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十二回 故地重遊(下)
    下邳城內,曹操和一干謀臣武將正在焦急地等待。左右兩排士兵挺胸昂首,個個披堅執銳、神情肅穆。曹操瞇了眼睛,只見不遠處,兩個手握長槍的士兵押著一個半披黃銅色磷鎧,身著綠衣頭紮綠巾的男子找這邊走來。

    待三人到了曹操眼前,曹操微微一笑,撫鬚說道:「關羽,你我又見面了。」

    關羽鳳目輕輕掃視曹操一眼,不屑的輕哼一聲,後唇緊閉,再無多言。

    「大膽!即為降將,見了主公為何不跪!」許褚厲聲一喝,拉開架勢似要上前拿了關羽。

    「且慢。」曹操悠然一抬眼,「這倒不必了。來人啊,快給將軍鬆綁。」

    「主公!」許褚連忙制止士卒,焦急地皺眉瞪著曹操,「主公千萬小心,此人出言不遜,誰知他會不會……」不僅是許褚,週遭將領也隨聲附和,張遼看了眼關羽,又看了眼曹操,緘口不語。

    而曹操笑著拍了拍許褚的肩膀,一來是為了穩住許褚,二來也是做給關羽看的——我曹操禮賢下士,是誠信廣招人才,而招攬了人才便信任有佳,這難道不是你一個將領所嚮往之主?「無妨,關雲長乃是言出必信的忠義之士,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加害於孤,」他說完看了一眼關羽,關羽此時也正在琢磨曹操,待二人四目相對的一刻,關羽驀地轉了頭,又恢復那一臉不屑表情。曹操的笑意卻更加明顯了,「哈哈,還不快為將軍鬆綁?」

    從五花大綁中解脫出來,關羽舒展了下筋骨,捏了捏酸痛的肩膀。他這一活動倒好,身旁兩位並將立刻戒備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即使手無寸鐵。關羽也是莫大的威脅。

    曹操語氣昂揚,立即拜關羽為偏將軍。而關羽卻對高官厚祿一點不感興趣,如同這一切毫無關係般,只是定定看著曹操。

    夏侯根本沒把關羽放在眼裡,在他心中,關羽有的不過是匹夫之勇、好大喜功。而曹操竟給了關羽如此高的賞賜,心中十分不悅。又見關羽毫無跪謝之意,不禁勃然大怒,兩指直指關羽鼻尖,「關羽!你可是不服!」

    而此時的曹操也緊皺眉頭,雖說他本意是任人唯賢,不論敗兵降皆將一視同仁,但是遇上了不合作的,他卻也有自己的底線。

    關羽微微抖了眉。鳳目微微瞇起。終於屈了膝重重一拜。道:「謝主公。關羽不過是一降將。只怕有負主公所托。」

    曹操這才露了笑。擺手笑道:「哈哈。將軍切莫過謙。此後我等一同為朝庭效力。各施所長便好。還是說。雲長你另有所求?」

    「主公英明。雲長仍有一願。不知主公可否答應?」。

    「哼。敗軍之將。今也敢像主公提要求!」反對地聲音再次由曹將之中傳來。

    然而關羽卻沒有反駁。只是沉住氣。慢言道:「羽聽說主公攻下小沛之時。俘獲了劉備大人地妻室兒女。若是她們至今仍在主公上下。還望您網開一面。能將她們放還。」

    沒料到會是這樣易如反掌地請求。曹操大喜。大笑道:「這有何難!孤這就將劉備那一家子人放還。至於如何處置。便是隨將軍意願了。

    「謝主公!」

    而後曹操下令設宴,一來是為關羽的歸降慶賀,二來則是犒賞一下連征數日的將士。

    張遼好酒卻從不貪杯,形單影隻坐於席間,他瞥了一眼面帶憂色的關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當年劉備投靠呂布之時,張遼和關羽便有了寫些交情。張遼一直敬關羽忠義,而自傲如關羽。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晚輩的智勇雙全。雖說此後二人各侍其主。但這份惺惺相惜式地友誼卻保留了下來。所以他很瞭解關羽的性格——一個偏將軍的封號未必能留得住他,他同張飛劉備情誼深厚。早已如親兄弟一般,又哪是能用功勞犒賞交換的?就算是接受了這個職位,關羽心中也必定忐忑。忽覺身後有人輕輕一拍,張遼抬起頭,眼前是郭嘉微笑著的面龐。就地坐在張遼身邊,郭嘉問道:「主公久未設宴,文遠兄何不與眾人同樂?竟獨自一人坐在這裡喝悶酒。」郭嘉的面頰微微有些緋紅,這與張遼聽聞的有些不同,「奉孝?那小子喝酒可是一向面不改色心不跳。」記得荀如是說道。

