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個獸醫作駙馬 第三卷 191 抄家
    老者看著我拈鬚而笑。

    「您就是……欽差督辦?」我驚訝的將他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老者將的裡的假須放在一側呵呵笑道:「怎麼看老夫不像嗎?」

    「不不……」我忙擺手,然後又指著他身的上的那身道袍說道:「只是沒有想到大人會以此等裝扮出現,實在是出乎意料啊。」

    老者低頭啜了口茶,笑道:「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而為之啊。」

    幾個月前我就對妙雪突然出現在府上而感到奇怪,只不過那時偏巧玲兒去世,再加上事情紛雜,便也沒再多想,現在想來妙雪當初的出現定當是必謀已久的了。

    心裡想到此便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兩位定是秘謀已久的了,早在幾個月前妙雪的出現就是大人蓄意的安排對不對?」

    「什麼蓄意已久啊,多難聽。」妙雪調皮的笑道:「我們可是來搭救夫人來的。」

    「怕是還不到時候吧,看二位兩手空儂如何答救啊?兩位此來必是有要緊的事要辦的,不如就直說了吧。」

    老者呵呵笑道:「夫人果真是爽快人,那我們就直說了。」老者說完目光掃視了一下門外,見四下並無來回走動的小廝這才又接著說道:「前幾日接到夫人派人送上來的書信,知道府裡藏了大批的銀子,所以昨夜就在府外悄悄的埋伏了人馬……」

    「你是說……那為何剛才沒有把山爺抓了起來,他現在怕是已經到了採石場了。」

    老者笑道:「那採石場昨夜就被我們控制了。」

    我心裡暗暗吃了一驚。今天採石場裡地看守還來報說昨晚上那裡死了幾十個看守呢。這……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一時之間竟范起了迷糊。

    「山爺聽說昨天採石場裡死了幾十個看守。這話莫非只是欽差大人刻意放出地口風了?」

    妙雪聽了我地話笑道:「昨天採石場確實死了幾十個看守。不過那些人並不是那些勞工殺地。而是我們殺地。」

    「你們殺地?」我疑惑地看著她……感覺她地神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雪點頭接著說道:「我們昨天控制採石場地時遭到了一些看守地抵抗。所以在廝殺當中殺死了一些負隅魂頑抗地人。」

    我突然間明白了欽差大人的用意。淡淡一笑道:「欽差大人果然英明,翁中捉鱉不費一刀一槍就能將其制服,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

    老者淡然一笑:「為了達到不傷一兵一卒的目地,關健時候還要請夫人多多配合。」

    「大人不必客氣。」我說道:「我的遭遇怕是妙雪妹妹也跟你講了的,你們這也是在救我嘛,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就是了。」

    老者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道:「一會兒我們會放出信號。外面埋伏好的兵馬就會衝進來,若是裡面有人抵抗,我們就以你做人質逼迫他們放下武器,這樣就可以不動一刀一槍不傷一兵一卒的拿下這山爺府了。」

    我點頭稱讚,不禁暗暗折服,雖然欽差二字讓人那些貪官污吏聞風喪膽,可也總也免不了一些玩命分子以死抵抗,為了不造成人員傷亡,老者的計謀可謂是上上之策了。

    心下想到這裡。便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就請大人發兵吧。」

    老者點頭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個玉製風笛交給妙雪道:「以此笛為號,聞聲既會發兵。」

    妙雪接了玉笛。走到門前放在嘴邊用力的一吹,頓時一種非常清脆的韻律便直傳雲霄,那聲音聽上去不但清脆婉約而且韻律悠揚。

    頃刻間外面塵士飛揚,馬嘶聲,腳步聲混雜在一起,一時間震耳欲聾。

    只不多時的功夫,為首地官差便衝到了府門口,看門的小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起身就欲關門。可此時哪裡還關的上,只見一把鋼刀插於門縫之間,然後外面用力地一推,大門便又轟然打開。幾個小廝一看這陣勢,驚慌失措的跑到院中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院子裡經過這麼一鬧,再加上剛才外面塵土飛聲的樣子,此時又有人這麼一喊,後面負責守衛府祗安全的家丁頃刻間便傾巢而出。

    一批率先湧進來的官兵就這樣與那些手持鋼刀的守衛在院子裡對峙了起來。

    山爺府裡的家丁中。難免有一些忠心於山爺的人,再看此時從那些家丁的眼神裡絲毫沒有妥協神色,心裡便隱隱地擔心起來。

    老者見外面僵持了下來,於是便站起身,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站在門口說道:「我乃欽差大臣,抵抗著一率格殺無論。」聲音威嚴,句句猶如洪鐘。

    院裡的看守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還說什麼欽差什麼的。於是便紛紛的轉過了頭。當看到門口站著的竟是一個一幅道士打扮的瘦老頭時,頓時了陣哄笑。

