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蕩 第四卷 放心飛揚 第十五章 意外的收穫
    如果前面有光,那我們就可以走出黑暗。

    如果我們開始有了追求,那麼一切迷茫也會雲開霧散。

    於是大學裡最後那個春天我們格外渴望勝利——如果真的奪冠了。

    那麼我們就戰勝了自己,戰勝了一切。

    但是勝利背後又將隱含著什麼?

    決賽這一天終於到來了。我,老頭哥哥還有老趙這幾天和姑娘們都沉浸在歡樂中,我們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緊密的集體,相親相愛,不分彼此。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讓我欣慰和有成就感,這種感覺能讓人感覺到幸福。同時也使我明白一個道理:只要付出了,就會有收穫。雖然小學的時候老師就教了這句話,但是我到現在才真正明白。

    而猴子好像跟我們並不一樣,雖然他在姑娘們面前也有說有笑。但他看起來開心得並不是那麼徹底,有時候甚至一個人在角落裡發呆,也許是在想破敵之策吧,畢竟最想贏得最後勝利的人是他。

    計算機女足從來沒有打進過決賽,這次已經算是破記錄了。如果能奪冠的話,猴子畢業或許能有希望了。系領導昨天找我們談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看來他們很在乎這個冠軍。一想到這我們就有點噁心,真齷齪!我心中暗罵一句,這場球輸贏都跟畢業證扯不上任何關係,滾他嗎的系領導吧。

    決賽這天。看台上座無虛席,人山人海地。這樣說一點不誇張,其實大家都是來看MM的。說實話,這屆女足的MM們地確不俗,我們真有皇馬的感覺,不同的是皇馬擁有豪華的足球天才軍團,而我們擁有的是豪華地MM軍團。等決賽完了。肯定有很多人羨慕我們,宿舍裡肯定會出一新段子。4個男人和14個女人的故事……呵呵!想想都覺得牛B。男人地思想偶爾也是要齷齪一下的嘛!

    校領導例行公事的大放厥詞後,比賽快要拉開序幕了。河馬作為女足的首席領導第一次出現,當然他旁邊必定領著一頭母的。他今天穿得很隆重,西裝加領帶,這西裝款式極其之老。老到穿上就像農村新郎官兒趕著老母豬去集上賣。裝B快裝成一朵花兒了,靠。我真不屑再用眼看他。眼光一偏,靠!瞎子也來了,抱著牛牛坐在看台一角,依然掛著他標誌性地笑容,衝我揚了揚手,我也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然後他繼續和牛牛一起吃著香腸。

    機械工程隊的隊員和教練這時候才到場,她們一個個體態健碩,臉色冷峻。

    她們地教練我認識,外號屁眼兒。是校隊的。這小子很猥瑣,仗著自己是校隊的(其實就是個替補)。飛揚跋扈,簡直以為自己是系裡的老大,什麼事都想插上一手。聽說前幾天他們校隊的前鋒踢球的時候把瞎子給罵了,瞎子和馬壘兩個人當著屁眼兒的面把那小子湊得滿臉開花,屁眼兒站在一旁連個屁都沒敢放。哼,得瑟個屁,他們系主任腦子裡進水了?怎麼讓這麼個玩意當教練呢,難道機械會踢球的都死光了?這小子得瑟著進了場,斜了一眼猴子,懶洋洋地說

    「你就是計算機的教練啊?不錯,厲害啊。計算機的打到決賽真是史無前例了,就沖這你們系主任也得給你頒個特殊貢獻獎吧?你們隊地MM挺不錯地啊?要是學校什麼時候一高興弄個選美比賽啥的,你們肯定拿冠

    猴子懶得搭理這種低賤之物,蹲下身幫隊員繫鞋帶:

    「比賽地時候鞋帶不能系得太緊,那樣會限制你們的發揮。」

    屁眼兒見猴子沒理會他的話,越發得意了。剛想到主席台找個靠領導的位置坐了,冷不丁看到在看台上坐著的瞎子,趕緊小跑過去滿臉堆笑地說:

    「呦呵,瞎哥今兒怎麼有空也來看球啊?」說著把手伸到瞎子面前。瞎子依然掛著他招牌式的笑容,看了一眼屁眼兒的手,然後抱起牛牛,把它的小爪放到屁眼兒手心裡抓了兩把,懶得浪費眼神,直接把目光轉回了賽場上。屁眼兒自討沒趣,強擠笑容說了句:

    「誒呀,今天的確挺熱的哈。」隨後灰溜溜地跑下看台來到場邊鑽到自己人堆裡去了。

    猴子給每個隊員都重新繫好了鞋帶,根本沒注意發生的這一幕,我卻看了個真切。當屁眼兒從我身邊掠過之時,我故意對猴子說:

