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魏武帝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名將彭越
    回到了安邑,曹操立時大張旗鼓的設宴款待尉繚,以表器重。PaoShu8

    宴會上,陳平和尉繚最談得來,頗有志同道合的感覺。

    曹操見此會心微笑,尉繚是個怪才,是個全才。軍事、政治無一不知。但他最擅長的還是陰謀、情報,在為秦始皇效命之後,不知被他陰死多少人了。其中最著名便是趙國的兩大戰神李牧和廉頗。

    而陳平在漢末更是被尊稱為陰謀界的宗師同樣陰的項羽、范增找不著北,兩人此刻交談起來,頗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其實,他們也以交過手了,不久前,曹操剛剛瞭解到尉繚才是琴府幕後的軍師,是他出謀讓琴府在始皇帝、趙高、李斯三人的窺視中安然的存活了下來,也是他親自為琴府佈置的後路。

    尉繚曾掌握著大秦帝國的所有情報來源,因而對此毫不陌生,佈局起來天衣無縫,縱然智如陳平者,也僅僅只能從其中發現一絲不尋常,而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當夜,曹操請來陳平。

    陳平似乎有些喝多了,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陳先生,你手中此刻有多少美女。」曹操望陳平肅然問道,這美女乃是女色間諜。所謂怒髮衝冠只為紅顏,陳平深知這紅顏的威力絲毫不遜色於天災禍水,威力更大於黃金。

    因此,在曹操封王以後,便暗自稟明請求收留姿容靚麗的女子以作大用。

    曹操欣然同意。

    這一談起正事。陳平登時活了過來。酒意消散了不少。答道:「堪稱絕色地有一人。漂亮地有三人。其他姿容秀麗者九人爾。」

    曹操讚許地點著頭。對於陳平辦事地效率發財地滿意。問道:「那堪稱絕色地可否忠誠?」

    「對於這點武王可以放心。陳平不會傻到用懷有異心地人充當內應。」陳平說地斬釘截鐵。對於自己地眼光和探查人心地本領充滿了自信。

    「如此便好。」曹操道:「從今日起。那女子改名為趙無暇。乃是晉陽趙家家主趙常地女兒。練習她地武藝和學識。」

    陳平撓了撓頭。問道:「武王可是有了對象?」那女子可是他地寶貝。還指望派上大用場呢。

    「怎麼。捨不得?」曹操似笑非笑地看這陳平。然後又堅定地說道:「捨不得也得捨。將來她可是匈奴王妃。能派上大用。」

    陳平動容道;「難道武王已經找到了交好異族的突破口?」

    曹操大笑:「事事便是如此湊巧,這趙家是化名。實乃巴縣寡婦清暗中建立的一個分支,兩年前……」

    曹操將寡婦清如何躲避災難的經過詳細對陳平說了出來,遂道:「那寡婦清離開巴地後,便找到了尉繚。尉繚勸寡婦清開設馬場。北方人人好馬,而且軍隊也需要良駒,一匹千里良駒甚至可以賣上數千兩黃金。完全不愁銷路。兩年來,寡婦清以那高超的從商手腕在異族中頗為吃香,他們商隊帶至北地的中原商品,人人搶購。甚至還結識了現在的匈奴單于攣冒頓。攣冒頓智勇俱全,此人絕不簡單。他看中了趙家的潛力,大勢拉攏,並且還讓趙家在他的領地建設馬場,以此來做大趙家,希望趙家為他所用。那窺視我中原之意。不言而喻。」

    「匈奴之強在於他們來去如風,只要我們能夠知曉他們動向,聚而殲之,可除去我華夏心腹之大患。」

    陳平醒悟低聲道:「屬下明白,定不負所托。」

    陳平先腳剛走不久,尉繚後腳便來求見。

    曹操請尉繚入座。

    尉繚一臉地焦慮,說道:「武王可知那張是誰?」

    曹操心中一動,尉繚也是秦始皇的心腹,看他這神情應該是認出他來了。茫然問道:「是誰?」

    尉繚道:「他可是始皇帝的長子扶蘇公子,他化名混入軍中,屬下擔心……」尉繚為人耿直,秦始皇雖然對他有知遇之恩,但他現在以是魏臣,因而一心為魏國考慮,不顧其他直接說出了張地身份。

    「哈哈」曹操大笑了起來,尉繚此來多此一舉,但他卻笑的異常開懷。尉繚如此舉動顯然是他真心臣服的表現。

    曹操將他們之間的關係一說。

    尉繚這才明白過來。放心道:「屬下這是多慮了。」

    曹操搖頭道:「尉先生今夜能來。孤王以是很高興了。」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會心一笑。

