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蕩 第二卷 渾渾噩噩 第七章 慶功宴
    深秋的夜晚,那混合著海腥味道的空氣透著些許涼意,天真的開始冷了。海風跟蹤而來,震動了每一片樹葉,發出潮水般的喧響。

    達園飯店裡陸陸續續去了4個專業不同年級大概有70人,加上叫來的警察有5----6個。其實就是大象的表弟剛警校畢業,開始實習。隨便帶了幾個哥們開了兩個車來,不過也足以嚇人的了。

    大象見人差不多齊了高喊:

    「4海皆兄弟,大家今天來幫忙,別的不多說,全在這酒裡了。」隨手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完。伴隨著一群人的叫好聲中,大家開喝。

    起初喝的還規規矩矩,但後來不少人喝多了,於是離開自己的座位到處找人敬酒。

    春娜班公認的大哥叫牛壘,該君長的五大三粗,全身堅實的肌肉,我們也聽過幾個他的打架的段子。傳說中是個靠純力量征服戰場的主兒。

    他激動的向我走來:

    「聽說你是練體的?」

    「呵呵,我是瞎練的,就是為了期末考試加點分。」我客氣的說。

    「我是練柔道的。」說著拿起一杯酒直接干了。

    「我是柔道冠軍。」又是一杯

    「我是區裡的柔道冠軍。」

    「我是我們邯鄲市的柔道冠軍。」

    沒等我繼續接上話,他就連干了4個,此時我彷彿代表的不再是我們宿舍,而更是代表了我們專業,於是提了提神,咬牙也連喝了4個。

    其實大規模的喝酒,唯一的優點就是將很多以前不認識的人通過酒為媒介關係拉進了很多,有的甚至成了不錯的朋友。但酒多了也容易出事,原本是一個陣營的兄弟,喝多了也會6親不認,牛壘他們喝多了,拚命去拉膀胱喝酒,膀胱早已經進入休克狀態,爬在桌上一動不動,但馬壘死活要拉起他喝,不喝就是瞧不起他們專業的人。黑子一看小弟被欺負,當下不幹了,搞到兩個專業的人差點打起來。老趙慌忙衝上去,拉開牛壘,和牛壘又繼續戰了許久。

    終於2個小時的酒戰結束了,達園裡面滿是稂籍,誰也不記的那天喝了多少,很多人喝的根本走不了了,我們叫了12輛出租車,才陸續把幫架的各路豪傑送走。

    結了帳,我、猴子、老趙、老頭哥、大象、張揚、黑子7個人從達園出來,醉得幾乎沒有人能說出一句整話,但都神色詭秘,異常的興奮,把頭紮到一塊兒,相互勾肩搭背,就如同給拴在一起的7只蒼蠅,我們搖搖擺擺,到處亂晃;有時是對著飛馳而來的汽車轱轆直鑽過去。尤其是猴子,他喝得最少,卻醉得最厲害,他渾身顫抖,滿臉通紅,嘴裡不停地叨念著:「兄弟、兄弟」。

    為了顯示我們的實力,堅決不打車,從小路穿過大校校園走回宿舍。

    忽然尿急,只見前面有個大花壇,周圍被一個高建築燈光照的通亮,實在忍不住了,大家根本不管那地方亮不亮了,拔槍就放水。醉的根本不在乎周圍是否有人,後來得到證實,那地方是學校的招牌----圖書館前面的花壇。

    另一邊當初那不敢說話的保安,以為我們要發動什麼大的運動,緊張之下給大校保安處打了電話,並且把我們的人數誇張到了上百人,學校頓時震驚,處長親自帶車來我們學院調查,我們回到宿舍,處長帶著幾個兵還有學院的領導已經早早守侯。

    面對一屋子的人,可能是藉著酒勁,我和大象格外的亢奮,當仁不讓說整個事是我們兩個發動的,如果是處理抓主犯,我們兩個扛了。沒等處長說話,猴子一頭衝向處長,這次沒有一點預兆,哇的一聲,吐到地上。慢慢抬起頭,摟住處長的脖子,一口酒氣呼出:

    「兄弟~~~兄弟……」

    見我們喝的神智不輕,當下決定先抓了我和大象,連夜提審。

    我們被帶到了上次的那個院保安辦公室,出乎意料白欣也在裡面,顯然一副無辜者的表情。

    「知道不,你們勾結那麼多人,是什麼性質?建校以來你們也算頭一份了。影響惡劣!還好沒搞出事,要不開除是小的,都給你們送局子去,判個刑,毀你們一輩子,你們想過這麼搞的後果嗎?」處長十分生氣!