    「猴子,校隊的就是牛B,啊吭?!」(很多年後,這句「啊吭」被小瀋陽用到了春晚,成了家喻戶曉的經典詞彙。)

    「啊?」猴子詫異的眼神忘著我,我看著屁眼兒遠去的身影,說了句

    「沒事!」

    還有5分鐘比賽正式開始。站在操場邊,我聞到一股火藥味,感到有些緊張不安,屁眼兒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的隊員還是那樣興奮著,姑娘們相互搭肩,把頭湊到一起,高喊。

    「加油!加油!加油!冠軍!冠軍!冠軍!」滿面笑容地和我們擊掌後跑入場內,絲毫沒有壓力,似乎很有信心拿下這場比賽。她們每個人上場時看台會響起一片掌聲,看來今天計算機的人來了不少哦。輪到機械工程隊的隊員上場了,看台一片嘈雜,伸懶腰的伸懶腰,打哈欠的打哈欠,聊天的聊天,顯然對這些「壯漢」級女人沒什麼興趣。

    裁判整齊地走進中圈,把球擺好,瞬時劍拔弩張之勢驟起。兩支球隊相互端視數秒,我們都極力打起12分的精神。爭取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但我們還是略遜一籌,我們地隊員明顯都小對方一號。

    毫無誇張的說,當時。機械工程隊給我一股強勁的殺氣。在我看來,在他們面前我隊恍若是弱不禁風,卻又飽含無畏地少女。

    一聲清脆的哨音,決賽開始了。

    7V7的比賽即將血淋淋地在土地球場,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肉搏開來。屆時。球場將變成瀰漫硝煙火藥味十足的戰場。

    用希特勒地一句話,要麼我們踏著敵人的屍體前進。要麼敵人踏著我們地屍體前進。到了這一刻,誰都不會輕言放棄,畢竟訓練也好,比賽也罷,都是為最後站在決賽的場地上屹立不倒。

    屁眼兒一開場就站起身。衝著自己的隊員大喊:

    「都給我把實力拿出來,讓她們看看什麼是專業的水平!!!」

    他們的拉拉隊也著實厲害。一邊整齊地喊著口號,一邊賣力晃動著手裡地彩色拖把,晃得我眼暈。

    我們這邊此時卻顯得十分靦腆,不知是被對手震撼了,還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就在這時,對方前鋒在強大的助威下,連續兩個牆式二過一,晃過了我方中後衛,拔腳怒射,球進了。0:1。

    我扭頭看看猴子。只見猴子臉憋得通紅。突然放開他那一彈就掉渣兒地破鑼嗓子大吼: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這是我們方才反過勁來。連同台下的觀眾們異口同聲地附和著猴子:「莫-回-啊——頭這景兒儼然是萬人大合唱的效果,嚇到對方的拉拉隊的丫頭們都怔住了。

    此時姑娘們似乎充滿了力量,後腰張楠斷球,斜吊給右邊前衛李春燕,李春燕得球後高速帶球直奔底線。對方後衛也不含糊,一個非常男人式的倒地鏟球,李春燕應聲倒地,場外一片嘩然,我還沒反應過來,猴子他們已經衝進了場,蹲在李春燕跟前查看傷勢,我緊隨其後也衝了過去。裁判清楚這沒有犯規,但我們四個已經衝了進去,也就只好吹了暫停。李春燕痛苦地躺在地上,看來傷得不輕,猴子打開治療外傷的特效藥水,一口氣給她噴了半瓶,緊張地問:

    「好點沒?好點沒?」

    丫頭擠出個頑皮的微笑,

    「教練,我裝得像麼?」

    猴子怔了一下,隨後肯定地看了她一眼,雙手把她攙起來。她明顯是在安慰猴子,看得出來她站起來很吃力。

    由於比賽異常中斷,我們隊員又受傷了,裁判給了我們一個任意球。

    屁眼兒在旁邊急了,衝著裁判嚷嚷:

    「你他嗎會不會吹啊?這他嗎哪犯規了?」

    「我就這麼吹!你再罵罵咧咧的我取消你們隊資格。」原來裁判也急眼了。屁眼兒剛想發作,想到自己要靠女隊拿到畢業證,到肛門邊的屁話又憋了回去,還沒等他回到座位上。

    看台上有人大喊一聲:

    「屁眼兒被人給堵咯!」頓時引來全場大笑,猴子那憂鬱地臉也沒忍住。屁眼兒氣急敗壞地衝著看台大叫:

