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七彩花園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章:新的生活
    陳煦一行人到了蘇州已是傍晚時分,陳煦找了一家客棧安排璞玉等人住下,就待明日正式和璞玉拜堂成親。

    陳煦和璞玉在院子中對坐飲茶:「玉兒,真想和你今天就拜堂成親,讓你早一點成為我的妻子。」

    「今天和明天又有什麼不同嗎?差別只在於在時間問題而已。」璞玉起身,望向天空:「你我還能成為夫妻,天下間有多少男女是不能在一起的,又有多少是因為誤會而分開?現在,我真的很慶幸,我們還能在一起,還能成為夫妻。只是…不知我們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因為誤會而分離。」璞玉自那天做了那個噩夢就一直處於憂慮狀態。

    陳煦上前自她後背擁住她,聞著她的髮香:「玉兒,請你相信我,我永遠不會誤會你,我的這顆心永遠都會因你而跳動,我的人也會為你而活,你我儼然已成一體,為何我要去懷疑自己,誤會自己呢?」

    璞玉悠悠落淚:「我真的好怕,好怕自己會被你誤會,好怕那個夢會成為現實。」

    陳煦將她的身體轉向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噩夢?讓你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掉眼淚?讓你完全失去自我?玉兒!告訴我,不要推開我,你我將是夫妻,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難道我們之間還要有秘密嗎?」

    璞玉伸手撫平他眉心的結:「煦,答應我不要辜負我!我受不了那種痛苦!受不了那中煎熬!」

    陳煦點頭:「當然!可以告訴我,那個夢嗎?」

    「嗯!……」璞玉將夢裡的一切都講給了陳煦。

    陳煦聽過之後,緊緊地將她抱住,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玉兒,剛剛我還信誓旦旦的對你承諾,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敢確定,我真的很怕你會愛上別人,也同樣經受不起那樣的痛苦。」

    璞玉靜靜的由著他抱,她知道夢境畢竟不是現實,就算有一天成真,只要他依然深愛著她,她就不會和他分開。

    「煦!只要我們互相信任,就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放心吧!」璞玉心中感覺好笑,本來是她擔驚受怕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換成了他。

    「對!我現在就回府,把所有男丁檢查一遍,以免有人對你圖謀不軌。」陳煦突然放開她,衝出客棧。

    啊?璞玉呆愣的看著陳煦一連串的動作,當他衝出後門,璞玉再也忍不住了:「呵呵呵呵呵!」煦有時好可愛!真不知道嫁給這樣一個人,自己還擔心什麼。她已經將一切看開,再也不用害怕那個噩夢了。

    「喂!偷看可是不好的行為,你在這看的也夠久了吧!還沒看夠啊!」黑洛雙手交叉在胸前,朝下看著葉兒的頭頂。

    葉兒不耐煩的轉身:「我在這看多久關你什麼事?再說了,如果你沒看你怎麼知道我在看!多管閒事!」

    黑洛指指自己:「我多管閒事?我身為陳府的大管家,就有義務對有關陳府的一切提高警覺。」

    葉兒撇撇嘴,學著他的樣子:「我是陳府的大管家,就有義務對有關陳府的一切提高警覺。哼!你是哪根蔥啊,要你來管我!」葉兒用手指點上他的胸脯。

    「哼!就憑你一個小丫鬟,竟然敢對管家無禮,你知不知道以陳府的家規來辦理的話,你是要被抽馬鞭或者掌嘴…啊」黑洛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讓你囉唆!你乾脆去當唐僧好了。」葉兒不甩他,轉身走掉了。

    黑洛站起身吶吶的嘟囔:「不是你說要『真實』的嘛!怎麼又不對了!」

    黑洛往前走,想要追上葉兒,可是一路上所遇到的人,見他就笑,他便拉住其中一個笑他的人:「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那人搖搖頭,只是一個勁的猛笑。他無奈的只好自己找,他上摸摸,下看看,最後摸到臉上,發現鼻孔處有不明液體,再一看手:「是血!啊!」他就這樣當街躺在了路中央。

    葉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哼,活該。」

    璞玉和陳煦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拜堂成親了。

    璞玉一個人坐在充滿喜氣的新房中,蒙著的蓋頭阻斷了她的視線,只能一個人呆呆的坐著。她等了又等,就是不見陳煦回來,實在無聊至極,所以她就這麼蒙著蓋頭站起身,摸索著她能摸到的地方,探險。

    哇!好大的床啊!足足可以睡四個人,這是牆壁,這是個花瓶,不過手工還挺好的,應該是漢朝的,這是桌子,這是,啊原來被蠟燭燙到還真是很痛,這是櫃子,還真大,怎麼這屋子裡的東西都這麼大啊!再摸摸看,這是門,這是?滑滑的,還掛著一堆布條呢!會是什麼呢?咦?腳?