    西北風嗚嗚地貼著街面吹。瘦骨嶙峋的樹枝伸著光禿禿的手臂叉叉作響,枯枝落葉滿天飛揚。

    這北方的氣候就是比南方要冷上許多,這十月的天裡,竟下起了罕見的大雪,而且一下便是七八天,天上地下到處一片潔白,走在道上遠望,也分辨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雲,哪裡是山。

    曹操在等,一天到晚地在等。

    他在等待著時機的出現,所謂時機稍縱即逝,但只要能抓住這個時機,那麼他的背後便是輝煌的勝利。

    曹操用兵以有四十餘年了,早已過了好戰、戀戰的習性,不再滿目的最求勝利,而且講究一擊必中,不給敵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有著足夠的耐心,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這點,正好與項羽地用兵相反,項羽用兵是在不斷的進攻中,找尋敵人的弱點從而克敵。即便沒有時機,他也會憑借自身的能力,創造時機,逆轉時勢。

    看似項羽的方法比曹操的高明,其實不然。

    項羽的方法是戰,為了一場勝利,他可能打上十幾場沒有必要的戰,如此的結果可能導致雖然百戰百勝,卻越戰越弱。

    兩人地戰鬥方法可有利弊,但顯然曹操地作戰方式在意境上要略勝一籌。

    十月十六日,駐守常山國的張耳軍得知陳余、彭越深入常山,佔據重鎮安國縣、安邦縣,於是傾巢出動,向東救援:「常山王」張耳親征,領軍四萬,號稱「虎賁二十萬」,自襄國向真定進發。

    十月二十三日,常山國南下之張耳軍在真定與安邦縣地交界處遭到齊將彭越的伏擊,被斬首五千,輜重全失,退入真定固守,為陳余、彭越軍團團圍困。

    機會終於到來。

    曹操站在校場上練著武技,自從丹陽起兵後,曹操便生疏了武藝,少有練習的時候。這天出得書房,那刀子一般酷烈難耐的西北風刮的臉上生疼,寒風吹入頸脖冷得他只打哆嗦,興致一起,便對雪舞起劍來,以此暖身看去,他一面高聲叫著,一面手裡揚著一串木簡快步走了上來。

    因為事先曹操的準備,陳平在趙地常山附近安排了許多眼線,那便的戰況總能在第一時間傳到這裡。

    「陳余、彭越軍連戰連捷,常山上下動盪,軍心不穩。彭越趁此機會夜襲敵營,大獲全勝。隨即又在三軍陣前斬敵首級,亂敵軍心,張耳被彭越擊潰,只餘百人逃回都城襄國,見無兵可守,以獨自棄城逃生了。」

    原來,張耳治兵無方,因連連戰敗鬥志消無,軍心大為動搖。

    張耳原先就知自己才能不如陳余,對他異常畏懼。於是手足無措,大為倉惶,懼戰不前。使得軍中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戰未開打自己先亂了陣腳。

    彭越見張耳軍營盤守衛不嚴、士氣低落,於是直接發動奇襲,以三千兵力破張耳軍十個聯營,斬首六千,俘虜大將軍狄龍、上將軍李豐以下十餘名常山國重將。

    次日兩軍對陣,彭越下令將虜獲的所有將軍列於陣前,一口氣全部殺了。張耳大軍見之膽寒,張耳身為主將竟是嚇的說不出話來。

    彭越軍士氣大振,奮勇衝殺,張耳大軍一觸即潰。張耳本人在兩百名死士的保衛下逃回襄國。

    這一戰,彭越武名遠播,威震北地。

    「彭越,也漸漸開始嶄露頭角了?」曹操微笑了起來,這彭越也是曹操欣賞的將才之一。說漢朝的天下是論軍功首推韓信,其次便是彭越。

    韓信的功績在於擒魏、破代、滅趙、降燕、伐齊,用孫武子創出的以迂為直的戰鬥理念,避開項羽的大軍,繞至他的後方。

    而彭越卻常率軍隊往來出沒在楚國後方,打游擊戰以攻楚,在梁地斷絕楚的糧草補給。不斷的打亂了項羽的計劃,有利於整個戰局。

    楚漢戰爭正是在劉邦的正面防禦,韓信的千里包抄,和彭越後方游擊三個基礎上,才有機會在最後的垓下之戰中殲滅項羽麾下疲憊的部隊,並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這三個基礎缺一不可。

    曹操看著北方,微笑說道:「彭越孤王要定你了……來人,招集文武與大殿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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