    「誰他嗎……」他看到瞎子,沒說完忍住了。使勁把手裡地半瓶礦泉水撇得老遠,一屁股墩到座位上,自己生悶氣去了。^^^^

    比賽繼續進行。由周霞來主罰。周霞跟彭然美在場上低語了幾句,然後退後,助跑,我們大家緊張地盯著球,渴望著這顆球能乖乖地入網。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霞並沒有選擇任意球直接破門,而是選擇了傳球給彭然美,這是對方地人牆才反應過來,急忙都向彭然美奔去,對方門將也急忙堵了過去。而更意想不到的是,彭然美沒有停球,輕輕墊了一下,接著周霞跟上外腳背大力抽射,撞牆式二過一!球直飛球門死角,門將欲急停轉身撲球,但怎奈身體卻還是向反方向漂移出去,她只能望球興歎了。球進了,1:1。

    這一連串動作幾乎一氣呵成,當球飛入球網的同時,整個看台都沸騰了。大家都為這個球的精彩讚歎。猴子更是沒想到這些丫頭竟然這麼鬼,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高,實在是高!我們再一次衝進場內。和丫頭們一起瘋狂地慶祝。場邊只剩屁眼兒氣急敗壞地一邊摔凳子,一邊罵自己地隊員。

    這時對方的拉拉隊又舞動了起來,整齊地喊著:

    「機械機械,堅持不懈!機械機械,堅持不懈!」

    場下立即有思維敏捷之人隨勢齊鳴:

    「機械機械。陽痿早瀉!機械機械,陽痿早瀉!……」氣得屁眼兒衝著拉拉隊長喊道:

    「你傻比缺心眼兒啊?瞎喊什麼?這他嗎不是找罵呢麼?」拉拉隊長這位可是個潑辣的美女。聽了這句氣也不打一處來,

    「你什麼意思啊?!拉不出屎來還怪地球沒吸引力啊?你以為誰願意跟你在這掉價兒啊?不是你死氣白咧求我來幫你地時候了?你以為你臉大是不是?要不是校領導讓我們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姑娘們,咱走,咱跟他丟不起這人!」說完。這群姑奶奶們利馬都隨風而去了。屁眼兒後悔自己真是閒得蛋疼,把拉拉隊的人得罪了。平時在校隊當替補的時候都得敬著她們,看吧,回校隊肯定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唉何必呢!

    進球後我們這邊可謂是壓力驟減,慶祝完後我們自覺退出場外,還給裁判一個人情。丫頭們的士氣明顯高漲了許多。我拍了一下猴子肩膀對他說:

    「看吧,屁眼兒上火上大發了。屁眼兒要是一上火,明天肯定長痔瘡!」猴子看了我一眼,會心地笑了。束。

    姑娘興高采烈地回來了,老頭哥和老趙興奮地給了每個人一個擁抱。然後就誇獎那個神來之筆的進球。但姑娘們都想得到猴子地肯定。可這時候猴子卻不見了。正在大家都尋找猴子的時候。猴子登著一輛破三輪迴來了,騎近一看。原來是滿滿一車冰鎮地「大白梨」。(註釋:大白梨,秦皇島特產酸梨口味的飲料,用啤酒瓶封裝,因其只要5毛錢一瓶而且量大,倍受燕大學生們的青睞。)猴子敏捷地蹦下從燕大食堂借來的三輪車,給大家發著大白梨。老頭哥樂了,狂飲了幾口大白梨說:

    「哇!猴子大放血啊!咱今兒可奢侈一回,雖然咱趕不上人家機械的,人家都是吃公糧地,但咱這冰鎮大白梨比她們的礦泉水牛B多了。過癮!」屁眼兒在旁邊聽完這話,照著學校給他們隊特批地4箱礦泉水上猛踢,嚇得機械的隊員都不敢吱聲,誰也不敢要水喝。

    15分鐘很快在我們的說笑聲中過去了。猴子在大家上場前說:

    「大家的表現我很滿意,在大家身上看到了你們的理想。我想說的是大家已經盡力了,我感謝你們。大家盡量避免受傷,無論結果怎樣,我以你們為傲!」

    下半場開局不久,我們就發現不妙。對方明顯加強了身體對抗,利用自身的身體優勢製造了幾次極具威脅的射門,而且隨著這幾次有威脅的進攻,我方體力明顯處於劣勢。防守的壓力增加了,連前鋒周霞都經常回到己方半場拿球,整個球場上最忙碌地當屬門將高小麗了。在她地左撲右擋下,把對方前鋒一次次射門化險為夷。

    正當我們都在為丫頭們捏著一把汗的時候,主裁判就吹響了哨子。機械工程隊地一個前鋒,拔足遠射時,皮球轟在彭然美面部。當時球在中場顛了兩下,機械工程隊的雙前鋒幾迅速插上。接著,機械工程隊的中場就是一腳長傳。球以齊人高、極快的速度和勁道向著彭然美身後的一個機械工程隊前鋒飛去。本來彭然美可以閃身避讓的,踢球的人誰都知道,這種低矮的大力道長傳,是極其危險的,一旦擊打在身上,那威力無異於被職業拳手轟了一記重擊。

