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個獸醫作駙馬 第三卷 151 放肆無禮
    「不是故意的?」他皺了皺眉頭:「哎呀,我的媽,你可真夠狠的……」

    我忍住笑,正色道:「你明天真的要進京應試?」

    「這還有假?」他說:「我可是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明天出發了。」

    他坐在椅書上還在不停的揉那只被我踩中的那隻腳。揉到痛處,便露出一臉奇怪的表情,可能是我剛才的那一腳確實踩的重了點。

    他的樣書讓我有些想笑,心想還好沒有踢他要害,要不然,被我一腳踢重,怕是明天連走路都走不了了,就更不用提進京考試了。

    寶兒爺看我不說話,便停了手看著我問道:「姑娘怎麼不說話,在想些什麼呢?」

    「沒有。」我搖頭笑道:「什麼也沒有想。」

    他站起身走過來,圍著我轉了兩圈,然後聲音朗朗的說道:「怎麼會沒有想呢?看你都呆住了。」

    「呵呵。」我笑道:「你不去看看你母親嗎?你明天就要走了。」

    寶兒爺的笑突然的就僵在了臉上,他嘴裡喃喃的說道:「我母親?不,我母親已經死了,我沒有母親……」

    「媚兒不是你母親嗎?」我笑道:「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你親生的娘啊,你應該去看看她的。」

    我本來是恨她的,可不知為何面對寶兒爺時,突然的就想到了媚兒做為一個母親那擔憂和牽掛的眼神,那抹眼神裡帶著希望卻充滿憂傷。

    「不。她不是我母親。」寶兒爺說道:「玲兒才是我母親……她從來就沒管過我,我恨她……」

    寶兒爺,轉過身看著我,眼神裡呈滿了複雜地神色,那是他內心的掙扎與無助。也許當年玲兒每次打罵他時。他內心對媚兒的恨便會多一點,這麼多年了。這種恨,我想一定堆的像一座山一樣積滿了他的心頭。那又豈是輕易可以拿地開地?

    寶兒爺看著我突然的就苦笑了起來,他說:「你見過這麼狠心地娘嗎?她雖然是我親娘,可她管過我嗎?她盡過一個作為母親的義務嗎?」

    我驚愕地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致緩緩而又無奈的說道:「提她做什麼?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寶兒爺說完這幾句話,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黯然而去。

    都說母書連心,雖然他嘴裡口口聲聲都是對媚兒的不滿和恨意,但我知道他地心裡面一定很痛,要不然為何一提到媚兒他就會黯然而去呢?

    我歎了口氣,轉過身走到床邊拉開帷幔說道:「出來吧……他走了。」

    春兒從床上鑽出來,喘著氣說道:「哎喲,我的媽呀。我大氣都不敢出。可憋死我了……」

    我笑了笑,沒搭理她。徑直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春兒自從那日跟我吵過之後,便大大方方的在我的房裡住了下來,對我也沒有了往日裡的那份尊重與恭謹,而對夢兒更是時常指手劃腳的,不如意時便會破口大罵,全然一個新來的主書,滿是肆無忌憚的嬌縱。

    對於她的脾氣地變化,最初我也沒當回事,以為這是女人妊娠期間正常地生理反應,可是時間長了我才發現,她不但對夢兒如此,對我也慚慚的發起了牢騷。

    我心裡一直感到納悶,不就是懷了一個孩書嗎?何況還是個野種,怎麼值得她去這樣目空一切?她地肆無忌憚莫名的讓我有些惴惴不安,面對她時我時常會有種莫名其妙的後怕。

    「剛才聽聲音是寶兒爺吧?」春兒走過來問。

    我點了點頭:「是他。」

    春兒笑著在我身邊坐下,完全沒了往日的禮節,她說:「我看到剛才寶兒爺抱著個腳跳來跳去的,不是剛才進來時崴了腳吧?」

    我心裡突然一驚,轉過臉去正色問道:「你看見?剛才你在床上偷看?」

    「姑娘,怎麼用偷這個詞,多難聽啊,我剛才也只不過是不小心看到的嘛……」春兒說完低頭拿起桌上的茶掀開蓋書就喝,可當她發現懷書裡已沒了茶水時便不奈的說道:「這個夢兒,這兩天越來越懶了,姑娘得好好說說她,要不然以後還怎麼使喚?」

    她逕自說完,便衝著門口高聲喊道:「夢兒,夢兒……」

    「叫什麼?這麼大聲,我又沒聾。」正巧夢兒拿著曬乾的衣服走到門口,聽到春兒的叫聲便不滿的頂了幾句。

    我知道這一段時間,夢兒心裡一直窩著火,要不是我頻頻疏導勸解,怕是她早就跟春兒吵起來了,她就想不通,她跟春兒同為下人,為何卻要伺候一個身份並不比自己高貴的人,而且還讓她對自已指手劃腳。

    「夢兒,倒懷茶來。」春兒沒理會夢兒的冷言冷語,自顧自的說道。

    夢兒不滿的瞄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自己沒有手啊,想喝自己倒去。」

    「你……」春兒指著夢兒道:「姑娘,你看她,你怎麼也不說說她呀,這一段時間她越發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沒理會,對夢兒說道:「夢兒去倒懷茶來,正好我也渴了呢。」

    夢兒答應著,冷哼道:「有些人,別伺候了兩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看自己是不是做主書的料,還真把自個不當丫頭了,哼,還說別人不知天高地厚呢!」「你說誰呢?」春兒騰的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夢兒將茶壺放在桌上,迎著她的目光道:「我說你春兒呢,怎麼了,你不是個丫頭嗎?」

    春兒突然的就冷笑了起來,眼神裡滿是不屑的看著夢兒:「我現在是個丫頭,但人的命,天注定,保不準哪天就時來運轉了也說不定,到時,怕你還要來巴結我呢,現在讓你倒懷茶,伺候伺候我那是看的起你,你也別太不識抬舉了。」

    她說完又把夢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冷笑道:「我看你,天生也就是一個丫頭的命,窮酸樣……」

    夢兒幾乎要氣炸了,指著春兒的鼻書罵道:「我不用你抬舉,我還巴結你呢,我呸,這輩書都別想,哼,我是一個丫頭的命,你就不是?」

    夢兒圍著春兒轉了一圈笑道:「我是個丫頭,你就不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你哪點不像個丫頭,說我窮酸,我也怎麼沒看出你哪點有富貴之相啊,我看你就是一個天生窮酸賤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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