    「後果?我沒考慮過,我只想揍白欣這王八蛋,至於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我犯不上去想,大不了就是開除嗎。人活著要有尊嚴,就是不能被欺負,他帶人進我宿舍,連我眼鏡都打的找不到片了,我一點尊嚴都沒有了……」我斜眼看著天花板說到。

    「啊!,你還死豬不怕開水燙啦,你的行為必須要嚴肅處理,在處理你之前,我想知道這就是你自己的解釋嗎?」

    沒等我回話大象搶先一句:

    「你是不是教育工作者,玩不轉了,就會開除?啥叫無能,你懂不?看人家是外地的,你就草率的欺負。和你說吧,我爸是市委辦公室主任,現在的市長是和他一起玩上去的,我絕對不會叫你輕易欺負外地學生。」

    我也添了把火,歪著腦袋看著天花板:

    「我爸和副市長**,是省政協的哥們,我小時候他就教我打過籃球,我來秦皇島也是他接待的。」

    處長聽後大怒,用手重重的砸向桌子,那聲音大的我們直關心他的手有沒有骨折。

    「今天,就是江*澤*民來了也不好使!」

    在一邊的白欣終於開口了:「我爸是農民,我爸是在家種田的……」

    沒等他說完,處長就大喊著叫他出去了,隨後處長居然換了口氣:

    「知道你們不簡單,就不要自報家門了。錯就是錯,要敢於承認。」

    處長360度的態度轉變,叫我們一時接受不了。

    過了許久,大象誠懇得說:

    「我們是做的不對,而且也不想動不動受了氣,就拿自己老子出來平事,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但他們實在太欺負人了,龔寧人家以前是學醫的,但後來居然不遠百里來到秦皇島就讀燕大,多不容易啊。他們居然帶人拿著凶器來宿舍行兇,打傷了龔寧,毀了他新配的進口眼鏡,還不依不饒要廢他一條腿。有這樣的嗎?他的腿為了燕大做了多少貢獻,為了大運會帶傷也要上,冒死獲得第一。你們要真開了他,我馬上就聯繫我姑姑,她是秦皇島日報的的主編,報道一下這個事,叫所有人認識燕大。叫更多人知道燕大管理層的無能黑幕……」

    「呵呵,小小年紀就開始威脅學校了,學校會慎重、嚴肅處理這件事的。」

    至於那晚發生的事情,或許是真喝多了,只記的我們義正詞嚴的論述了過程,像愛國青年一樣高喊「死了都要尊嚴」的口號,再後來的事,誰也不記的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事後,我和大象開始活動著找了不少關係,最後學校也真的低調處理了。給了劉胖子一個處分,我帶白欣去醫院做了個腦CT,還好他沒事。

    我把我那20快的眼鏡,說成了韓國的鏡框,日本的掐絲工藝,片兒是美國樹脂、超薄、加膜的。在市裡的大明眼鏡店寫了個1500的報價,最後學校去調查,因為框還在,證實是普通的,只能賠片兒,叫白欣賠了900。

    這次打架事件也告一段落了。

    很多年以後,當我們幾個人整理個人記憶的時候:大家更多的是懷念那900塊錢的巨款,這裡不得不再次提起那900的去處。那天吃飯是黑子和大象先墊的錢500,拿到錢的當天,先被二人打劫了400。之後猴子辦理了50新空間的網卡,剩下的去了醫院給胃出血的膀胱交了450的輸液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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