    「啊」璞玉跳後幾步。

    「是我!你還真不安分,居然帶著蓋頭『逃跑』。」陳煦好笑的看著有些淘氣的璞玉。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我回去就是了。」璞玉說完就往回走,可是沒走兩步就撞上了放在正中間的桌子。

    「啊」璞玉差點就親密的貼上了桌面。

    幸好陳煦眼急手快,拉了她一把,讓她逃離窘境。

    璞玉跌進陳煦懷裡:「謝謝!」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迷糊!」雖然這樣說,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怪罪之意。

    「誰叫你遲遲不肯拿下我的蓋頭!」害她老是弄疼自己。

    「好吧!我這就讓你解放你的眼睛!」陳煦伸手拿過桌上的紅稱桿挑開了她的紅蓋頭。

    「呼!終於讓我看見整個屋子了,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我覺得我的房間好像比你房間內的東西小很多?」璞玉這看看那看看,還不時的敲一敲。

    陳煦無奈的拉回璞玉:「玉兒?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們成親的日子啊!怎麼了?」璞玉拿開他的手,坐到桌子邊,吃起上面的美食。

    「哦!」陳煦頭疼的摀住自己的額頭。

    陳煦也坐到桌邊:「那我們是不是該做應該做的事?」

    璞玉點點頭:「嗯!嗯嗯!這句話說得太對了。」璞玉有往嘴裡塞了一塊雞肉,把小嘴塞得有些滿。

    陳煦以為她知道了:「那我們快做吧!」

    璞玉疑惑的看著陳煦:「我正在做啊!吃不就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嗎?」

    「啊?」陳煦再次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你怎麼了?不吃嗎?我可餓壞了!一天都沒吃到東西了呢!」璞玉接著練習她的絕招『狂風掃落葉』。

    「什麼?一天沒吃東西?下人都幹什麼去了?」陳煦生氣的站起身,想去將所有下人訓斥一頓。

    「哎呀!不是啦!是我娘說新嫁娘不能在蓋頭沒掀開之前就吃東西的,會不吉利。」璞玉抓著一個雞腿啃咬。

    「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那你一定餓壞了,小心一點,不要噎到了。」陳煦倒了一杯茶遞給璞玉。

    「嗯!」璞玉喝了一口,露出滿足的笑容:「吃飽了!」

    「就吃這些?不要多吃一點嗎?」陳煦擔心的問。

    「嗯!好飽!」璞玉伸了個懶腰「坐了一天累死我了!」她就這樣爬到大床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陳煦見她自動回到她應該在的位置,露出一個賊賊的笑容:「那我們就做我認為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做吧!」璞玉咕噥一聲。

    「我來嘍!」陳煦摸上床,撫摸上璞玉的後背。

    可是,他卻發覺有些不對,低頭一看原來璞玉已經睡熟了。

    陳煦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敗給你了!唉!人家是洞房花燭夜,翻雲覆雨時,可是我呢!是洞房花燭夜,夫人大睡時。」陳煦默哀的歎了口氣,躺在她身側陪她大睡。

    「嗯」璞玉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醒了?」陳煦側躺單手撐著頭。

    「嗯!好舒服哦!這床還真和我胃口。咦?」璞玉睜開眼睛:「你怎麼在這?啊你你你」璞玉跳起來,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陳煦拉住璞玉:「麻煩你小點聲好不好?你這樣叫不怕引來人參觀嗎?」

    璞玉連忙噤聲,小聲的對陳煦說:「我們?呵呵,我們沒有,那個,就是,嗯哎呀!你有沒有對我怎樣?」

    陳煦不禁有些懷疑:「玉兒!你的小腦瓜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別說沒什麼,就是有什麼,我們現以是夫妻,你還在怕什麼?」

