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風雨欲來 第二十四回 真假曹操
    於是,原本只屬於兄妹二人的會面變成了軍議。

    由於劉備的突然叛變,曹操不得不謹慎部署戰略計劃。

    「如今劉備若是復居徐州,必然聯合袁紹東襲許昌,若不加以牽制,只怕腹背受敵。」聞言趕來的荀道,他語氣沉鬱神情肅穆,並且同郭嘉一樣,無視了我的存在。雖說人數漸聚漸多,但既然曹操沒發話,我也沒有理由主動迴避。

    「如此一來,可以派兵入青州,佔領戰略要地牽制袁紹,青州稍有混亂,他便不敢輕舉妄動。」廳內一干謀臣高談闊論,許褚張遼等聞訊趕來的將領也是交頭接耳,我壓低聲音,本意只是對曹操一人說。也許是清細的女音融入討論太過突兀,廳內一時間竟萬籟俱寂。感到十幾雙眼睛忽然聚焦在自己身上,我頓覺脊背一陣發涼。

    「這是必然,」曹操淡淡望了我一眼,語氣自然,「袁紹淨選精銳攻我,青州全權交由袁譚駐守,待劉備與他聯合之時,未必能立即調兵防禦,可行。」

    「如此雖能牽制袁紹,但我軍也會因兵力分散而寡不敵眾,實在太險。」程昱皺眉道,他一向力求穩健。

    「程昱大人說的不錯,袁紹兵力十倍我軍,此仗打起來著實太險。」張遼初來曹操帳下,行事盡量低調。拿下呂布實屬艱難,何況與袁紹對抗?也忍不住發了話。

    曹操聽後略有遲疑,瞇著眼睛看那圖紙。

    但他已經去的河內戰略要地,這一仗怎能不打?有劉備叛逃之事在先,我心知不能再猶豫——有些事實不能改變,但說不准正是自己的一言一行。影響了事件的發生?

    存在即合理。正如出現在東漢末年的我。

    於是不顧及偶爾幾束偏見目光,我諫道:「現今您已取得河內要地,只要守住重要渡口,我軍轉防為攻應非難事。」

    「甚是。孤有十勝,紹有十敗,滅他有何難哉?孤意已決,莫要再議!」曹操肯定一揮手。因為他早已知道,無論是漢室地歸屬。還是「大將軍」的名號,這一切早已不夠滿足袁紹的胃口。至於十勝十敗之說。曹操與郭嘉相視一笑。

    荀攸將話題再次引回原題——關於劉備與青、兗二州,他建議曹操立刻派人追擊劉備,即使敵不過,也要持續騷擾,以免劉備東山再起。\\\\

    「如今劉備已是驚弓之鳥。窮追猛打未必就拿得下,倒不如趁其稍安定之時,出其無意,攻其不備。」郭嘉諫言道,「進駐青州一事尚可延緩。如今應加築河內一帶壁壘,以防禦為主。何況官渡是進攻許昌之兵家要道,必須分派兵力扼守。」

    「司空祭酒大人所言極是,如今延緩袁紹南下速度才是重中之重。」董昭笑道,他似乎是問詢匆匆由家中趕來,一襲黑布漢袍洗的有些舊了,手上還持有一方雕工精密的羽扇。

    曹操忽然轉向董昭,抬眼道:「不只如此。袁紹貿然發兵師出無名,可以借此為由聯合四方。以保其他勢力不會與此時犯我許昌。特別是關中與西涼。」

    董昭聽後心領神會,曹操對自己如是說。自然是希望自己用老方法「化敵為友」,笑道:「昭這便修書馬騰,聯合涼州勢力。至於關中,昭請薦一人,治書侍御史衛凱。」

    曹操點了點頭,神情卻依舊嚴肅,低聲道道:「你去辦吧,此後我自會上書陛下,請調馬騰入京。」

    董昭領命後翩然飄出議廳。雖說此人確實是在「鞠躬盡瘁」,但為何那姿勢就是讓人覺得很是悠哉呢?反倒是郭嘉,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神態也越發凝重。這還是初見時的那個年少輕狂的他麼?看著董昭離去地背景,我一時有些恍惚。

    一番研討之後,眾人各領其命紛紛散去。

    我一直站在原地,靜靜地看人頭攢動的場面被靜寂取代。匆匆到來,匆匆離去。郭嘉、荀、夏侯……

    或熟悉無比,或只有一面之緣地身影一個個消失於和光之中,大廳之上最終只剩我二人相對無言。

    「你剛剛的建議不錯,派兵入青州……」曹操望了我一眼,喃喃道。

    我討好地一笑,說道:「呵,若不是哥決斷英明,再恰當地建議不過也是紙上談兵。」

    「夠了——!」曹操突然厲聲喝道,犀利的劍眉緊蹙,白皙的面龐由晴轉陰。

    我嚇得一抖,渾身僵硬,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奉承的話說一遍就夠,」他目光犀利,驀地從席上站起,「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從前那個你?」

    從前?這便是他突然罵我地原因?

