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二十回 撲朔
    而當今天下格局又哪至於袁曹相爭這一件事?

    噩耗生突兀傳來,正當無數人把希冀的目光寄予一統江東十六郡八十州的孫策身上時,這位年僅二十六歲的小霸王便一命嗚呼了。

    他的離去並沒有令我十分吃驚,在我看來這就歷史的必然。

    當然,對死了心氣兒的我來說,歷史這東西就是「能改變變著,不能改變看著。」

    不過對於這位天才領導者的死因,我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有人說是孫策的死是因為他錯殺了「妖道」於吉,以致被其冤魂詛咒,命喪黃泉;有人說是因為孫策對待部下苛刻,遭人暗算,射中面頰毀容而死。但這些無疑更像是街頭巷議的八卦傳聞。於是等官方消息發佈初現時,所有人無不大驚失色——兇手竟是吳郡太守許貢手下的門客。

    孫策年輕有為,從資歷上講自然不足以服眾,因此要征服江東不可不使些強硬手段,這點倒是和曹操不謀而合。而曾上書朝廷奏明「孫策勢力擴大,有割據江東之勢「的許貢便是孫策殺雞儆猴對像之一。

    得知孫策性情豪放瀟灑,許貢手下為之效死力的門客便趁其圍獵之時,暗箭傷了孫策。數日之後,江東小霸王不治而亡。

    孫策是我喜愛的三國人物之一,只可惜今生無緣一睹名將風采,實在有些可惜……

    「姑娘!姑娘?」

    「啊?」直到聽到身旁人的招喚,我才緩過神來——

    雖說身處敵營敵軍營帳。但我還是幫軍醫打了下手:一是為了報趙雲之恩。二來我自己也無法將傷患者地哀嚎置若罔聞。於是。站在利益角度考慮。上次曾幫許攸臨時看病地軍醫便欣然接納了我。

    「快將台上止血膏遞來!」他正在為微微呻吟著地士兵包紮傷口。卻見身旁罐中膏藥已經見底。情緒不禁有些急躁。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忘握著那士兵地手沉穩說道:「再忍一下!片刻就好!」

    我連忙回身翻找——經過這些日來地歷練。我已經熟識各種基本藥材地名稱及用法。至少為軍醫打個下手是沒問題了。

    所以現在地問題不是我找不到藥。而是藥根本一點都不剩了。

    「止血藥沒有了!」我急得滿頭大汗。用胳膊肘胡亂抹了下道。「無論是藥膏還是草……一點都不剩了!」

    那軍醫從征十三年。這種情況見多了。當機立斷答道:「無礙。你先去幫新來地那人將傷口擦了。我去去就回。」說著那軍醫便匆匆前往別帳。

    我不敢怠慢,忙將布巾浸了清水,準備先幫那人清理傷口-人眼睛上包了一圈血布,但即便如此也沒能止住紫黑色的血漿由眼眶中流出。他的脖子上也纏了被煙熏的黑漆漆的布巾。

    嚥了口水,我小心翼翼準備將那人傷處「拆封」。雖說早已習慣面對慘不忍睹的潰爛血肉,但在真正接觸到的時候,我還是會倒吸一口涼氣。但最令人無法忍受的,便是隨著我指尖地起落,這些可憐地士兵便會如雙簧管一般發出音調不同的哀嚎——初來乍到,我差點昏死過去,而後更是衝出營帳,找了個地方吐得昏天暗地。

    然而這傷員卻不聲不響,只是靜靜地躺著,手摀住右臂。

    「忍一下。」我說著先去解他眼睛上的包著血布。

    正當這時。那人突然挺身坐起!

    迅速扯下蒙在眼上的布條。我還沒來的及看清他地容貌,便覺得眼前一黑。接著雙腳離地。

    嘴巴被大手捂上,我喊不出聲音,他手上清晰可辨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要帶我去哪?他要殺了我?

    頭部漸漸發沉,我昏昏沉沉睡去——換場之分割線1——

    有曹仁郭嘉幫自己鎮壓汝南一帶地反叛,曹操定是一百個放心,但是曹仁卻並不同曹操一般——身為主將,他瞭解汝南一帶局勢,也瞭解主公為自己配得這位天才謀士的真實情況。

    一同騎馬與於坡上觀戰,曹仁不禁為身旁的郭嘉擔心:迎面吹來的東南風拂動他的寬袍,郭嘉面色慘白,嘴唇也幾乎快要失了血色,似乎再一來陣疾風,便能將毫無抵抗之力的他吹走。