    璞玉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哦!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呵呵!我一時忘記了。」

    璞玉跳下床:「咦?對了!按禮節是不是應該去給公公婆婆敬茶?」

    陳煦點點頭:「是!」唉!她還是沒想起來。

    「那我們快去吧!」璞玉拉著陳煦就要向外走。

    陳煦將她從下到上打量一番:「你就這樣去?」

    「嗯?怎麼了?」璞玉照鏡子一看:「啊!呵呵!我還沒梳洗打扮啊!葉兒!快進來幫我梳洗打扮。」璞玉坐在梳妝桌前。

    「小姐我進來嘍!」葉兒敲敲門。

    「嗯!」

    葉兒進門福了福身:「姑爺!」

    「嗯!快去幫她梳洗吧!」

    「是!」葉兒迅速幫璞玉梳好頭髮,又幫她選了一件粉紅色的紗裙,然後把熱毛巾遞給璞玉,讓她把臉擦乾淨,而後幫她畫了一個非常清淡又不失典雅的淡妝:「好了,小姐!」

    「嗯!」璞玉非常滿意的看看自己的裝扮:「煦!我們走吧!」

    陳煦點頭:「你們女人還真麻煩!畫一個妝都要浪費近半個時辰,男人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只要洗個臉,然後穿上衣服就可以了。」

    璞玉露出危險的眼神:「怎麼?才剛剛成親,你就嫌棄我了?」璞玉伸手拉過陳煦的耳朵。

    「哎呦!哎呦!沒有沒有!我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我哪敢那!」陳煦叫屈,沒想到玉兒凶起來也挺胸的。

    「哪敢?就是說有這種想法,而是不敢說出來!對不對?」璞玉凶巴巴的瞪著慘叫的陳煦。

    「沒有沒有!對了!爹娘還在等我們去敬茶呢!」陳煦為救出耳朵,所以連忙轉移話題。

    「對哦!」璞玉放開他的耳朵:「那我們走吧!」

    「嗯!」陳煦帶著璞玉來到父母住的頤養閣。

    「兒子給爹娘叩頭!」

    「兒媳給爹娘叩頭!」

    「快起來,不用如此多禮!」陳錦德和韋紅縈扶起兒媳。

    葉兒端來茶碗。

    璞玉拿過茶碗雙手舉過頭:「娘喝茶!」

    韋紅縈接過茶碗點點頭:「乖!這是個你的!」她喝了一口茶,把一個紅包放到璞玉手裡。

    「謝謝娘!」璞玉笑著說道,之後端過另一個碗茶,以同樣的姿勢敬給陳錦德。

    「嗯!這是爹給你的!」陳錦德慈祥的笑道。

    「謝謝爹!」璞玉高興的收下。

    「嗯!快起來吧!地上涼氣重,我們一起吃早飯吧!」韋紅縈扶起璞玉。

    「嗯!好餓哦!我一定要多吃一些。」璞玉的話把陳錦德和韋紅縈逗得開懷大笑。

    「好好!多吃一些才容易給我們添個胖胖的孫子。」陳錦德笑道。

    璞玉的臉一下子紅到脖頸。

    陳煦一聽,差點嘔死,新婚之夜竟然陪著夫人蒙頭大睡,讓他爹娘知道,還不笑掉大牙。

    「好了!好了!吃飯吧!都餓了!」陳煦首先夾起一個丸子,放進璞玉碗裡。

    璞玉笑著接受陳煦的好意:「謝謝!」

    「謝什麼,快吃吧。」陳煦給璞玉又添了好多菜。

    陳錦德夫婦見兒子兒媳相處和睦,他們是再開心不過了。

    所有幸福的時間都過得好快,不知不覺璞玉已經嫁給陳煦六個月了,她和陳煦已經圓房,但是不知為什麼就是沒有懷孕。

    陳煦一大早就出門辦事情去了,留下璞玉一個人在家,璞玉便像往常一樣來到後花園。

    陳府的後花園真是別有洞天,是陳煦為了璞玉特意建造的。

    後花園裡有一個很大的水池,裡面有好多魚,裡面有很多璞玉叫不出名字的魚,還有假山水榭,和綿延不絕的花海,這的一切都讓璞玉在心裡珍惜著,因為這裡的每一朵花,每一顆草都帶有陳煦的愛。

