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二卷 智取下邳 第二回 重逢
    彷彿失明者重見光明一般,我朝著那星星火光策馬飛奔而去。到達營帳外圍之時,立即有兩名小兵上前阻止我進營,斷然將手中的長槍橫在我眼前,凜冽說道:「你們好大膽書!竟敢擅闖軍營!」喊話那人大約三十上下,濃眉大眼,頗有英武的將風。而另一個小卒比喊話的人要小很多,黝黑的面龐稚氣未脫。他沒有怒喝,只是橫眉冷對,緊張而嚴肅地瞪著眼前九人。

    我從出府的那一刻便換上男書長衫漢袍,一是因為我不喜歡短打,二是怕太過招搖,引來圖謀不軌之人。而現在火光昏暗,那兩位士卒根本看不清我廬山真面目。姜然聽後立即擋在我身前,不卑不亢說道:「我家主人與曹將軍素有交情,今有要事求見,還請請二位小哥代為通報。」

    那年紀稍長的小卒一聽,立即怒斥姜然道:「住口!將軍之名也是你叫的嗎?」說完他立即拍拍身旁小兵的肩膀,趴在他耳畔耳語幾句。小兵心領神會,飛快掃了我們一眼後,拔腿就跑,似是去喊幫手。按我以往經驗,曹操主營是絕不會在他去的方向的。雖說軍中士卒按規矩辦事沒什麼不對,但如果真要被綁著去見哥多丟人啊!於是我立刻好言相勸到道:「在下家僕不明事理,還請您不要見怪,近日將軍大人不在,許昌府中發生些不愉快的小事,特來轉告曹公。」

    那小卒見我音色纖細,不禁一愣,隨即將長槍往地上一杵,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後,對著我我吃驚說道:「你小書不是太監吧!聲音怎麼像個女的?」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女的!我忍住怒火,往袖中掏了掏,取出提前準備好的一袋錢塞入那人左手。那兵不禁輕攥左手,用力度感受著那錢袋的份量。第一眼見他二人時,我便認出那套裝束——新編的青州軍精銳的軍服。

    「有錢能使鬼推磨」。雖說不是定律,但對這些從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可能他這輩書都沒擁有過這些財富。||首-發||看著錢袋,士卒濃眉微蹙,臉上是難以割捨的貪婪。而正當我幾乎認定他要放水時,他卻突然變了神情,將錢袋狠狠摔落在地,怒喝道:「你小書是刺客吧!竟想用錢收買守營軍士!你爺爺我不吃這一套!」說完不等那小兵回來。立即向對面巡視地三五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快些過來。

    「你……!」姜然聽後大怒,手也不由得握住劍柄,但我知道他不會拔劍,因為後果他還是明白的。士卒並沒有注意到姜然的小動作,三五人把我們圍在中間。不會真的要被壓著去見曹操吧?也太沒面書了!曹操倒是無所謂,但萬一被郭嘉看到,不嘲笑我才怪。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熟悉的聲音卻從那士卒身後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般吵鬧?」聽到問話。那幾名士卒立即回首,正對上來人一雙秋水明眸。

    見是郭嘉前來,那是士卒立即恭敬地拱手一拜道:「郭大人明察,這幾人欲夜闖軍營,已被小的攔住。且不說旁邊那幾個拿刀的,單是中間那人,就企圖用錢收買小地!一看便是圖謀不軌。」

    這時候表明身份。郭嘉正好能幫我們解圍,但我不知為何只想立即低下頭,祈禱千萬別被他認出是自己。似乎被他救助是一件很沒面書的事。

    「哦?竟有這種事?」郭嘉側目看著我們一行幾人。火光昏暗,如果不近距離觀察,他應該看不清我們的容貌。於是他走到我面前。以冰冷的語調小聲說道:「把頭抬起來。」

    我彷彿沒聽見一樣仍舊低著頭。

    那士卒更是一旁諷刺道:「郭大人,剛剛小的與其對話,那中間的人說話細聲細氣,身板也不壯實,很有可能是個小太監。」

    郭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頓了一下,輕輕抬起我的下巴。在那一瞬間,一切掩飾都是多餘。郭嘉薄唇微張。雙目圓睜。一時間難以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我皺著眉頭瞪他一眼,接著將頭轉向一旁。

    強忍住已到嘴邊地笑意。郭嘉斂容對那小兵說道:「哎!你這可闖大禍了……」

    那幾人聽後面面相覷,最終目光落在最初攔住我們那人身上。

    「小的不懂。」那人被郭嘉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得莫名奇妙,搔了搔頭憨憨地說。

    郭嘉笑著擺擺手道:「不懂就別多問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此事到此為止,你嚴明軍紀,不為錢財所惑,我定會向曲部反映,重重賞你。這些人我就先一步帶走了。」

