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三十五回 歸鄉(下)
    帳外北風肆虐。

    灰濛濛的天空中又有零星幾點雪花飄下。

    寒風之中,曹操的背影顯得落寞而孤獨,雖說有許褚隨侍身旁,但我仍覺得他仍舊是一個人,一人獨行於蒼茫天地之中。

    而讓我有這種感覺的,除了曹操外只有一人,那便是荀。

    官渡之戰,荀的貢獻不可不提,人在許昌的他不但保我軍大本營高枕無憂,更為我軍前線的糧草供應提供了保障。

    但同樣的,萬人矚目,萬人敬仰甚至崇拜的荀令君,卻依舊似被孤寂懷抱。曹操到好,至少有一園春色入懷,但是荀呢?他甚至厭惡自己的妻子。

    沒有多餘的道別,我和郭嘉離開了稱為官渡的戰場。

    官渡之戰依舊按著他原有的步調進行著,正如歷史上記載的那般,許攸獻計火燒烏巢,曹操毫不怠慢立即實行,親率五千步騎,並將柴草焦油帶上,全軍輕裝,連夜趕去偷襲烏巢。

    而袁紹卻算錯了一步,雖有田豐、沮授冒死相勸,勸袁紹應以救烏巢為重,但袁紹剛愎自用,偏偏認為可以趁機偷曹操主營,一舉奪取戰爭的勝利。昏君身邊總有庸臣,郭圖頭腦聰明卻總是用來變著法拍馬屁,而今這大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邊誣陷了沮授,那邊又迫害了田豐。有許攸的背叛在前,袁紹早已對這兩個總喜歡和自己「唱反調」的傢伙心懷不滿——於是袁紹這邊內憂外患已是病入膏肓,但他卻全然未察。

    於是這個「好機會」葬送了當年那個「熱血青年」的大好前途,袁紹趁機偷襲我軍營壘,卻未料曹洪、荀攸鎮守營壘,早已對袁軍來襲做好防範。前線袁軍久攻不可,忽聞烏巢連營失火、糧草輜重盡失的消息,前線將士一時間士氣大降,袁軍也漸漸分崩離析,一時間人心惶惶……

    戰爭的結局毫無懸念。

    不過這一切已經與我和郭嘉無關了。

    今年地許昌迎來了有史以來第一個早春。十二月末已是冰雪消融。本是乾枯地枝頭。也萌發了斑斑綠意。

    郭府宅院依舊保持著它原有地樣子。正如我剽竊那句廣告詞「簡約而不簡單!」

    柳兒、郭奕。還有便是那穿越後見到地第二個大活人——那位有個性地老婆婆。他們也都是我記憶中地樣子。似乎這半年時光並沒有在大家地身上流逝。

    回到氣候相對溫和地許昌後。郭嘉氣色漸漸恢復正常。人也有了精神。不出三日。他便可以支撐著床邊坐起。當然。他醒來地第一句話。一定是問自己身在何處。

    「現在是在許昌。我們回家了。」

    郭嘉睜大眼睛,「與袁紹一戰已經結束了!?何時結束的?我軍是勝是敗……」

    看著郭嘉緊張的樣子,我再次感到那久違地心酸——哥說的真沒錯,這軍事狂醒來第一句話果然說的這個。面對他一連串的疑問。我也只能無奈苦笑。

    「你先躺下,我慢慢告訴你。」

    我輕扶他雙肩讓他安心躺下,然後將他因持續高燒昏睡後的事徐徐道來………

    郭嘉聽後沉默了片刻。他沒有看我,只是盯著莫須有的一點,對著空氣喃喃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誰想我郭嘉在這時候非但沒能為主公分憂,反倒是添了麻煩。真是沒用……」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只見郭嘉將手置於頭頂,邊思索邊道:「月蓮,你是說,現今主公已依許攸之計火燒烏巢屯糧,袁紹僅率八百騎兵倉皇逃回河北?那俘虜敵兵至少也有七萬之多……」

    點點頭。幫他把剛剛一激動掀開的被子蓋好。

    「呵呵……」郭嘉無力地一笑,似是欣喜,更似嘲諷。

    我打了個寒戰:「你那是什麼怪笑……」

    「回來也好。」他說得輕巧。

    「為什麼?」

    一直以為他會掙扎著要繼續他那「死而後已」,但我發現事態發展與我想像中的相反完全。

    「你不是看不得那血腥場面麼。」郭嘉不老實地伸手蹭了我地鼻尖。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禁皺眉問道:「你說他又要屠殺!?」

    郭嘉笑而不答。

    其實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只是我並不打算接受這個現實。那個於蒼茫天地間踽踽獨行地身影再次浮現於腦海之中,不過現在的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只覺得他無比可恨。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想到哪血流成河的不堪景象,我不禁暗地罵道。

    「蓮兒。」

    「嗯?」直至聽到郭嘉的輕喚。我才從回憶中緩過神來過來,舒展了緊皺的眉頭。

    「不論我做過什麼……」郭嘉明眸忽而黯淡下來,不過轉瞬之間,那片陰霾卻又自行散開了,「不說這個了。記得當年相遇之初,我說你是不是失憶了……你還還記得麼?」他拉過我手。

