是絕妙無雙,要是我沒有前世的記憶,就算我再聰明過人,也絕對不可能懷疑到你身上。  說不定,我還真的會因此而愛上你,畢竟,你確實是一個各方面都挑剔不出問題、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優秀男子。

    想通了這一層地關係,我地心更加地安定了下來。

    也許比起我的冷靜,白飛飛那柔弱地模樣更能激起變態的**,每次青衣婦人進來時,她的手總是停留在白飛飛身上多,我的日子反而相對的好過了起來。  只是,白飛飛就可憐了,不管她是否自願,不關她的內心再如何地被仇恨堆砌地堅強無比,她畢竟還是個如花少女、未經人事的處子,這樣被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yin辱,心中那種滋味——

    這一點,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只怕再沒有第三人能如此深刻的理解她了。

    與力量尚且不夠的我不同,我是現在還沒那個力量殺了這個變態,所以只能暫且先忍受,而她,卻白白地空有一身本領卻不能動手,白飛飛啊白飛飛,你的耐性確實比我好!

    想到此,我不由地低歎了一聲,相比之下,我確實是溫室裡的花朵,這樣的日子要是再多過幾天我真的要瘋了。

    正如昨夜色使所說,今日要抓緊時間趕路。  馬車的速度果然快了起來,尤其是每人的時候,待到日落時分,我們已到達一處沿河而建的小鎮,進鎮時,我們偶爾地聽到了幾句對話,才明白這裡竟然已是山西境內了。

    下車的時候,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彷彿看到對面的街角有一個帶著竹笠的灰衣身影閃過,身後還跟了個童子,那背影——我心頭一跳,難道是金無望?正待再看,卻已人影全無了。

    白飛飛的淚似已哭干,對著面前的菜一動不動,只是癡癡地、絕望地看著路上一個又一個來回的行人,似是渾然不覺店堂裡食客們異樣的眼神和議論,青衣婦人則照例又在演戲,苦兮兮淚汪汪地訴說著可憐的命運,求人施捨,有些心善的與心不忍,便掏了點銅錢出來給我,她自然又是千恩萬謝。

    這時,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大眼睛黑皮膚的稚齡童子,不由分說地塞給青衣婦人一個小布包,道:「我家主人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卻還要帶這麼兩個殘廢的侄女,也實在是太可憐了,這是我家主人賞給你們的幾兩碎銀,你拿去買點藥吧!」說完又馬上跑了出去。

    「好人哪,佛祖和菩薩都會保佑你們的。  」青衣婦人吁吁叨叨地念著,順手將那個小包收了起來,我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那童子直到對面的一家茶樓裡,見他跑到最裡桌的一個高大的灰色身影旁,坐了下來,又回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我頓時想起這兩人方才下車時我曾無意中瞥見過,會是金無望和他的徒弟阿堵嗎?這個在原著中的古墓中出現過的小男孩,今生我卻未曾見到過,因此無從判斷,可那個高大的身影卻相當熟悉,而且剛才那個小布包裡明顯地有一兩個些微的稜角,那突出的稜角明顯是紙質物的折疊角造成的!

    不錯,金無望身為財使,負責為快樂王收集各方的財富,色使向他索取銀兩或者他主動給色使開銷的費用,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若真是他,他會惦記著古墓裡的恩情,背叛快樂王來救我嗎?我的事已經在武林中鬧的紛紛揚揚了,以他的聰明一定能猜到這兩個醜女裡面一定有一個是我,只是,想起快樂王對他的救命和知遇之恩,我心裡實在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當初也不過是舉手之援而已,而且原本就沒打算要人家回報的。

    再瞧了對面一眼,卻發現,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他還是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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