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不傾城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十八章 性騷擾
    抬頭已經看到了站牌,我撅嘴望望天空,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

    「碰,」斜刺裡衝過來一個人,和我重重地撞在一起。

    有了上次被碰之後鈔票失蹤的教訓,我很警惕地捂緊口袋,然後對著低著頭的那個人大吼一聲,「幹什麼?怎麼走路的!」我吼得底氣十足,主要是因為目測之後發現那人比我瘦小許多,若又是彪形大漢,我還不是抿緊嘴巴腳底抹油!

    「嗚,對不起對不起!」那人倒很識相,低著頭一迭聲道歉。

    摸摸口袋,錢還在呢,我鬆了口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凶狠了。

    「真是對不起,我沒看清前面有人。」可憐兮兮的撞人者抬起頭來,再次道歉。

    「啊?」

    「啊?」

    兩聲驚呼,天啦,這世界還真是小!

    「董……琳琅姐?」林曉柯瞪圓了眼睛。

    「林曉柯!」我也大叫,「沒想到是你啊,」我真想拍著她肩膀哈哈大笑,可是驚呼完以後,看著她滿臉淚痕,頭髮散亂的狼狽樣兒,我實在笑不出來,這小女孩兒遇到什麼事兒了?

    「琳琅姐,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嗚嗚嗚!」林曉柯很是激動,一說完就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還很不客氣地趴在我肩膀上嚎。

    「你別激動,別激動!」看她哭成那樣,我都不好意思嫌惡她的眼淚鼻涕。「慢慢說,究竟怎麼了?」

    「我想回家,嗚……」林曉柯又是一聲長嚎。

    「回家?」我望望前面的公車站牌。「這裡有回濱江小區的公車吧,你又不是沒有出過門,怎麼還迷路呢!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是。嗚……我想回老家,我要回老家!嗚嗚嗚!」她這聲嚎哭真是發自肺腑.wap肩膀一顫一顫的,想到她大白天在街上亂晃,莫不是受了很大刺激?

    「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誰欺負你了?」我也跟著憤怒,雖然和林曉柯相處沒幾天。可她這人我還算瞭解,農村來地小丫頭,能吃苦,人也和氣,有時候笨點兒吧,不過無傷大雅,挺老實的!

    「我老闆,老闆欺負人,」她說不了三句話。又開始嚎啕大哭,路邊等車的人紛紛側目,還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麼不人道地事。

    「先別哭。別哭,」我拉著她。走到最近的一家小西餐廳。替她點了杯牛奶,那價格讓我肉疼。不過想想那錢是凌舸地,也就不吱聲了。

    「咕咚咕咚」灌下牛奶以後,林曉柯稍稍平靜了些,「琳琅姐,能不能再點一杯?喝完我就平靜多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嘴唇舔著嘴角的牛奶漬,還不停摸著肚子,看樣子是又餓又傷

    我在心裡悄悄歎口氣,得,好人做到底,「服務生,」我招招手,一個帥氣的男生微笑著走過來。

    「再來一杯牛奶,蛋糕有嗎?」得到肯定回答後,我又看看林曉柯。

    「我要上面有很多奶油和果醬的。」她破涕為笑。

    哇靠,以為我是冤大頭麼?算了算了,送佛也得送到西的呀,「一份蛋糕,實惠點兒地!」我也不怕林曉柯罵我吝嗇,我本來就沒錢,還充什麼大款,再說,請她吃喝也算義氣了!

    「您不點一份蜂蜜蛋糕?剛剛出爐的!」服務生揚起花一樣的笑臉,我瞟到林曉柯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估計餓得不行了。

    「不要,你快點上那位小姐點的蛋糕就行,牛奶先送來!」我打發走小帥哥,再次看向林曉柯。

    「琳琅姐,謝謝啦!」她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是被虐待了還是怎麼的?餓死鬼一樣!」現在不好意思有什麼用,禱告牛奶都點了,我的錢啊!

    「昨晚上島現在,什麼都沒吃。」她可憐巴巴地說道。

    「女主人去搓麻將啦?你可以自己做吃的啊!」我看著她那倆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不忍心說重話。

    「男主人回來了,毛手毛腳的,」林曉柯說到這兒,眼淚又湧出來,「本來我在做飯嘛,後來就躲到房間去了,不敢去廚房。」

    「他膽子可真大,不怕老婆回來撞見啊?孩子不是還在家裡嗎?」怎麼有錢地男人都那麼壞!

    「孩子被他關進兒童房了,他警告他不准哭得時候,我就知道不好,以前也吃過幾次豆腐,可是,昨天晚上,太嚇人了,我要是不拿刀戳他,他肯定把我吃了,嗚……」林曉柯又委屈地哭起來。

    「什麼?戳他?」我忍不住驚叫,服務生送來牛奶,被我嚇了一跳。

    「你別緊張,就是比劃了幾下,沒傷著他,要真見血了,我還不得進派出所呀!」林曉柯倒沒想到我這麼大反應。

    「呀,這種人渣,你就該一刀戳死他,完了說是自衛,哼,為民除害!」我摩拳擦掌,恨恨地說道,想到那個劉三泉,也是同一類,可惜那時候我的膽子只夠讓我逃跑的。

    「匡當,」盛蛋糕地小碟子差點扣在我桌上,那個無辜的服務生眼睛瞪得大大地,看殺人犯一樣看著我。

    「沒事兒,我們在講一部電視劇地劇情,」我編了個蹩腳地謊話,騙走了那個小男生。

    「吃吧,」我將盤子往林曉柯面前推了推,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莫名地有些心酸,老實說,我跟她,算不上好朋友,也並不熟,更不是同鄉,可是看著她那麼狼狽,我就是忍不住想伸出援手,哪怕我現在也倒霉得喝涼水都塞牙縫。

    「你怎麼不跟女主人說,一個人躲在屋子裡有什麼用,萬一他破門而入呢?」想到可能發生地情況,我都忍不住心驚。

    「那天,她出門的時候說去打通宵麻將,男主人也聽到了,應該是那時候起了歹心,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不過在外地做生意,回來得少,我看著活兒還算輕鬆,報酬也還行,想著堅持一下得了,我家裡需要錢,妹妹還在上中學呢。」她悶悶地嚥下最後一口蛋糕。

    「也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啊,你女主人今天回來你沒跟她說?」讓那對男女狠狠吵一架也好,一個性騷擾,一個不顧家,都不是好鳥!

    「說了啊,早上我去買菜,她進屋,正好跟我碰上,我就委婉地說了,生怕她有別的想法,以為我是狐狸精呢,所以就說男主人喝了點酒,手腳不太規矩。」林曉柯不笨嘛,還知道說話的藝術。

    「那後來呢,她有沒有抓他老公的臉?」我挺八卦的,完全忘了對面坐的是一個正在向我傾訴苦衷的人。

    「還說呢,啥動靜也沒有,我買菜回來,她就說自己丟失了一根金鏈子,我懵懵地跟著她滿屋子找,結果在我保姆房的床墊底下找到了,嗚……」林曉柯又哭起來。

    不說我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這麼老套的戲碼,也只能對付林曉柯這種小丫頭,看來那對男女都挺骯髒的。

    「我太丟人了,這個月工資也甭想拿了,我妹妹還指望我給她買資料書呢,回老家去也不行,別人問起怎麼辦?要是被人知道我是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老闆炒了的,我爸媽還不活活氣死!」她咧著嘴,又乾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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