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夢 正文 346、搞定
    喔喔喔

    床頭的公雞鬧鐘,歇斯底里地叫喚著。

    幾縷明明赫赫的光柱,照射入屋,所有景物亮堂堂的,纖毫畢現,織造出金黃般的夢幻。

    秦江滿足的吐了口長長氣息,側目望望,倪彩象隻貓兒般,慵臥於身旁,恬靜且舒暇,臉上激情餘韻尚未褪去,粉撲撲、水嫩嫩的臉上,還殘留著一輪羞人紅暈,好似注入了過多的幸福而溢瀉。

    一有動靜,倪彩便醒了知覺,嫵媚輕嚶一聲,皓腕高抬,嬌軀宛轉,伸了個懶腰,不經意地,便撐起了那對如新剝雞頭,綻放出堅定和青春。

    秦江咕嚕嚥下一口唾液,又開始不老實了,魔爪剛要覆上去,冷不丁發現她胸脯那抹冰肌雪膚之上,有一塊淤青手指印,大小與自己的相仿,不免心虛停頓動作。「太禽獸了,我有罪」

    「呃!」倪彩忽然定住身子,柳葉眉兒苦惱地蹙了蹙,似乎忍受不了下身的酸麻。

    在這件事上,秦江作弊了,昨晚上,他運用了催眠術,不斷暗示自己很強大,好比公豬,沒想效果挺好,還真就當了一夜公豬,只可惜嬌嫩的倪彩不堪折磨,小腰兒都快斷了似的。

    一回想昨晚的癲狂,倪彩就含羞答答的不敢抬頭。

    秦江摟著她纖弱溫涼地胴體,腹下立即火起。「嘿。要不,咱倆再回味回味?」

    倪彩登時驚慌,苦著小臉告饒:「放過我吧,今晚今晚行麼?」盲女看不見,但敏感地觸覺卻是尋常人的好幾倍,可想而知,有什麼痛快,自然也會呈幾何擴大。****期間的欲死欲仙,實在不足為人道,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仍讓她經受不了那無度地索求。

    「嘎嘎嘎嘎。」秦江大爺似的,一陣得意。男人最怕不舉,最在意時間長短,最喜歡征服的感覺,倪彩如此反應,可謂圓滿。

    叩叩。

    此時。門外雯雯傳過話來。「喂,起床接客了。」

    秦江愣了愣,嗨口氣咋這麼像老鴇:「接什麼客?」

    「殷妍來了。」

    秦江窩囊爬起來。大清早片刻的溫存。被人硬生生打攪,真來氣。「靠!啥時候不來,挑這時候,太沒品了!」

    洗洗漱漱一番,秦江精神氣爽攜倪彩下樓。

    看看大廳,霍,一群鶯鶯燕燕,全齊了,正圍在那兒吃早點呢。秦江忽然有種金屋藏嬌的錯覺。

    「倪彩姐,過來吃東西。」雯雯嚷道。

    彩彷彿被人捉姦在床一般,有些窘促不安。

    殷妍也笑瞇瞇往秦江打了個招呼:「秦江!早!」

    秦江納悶道:「哎?你不是拍戲嗎?怎麼有空來申海?」

    殷妍白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整個劇組,都壞你一人手上了,譚導住院,副導接受調查,這戲是拍不下去了,劇組決定暫時停拍。這不,趁有空,我就給你送薪水來了。」

    秦江乾笑兩聲:「別全賴我頭上嘛,這些過失,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倒是得謝謝你,還給咱送工資來,那什麼,多少?」

    殷妍啪地。拍出一張50塊在桌面。「喏。湊合著用吧。」

    秦江兩眼一瞪:「不是吧?才50塊你還不如不送呢,車錢都搭好幾百了。讓我怎麼過意得去。」

    「切!」寧婧鄙夷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也不至於千里迢迢送你這50塊錢。」

    「喂!說話別含沙射影,我哪招你了?本姑娘樂意,怎麼著吧?!」殷妍針尖對麥芒。

    兩女人又不對勁了。

    秦江大感頭疼地,隨便找個座位,抓根油條埋頭就啃。半晌,卻不見她們爭吵了,感到奇怪,抬頭張望,及眼卻發現一個問題:「哎?你們幾個眼眶怎麼黑黑的?昨兒集體去做賊了?」除了趙美麗以外,個個如此。