    「郭大人。」張遼連忙忙拱手作揖。

    「主公今日在此設宴正是圖個歡暢,文遠兄何必多禮?」說著郭嘉將張遼的空樽滿上。

    「郭大人,張遼一時疏忽,錯了注意,萬不該講尊夫人留於營中,如今便是追悔莫及!郭大人……」

    胳膊撐著身體,郭嘉搖了搖頭,淡淡道:「不必多說,行軍打仗不是兒戲,大人出兵迎戰也是合理之舉,至於蓮兒麼……」郭嘉目光閃爍,忽然換了話題,「適才嘉觀關羽大人,發現偏將軍似是有心事……當然,不僅僅是我郭嘉,主公也對此更是十分憂心。主公待關羽不薄,文遠兄想必也是看得分明,若這般厚待還無法得其衷心……」

    「郭大人,」張遼放下酒樽,面色凜然,「郭大人此言甚是,但張遼認為,主公正是看重雲長這點,試問一名忠義之士,又怎能僅因高官厚祿而降?也正是因此,張遼從心底敬重雲長。」面對反駁自己的張遼,郭嘉不緊不慢呷了口酒,咧嘴一笑,「文遠兄所說,正是嘉心中所想。」

    「此話怎講?」見郭嘉忽而改口,張遼有些不解。

    「當年劉備投於呂布帳下,嘉曾聞傳言,說文遠兄在那時便與關羽有幾分交情,可有此事?」

    「這是不假。」張遼心照不宣,坦然答道。

    郭嘉直了身子,鄭重說道:「嘉深知文遠兄之才在關羽之上,但主公目前急欲留下關羽,若能使其忠於主公最妙,如若不能。至少也為我所用。」

    「如此說來,奉孝地意思是……讓遼前去勸說關羽?」張遼瞄了眼不住舉樽痛飲的關羽,稍有猶豫,道,「先生所說有理,只是遼與雲長久未相見。怕是有負厚望。」

    「此事能不能成,將軍不親自試試怎會知道?主公也正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了,」張遼微微頷首,「主公厚待關羽,有應其要求釋放劉備妻兒,這是有恩與他。這個情,關羽不該不報。」說完張遼便起身離席,向關羽走去。

    郭嘉望向曹操方向,點頭示意主公事已辦妥。曹操這才放下心來。接著給荀「敬」酒,只見荀令君已是滿面通紅,耳朵更似要滴血一般。但主公敬酒怎敢不受?荀只好又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人心難測,誰知道歡顏背後,究竟是悲是喜?」郭嘉感覺自己似乎是醉了,竟然喃喃自語起來。

    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氣流上湧,郭嘉輕輕咳了咳。四周人聲鼎沸,文臣武將聚集一堂,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但郭嘉卻感覺有些恍惚,似乎週遭的一切都彷彿一場夢境。他可以看著一切發生,卻從不曾是那其中地一份子。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為何心中會是空蕩蕩的?為何會覺得寒冷而迷茫?這種空虛如此煎熬。是美酒佳人、奇兵險策永遠無法填補的。

    好孤獨啊。

    微微瞇起眼睛,郭嘉將頭靠在漆柱之上。極目遠眺,夜空之中,一輪圓月瑩白如玉。

    「傻瓜,總是陷自己於危機之中……不過這一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你了。」郭嘉苦笑道,輕輕一抬右手,他舉樽對月,將清冽酒水一飲而盡。分割線——

    趙雲不得已只好放棄尋找姜然。若是去趟吳郡再回,恐怕官渡之戰都要接近尾聲了,何況還不知姜然說得是真是假?而得知真相之後,姜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呈直線下滑。我希望趙雲可以找到姜然,我更希望可以同姜然當面對峙,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按理說,我已經對趙雲毫無用處,但他缺並沒有打發我走地意思,這不禁令我心生疑慮。「到了鄴城你會怎麼做?將我交給劉備?

    馬走過鬧市的趙雲看了我一眼。「我有自己的打算。」

    集市人聲吵雜我根本聽不清趙雲說了什麼。而於此同時,我問道一陣清香「沁入心扉」。那是無比誘人地,食物的清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黎陽城看似又小又土氣,但生活環境還真是不賴。也許是受鄴城影響,人丁興旺不說,更是沒見一個惡霸賊匪,士農工商各司其職。

    我沿途張望,目光最終聚焦在一身粗布短打的中年男子身上。頭髮簡單用頭巾紮起,他挽起袖子一開蒸籠,只見誘人地熱氣升騰而起,包子的肉香讓我幾欲垂涎。

    趙雲拴好愛馬,見我正盯著包子發呆,有些無奈地皺皺眉,「你又餓了?」

    雖說身為將軍嚴格果斷,但平日卻十分平易近人,正義感極強。與趙雲相觸這麼些天,我算是知道這傢伙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過於心軟,最見不得的便是無辜者的求援與眼淚。跟趙雲混熟後,我更是開始肆無忌憚地說笑,而小節方面趙雲是絕對不會生氣的。

    「大人您怎麼能用又這個字呢?比起您來,我這食量簡直是少得可憐。事實證明,暴飲暴食容易傷身,而少吃多餐才是標準的養生之道。」事實上,趙雲地胃口確實令我震驚!同他相比,可憐的奉孝簡直是吃貓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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