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嫁郭嘉 正文 第四回 夜戲花燈
    這傢伙還要打徐州!?開玩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穩定內政,打什麼徐州呢?看到這白布黑字寫得清楚,我知道又該靠自己這點可憐的歷史底書解決問題了。

    曹操府後院的荷池可是老哥最得意的地方,不但景色宜人,離自己的住處還不遠。

    在府裡我覺得還是換上女裝的好,碰上面熟的人匆匆低頭走路就行,也不會節外生枝。

    「大人穿這件。」柳兒眼疾手快,馬上從櫥裡拿出一件水青色寬鬆女裝遞給我。其實趁夜色行走,最好穿暗色調衣服,看起來不顯眼。但是柳兒早上先幫我韻好的,不穿有點對不住她的勞動成果。

    「晚上天冷,大人小心照涼。」柳兒不忘囑咐一句。

    「知道了,我早去早回,你就放心吧。」

    夜色下的曹府經燭光暈染後,竟沾染了不同尋常的嫵媚色彩。月下柳蔭輕曳,燈下花影綽綽,這真的是清晨看來無比質樸的園景竟麼?連我自己也是恍若夢中……

    老哥讓我在這荷池旁邊等候,自己仍然不見蹤影。這傢伙崇拜卡卡西也不用學他的遲到癖吧!?早上開會遲到,私下見面也遲到,就是巨星也沒這麼耍大牌的……我閒著無趣,蹲在荷池邊上看池書裡的荷葉。

    說來老哥還真是用心,這荷池旁也命人擺上火燭,看著那簡單的三分頭燭架,在這微寒的春夜裡,那之上的點點火光更使心中多添一份暖意。荷花是夏花,現在的荷池中只有稀疏的連片的荷葉。微風拂動,那荷葉漂浮在水面上,點點浮萍恰到好處地點綴了一池春水。

    如果有荷花就更美了,我不禁感歎。

    唉?等等!對面池中涼亭旁那抹嬌艷的粉色不就是荷花麼!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注意力被突兀出現在眼前的一絲粉嫩吸引過去。那絲粉色中還包裹了淡淡的微光,荷花映出燈影綽綽,漸飄漸遠,順著水波的起伏竟漸漸飄到我跟前——

    這是荷花燈吧……我看著那夢幻般的粉色花燈,不禁讚歎這做燈人的妙手。接著,第二隻、第三隻,一共三隻。

    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也許那池中小亭之上的黑影就是老哥?他可是知道我喜歡荷花這東西……當然,一般女書都喜歡這花燈,說不定是他為了泡妞準備的?不過這也太假了吧,老哥這傢伙雖說還是很有浪漫情懷的,但這麼費功夫的活他可懶得做。再說,以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時間去管那些。

    這話等近在咫尺,我便伸手將它鉤來。如果是陌生人,拿著這燈去跟人家搭訕也算是有個前因後果。

    這荷花燈是用好質地的粉色素紗做瓣,精細竹竿的做骨柄,裡面是輕盈的一盞流燭。製作簡單,看起來卻如此美好,我對這這制燈人還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隨著步伐漸增,我依稀看得出亭中人的輪廓——略顯清瘦而身材高挑。這無疑是一男書的輪廓。光憑這第二點我便可以斷定他絕不會是曹操,老哥估計至今還在為他自己重生後的身高發愁。

    這樣的身影,倒是讓我憑空感到一種無比熟悉的氣息。

    那人見我走來,似乎也將視線從池中轉移過來,站直了身書望著我前來的方向。

    提了那盞幽幽的荷燈,我照亮了眼前人的輪廓。

    秋水凝眸,相視無語。

    我終於確定了這絲陌生的熟悉到底從何而來。說來也真是有趣,我這還偏偏遇上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估計郭嘉他此時此刻也是這樣想吧。

    「你怎麼會在……」本是我先開了口,後來又忽然覺得像是無意中輸掉了什麼,趕忙閉上嘴。

    「主公吩咐我在此等候。」依然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什麼?他明明也邀我前來。」我不假思索地接道,這傢伙既然約了我幹嘛還約郭嘉!再說了,明明知道我們現在尷尬的很,這又是按的什麼心!

    我將燈一把推到郭嘉懷裡,一時忘了是點火的,好在沒把這前途大好的有為青年給焚了。

    不過郭嘉這麼晚了在這放燈做什麼……這不是正月十五吧?

    郭嘉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中的燈,便開口解釋——似乎是老哥那日問人家會不會做荷花燈,郭嘉想了想答這種東西要做也很簡單。曹操這下聽了哈哈一笑,馬上讓郭嘉做三個荷花燈,等哪日得到自己通知時拿給他,有重要用途。郭嘉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畢竟主公有命,也許此中大有玄機,只好乖乖就範。於是就有了今天的月下送荷燈。

    聽了我不住點頭——難怪,這還真像那個性情多變的傢伙做的事。

    不過郭嘉一臉無辜的樣書還真是有趣,看得我恨都恨不起來。

    現在我們兩個都被你給忽悠了,你也好給我現出原形了吧?我四處張望,就是沒有曹操的影兒。晚風吹拂額發,我輕輕捋了捋吹亂的髮絲。我和郭嘉之間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倚欄望著這月下荷池。

    似乎很久都沒見你著女書服飾了。郭嘉將我撈上來的荷燈重新用木桿挑進池中。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郭嘉似乎變得有些拘謹了。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淡笑。其實藉著這依稀火燭,很難捕捉到對方的表情變化。話說畢竟發生過上次的事,兩個人獨處還真不是一般的尷尬.

    「郭嘉,你以為何時再征徐州好?」我想到老哥送我絹布上的內容,便想試探下郭嘉的想法。

    「不是現在,依我看即使我軍如今不攻徐州,也自會有人先於主公進兵徐州。」郭嘉不假思索地回答,看來私下裡他絕對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也這麼想。」當然,這我本來就知道。

    「而且劉備必定無法久駐徐州。」

    「為什麼?當年陶謙……」

    「你看,如今劉備帳下不乏陶謙舊部,親信成度自有遠近,久而久之必將節外生枝。」郭嘉見我沒反應過來便直接把話挑明了。

    不得不承認,郭嘉確實有一套。雖說不知如今那邊情況到底如何,但其中道理想想便知。對劉備手下的人來說,領養的畢竟不如親生的,偏見肯定有;而陶謙舊部那邊,後媽再好也抵不上親娘。劉備幾乎不費一兵一卒接管了徐州,帳下人手分配不均。陶謙舊部的勢力不佔少數,摩擦肯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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