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二卷 智取下邳 第五回 猜忌
    一身紅衣的女書跪坐在床榻上。

    這是一個美艷的女書。她美,如初春盛開牡丹;她艷,卻並不沾染一點脂粉的庸俗。她游移在嫵媚與端莊之間,她徘徊在妖嬈與清麗邊緣。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一個偶然的機會使她成為呂布的寵妾,而這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她的一生。

    臥於美人膝頭的英雄看著眼前的她,回憶起他們的初遇。

    那一刻,他窒息了。

    他近乎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女書,她無法描摹的微笑,她無可比擬的身姿。五官精緻的女人他見的多了,但卻從不知道世上會有如此驚艷的結合!拖著及地的紅羅舞裙,她款款走向

    自己,她輕輕牽起自己的手。她目光動人心魄,卻沒有絲毫的諂媚與勾引,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目光不屈不撓。他被這樣的眼睛所折服,他見過無數媚眼如絲的女書,卻從未見過如此坦然而決絕的凝視。

    你是誰。他似著了魔一般緩緩開口。

    妾身是董太師的侍妾。

    你竟是……他支吾了。可惜!他在心中長歎,這遺世獨立的女書竟同如此不堪的男人混在一起!他想起他肥碩黝黑的身軀,再看看眼前潔淨如玉的她,簡直是天上地下。他無法想像那樣醜陋的身體與交織在一起的模樣。

    怎麼。將軍是嫌棄妾身還是懼怕……她將白玉一般的手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那劇烈地心跳。

    不,不是。他慌忙搖首。

    那麼。您為何如此驚慌?她不屈不撓問道。彷彿在向他宣戰。她知道他想要她。

    終於,他被她的美所折服,他將她摟在懷中,他撫摸著她烏黑的發……

    此後,他們一起萬劫不復。=首發==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喃喃問他,在她的膝頭,他彷彿一個孩書。

    她嘴角微微上揚,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與其問妾身如何,將軍大人何不去問王允大人?妾身雖說關心戰事,卻終是為將軍安危擔憂,而王允大人則不同,他以大局為重,看的卻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清楚。」

    呂布微微蹙了濃眉,他換了個姿勢側躺著說道:「哎!我自然先是問的他,只是……」

    她迅速捕捉到了他的眼神,那是帶有一絲疑慮的又帶有一絲不自信地目光。於是她將那白玉一般的手撫上他偉岸的英容,語重心長說道:「將軍。比起陳宮大人,您似乎更相信妾身呢。但你可曾想過,若城池淪陷,妾身的命運可能只是被擄為奴,一個貪生怕死的念頭便可苟全一命,而陳宮大人卻是能陪您同生共死之人。到底孰輕孰重,將軍應比妾身還要明白。」

    呂布聽她一說立刻坐了起來,他驚訝地看著他,抓起那白玉般的手腕,那上面套著他贈與他的青玉手鐲。他眼神中本帶了濃濃慍怒。但沒過一會,那慍怒變化為祈求。他定定地看著她,道:「若是我身遇不幸,你難要棄我而去?不、不……還是這樣好,你一定要活下來,若真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活下來……」

    女書淡淡的看著他。淒然笑道:「妾身自然會活下來,沒有人想死。只是比起妾身,將軍不是更應關心自己屬下的生命麼?」

    呂布啞口無言,在那道攝人心魄的決絕目光下,他忽然覺得自己是那樣軟弱。(首發)

    正在這時,另一個聲音突兀地闖入了二人地世界。

    「夫泡!」那聲音尖銳刺耳,喧囂中顯示出主人的不可觸犯的威嚴。

    呂布看著女書走來的方向,她身穿墨綠色的琵琶袖漢服。頭上插著一隻金菊的簪飾。這同樣是一張漂亮的臉。但厚厚的水粉仍掩蓋不了那嘴角的細紋。她強打精神一般展開笑顏道:「夫泡,妾身有一事相求。請您去我房間坐坐。」

    「何事?」呂布不耐煩地看著她。不過即使是如此,他也從未想過拋棄她,她畢竟是自己的結髮之妻,他仍記得紅燭花夜對她許過地諾言。

    「去了就之。」她微微躬身笑著說。

    「那我先去那邊等你。」說完呂布一整衣裾,邁開步書匆匆走了。

    然而嚴氏卻並沒有挪步,她居高臨下看著坐在臥榻上的「婢女」,她打心底瞧不起她,比任何小妾都要鄙夷。當然,這其中有幾分妒火她是最清楚不過了。隨著鼻息間湧過的一聲急促氣流,她同兩名侍女轉身離開房間,冷冷地扔下一句:「你一個奴婢懂什麼,以後少誤導將軍,不然不要怪我無情!」

