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做魔女 正文 卷三〔110〕小師妹
    卓越越就這樣別無選擇的成了傳說之中掌管著靈上界的大人物們的師妹,她的個性向來遲鈍,即不能言善辨也不夠靈敏聰慧,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還始終執有懷疑態度,可眼前的情形卻不容她質疑猶豫,接下來的三日,顧長煙與楚流雲二人果然對她實行了嚴格地訓練計劃。

    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學會一切的這種想法,好像根本進不入她這兩位年齡一大把的師兄腦中,他們幾乎是傾盡所有的向她展示生平所學,就算她眼下不會使,也要逼得她生生記住,不過,也許是因為淬孤指與淬血牙那兩件神器和他們日夜相處太久,因而已經沾染了他們的靈氣真圓的緣故,卓越越倒是學什麼就會什麼,有時隨心所示,也總能像到三成。

    只是在這頻繁地幾乎可稱之為不正常的訓練下,卓越越還是感覺到了一點莫名可怕的感覺,這感覺來緣於她發現自己如今所學的一切竟然和她自風輕揚那裡學到的很多東西不謀而合。

    她打心底不願意去懷疑他,就是顧長煙和楚流雲倆人也從不跟她說起那位霆風師兄、小怪物口中的壞水師弟的樣子品性,更是從不會過問關於風輕揚的一切,可是卓越越還是隱隱感覺到,他們是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這個想法得到證實的同時,她卻又立刻自己辯解,如果風輕揚就是霆風,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恢復真圓,然後卻又製造毀滅,如果想要她死,他有一萬次以上的機會輕易得手,不,他決不是霆風。

    她這種百般糾結的心事,倆位老師兄自然都看在眼裡,其實他們心裡也存在著相同的疑問,對於他們來說。要變換形態並不難,可是要能夠隱藏自己的真圓並且在某一個幫派中藏匿十數年,他們自問,卻都沒有這個本事。

    何況,依他們收上來的調查來看,風輕揚此人是在一個普通人家生長起來的孩子。父母都是來到靈上界後結婚生子再度死去的人,是此地最平常不過的一種存在方式,就連他們自己也曾見過此人,醇厚寬容地風輕揚無論從外貌還是品性上都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和霆風的囂張跋扈有相似之處。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有誰能在玄膺藏書閣中埋下錯誤指引,引著鄭七天和甄少容先後進入魔界,跟著又帶著卓越越而來;如果不是他,那風輕揚又是怎麼得到魔界至寶夕靈果為卓越越增加疏導真圓地脈絡;如果不是他。又是誰指引著卓越越強力擴張真圓補充木鐲的力量,從而使得卓越越幾乎瀕臨死亡。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每回明明痕跡分明地追到了一個位置。卻都會赫然中斷,無法繼續。當然,這其中還有另一個可能,另一個深到倆人都不敢去想不敢去追究的可能。

    有時顧長煙和楚流雲看著在山谷中苦練的小小身影,心裡卻都會閃過一絲愧疚,若是他們最怕的那件事是事實,那麼,他們要如何來彌補這個單純善良並且信任他們地小師妹呢。

    三日的時光一閃而過,次日一早。楚流雲就來敲卓越越的房門。她此時雖然還沒有恢復身形,可倆人對待她時,卻都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成熟少女。她自小獨處,又和同學朋友走不近,是個真正習慣孤獨的人,在此地的三天,卻覺得對這樣的生活很是喜歡……當然,如果甄少容也在的化。

    她如今忙到每天只有極少的時間空閒,可是就在這短暫的光陰裡。她卻依然會想起甄少容來,不知他現在是不是還在魔界,身體是否已經恢復。她已經從楚流雲那裡得知是甄少容強橫地態度使得琴嬉不得不打開結界,將自己交付給魔尊的事情。她喜滋滋地聽著這事的來龍去脈,點點滴滴皆在心頭,惹地楚流雲指著她地鼻子大笑了好幾回。

    可她就是歡喜。她付出時。沒有想過要回報。那是情勢所逼。來不及想也不可能去想;他在失憶時。她又不敢去催促他地記憶。生怕打開之後。那裡面卻是另一個身影;他恢復之初。聲稱自己是他未婚妻時。她也不敢去問。只是暗自歡喜。他地態度總是若即若離。讓她不敢妄自猜測。生怕所有地一切都只是自己地獨角戲而已。

    雖然進入魔界之後。她始終沒機會見他一面。可是知道在自己最危險地時候。有他在身邊守候。她還是感到無比地歡喜。何況。兩件神器地共同存在。還解決了一件她地煩惱事。從顧長煙那裡。她知道了自己本身和甄少容所有地印鏈。此時已經被神器地力量覆蓋。換言之。就是現在就算面對面地看著甄少容。她也再不用擔心會有撕裂地變身之苦了。

    不過和這個好消息相連地。卻是另一個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壞地事情。那就是她失去了和他地印鏈地同時。他本身地恢復既然不能使她回復原形了。所以她必須等到開天和合後。才能解除自身地封印。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算不了什麼。如今她也想開了。不管還要面對什麼。能夠來靈上界走這一回。看到這奇異地世界。與甄少容鄭七天甚至與顧長煙楚流雲地相識。都教她永世難忘。經過了徘徊掙扎。在谷底地這三天。卻也是她真正豎立信心。願意為解決靈上界將要到來地大危機付出一切地開始。

    所以。當楚流雲敲開她地房門之後。屋裡地小女孩兒卻帶著覺著安穩地笑容迎上前來。「現在是要帶我回魔界嗎?」

    楚流雲疼愛地摸摸她地頭髮「這幾日累壞了吧。現在就回去會不會趕了一點?要不然我和老師哥再說說去?」

    「不用啦,他既然說了是三天,就一定有他的計劃呢。快走吧,再磨蹭他又要生氣了。」

    楚流雲搖頭微笑,握住她輕盈地小手走出石室,對這個奇異的女人,他真是充滿了好奇心,而三天地相處,使得他更加想要保護她,如果能再早一些,師傅師娘都能見到她受到她地影響,也許有很多事都會改變也未可知呢。

    帶著卓越越走進顧長煙安排的另一間石室時,卻見顧長煙快步走來,臉色凝重,道:「靈上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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