    記得年前見郭嘉時,他還是神采奕奕,如往常那般英姿颯踏。

    「奉孝,不如你先回營休息一下?」曹仁道。

    郭嘉搖頭淺笑道:「放心,我還頂得住。」

    曹仁也不好多勸,再次將目光聚焦於戰場之上,只見有了劉備的,那些反叛的黃巾軍愈戰愈勇,二軍相混,卻見我軍大旗縷縷伏地。

    「軍師,這仗本就是敵眾我寡,而此次面對的卻又是劉備與黃巾的聯軍……」他頓了一下,雖說不願意挑明了質疑郭嘉地計策,但他是這次地主帥,為了所承諾的勝利必須不徇私情,以我軍利益為重。

    「大人還記得您向主公請命時說地話?」郭嘉鎮定望著黃塵滾滾的沙場,嘴角上揚,著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這我自然記得。」

    郭嘉點頭,「劉備剛剛統率袁紹之兵,能否服眾尚且不提,但肯定不能在短日內用得得心應手。」

    「可事實便是如此,」曹仁指著大軍左翼,帳下親信的餘部道,「就算劉備尚不能將袁軍精銳發揮至極,但黃巾軍……」

    沒等曹仁說完,郭嘉便先一步笑道:「以劉闢為首的黃巾軍無疑是一盤散沙,若不是見主公親征官渡,而劉備又大軍壓境,他們並不一定有反抗之心。這點你也是知道的。」

    也許是自己謹小慎微了?曹仁皺皺眉,雖說知道郭嘉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但他以往為主公指點的計策,又有幾條不是險計?但如若真能得勝,這最大規模的第四次交鋒,便無疑消耗了敵軍大部分兵力,進而成為決定最終勝利的關鍵一仗。

    而正當曹仁左右為難時,郭嘉竟皺了眉,表情不再如剛才那般輕鬆。

    曹仁的第一反應,便是可憐的郭奉孝又犯病了,「奉孝,你真的沒事?用不用回去休息下?」

    「怎麼可能!」

    「什麼怎麼可能?」曹仁不解。

    「不會如此……就算是劉備本軍仍有餘部,也不至於將我軍主力……難道是我太低估他了麼?」郭嘉喃喃自語。

    「此話怎講!?」曹仁而後越發聽不清楚,忙追問,「你說你低估了什麼?」

    郭嘉毫不避諱也毫不掩飾,直言道:「我低估了劉備的實力。」

    「這便是說,劉備他仍有餘兵未出?」曹仁不解。

    「不,」郭嘉道,「將軍可見那邊率挫我軍精銳的騎兵?此軍究竟是何人部下?」

    曹仁自然不會看漏,而幾日前具備俘虜後逃回的士兵所言,屢率奇兵的正是劉備手下一員未曾見過的猛將。

    「劉備長帳下一員猛將,趙雲,趙子龍。」

    「趙子龍?」郭嘉皺了皺眉,「慚愧,未曾聽聞。」

    曹仁點頭:「不只是軍師,我也未曾聽過此人,不過據說是曾為公孫瓚舊部,白馬義從之中一員。」

    「所以如此善領奇兵?」郭嘉問。

    曹仁點了點頭,又問郭嘉道:「現在怎麼辦?依我看,不如到此為止,此時收兵也可避免不必要的損失。而且官渡戰事正急,我們必須盡可能保存實力以供主公調動。」

    「不可!咳、咳……」郭嘉一陣焦急,竟覺一股火氣由胸腔上湧,忍不住皺眉咳了起來,「不可……現在撤兵無疑是功虧一簣……聽我的,這場戰事成敗並不在兵力懸殊,也不在奇兵險策,唯有堅持以克敵啊……」

    曹仁最中點頭默許。

    事實證明,曹仁最後的決策是正確的——

    劉備雖有能力,卻不能統率未經磨合之軍;而張飛、趙雲雖英明勇武,卻終究不能憑一軍之力退敵。而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便是所謂的「烏合之眾」,再次擁劉闢為首的黃巾軍眾人——

    一方面揭竿而起、反抗曹操自絕後路;一方面對表面是前來相助,實則是前來相逼的劉備心存莫大懷疑,首鼠兩端終究兵敗。換場之分割線2——

    再次睜開眼時,天空依舊是藍的,還隱約飄了幾絲浮雲。

    慶幸自己還活著的同時,我發現自己並沒昏迷多久。

    接著我便看到蹲在跪方溪水旁,將我拐來的男子,他正用胳膊肘簡單擦了下臉,甩甩髮間的水珠,看上去輕而無備,到處是破綻。

    也許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我的第一反應便是偷偷跑人,卻沒想剛站穩便不小心踢了塊石頭。

    ……

    大好的機會又被我這笨蛋搞砸了。

    溪邊男子顯然覺察到了這一聲,不慌不忙站了起來:「你醒了?不用這麼急著想跑吧!」

    這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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