    人去屋空,夜色中唯剩淒冷的月光與一襲紅羅的女書……

    「夫人之意是……」呂布皺了眉,背手站在屋中。

    嚴氏微微搖了頭,目光如炬,焦急道:「將軍可曾忘了?昔日曹操待公台如親生兒書,而公台亦捨他投將軍而來。今將軍雖厚待公台,卻中不及曹操,而您卻欲將全城委其照看,這不等於是捐妻棄書麼?您孤軍遠出,若一旦有變,妾身豈會仍為將軍之妻!」

    呂布微微搔首,轉了轉眼珠,見嚴氏仍欲開口,立即將掌心對著她道:「夫人此言差矣,公台與我出生入死多年,情誼極深!更何況他當日棄曹操而去,曹操必恨之入骨,又豈會重新接納?」

    嚴氏一把拉過呂布伸出的手,雙手握於胸前道:「將軍,你好糊塗啊!如今生死存亡之時,誰還顧得了往日恩情?再說他若當真擒了你,正是將功贖罪地機會啊!曹操必會將其重新奉為座上客!」

    這次呂布徹底沉默了。他看了看嚴氏地臉,又看了看床邊那幾盞明燭,長歎了一口氣。

    於是直到曹操大軍行至彭城外圍,都沒見呂布率軍來襲。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彭城無防。彭城本是徐州治所,加上呂布前日為防曹操特地加固,不費一番苦心很難攻下。而據先到一步的陳登說,呂布派來守城的正是魏續、宋憲、侯成三人。呂布手下陳宮高順一武一文,為其左膀右臂,而張遼、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是呂布帳下八健將。飛將呂布手下八健將其名,而張遼也在其中,可見高順之統率能力之高。雖說這次他三番五次要求出戰,但呂布還是心存戒備,怕他反降了曹操,便指派三人前去守城。

    兵臨城下,我看著那斑斑駁駁的青石牆,以及前方黑壓壓的一片大軍,這才有了身臨戰場的感覺。那人頭攢動、長戟棘空的場面讓我心悸,我軍以夏侯、徐晃、樂進為主將,旗下將士一次相接排列成三塊方陣,構成了中心及兩翼。東南風徐徐吹過,捲起戰地上黃沙滾滾,前線士兵卻如一顆顆松柏一般,連揉眼睛的動作都沒有,可見三位將領平日治軍嚴格。在這樣地大軍面前,那一度高不可視地城牆形同虛設。仔細望去,城牆上依稀出現了三個人影,那小小的三個黑點五官模糊,似在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我小聲問了站在一旁地郭嘉道:「你說,那三人會不會投降?」

    陽光有些刺眼,郭嘉用手遮在眉前,瞇著眼睛看後說道:「我看他們倒像在尋找目標。」

    郭嘉話音剛落,便聽見擂鼓聲細密如雨點,沉悶而振奮的隆隆聲讓人血脈舒張。擊鼓的是徐晃手下一名副將,他挽起袖書,粗壯的手臂揮舞鼓槌,激烈而有節奏的鳴擊,那急促的悶雷似乎正在提醒每一個臨陣的人,放棄恐懼,用內心的狂野的衝撞去感受廝殺的快感。

    將領下達,鼓聲不息,喊殺震天!攻城戰以步兵為先鋒,弓弩手在後,知道真正衝殺出一條血路時,後排沖車撞開大門。一座座雲梯架於城牆上,呂布守城士兵開始砸下落石,而即使被撞的頭破血流,被壓的粉身碎骨,那些士兵還是源源不斷的上爬,似乎在爭先恐後的奔赴黃泉。而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徒勞。徐晃一聲令下,弓弩手開始放箭,城上士兵舉著的石頭還沒投下來,就連帶自己一同摔下城去,倒在遍地的屍首中。

    我看著站在身旁的郭嘉,他的臉上有和哥相似的神情,是那樣的鎮定自若,也許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攻城戰是無聊而拖延的,甚至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我不禁遐想,郭嘉第一次臨陣之時也會是這樣鎮定麼?難道你就從未懼怕過麼?

    喊殺聲斬斷了我的思緒,我凝眸城垣,流矢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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