    「當然記得。」我吃驚郭嘉為何回想起那麼久遠的事,「而且還做些了不是正人君子該做的事!」

    郭嘉輕佻一笑:「我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不過我當時也不是絲毫沒有顧慮……」他瞥了我一眼,賣起了關子。

    「顧慮?你有什麼顧慮?」我不屑地回瞪他,在我看來郭嘉分明是為自己的色狼行徑找理由。

    「如果我說我曾經夢見過你。你相信麼?」

    看著郭嘉一臉輕佻笑意。我只能無奈皺了眉——以你那種隨意地發問方式,就是真地信也得答「不」吧……誰知道你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耍人。

    於是我索性不理會他那無聊的問題。將熬好的湯藥端到他嘴邊,那種刺激的氣味依舊令我不得不屏住呼吸。

    郭嘉聞了那藥卻也皺了眉頭,「你就是這樣迎接你剛剛甦醒的夫君啊……」

    「你以為我願意煮這種嗆鼻子的藥麼?還不是為了你早點好起來,我還不想這麼早當寡婦,快喝了!」我故作強硬狀。

    於是郭嘉只好端過將那碗淡棕色的湯劑,仰起頭開始「服役」。不過當真看著他那微微聳動的喉頭以及皺著地英眉時。我竟有點想哭。

    如果同樣能治好他的病,我想我願意幫他分擔一半。

    待他將藥喝完,我將空碗放到一旁,忽而想起這幾日來同樣為他的病情擔心的,還有他兒子郭奕。雖說郭奕囑咐我不必在郭嘉面前提及他,但我覺得還是說下比較好。也許能趁機加深下他們父子感情,「對了,你昏迷不醒的這幾日,郭奕經常來看你。「真、真的?」郭嘉不是一般地吃驚,「虧那孩子還記得有我這麼個爹。」郭嘉輕鬆的自嘲一笑,而那眼底的憂傷卻是清晰可見。

    「郭嘉,事情都過去了。郭奕對你有恨卻也有愛,因為你畢竟是他地父親,只要這樣地羈絆還在。便有重新來過的可能……」

    郭嘉抬起頭,定定注視著我。

    我並沒有被那所謂「洞穿人心」地目光勸退——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汗青之上,你是那個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天才軍師,但在現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感情上的笨蛋。你如遭詛咒般固執地傷害著自己,固執地傷害著別人,只為掩飾內心地脆弱,只為做到冷靜地看待一切。對,你是看透了這亂世。看透了人性,看透了我們每一個人,但你不覺得這代價太高昂了麼……

    半晌他微微一笑,將手撫上了我的面頰,「說的不錯,至少我已經兌現了許給那孩子承諾……」

    「承諾?」我茫然。

    「這你就別問了,」郭嘉狡黠地敷衍了過去,「不過,我現在更關心地是你……如你所說。既然羈絆還在,月蓮能否也給我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他清澈的瞳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有我一人的身影……

    從未想到能在郭嘉嘴裡聽到這樣的話,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感動,我只覺雙眸再次被一簾濕潤模糊,「哭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平日整的跟自己是情場高手一樣,可偏偏就是對我那麼苛刻……」

    「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是想去珍惜。只是那時候的我還並不知道應該如何珍惜。」郭嘉若有所思地說。

    接著我感覺溫熱地掌心附撫上肩頭。見郭嘉那雙明眸近在眼前。

    我一地此發現他的眼睛會笑,那種很清澈、讓人不由心悸的笑意。

    「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道。

    如果這是一場夢。我想我寧願自己永不甦醒。

    這感情按耐了太久,壓抑了太久,當它終於滿溢出來的一刻,往往是淚水與感情一併宣洩之時。

    但是我不要。

    我已經流過了太多淚水,也看過太多悲傷的結局。

    所以此時此刻,我只是想看著你的笑——

    「重新開始?」我輕笑,「你說得倒是容易,只怕有些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郭嘉歎了口氣,厚臉皮道:「本性自然改不了,不然還是月蓮喜歡的我麼?」

    「倒也是……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給我去見個人。」現在輪到我賣關子了。

    沒想到我會將話題引開,郭嘉吃驚一愣:「誰?」

    「華佗。」我輕描淡寫答道。

    如果說我能想到的,能救郭嘉一命的方法就只有請華佗出山了。若按現代地辦事規矩來說,華佗相當於欠我一個人情,起因還要從曹操那場透風發作說起。曹操病痛難忍,尋華佗卻不見其蹤影,不禁大發雷霆。「看守」華佗的兩個侍衛我上次已經打點好,得到消息後他們便立刻找我商量,算是穩住了曹操的脾氣、救了華佗一命。不過這老人家脾氣更倔,日後仍然我型我素,我也知道他是為救世濟民,但對於我,亦是別無選擇-

    花嫁之迷情皇妃,

    作者:瀟湘紫瓶書號:

    她和他一夜纏綿後,又怎能入宮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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