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傳奇(17k) 第四卷 挑戰 第三章 突審
    聽到外面的報告後,蔡同榮面露喜色,忙傳話衛兵:“速報詳情!”

    幾分鍾後,一位年輕軍官進來報告,與吳小偉一同謀劃叛亂的三名核心人物均被抓獲。而這三人恰恰就是“四大金剛”中的三位,加上與吳小偉一同殞命的那一人,“四大金剛”可以說是一網打盡。

    原來,當時追趕蔡同榮的那輛車上一共有四人,撞車後吳小偉和一人當場死亡,剩下兩人也身受重傷,好在還能夠掙扎著離開車禍現場。兩人踉蹌著往致航基地走,半路上正好遇到剛剛撤回來的同伙,也就是去攔截李志剛等人的那名“金剛”,那人見兩名同伙身受重傷,又從其口中知道蔡同榮已經逃脫,知大勢已去,便用車子載上兩人疾馳而去。

    四個輪子自然比兩條腿快多了,何況還有一定的提前量,這也就是蔡同榮安排的幾名士兵搜尋無果的原因。三人在外面躲避了一陣子,又見一架戰機從致航基地低空起飛,知道又有人逃離,也知道蔡同榮肯定對基地進行軍事接管,政變是徹底失敗,自己只有狼藉天涯了。

    本來,三人可以溜之大吉,島內雖然地方不算太大,但藏三個人是綽綽有余的。可是問題是三人中有兩人是傷員,而且傷勢還很重。那個沒有受傷的人很為他們著急,可又是束手無策,到一家廢棄的藥店裡面給兩人弄些止疼藥,但這畢竟治標不治本。熬過一夜後,三人覺得再這樣下去的話,只能是死路一條。兩名傷員覺得自首,勸那名沒有受傷的自尋生路。那人也很講義氣,說既然義結金蘭,自然要共患難。於是三人就驅車去致航基地,不料那裡的衛兵也是原班人馬,見三人回來,以為他們不知詳情,便揮手示意快快離開。正在此時,陳英九領那兩個嘉山基地的衛兵巡防至此,撞見此景,便將三人悉數捕獲,立即轉送嘉山基地。而那縱敵衛兵,也被勒令停職禁閉反省。

    聽完匯報後,蔡同榮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後,問那名軍官:“兩人傷員傷勢如何?軍醫是否進行診治?”

    那名軍官訥言:“剛剛轉送過來……尚未通知魏軍醫……請司令明示……”

    蔡同榮臉露慍色,低聲喝道:“這還要請示什麼?快去!”

    那名軍官趕緊要走,蔡同榮又喝道:“別急,將那名沒有受傷的叛亂分子送過來,我要當面問話。”

    李志剛見狀剛要起身告辭,蔡同榮擺擺手,說道:“我是問話,不是審問,你們在一旁聽聽也好。”

    李副官也附和道:“對對!這小子就是伏擊咱們的,幸虧他箭法不准,我倒是要問問他是何居心?。”

    那人很快被扭送過來,李志剛一看,那人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神情孤傲,眼光冷漠,雖然肩章和領花已經被撕掉,但軍人的精氣神還是有的。

    蔡同榮問道:“你為什麼參與吳小偉的叛亂?難道你欣賞他?也和他一樣整天就想女人?”

    那人眼珠一翻,大聲說道:“姓蔡的,自從你來到嘉山基地,兄弟們就都瞧不起你,你不就是走上層路線才竊此位置?你有什麼功勞?你別假清高了,偉哥也就是想想女人,你是直接就玩女人。別看我今天折了,但只要我有口氣,我就要替偉哥報仇!”

    李副官見蔡同榮問話被嗆,忙問道:“你當時制造車禍,是不是受吳小偉指使?你明知道我們翻車後需要救援,卻要放箭謀害我們,你這不是故意殺人嗎?”

    這句話擊中那人要害,他不說話了。

    宋雪峰很是氣憤,他罵道:“你連續兩次向我放箭,何其歹毒?這樣還不肯認罪,你是個男子漢嗎?”

