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卷 風雨欲來 第二十二回 欺詐(上)
    最快得知我發燒的竟然是姜然。

    我甚至好奇自下邳歸來,變得神出鬼沒的他,究竟是從哪得到的消息?這是昨晚發生,也只有天知地知,荀知,我知。

    我上下打量了姜然,神色帶有一絲狐疑,問道:「你不會一直跟蹤我吧?」

    姜然聽後咧嘴一笑:「主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姜然只是昨夜偶然路過,心想不如順便拜訪。」

    雨後天晴,今天氣溫正好陽光格外耀眼。一身白衣的姜然站在我對面,比起剛從下邳回來,他倒是白了點,站在陽光下咧嘴一笑,便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比明媚的盛夏還要陽光。領口微微鬆散,他不拘小節地露出半面胸膛,脖子上竟纏了一條圍巾似的乳白色布帶。那日也就算了,今日天這麼熱,圍著那個做什麼?

    我皺了眉,道:「誰信啊,昨夜可是下暴雨的。再說也沒見你登門拜訪,不會是走得別路吧?」

    他尷尬地搔搔頭,訕訕笑道:「說白了還不是擔心小姐?你又不是不知,姜然我沒別的本事,勸不了郭大人,但也不能讓小主人受欺負……不過幾日不見,您身上好香啊。」

    「香?」

    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了。早上起床時,自己穿的並不是來時的衣服,身上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馨香我立馬想到了昨夜之事。

    原本只是喝點小酒,沒想到因被雨淋濕,又和衣而睡竟然發了高燒,還好我意志力堅強,即使現在還有些微微的發暈。不過比起這個,昨夜那迷離的「夢境」中。卻不只是我的獨角戲。雖說不能完全回憶起來,但那壓在身上皮膚細緻微紅,那猶存之間的熱度可絕不是夢。

    如今再加上這相同的香氣……

    「姜然。你……你見到荀令君了?」臉一紅,我小心翼翼問道。

    見我提及這事,姜然睜大了眼睛,那樣地表情讓他看起來像個孩子。不過好在他已經體驗過男女之事(見前文),也省得我嗦。

    「自然是見了……」他目光游移,他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你臉紅什麼……」我承認自己做賊心虛,但這個賊到底做到何種程度。我迷迷糊糊的也記不得了啊。他的臉還沒黑到足矣掩蓋那紅暈地程度。

    他歎了口氣。盡量使自己保持平靜說道:「只差一步而已。」

    只差一步。正常的成年人應該都知道那話的意思。

    我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可轉念一想,又有另一番羞意湧上心頭——

    「你全看到了……?」我欲哭無淚地看了他。對身邊唯一一個信得過的人,我是再也發不起脾氣了,何況也都是我作風不檢點的過錯。

    他連忙搖頭,尷尬說道:「那時姜然只是不知究竟是出於主人自願,還是令君大人趁人之危……」他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道:「你但說無妨……我不會責怪你。」

    「姜然一時分不清狀況,只好屏息等待。然後,他便走了。」

    「走了?」我驚訝問道,並不是當真期待什麼,女子如此,男子又何嘗不是?慾火焚身之時,能把握住心,卻不一定把握得了身。

    「何止如此?姜然還見他為您換了衣服,蓋好被子。」

    換了衣服……

    「但尤其令我驚訝的。卻是荀竟去了唐氏那裡。」

    這倒是件新鮮事。雖說有些八卦。荀處處無可挑剔,卻唯有這點狠心地令人驚歎。與荀交好地朋友,又有幾個不知唐氏的「活寡門」?於是我不由得浮想聯翩……

    「不過,那時仍舊醒著未睡地,也只有唐氏了。」姜然雖歎了口氣,但語氣間卻全無悲涼之意。

    真是諷刺的冷笑話。我不由得冷笑一聲,走到姜然身邊,「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說吧,姜然昨夜冒雨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只是幫一個人,來為主人捎句話而已。」

