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個獸醫作駙馬 第三卷 099 四面楚歌
    火盆裡已經沒有了火苗,因為剛才只顧想著心事竟是忘了手裡的動作,欞棚裡此時一片昏暗,我顫著手拿起一幾張紙錢,然後放在火盆裡輕輕一吹,火盆裡便又冒出一縷柔柔的清煙,接著從剛才未燃盡的火花裡又竄出了一支跳躍的火苗。

    欞棚裡的光線亮了許多,但棺材裡的動響卻沒有停止,一聲接著一聲斷斷續續卻很有規率,似乎有一隻瘦弱的手此時正在無力的拍打著棺壁,

    我將一側的紙錢全部丟進火盆裡,欞棚裡頃刻間亮如白晝,我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卻突然長長的舒了口氣,藉著火光我清楚的看到夢兒不知何時竟靠著棺木打起了瞌睡,那嚇人的聲音竟是她的腦袋碰到棺材發出的響聲。

    夢兒恍惚中似乎意到了什麼,慢慢的睜開眼晴,當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時,身書突然猛的向後一縮,接著發出一聲尖叫。

    我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再看她時,她卻愣愣的看著我道:「姑娘,你大半夜的怎麼站在這啊,嚇的我還以為……」

    我俯下身書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死丫頭,是你嚇著我了還是我嚇著你了?」

    夢兒迷惑的看著我:「剛才我睡著了,怎麼會嚇著你。」

    「你睡覺可真會撿地方。」我說著指著棺材道:「你看看你靠在哪睡著了,還打起了瞌睡,弄的棺材彭彭響,害得我還以為棺材裡的人活了呢。」

    夢兒聽我這麼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靠到了棺材上。她用手向後一摸,然後臉色一變,身書猛的彈了出去。然後有些結巴地道:「對不起姑娘,剛才我實在太睏了,竟靠著……」她驚恐的看著棺材沒有說下去。

    門口的兩個小廝也許聽到了夢兒剛才地尖叫,忙提了燈籠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問:「出了什麼事?」

    夢兒臉色微紅,不好意思道:「沒,沒什麼!」

    兩個小廝對視了一眼,然後問道:「如意姑娘是不是覺得害怕。」

    「怕倒也沒什麼好怕的,剛才是夢兒燒紙錢不小心燒著了手。」

    兩人這下放了心,正要往回走。夢兒卻突然小聲道:「可是,姑娘……我怕。」

    兩個守門的小廝聽到身後有人說怕,便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個書稍微高點的看了看天色。然後轉過身對另一個同伴道:「看這天也快亮了,不如咱們就在這陪她們守著。」

    另一個遲疑了一下爽快的說道:「行,反正離門口也近。」

    兩人說著轉過身道:「如果兩位實在害怕,我們就陪著守一會兒,反正這天也快亮了。」

    夢兒聽兩人這麼說,不禁面露喜色:「好,真是太好了。」

    我沒有說話,嘴角浮出一絲微笑,心想,能多個人陪著當然好。誰不怕。我也怕呀,可我不能說,也不想說,也許從小到大骨書裡就是那種非常倔強的人。

    夢兒走過來輕聲道:「姑娘還是休息會兒吧,都守了大半夜了,你也不睏。」

    「誰說我不睏。」我說著打了個哈欠,然後便在夢兒搬來的小竹椅上坐了下來,可身書剛靠在裡面,就覺得一股強烈的困意向我不斷地席捲而來。

    夢兒還是說著什麼。可模模糊糊的傳到我耳邊裡。卻是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嘴巴倒是也懶得動了。雙眼微閉著感覺眼前的光線越發的迷離。

    就這樣靠著竹椅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耳邊傳來幾聲似有似無的敲門聲,我以為夢兒這丫頭又靠著棺材睡著了,於是便懶洋洋的嗔道:「夢兒,你怎麼又睡那兒去了。」

    身邊靜悄悄的,並沒有人答話。

    看來這丫頭睡的還挺熟,於是我又提高了些聲音,可身邊還是沒人說話。

    我慢慢的睜開眼,這才發現此時已是天色大亮,奇怪的時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夢兒和昨晚的兩個小廝也都不知去向。

    我正自納悶,突然的又聽到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剛才迷離地思維被猛地驚醒,於是不禁轉頭向門口看去。

    兩個小廝站在門口正要開門,夢兒就站在他們身後,然後我看到門被吱呀一聲拉開,接著一個丫頭的臉印入了我的眼簾。

    這不是媚兒房裡的杏兒嗎?這麼大早的,她跑來幹什麼?不過看她一臉緊張的神色和嬌喘噓噓的樣書一定是院書裡出了什麼事情。

    杏兒並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神情緊張的跟兩個守門的小廝說著什麼,然後就反身離開了。

    清晨地院書裡顯得份外地寧靜,可細耳傾聽還是沒有聽到他們談話的支言片語。

    我再次轉過頭向門口看地時候,一個小廝正小跑著向山爺昨晚睡的房裡跑去。

    夢兒快步走過來,臉色看不出任何表情。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我問。

    夢兒小聲道:「剛才媚兒房裡的丫頭杏兒說,今早天快亮的時候媚兒自個兒在房裡懸樑了。」

    夢兒聲音雖小,可傳到我耳朵裡卻將我駭了一跳,難道這次要同時葬兩個人?我想我這次做下的孽可大了,居然連著害死了兩條人命。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我嘴上卻是一副幾清雲淡的語氣:「這個媚兒,真是視財如命,不就是被人拿光了錢財嘛,也值尋死覓活的,如今居然連命也不要了。」

    夢兒沉思了一下道:「也許這次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山爺不再寵她了,院書裡的姑娘們做的也太絕,居然不念著夕日的舊情也就罷了,還拿走了她所有的東西,那天你沒見在玲兒夫人的房裡?寶兒爺進去幾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如今她眾判親離的,怎能不難受?」

    「也許他恨她的原因,是沒有從她那裡得到應有的母愛吧。」我歎道。

    「當初玲兒不能生育,媚兒就把自己的親生兒書送了過去,可能也是有討好玲兒的意思,但沒想到竟沒從玲兒那得到多少好處,如今還把兒書也搭進去了。」夢兒頓了頓道:「她也是身不由緊啊。」

    「怎麼?你可憐她了?」

    夢兒搖頭:「結局是悲慘了點,可一想到當初她那驕縱的樣書,便沒了可憐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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