    那人把眼一翻,反駁道:“我當時不想殺你們,也不想把你們弄翻車,只是想拖住你們,等偉哥得手後,再由偉哥處置你們。哼,如果我想殺你們的話,你以為能躲過我的弩箭呀。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全島弩箭愛好者中可是小有名氣的,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李副官譏笑道:“這麼說我們要領你的情了?難怪陳英九第一個下車你會放過他,原來是看在情分上。”

    “當然,要不然我殺你們實在是易如反掌,不僅可以用弩箭將你們悉數射死,就用一枚低音炸彈就可以你們一車人都掀到路邊去。這樣死在路邊的就不是偉哥,而是你們了。”

    李副官眼睛一瞪,追問道:“我看你不是不肯,而是不敢!你知道吳小偉這樣做是不對的,但又礙於平日的情面,所以才猶猶豫豫。否則你將我們一車人都殺掉,不正好可以形成一個權力真空,讓你們致航基地的人有機可乘嗎?”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隨即有些後悔地說:“不錯,我當時是有些手軟。偉哥讓我將你們全做掉,說只要不弄出聲音驚動你們嘉山基地就可以。即便你們那車人裡面有一兩個能夠僥幸跑掉,也問題不大,反正我們已經准備好若干材料,足以證明是這些大圈仔謀劃的。哼,要不是巧玲沖在你們前面,你們也不會如此幸運!”

    “巧玲?”李副官很敏感地追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車前面的是翁秘書?還叫的如此親切?難道翁秘書就是你們的內應?快說!”

    那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傲然說道:“你們這裡是有我們的內應,但肯定不是巧玲。巧玲是我高中時的學妹,我倆曾經交往過。怎麼,你還要問些什麼隱私問題?”

    李副官笑了笑,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呀,看來我們都托了翁秘書的福,才免於罹難。你關不關心翁巧玲的現狀?”

    那人一撇嘴,說道:“巧玲沒有什麼大礙,這我知道,你不至於用她來要挾我吧。”

    李副官很生氣地問道:“誰告訴你的?”

    那人笑道:“這不怨你們的人,他們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主動問問他們,是我在走廊裡面聽有人喊‘翁秘書又鬧起來了’,我加知道她沒有什麼嚴重的情況,至少沒有性命之虞,最嚴重不過是殘疾或者破相。”

    李副官“嘿嘿”一笑,說道:“你就沒有負罪感嗎?你就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那人坦然答道:“我沒有負罪感,只是有些後悔。”

    李志剛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發現這個李副官在訊問中很有技巧,不僅能夠掌握住話語的主動權,而且思維也非常縝密,看起來很有經驗。不過他感覺再這樣問下去只能將這人逼上絕路,既然蔡同榮讓自己也參與訊問,自己也說兩句吧,看看能不能打動這人,盡量少樹敵。現在人力資源很緊張,能挽救一人就挽救一人。

    “這位軍官,我就是從大陸來的,也就是你們所憎恨的一個‘大圈仔’。”李志剛看著這人,表情嚴肅地說道:“當時我也在遭襲的車子裡面,剛才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仇恨我們,難道你仇恨所有的人嗎?”

    李志剛這樣問,就等著那人辯解,以便進行下一步。果然,那人把頭一樣,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我只恨你們,你們這幫低劣、惡俗、只會生產劣質產品的大騙子,你們就是人渣!”

    宋雪峰很生氣,怒聲問道:“你說誰是人渣!我看你倒是標准的人渣!”

    李志剛擺擺手,示意宋雪峰不要動怒,然後緩聲對那人說道:“誰是人渣自有公論,不過看樣子你很崇拜強者?”

    那人不知是計,順口答道:“當然,我自幼崇拜英雄,因此才當飛行員。獅子永遠是孤獨的,只有綿羊才成群結隊。”

    李志剛聽他自稱是飛行員,心中不免一動,但臉上沒有流露出對這一身份的關注,而是笑道:“怪了,你既然崇拜強者,那R國,M國都很強,為何不去投奔他們偏偏與我們為敵呢?”