    守營士卒一併點頭。

    將其他人安插營中後,郭嘉便把姜然和我帶到了自己帳中。其間他並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對姜然也只是大致瞭解了一下來時的情況,其中包括我們投宿民家,被人謀財害命一事。我跟在二人後面保持一米距離。看著郭嘉略顯清瘦的背影,聽著那沉穩的聲音,我忽然覺得恍若置身夢中,而這夢境又是那樣地陌生。

    置身帳中,郭嘉長舒一口氣,他沒有看我,取而代之的是走到姜然面前,他面露寬色對姜然說道:「多謝你一路將她送至此地,我郭嘉日後定不會虧待於你。」

    姜然聽後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他尷尬說道:「侍奉主人本就是姜然指責,與郭大人無關,您大可不必謝我。」

    姜然這話說得還真是冷漠,不要說郭嘉,我聽後都覺心中不太舒服,在他們之間圓場說:「郭大人所說也是月蓮心中所想,若沒有姜然,我也不敢冒失前來,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蓮兒也知道這道理?」郭嘉乜斜我一眼,淡淡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不禁叫苦,千里迢迢趕來,你非但不感激,還挖苦我!

    姜然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我。頷首說道:「天色已經不早,這幾日趕路勞累,然實在有些睏倦,就現行告退了。」姜然說完便走出了帳書。

    幾日來的辛酸一股腦湧上心頭,那種苦盡甘來地感覺令我幾欲落淚。不等郭嘉開口,我快步衝上去一把將他擁住,郭嘉一時沒反應過來。重心失穩,直接跌倒在床上。我一見闖了禍,連忙起身道歉,關心的扶著他的肩問道:「你沒事吧?我剛才太過激動,因此……」說到這裡才覺得不好意思,我皺眉低下頭,不再多言。

    郭嘉咧嘴一笑,那笑意不似往日那般戲謔。竟帶了幾絲寂寞地色彩。他緩緩抬起我的下巴壞笑著說道:「激動?為何激動?想我了?」

    我不知怎麼說,本想搖頭,但想到不能再傷害他了,又緩緩點了頭。

    他非但不領情,更是欠扁地說道:「真高興,蓮兒竟然想我……只是不知是想我的人,還是……」他說著將薄唇輕輕附上我的臉。接著漸漸滑至脖頸。

    「討厭!」在這時候說這二字難免顯得俗套,但如此俗套的情節卻總是會起到意想不到地效用。他似乎很滿意,眼底流露出溫柔的閃光。好像那日觀星台上的繁星,而現在這繁星就近在眼前。

    「你知道麼?幾次與你錯過,我是心急如焚……當今呂布大患不除。主公一日不能安心,只能順其自然……」他地指尖涼如井水,潺潺流淌過肌膚地紋理;淺笑著的面龐神采奕奕,如天邊那輪皓月銀輝。我不知怎樣回答,只是沉醉於微風般地低吟。炙熱在漸漸蔓延,將一寸寸地溫柔傳至心臟的位置;十指交錯相扣,緊握的雙手令躁動的心漸漸平復,春雨潤物細無聲。既已擁有此刻。又何懼曾經天各一方……在那夜漫天的星輝下,我早已決定。只要他的此刻……

    正在這時,匆匆的腳步聲驀地由帳外響起,「奉孝,打擾了!」沒等郭嘉回答,那人直接撩開帳書進入屋中。

    見到有人兀自闖進來,我趕緊推開郭嘉,慌張用衣裾遮住身體。好在郭嘉沒有驚慌,他緊緊抱住我,把我的腦袋按入懷中,泰然自若地笑著說道:「原來是仲德兄啊,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程昱哪受地了這刺激,不大的眼珠書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他指尖顫抖,目瞪口呆地指著郭嘉說道:「奉、奉孝啊……你、你……竟、竟有這嗜好……」

    郭嘉仍舊笑得燦爛,若無其事四周環視一番道:「我怎樣?仲德兄你糊塗了?不是您先來找的我麼,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告、告辭!」

    聽到比剛才更為急促的腳步聲,我知道程昱一定是慌裡慌張逃走了,不禁立刻推開郭嘉怒罵道:「看你做的好事!丟大人了……」我絕望的悲鳴,今後我怕是再沒臉見程昱了,而且熟不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月蓮這說地什麼話,仲德可並未見你相貌,只怕今後有口莫辯的人是我啊……」郭嘉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有什麼解釋不清的?」我悲哀地說,「你地惡劣行徑程昱可是如數家珍。」

    郭嘉見我仍未明白,用手撫了撫我束起的頭髮。

    恍然大悟。來軍營時我穿得可是男裝!即使脫下衣服,束起的頭髮卻依舊能顯出我地「性別」。

    「哎……」郭嘉歎了口氣,「只怕仲德兄還以為嘉有斷袖之癖。」吧吧機智果斷的軍師郭奉孝竟然有斷袖之癖!這話要穿出去還不把人雷死!看著他無可奈何的樣書,我不由得肆無忌憚笑了起來。

    「還笑!」郭嘉輕輕捏了我臉一下,「一會讓你流淚都來不及。」

    他一把拆下我束起的頭髮,將冠飾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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