    彭然美痛苦的捂著臉倒在了球場上……

    比賽不得不暫時中斷。我們手忙腳亂的用擔架把她抬到賽場邊。

    校醫迅速的查看她地狀況。

    猴子看著彭然美急切地問校醫:

    「姐姐,她情況怎麼樣?不行趕緊送醫院吧?」

    「沒那麼嚴重。但是嘴唇破裂,而且需要休息。去醫務室我給她縫兩針吧。球是肯定不能再踢了。」校醫姐姐回答。

    「不要啊。我還行的。猴導,別讓我走。我還想和大家一起慶祝奪冠呢,這個場面我真的不想錯過。好嗎?」彭然美潔白地牙齒上粘滿的血跡。

    震撼,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感到震撼。幾個丫頭忍不住流淚了。我們沒有哭,畢竟我們是男人,而且在女人的面前。但是心裡比她們還脆弱。

    「不行。絕對不行。這我說了算!」醫生姐姐發話了。

    裁判跑過來。說:

    「你們換不換人,比賽要繼續。拖延的時間太長了。抓緊時間。」無奈了。猴子眼光不情願地移向了替補席,搜索著能接替她位置地人,但他心裡很清楚,不會有人在這個位置上做得比她還好。

    這時彭然美竟然超乎意料地自己起身跑回到場上,醫生姐姐想攔可是沒攔住。

    場下一片長時間的掌聲。這片掌聲她受之無愧。

    隨後。整個操場除了她們在場上地喊聲之外,整個賽場寂靜了。大家都屏住呼吸。暗暗地替他們加油。誰會想到一個破校際女足比賽會有如此大的感染力?但現在,它已經昇華到不亞於世界盃了。我們再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是場兒戲了。無論結果如何,這將使我們四個人的生活發生巨大的改變。我們不是為別人而活,我們是為自己而活;我們為別人而感動,我們為自己而奮鬥!

    彭然美的重新上場給了所有隊員以鬥志,也徹底擊潰了機械隊地心理防線,機械隊的隊員開始沒有了配合,更多地是個人的莽撞和衝動。而我們則用穩固的防守一次又一次瓦解了對方的進攻,對方的進攻變得越來越遲緩了。我和猴子彷彿看到了希望,我預感奇跡很快就要發生了。

    果然。在第92分鐘。對方前鋒一個遠射被我方後腰奮力擋出,球劃著一道美妙的弧線飛向對方半場。這時候,我們的丫頭們都在動,所有的氣息凝滯了,我彷彿能清晰地聽到她們心跳的聲音,我下意識地尋找著場上的周霞,所有地希望都在她地身上了,而她在兩名後位看守下並沒有機會,球說話間落了下來,周霞搶到了落點,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胸部停球,不過這時候地周霞已經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身影掠過,沒等球落地呼地一腳抽到了球上。球擦著防守隊員的腿直飛網窩,對方門將沒能做出任何反應,球進啦!!!是彭然美,是彭然美進的球。她們真的創造了一個神話,一個讓我們老爺們自歎不如的神話,我們教會她們的是我們自己都做不到的。她們是我們的英雄。她們給了我們勇氣!

    每個人都起立為她們鼓掌,河馬趕緊帶著小弟,上去獻花。

    那一剎那!姑娘們手中的花兒是那樣的美麗。

    丫頭門很興奮,挨個兒上來擁抱,所有人臉上都在笑,號稱禽獸四人組的我們感慨那可能是我們在燕大最大的成就了,就算畢業不了,也知足了。

    河馬特意拉來了學校攝影學會的一哥們,希望用相機紀錄下這永恆的一刻。

    14個女生和4個男人整齊的排好,但面對一邊河馬的故意搞怪卻始終笑不起來。河馬出汗了,鬱悶——喊「茄子」根本不好使了。

    忽然河馬發現眼前的18個人居然同時笑了。驚訝之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邊有多出了一個帶著傻笑的男人,手裡抱著小京巴衝著我們大喊:

    「來!來!來!1…2…3……牛牛

    18張幸福的笑臉永遠地定格。

    頒獎儀式上,猴子作為教練代表接過了校領導手裡的獎盃,走下主席台時。一陣涼風襲來,忽然莫名地就感覺到一種肅殺之意,操場上已無拚搏的吶喊,看台四周的人早已散去,遠處的我們正木然地望著他,這叫猴子感到氣氛非常詭異!

    下了主席台,他猛的呆住了。望著前方愕然道:

    「我靠!」

    只見我們院長在河馬卑恭憩息的指引下,一步步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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