    那人強道:“我就是聯系不上他們,以你為我會願意與你們這些人渣為伍呢?”

    李志剛搖搖頭,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一家兄弟兩人,老大貧窮一些,老兒富裕一些。一天,來伙強盜將兩人的老母親凌辱了,沒想到老二竟然崇拜強盜,當即表示要入伙。”

    那人聽出李志剛的挖苦,臉紅了起來,強詞奪理道:“我就是反感你們大陸!”

    李志剛笑道:“你有反感我們的權力,我也不想改變你對我們的看法。不過你用這來作為參與陰謀的理由,實在是太可笑了。這好比一個小偷盜竊時被抓住,法官問他作案動機時他說不因為別的,就是看那個有錢人不順眼。”

    那人怒道:“將我比做小偷?!我雖然違反軍紀淪為階下囚,但我的人格是不能被侮辱的。”

    李志剛反問道:“那你罵我是人渣,我的人格就可以被侮辱?”

    那人不吭聲了。

    李志剛轉身對蔡同榮說道:“蔡司令,我看這個人良心未泯,是條漢子。眼下正是缺人之際,此人雖然罪孽深重,但也沒有命案在身,我懇求你將他交給我,就權當將其槍決如何?”

    此言一出,不僅那人頗為意外,就連李副官和宋雪峰、李麗也覺得很意外。蔡同榮更是吃驚不已,他沒有想到李志剛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答應吧,這個面子實在是太大,傳出去會讓李志剛身價倍增。不答應吧,如何處置這個家伙還真不好辦。目前已經羈押起來的三人已經是個麻煩事,兩個受傷叛亂分子的傷情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沒准也能夠治愈。這樣的話自己這邊就要羈押六個人,不僅很不安全,而且成本很高。如果按李志剛這樣說的模式,交給他處置,倒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將來如果行的通,其余五人也可以如法炮制。

    李志剛見蔡同榮沒有立即表態,便補充道:“蔡司令,此人交由我們管理後,也並非是無罪之人,只不過是給他一個待罪立功的機會。如果這個人不願去,我可以從你昨天羈押的三人中再挑選出來一人即可。”

    李志剛這番話其實是在給那人施加壓力,意思是如果你放棄,我這邊就找別人。宋雪峰猜到李志剛的心思,於是也在一旁說道:“別看災後人員緊張,但同樣需要些囚犯來做苦力。比方說通通下水道,搬些東西之類的。將來藥品都過期後,還可以用這些囚犯來做藥物試驗,看看咱們自己發現的新中藥的藥效如何。”

    那人聽得頭皮發麻,忙說道:“我願意去大陸,快帶我走吧。”

    李志剛笑道:“現在決定你去留的是蔡司令,而不是你自己。你連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還崇拜什麼強者,只能是當打手。”

    李志剛這又拉又打的方法很奏效,那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有些緊張地看著蔡同榮。李副官在一旁看出門道來,覺得李志剛雖然沒有說多少話,但每句話都暗藏玄機,三繞兩繞就將這人繞了進去。自己雖然善於審案,但這個年輕人的談話技巧更優於自己,難怪他能夠成為大陸幸存者的一個頭目,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蔡同榮想了想,覺定還是給李志剛這個面子。自己在內心深處,總覺得虧欠李志剛些什麼。畢竟當自己被吳小偉追趕時,是李志剛提出對撞的辦法,從而才救了自己一命。否則當時兩車一錯,自己在須臾之間就會被吳小偉撞死,豈能在這裡以勝利者的姿態訊問別人。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自己要是強留此人,好像有借機報復之嫌。此人為核心叛亂分子,按軍法槍決也不為過,不過眼下沒有軍事法庭,自己輕率做出處決的命令實在是於心不忍。這個順水人情也可埋下伏筆,將來適當機會要向李志剛討要的。

    蔡同榮輕聲說道:“好吧,看在志剛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把。你就去大陸吧,好好干,別給咱們T軍丟臉。”

    那人聽後很是高興,連聲稱謝。李副官看了一眼蔡同榮,想要說句什麼,但又咽了下去。

    李志剛心中暗喜,但讓不露聲色地問道:“你目前仍是有罪之身,只不過是轉移道我們這邊服刑。判決還沒有進行,你要好好表現。”

    蔡同榮嚴肅地說道:“你在大陸的表現怎樣,我不僅會接到志剛的報告,而且還會接到其他人員的報告。通報你一聲,你將和三十名士兵同乘一架運輸機去大陸,他們將代替我來監督你,記錄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你表現不佳,我們將及時進行判決。如果你有不軌行徑,他們也可以代表嘉山基地當場將你處決!”