    「你這個老道士。居然敢冒充欽差,看我不先替皇上殺了你,叫你還信口開河。」為首的家丁說完哈哈大笑。

    幾個家丁更是蠢蠢欲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衝上來。

    「都給我圍起來,反抗者殺……」

    「是。」

    老者話音剛落,一隊全幅武裝的官兵便率先衝出將幾十名看守圍了起來。

    為首的家丁,一看這陣勢頓時也大吃一驚,再看自己又被圍了起來,兵力懸殊於是便更加驚慌失措。

    老者見時機已到,便開口說道:「你們只不過是一些府上地下人,何苦為一個罪犯而抗衡官府,反坑者是死,放下刀者賞些銀子,願意從商的從商,願意回家種田的回家種田。一邊是死一邊是生,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己看著選擇。」

    眾家丁一時之間面面相覷,老者看到眾人有些動搖,突然間呵呵一笑,似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採石場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山爺也成了階下囚,就連府上的夫人都在我們手上,你們要是再執迷不悟,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殺。殺……」

    士兵們一時間喊殺連連,嚇的被圍在裡面的家丁頓時大驚失色,再顧不得許多,紛紛丟下手中的鋼刀跪地討饒道:「請欽差大人饒命,小的們願意聽從大人地吩附。」

    老者沖院子裡揮了揮手,此時早已有人跑上來搜了丟在地上地刀械。然後由一隊官兵將他們壓了出去。

    看著眾人散去,我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時正看到身後的夢兒一張驚慌失措地臉。

    夢兒從小就在山爺府長大。想必她早已把這裡當做她的家了,如今經這麼一查,必是要封了底祗的,封了府祗她便是無家可歸了。

    夢兒見我看著她,突然間竟落下淚來:「夫人,怕是夢兒以後不能再伺候你了。」

    封了府祗,那裡面地下人必是全部遣散回家的,相處了這麼久,夢兒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服伺。心裡一想到分別不免也有些傷感,遂走過去拉了她的手道:「夢兒不必傷感,又不是生離死別,再說你離開了山爺府,不是還有冬福嗎?我昨晚上就為你們封好了一百兩銀子,你們出去後買塊地方,好好過日子。」

    「夫人……」夢兒再忍不住淚如泉湧。

    府裡所有的下人們,一下子全部都湧了出來,他們一個個背了包裹一幅張皇失措的樣子緩緩的向府門外走去。

    人群中有一個身影向這邊跑了過來。定晴細看卻是冬福,我叫玉兒將昨天備也的那一百兩銀子取出,然後交到夢兒的手上這才說道:「以後你們要好好保重……」

    說到此,鼻子便酸酸地,下面還想說什麼,卻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我與夢兒雖然是主僕關係,可一年多來的相處,早已形同姐妹。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想到此便也不勝傷感。

    夢兒接了銀子,然後拉著冬福撲咚一聲便跪了下來。然後深的磕了幾個頭這才含淚道:「小姐地大恩大德,我們無以回報,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夫人的。」

    我扶他們起來,終於落下淚來,然後微微的轉過頭道:「走吧,快些走吧……」

    兩人含著淚依依不捨,隨著一起出來的僕人們擁簇著朝門外而去。

    妙雪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夫人,不用為他們傷感,他們出去了會比在這裡過的更好的。」

    我點頭試了淚,然後便說道:「既是要封府祗,那們也是要收拾東西離開的。」

    「夫人準備去哪裡?」妙雪問。

    「我有朋友在鎮上開了間藥鋪,暫時只有卻他那裡投奔了。」

    玉兒見我這麼說,不等我吩附便也進了屋,將大大小小的平日裡常用地統統的收拾了起來。

    「是不是那天幫你帶書信的那個公子?」妙雪問道。

    「正是,怎麼?」

    妙雪嘻嘻笑道:「我倒是知道他的藥鋪在哪,正好我們一會要去採石場,你下山也正好路過那,不如一起下山。」

    我點頭正要說話,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個女人怪誕的笑聲,抬眼看去,卻是幾個官兵正扯著一個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女人往外走,女人一邊掙扎一邊傻笑,嘴裡還時不時的喃喃說著什麼。在她的身後,杏兒背了包裹衣衫襤褸的跟著,臉色蒼白面無表情。

    幾個月沒有再見過杏兒,沒想到她此時會變成這般模樣,從削瘦蒼白地面龐上便可看出自從媚兒瘋了以後她們過著怎樣淒慘的生活。

    主僕二人由兩個官兵押著緩緩的經過我的跟前,媚兒扯著自己的頭髮,停下來衝我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嘴裡咕弄著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便又向前走去。

    杏兒看樣子精神很差,她走到我面前然後緩緩的轉過身,突然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夫人看到我們是不是很開心?」

    我驚愕的看著她,感到她地笑容裡蒼白中帶著幾分詭異。

    杏兒見我不語,卻突然說道:「我們還會見面地……哈哈……」

    她說完突然荒誕的笑了起來,身子踉蹌著跟著媚兒出了門。

    我歎了口氣,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還以為她們現在地結局是我一手策劃設計的,怎的就沒有想到如果她不是在我床下藏了小木人欲要施邪術害我,又怎麼會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到此,玉兒已將所需之物收拾停當,府門外也已備好了馬車,妙雪這才沖站在一旁的老者道:「爹爹,咱們也走吧,到採石場看看,此時不知道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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