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五回 夜襲
    距離小沛不遠處駐軍紮下營寨,是時刮起西南風,營中火光通明。

    晚風急了些,吹動簇簇火苗劈啪作響,我就站在營口不遠處,眺望著小沛的方向。途經彭城,我似乎依舊能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也不知道究竟是精神作用還是血腥確實未散。

    「等等。如今是西南風,對我軍不利,小沛三路被截,如果劉備不想坐以待斃……他今晚會不會來偷襲?」

    「有這個可能。」聽到這聲突兀的回答,我嚇了一跳,連忙側過頭,只見張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身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更早一步便嗅出了潛在的危機。

    看來我是多餘的操心了。

    「明天天亮便急攻小沛,」他又道,「如果一切順利……」在我眼裡,張遼簡直是惜字如金。

    「徐晃、李典他們有什麼動向麼?」

    張遼搖搖頭道:「我當日也曾問過主公,但回答是我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好,不需估計他人,看來主公他已有妥善安排。」

    「這人還是這樣,雖說聽得進忠言,但若是已經認定的事,他卻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我歎了口氣。

    張遼沒說話。也許他認為隨意評論自己主公,終究還是有些不妥吧。但是我們所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急促的鼓點響起,我從睡夢中驚醒。這才發覺四周竟都是凌亂的腳步聲、戰士交相呼應的大喊,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那陣陣嗆鼻的煙味。

    好在早有防備。我想起張遼地話。倒也不是膽戰心驚。慌忙披上外套。我抓起好一直放在枕旁地劍。衝出帳子。

    砰!

    「好痛!」我慘叫一聲。一步沒站穩。仰坐在地上。屁股鉻得生疼。我皺眉抬起頭。只見迎面撞來地那「硬物」正是張遼地副將。他是自呂布在時起就跟隨了張遼地。年齡大約二十左右。可以說是年輕有為。

    「大人您醒了?」他爽朗一笑。不好意思地伸出手……

    「這麼吵都不醒。我可真就成佛了。」沒有去握那手。我自己摸索著站起來。摸摸撞痛地頭。發現上面明顯地腫了一快紅色地突起。看著穩如泰山般地青年。我不禁有些汗顏——

    「您這是練得鐵頭功啊……對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備前來襲營?」

    「大人英明!」

    此人平是一直跟在張遼、身後,我倒從未仔細打量過他。而這次也算是我二人之間為時最長的對話。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在下軒坼。軒子御。」他凜然一抱拳,豪爽說道。

    「都這時候了,省去那些沒用的禮節。」

    這傢伙不是一般的性急。在報完性命後,軒坼就已經拔腿飛奔。若不是反應快,我懷疑自己能不能跟上他的腳步。而我一邊跟著他跑,一邊氣喘吁吁問道,「只有我軍遭到偷襲?那其他將軍營下又是何情況?」不知為什麼,我問的分明是徐晃、樂進,腦海中卻浮現出郭嘉的形象——他絕對不會在曹操後來的主力中,必定作為軍師跟隨某位將軍做先鋒。

    「末將不知。」軒坼如實回答。

    接著,但見此人忽而抬頭一看前方。大叫一聲:「張遼大人!」

    穿越層層阻礙,火光之中,一身白鎧紫披地將軍正騎於戰馬之上,分明一副年輕人的面孔,卻顯得格外老成,因為無論是下達將領,還是排兵佈陣的手法,他都表現出與自己年齡不相符地穩重與老成。

    「太慢了!怎麼這麼晚才來!」張遼怒喝一聲,如果不是正在馬上。一定如往常一般敲下軒坼的腦袋。事實上,張遼根本不用怒喝,他那凜冽的俊容已是不怒自威。

    「將軍恕罪,末將奉命前去通……」軒坼似乎是有苦說不出。

    沒等軒坼說完,張遼嚴厲的喝音便突兀傳來,「狡辯!還不速速上馬?」

    「諾!」對於騎馬出征,軒坼卻是半點猶豫都沒有。

    眾將士偃旗息鼓,卻不是為了休養,而是悄悄發動一輪漂亮的防守反擊戰。騎兵胯下的戰馬發出高亢的嘶鳴。個個抬蹄踱步、蓄勢待發!由鼻腔不斷噴出的粗氣更加彰顯了他們對戰鬥的渴望。

    我一把抓過身旁士卒手中地馬韁。翻身上馬。這個動作倒把張遼「嚇了一跳」。

    「您這不會是要上戰場吧?」他一旁的軒坼起比他先一步開口,微微睜大了眼睛。

    「當然不是。」我苦笑一下,「我可不想這麼急著送死,只是怕萬一有變,也好組織迎敵。大人您這一去,軍中留守的不足千人,若是反中了敵軍的圈套。依我們如今這個位置,若敵軍聲東擊西,誘使主帥出戰,而主力卻在這時偷襲我軍大營?」

    張遼明白我這話的意思,聽我說完,他便不發一言。只是靜靜思索:這所謂的聲東擊西,在道理上可以一搏,但就現在這個狀況,確實可行嗎?