    璞玉時而摘下一朵花,湊在鼻尖聞香,時而到水池邊撩水,濺起一朵朵水花,時而又使出輕功,飛到樹上在上面向四周瞭望。

    「咦?那是誰?好像是煦!好啊!原來你沒出去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幹嘛?」璞玉飛身下來,偷偷的往陳煦的方向移動。

    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

    「好像還有別人,是個女的?難道?」璞玉一驚,可是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會的,煦不會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這一點我深信不疑。」璞玉轉念一想:「是什麼原因,讓煦瞞著我和別的女人見面呢?」

    璞玉盡量放輕腳步湊向他們。

    「陳大哥!你我曾有過一段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的情意,難道你就真的想把我丟給你的死對頭嗎?」百花樓名妓錢美嬌,柔弱的靠近陳煦。

    該死的,竟然趕靠在煦懷裡,不知道那是我的位子嗎!璞玉憤憤的想。

    陳煦推開錢美嬌:「我已是有妻室的人,所以,我不會再去青樓了,也不會在乎你是否和我的對頭在一起。

    錢美嬌故作受不了的用手按住太陽穴,身體一晃,好似快暈倒了一樣。

    不要上當,不要上當,她是騙你的!璞玉生氣的抓住一旁的樹枝。

    可是陳煦並沒有聽到璞玉的心聲,伸手接住『搖搖欲墜』的錢美嬌。

    「你這是何苦?我對我的妻子相愛至深,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一個薄情寡幸的負心人。」陳煦把她扶至亭子裡的石桌邊讓她坐下。

    這句話聽在兩個女人耳朵裡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意義。

    聽得璞玉的心一陣暖意。

    錢美嬌看著陳煦:「難道你放棄我,就不怕我認為你薄情寡幸?」

    陳煦淡淡一笑:「難道你是真的愛上我?想和我相知相守?永不變心?」陳煦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錢美嬌語塞,的確,她是想逃離那個聲色場所,想逃離那口只有色情的大染鍋。

    陳煦看穿她的想法:「如果你想贖身,我可以幫你,可是不要再拿愛我為借口。

    錢美嬌不想就這樣失去一個榮華富貴的機會:「不,陳大哥,我是愛你的,我不會變心,希望和你相知相守,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氣死我了,我才不要和她分享煦呢!璞玉死死盯著陳煦,只要他敢說個願意,她絕對要整死他。

    「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了,你不愛我,就算你愛我,我也不會冒著讓玉兒傷心的危險,來納你為妾。」玉兒是獨一無二的,她也不可能會和別人共事一夫,況且,他愛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錢美嬌還是不相信他會只愛一個女人,便貼身上前,靠近他懷裡。

    什麼?這女人居然想讓煦納她為妾,啊受不了了。

    璞玉飛身而下:「該死的,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偏偏來找一個有婦之夫。」璞玉將她拉離陳煦的懷抱。

    「啊!」被璞玉一拉,錢美嬌跌坐在地上:「你,你怎麼如此粗魯?你是誰?」

    「我是誰?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有臉來問我?我就是陳家的少夫人!怎樣,有沒有把你氣的七竅生煙?你的陳大哥就是娶了我這樣一個粗魯的妻子。」在她說『陳大哥』的時候還瞪了陳煦一眼。

    「你!」錢美嬌氣的說不出花來,狼狽的站起身。

    「如果不想被打出去,就快快滾開!」璞玉擺出凶狠的樣子。

    「你你,你這母夜叉,陳大哥怎麼會愛上你?」錢美嬌有些不敢置信。

    璞玉驕傲的揚起頭:「他就是愛上我的凶,他最討厭的就是假裝柔弱的女人。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放狗了。」

    「你,哼!」錢美嬌轉身慌忙逃跑,深怕她真的放狗。

    璞玉轉過身,瞇起眼睛:「你這叛徒,竟然背著我和女人幽會。」

    陳煦摸摸鼻樑:「沒有啊!是她硬要來的。」

    璞玉才不管是不是她硬要來的,她挽起袖子:「擰兒朵神功來也!」

    「啊」陳煦狼狽逃竄,只為不想讓自己的耳朵變成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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