    雯雯忿忿地將手裡饅頭砸過去:們,你們昨晚弄那麼大動靜,誰睡得著呀!」

    秦江恍然大悟,趕緊縮下腦袋,以免觸犯眾怒。

    倪彩

    可寧婧偏不放過他,虎著臉道:「秦江,我默認你的選擇,同時喜歡我和倪彩,我也可以與倪彩好好相處,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就罷了,即使你最終選擇倪彩,我也會痛快離開,但並不表示我贊成你的行為,昨晚欺負完倪彩,今晚是不是又想著上我?二女一夫很沾沾自喜吧?你這算什麼?打算將我和倪彩當成性.伴侶嗎?!」

    噗!

    雯雯一口饅頭碎粒噴了秦江滿臉,小嘴張成一個O字

    這是寧婧經過半夜的深思,得出的論點,無疑,很是撓心,另外半夜,則聽著隔壁房間的霏霏之音,特別鬧心,同時,回想自己三人尷尬的處境,就更不甘心了,索性,趁大伙都在,敲打敲打他。

    問題非常尖銳,秦江不禁老臉一紅,自問私心地做法,確實對二女很不公平,只能小聲嘟囔:「婚前行為又不是什麼大罪,要是以後我不打算結婚,就不能動你們了?」

    寧婧氣急敗壞道:「你還有理了!不結婚誰願意跟你瞎混!」

    倪彩怯生生舉起手兒:「我」

    「倪彩你」寧婧敗給她了,為什麼感情是自私的這句話,偏偏對倪彩不適用?小妮子就知道將一顆心掛秦江身上。什麼都願意,什麼都不反對,吃虧當享受,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這是縱容!瞧瞧一屋子女人,哪個不是秦江日夜惦記著拿下地,難道以後你樂意與其她女人分享秦江?!」

    好嘛,都上升到階級批鬥了。^^^^秦江鬱悶反駁:「喂喂。也就上次喝高了,我才會犯錯誤,別動不動就老把我往色胚那兒推,你瞧趙美麗最膩我,不也還好好地嗎!」

    「趙美麗心智不全,你怕動了她會遭社會輿論和道德批判。」

    「好吧,你瞧雯雯」

    「雯雯是未成年少女,侵犯她會被判強姦罪!」寧婧調頭奉勸道:「雯雯,他是不得已。暫且養著,等肥了再宰你,聰明的就趕緊去買飛機票。有多遠飛多遠。」

    「呃,那柳冰冰呢」

    不待寧婧開口,柳冰冰一杯牛奶,已潑在秦江臉上。

    寧婧哼哼道:「瞧見沒,這個你沒轍,當然,不排除你霸王硬上弓。」

    秦江大暈。「殷妍?朱古力?總不成隨我擺佈吧?!」

    殷妍沒吱聲,低頭沉吟,不知在想什麼。

    依蘭古麗望了好一會兒天花板:「嗯。經過一番辯證,我也覺得好像跟錯人了」

    秦江暗暗嗟悔:真不省心,一回來就扯皮,還不如繼續流浪呢。「我承認,我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你們愛咋咋地。」

    寧婧嗔怨道:「你怎麼耍無賴啊,我這不是針對矛盾,努力化解矛盾嗎,你以前老忙。*****忙得沒空來面對這些問題,甚至一提起,就閃爍其詞,百般躲避,可有些事情,拖著只會浪費時間,女孩子哪經得起歲月侵蝕?拜託你多替我和倪彩想想。」