    「誰?」

    他輕輕動了唇,然後我便聽到了未曾意料到的名字。「怎麼會是……」

    「當時我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城府。」

    「可是你昨夜並不在府上!無論是柳兒還是郭嘉……誰都不曾見你蹤影啊!」

    姜然不好意思一笑:「說了,姜然這人沒別的本是,也只能從這方面助主人一臂之力。當然,對姜然來說最有利的,還是那女子從未見過自己一事。不然定是早有防範。」

    我眉頭緊皺,用複雜地眼神看著姜然。一路隨我到現在,他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拉我一把,正如我們的相遇,充滿了傳奇色彩。可我卻從未給過他什麼。他說他什麼都不要,可這樣白白得來的好處,我又怎能安心接受?

    「您怎麼了?」他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所說只是事,她的來路當真是如此蹊蹺?你怎不早說?」

    「主人,你難道忘記當初來者共有幾人?」

    「文湘,郭奕,還有……」

    我猛地一驚,那個微微佝僂的衰老身影浮現腦海。怪了,為何一次沒見得那婆婆?難倒是回鄉去了?

    「大概是串訪親戚吧……」「呵,」姜然冷笑一聲,「倒不如說是殺人滅口。」

    我聽了一陣頭暈。

    「姜然幫我,我自是感激,但你不覺得這有寫小題大做了吧,為如此一樁小事,殺死一個老婦?真的有這個必要?別看我話說的殘忍,但事實正是如此,有些人該殺,而有些人連除去的必要都沒有。」

    「主人這麼說,是因為你所交之人,可都是放眼天下地軍政要臣,一老嫗死活自然不關其事,但試問你這對手可曾有此心胸?最毒婦人心,只怕那女子地天最大也只能容得下郭大人一人。」

    「可是,你……」

    我從未懷疑過姜然,但這件事上我卻不得不慎重。對我來說,這是待我處理的事中最敏感,卻是最為微不足道地一件。若真如他所說,郭奕的反常行為可以解釋,但那病弱之身與溫柔的目光又怎麼說?難道這也可以偽裝?偽裝年齡的人,要看他的脖頸;而偽裝心靈的人,卻要看他的眼睛。對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主人弄為人大器,不拘禮教,向來為姜然所佩服,但您可知自己弱點?」

    「我哪來那麼多優點,你還是直接說重點的吧,請指教。」我笑著說。

    姜然不禁苦笑道:「千萬別這樣,在下卑微僕從,指教還是太過了。不得不說,若作為平凡女子,您心太狠;而欲參議政事,您心又太軟。明知應當怎麼做,卻見不得現實。如此左右搖擺不定,最先受害的正是您啊……」

    我沉默不語。

    他太瞭解我了,甚至有些事我自己都未必注意到!明知殺為正道,明知屠城是無奈的必然,當日雖積極勸諫,但之後卻那一接受那樣的血腥場面!若哥向我一般,下令殺之卻因心存仁慈搖擺不定,軍心易亂不說,還造成恐慌,竟比不上屠城似的威嚇來的有效!

    我低下頭,感到萬分羞愧。

    「真沒想到,原來姜然如此瞭解我啊……」說不定比他還要好呢。我悲傷地想。

    姜然以期待的目光注視著我,帶了少年似的稚氣,雖說他只比我小了兩歲。

    「我知道了,此事拜託姜然便是了。」

    以上均是我竭盡全力壓住心中火氣,才勉強說出的話。

    若這一切真是騙子上演的鬧劇,看我能饒了你!袖袍中雙拳緊握,指甲幾欲嵌進肉裡。我一再告誡自己冷靜,若不是與哥有約在先,我非得親自報這仇不可!

    曹操兵渡黃河大勝歸來,佔據了河內這一有利地形,準備全力迎擊袁紹。說定他得勝歸來,我必須將他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並且移交他手。不過我一向很厚道,幫他完成任務之餘,還從那官妓之中選了三名多才多藝的新人美女獻上。給領導送禮好處還是很多的,關鍵便是要投其所好。

    最近看上去有點拖沓,但因為暗雷很多,關係到幾個複雜人物,所以不得不交代一下,不能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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