    「你變得諂媚、愚蠢、小心翼翼……」他開始對我所謂的過錯如數家珍。

    「你這是何意!?」我冷眼看著以不屑目光打量自己中年男子,道,「諂媚?我居你手下,自然是以你為尊,助你一臂之力!」久別重逢,上不談及這層親情,就算是僕人替你辦了事,你也應該表揚下吧。誰知第一天便被曹操忽冷忽熱當猴子耍!我不是一個好演員,卑躬屈膝的戲再也演不下去了,怒氣沖沖說道,「何況、何況還是你直接導致我這樣子的。」

    曹操歎了口氣,面色稍有緩和,道:「世事有度,謹慎不同於苟且。」他深深望了我一眼,「你是在擔心兔死狗烹吧?」

    我週身一抖。

    曹操這話算是說中了要害,不論是聽之任之,還是奴顏婢膝,無一不是源於內心的恐懼——怕死於曹操之手地恐懼。

    「你……」見他一直盯著我,我更是不知如何對答。但直覺告訴我,我逃過一劫。

    「其實你大可不必驚慌,若你身為男子,難保我兄弟有朝一日會反目成仇,但好在你是女人。」他忽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

    「你仍不信任為兄?難道孤待你不好?」

    我點點頭,「若你當真是為我好,為何一再傷我?郭嘉、曹昂……都是如此。」

    曹操輕巧一笑,倒挺溫和,「現在回想起來,孤可曾做錯了?要說錯,也便錯在沒估計你心中感受。」

    我無言以對,面對這樣的曹操,我不知道能說什麼。

    「不出幾日,你便會明白孤今日之言。哎!把你給郭嘉也是讓你沾點靈氣兒,怎麼反而蠢了不少。」

    「你什麼意思……」我對「蠢」這個詞很敏感,雖說稱不上不天才,小才情我還是有點的。

    一把將我拉於上座,他輕捏我的下巴,面對剛才群臣所站之位低訴——

    「我親愛的妹妹,你看看在這聚聚一堂的男人們,哪個不是才學滿腹,那個不是英武勇猛!可他們如今都臣服於我曹操腳下。光是走著一遭,屹立群雄之間便足以令我滿足。可我又不能滿足!我還有這天下要取!我還成王者之業!」

    這是曹操的風格,沒有慷慨激昂,談笑低語之間卻是字字深入人心。

    「王者之業?」,我聽到這四個字我眼睛一亮,確定聽到的不是「霸王之業」後,不禁歎道「原來你早就有此想法,奸臣啊……」

    我說他是奸臣,也是想試試曹操心中真實想法。

    「奸臣?不,我本一心向漢,奈何天不遂人願,偏偏給我如此良機!荀、董承也許還有郭嘉?他們中誰又曾質疑我曹操之忠!然而人心是會被貪慾腐蝕地……」他摟過我肩,星眸閃爍,彷彿以見天下一統,笑道:「快放棄那些無聊地猜忌吧,與為兄一同睥睨天下……」

    曹操人到中年,卻仍是意氣風發,他目光炯炯,劍眉凜然一挑,唇邊笑意更是攝人心魄。

    若是平日那個他,我一定會猜他是不是瘋了,或者鄙視下這奸佞之人,也一定會懷疑他是在騙我。

    但此時此刻,看著他那凜凜容姿,我的心中卻只有敬畏之感。

    「若是你,也許真地可以做到……」我喃喃說道,「你不怕我又像如今這般令你失望?」

    他摟過我,微微一笑,道:「你大可盡力而為,按孤本意,只要蓮兒能陪為兄一同站於顛峰,便夠了。

    一直以來我都在懷疑,這個亦真亦假的曹操究竟是曹孟德?還是我那穿越的哥?為何連最常識的記憶都沒有,卻又一直難逃所謂「兄妹情」的束縛?

    而現在,我已經徹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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