    「就是,男人要有擔當,別光偷吃。不擦嘴。」雯雯拍拍秦江肩膀。提醒道:「哎,還有我。你當初在飛機上,粗魯地奪走我的初吻,到現在一個交待也沒有,很不道德的說!」

    「一邊呆去!」秦江將雯雯腦袋扒拉到一邊,端正姿態,對寧婧說:「那我該怎麼選擇?你?還是倪彩?」

    寧婧心肝騰跳了一下,不敢直視秦江,扭捏道:「不管是誰,你總得選一個吧。」

    秦江悠悠喚起了回憶:「記得第一次認識你,是富康小區,我在逃難路上,不慎撞倒了你,第二次在韓豐總部秘書室,你翻我白眼,第三次我們被困在銀行,面對劫匪槍口,面對死亡,第四次在森林公園安慰你的情傷,盡棄前嫌,之後我為你保駕護航,你為我分擔憂愁,太多太多的美好回憶,卻之不去,咱們地感情不說轟轟烈烈,起碼也算是濃烈香醇。倪彩也是一樣,針織廠拐賣,千里走雲南,與我共同的故事,一分也不比你少,一分也不比你平淡,而且我對她還有幾分憐惜,幾分眷戀」

    房中,輕輕縈繞著秦江悠悠話語,詳和地,溫情的,勾人凝思,每個女孩,腦海都不自禁時光倒轉,念及與秦江的點點滴滴,竟然是悸動連連,波瀾跌宕。

    雯雯回憶尋找舅舅的旅程,想起了那些險死還生的過往,想起了秦江履險如夷,為自己挽回了血脈親人,全分文不取,始終耐心、寬容對待自己這個煩人的小丫頭

    殷妍想起彼此尷尬有趣的初識,自己刁難地對待,再到嘉峪關外,秦江義無反顧的轉身,背對槍口,如果要比喻,秦江就像一條毫不起眼地母泥鰍,被丟入熱水鍋子裡,就會本能地凸起脊樑,抬高肚子,捨身保護它地孩子

    柳冰冰則想起了秦江為翼飛和韓豐贏取的巨大利益,毫不猶豫替她擋下潘建父子的明槍暗箭,以至於被迫遣散家人,浪跡天涯

    依蘭古麗想起了列車上的救贖,剿滅艾爾肯的狼子野心,魚兒紅的滔天駭浪

    這些真的說忘就能忘嗎?末了,秦江喟然:「唉,我不是個好男人,總想著佔有和貪婪,我也不是好丈夫,花心濫情,兼且命運乖張,就怕哪天掛了,剩下孤兒寡婦為我神傷,所以不敢苛求婚姻,人生苦短,但求活得精彩,我不會選擇,也不想選擇,感情猶如潑出去的水,不是靠簡單選擇,就能輕易泯滅所有地,如果你們誰承受不了這個結果,就自動退出吧,我不勉強。」

    除了依蘭古麗與秦江相處時日短,眾女交情不錯,相通有無之下,都知曉秦江不少事情,現在他仍為處理倪彩、柳冰冰地後患,身陷殆危難測的窘境中,如此恩深義重,能說是頑劣、輕浮、自私地小人嗎?若不然,他便是個真情致性的好男兒!

    「別說了別說了」寧婧黯沮呢喃,意興闌珊,柔茹依入秦江懷裡,和一個禍在朝夕的人談論婚姻,是很殘忍的事,罷了罷了,誠如他所說的,覆水難收,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就好。

    倪彩沒有言語,斜靠在秦江另一邊肩膀上,甜甜一笑,一副雨過天晴的明朗。

    趙美麗東瞧瞧西看看,不滿道:「秦江,我也要抱抱!」

    雯雯則像瘋婆子似的揪著頭髮:「完了完了,都淪陷了,一男二女,世界好亂。」

    秦江惡狠狠盯了她一眼:「死丫頭,少給我張揚,好不容易才搞定她倆,要是雞飛蛋打了,老子非逮你來填房不可!」

    寧婧和倪彩小臉緋紅,不依地捶了秦江一下。

    「喂喂,能不能等沒人地時候再趕深情?我們瞅著眼暈。」殷妍揉揉額頭,很是無奈,但對此情形,並不感奇怪,畢竟在光怪陸離的劇組之內,早司空見慣了,最起碼,人秦江不離不棄,比到處潛規則女演員的導演們,要好上千倍。

    秦江乾笑道:「來,吃早點,吃早點,肚子好餓。」

    「告訴你!不許再招惹別的女生!」寧婧感覺到威脅似的,望望其餘女孩。

    「嘿,再說吧。」

    「不許敷衍!」

    「咦?誰偷了我的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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