    「劉備現在手下大將主要只有關、張二人,關羽鎮守下邳這點毫無疑問,若是趕來救小沛,被我軍主力知曉,必會直奔下邳,這也是郭嘉的意思。所以關羽沒有選擇,至少不會在當前出現。那麼憑借張飛一人這樣分兵襲營顯然太過冒險。」

    「那應該沒有問題……」我喃喃說道,見守營士兵一個個整裝待發的樣子,也安心了許多。

    「軒坼,」張遼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將,「你留下來守營。」

    「什麼?大人您一人迎戰又無人護衛,萬一……」張遼地決定領軒坼十分震驚。

    我同意軒坼的觀點,這又不是真三國無雙,於是看了張遼說道:「張遼大人,我並非質疑您的勇武,只是軍不可無帥,這絕非大將所為之事。」

    「就這樣決定了。」深深望了我一眼,張遼將視線移向遠方,那凜凜的目光之中,已然只剩對戰事的冷靜判斷。話音剛落,但見草塵紛飛,戰馬嘶鳴,張遼一行這便往前來騷擾的敵軍奔去。

    「行軍中的張遼大人,從不會考慮一絲其外的事。」張遼和軒坼走後,留下來堅守陣地的軒坼歎了一口氣,如是說道。

    「不過我這樣還真是沒用。」

    「此話怎講?」他好奇地望著我。

    我看著手中握著地馬韁繩,不由沮喪說道:「我所知道地都是紙上談兵,而就算是空談,又不能及諸位將領……」雖說暗地組織一些「見不得人」的差事到還有一手,但如今上了戰場,幾乎就是廢柴一個!

    然而他地目光卻帶了幾分不屑,「戰場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他只是扔下這麼一句。

    我無奈苦笑——

    他的想法無非是此時的大眾思想,但問題是我就站在這!我已經站在這兒了!難道就不能再發揮些餘熱?不過我倒也想得開,戰場畢竟比家裡刺激多了,我討厭一成不變的生活。張遼走後,我和軒坼便投入建設防衛措施的工作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毫無預兆的,穩坐馬上的軒坼僵直了身子,面帶驚色——「那是什麼聲音!」他咬牙說,額角上滲出了一絲汗珠。

    「有聲音麼?我怎麼沒聽見」

    「糟了!駕!」他驀地一踢馬肚子,掉轉了方向飛馳而去。而與此同時,我確實聽到了那隱隱約約的聲響,那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動的聲音,正是馬蹄聲、嘶鳴聲、以及……士氣飽脹的吶喊!

    「不好!敵軍前來襲營了!!」營中騷亂頓起,與張遼出擊的方向剛好相對,敵軍的快馬自西邊初現。

    「竟然真的來了!」軒坼緊皺眉頭,咬牙切齒說道。黑暗中的點點火光已經近在咫尺,軒坼抄起一桿長槍,二話不說便衝向敵陣。

    「跟我來!」他大吼一聲,身先士卒!訓練有素的足下立刻緊隨其後,一併如離弦的利劍般衝出。只見西方那一片火光逐漸逼近,看樣子敵軍數量在兩千以上,而且幾乎全是騎兵!

    「敵軍騎兵來襲,大概兩千餘人,你快去通知張遼大人,請他根據形勢閒來救急!」我連忙吩咐報信的士兵。

    「諾。」

    奇怪了,劉備復居小沛不久,有士兵跟隨倒不奇特,可為何會有這麼多騎兵?現在馬匹來之不易,加上幽州草場馬匹幾乎全部被袁紹控制,要想購得良駒更是難上加難。劉備請兵離去之時,哥所配給他的軍馬也只有百匹上下……

    「嗖!」

    正當我緊張注視局面之時,一支火矢擦肩而過,點燃了後方的帳子。

    「快去救火!」

    營中又是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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