    蔡同榮這番話是將這份人情送到了極點,李志剛不由得暗自佩服他的人情世故如此老練。不過部落總算擁有一名可以任意支配的飛行員,今後開展工作會更加方便。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就相當於給整個傳奇小組配備了一架專機,將來在開拓大區時可以方便地來往於兩地,效率又高,又有一定的獨立性。

    李副官也猜到了李志剛的用意,他笑道:“志剛老弟今日喜得千裡馬,明日又可能得到順風耳,真可謂喜事連連呀。”

    宋雪峰沒有反應過來,問李副官:“什麼順風耳?”

    李副官笑道:“宋老弟難道忘了?司令已經答應幫助你們啟動衛星電話地面站呀。這地面站一旦啟用,在整個大洲之內都可以自由通話,這不是順風耳又是什麼?”

    李志剛感激地說:“蔡司令,你對我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你的幫助,我們可能至今仍是在省城那邊就像過家家一樣滿足於自給自足,充其量只能發展成一個小村落。”

    蔡同榮擺擺手,說道:“你們的到來也帶給我們一些變化,讓我們認識到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否則我們的日子雖然比你們好過一些,但也只能是一個武裝割據的小軍閥。過些年其他國家發展起來了,我們或者被吞並,或者四處游弋當海盜。”

    李副官也附和道:“要是被吳小偉這樣的人竊取指揮權,我們可能還會將槍口對准你們,咱們兩岸乒乒乓乓開戰,大家躲過伽瑪射線,卻死於自家人的槍口下,這豈不成為千古笑柄?”

    見那人疑惑不解的樣子,宋雪峰簡單地將聯盟的意義以及今後的發展意圖介紹一下,那人懊悔地低下頭,低聲說道:“早些遇到你們,我早些有這方面的抱負,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李志剛勸道:“現在醒悟也不為遲,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答道:“我吃叫施玉龍,上尉……算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了。”

    李志剛嚴肅地說:“對,你對自己的認識很到位。你現在不是軍人,但身為有罪之人更應要嚴格要求自己,絕對服從指揮,你明白嗎?”

    施玉龍點頭道:“對,我認識到自己的罪行,我願意通過自己的努力洗刷自己的罪行,為社會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蔡同榮讓衛兵將施玉龍帶走單獨看管,然後對李志剛說:“志剛,明天你們隨運輸機走,那三十名士兵我也授權你指揮。這個施玉龍等飛機落地後正式移交給你們監管,目前暫時由我們代為羈押,你看如何?”

    李志剛說道:“那是再好不過了。蔡司令,我們如果明天走的話,衛星電話如何使用呢?”

    蔡同榮笑道:“這個不用著急,我們基地裡面就應該有封存的終端,也就是衛星終端。大概有二十部吧。你們先全都帶走,等回去後就等待電話裡面的提示音。我們這邊著手去找那個地面站並完成激活,我估計這件事問題不會太大,也就需要一兩天即可。”

    李志剛本欲說二十部電話是不是少一些,但轉念一想,蔡同榮既然但全基地的電話都交給自己,自己再想多要也不太可能了。如果將來需要更多的話,可以讓施玉龍駕機回來取也不遲。

    李副官看出李志剛的心思,解釋道:“這顆衛星其實是M國的一顆間諜衛星,主要用於地面照相和攝像,上面的設備也都是攝錄設備,在設備的空隙中只搭載了一台轉發器,而目前的專業通信衛星上面都有幾十個甚至近百個轉發器,可以承載幾萬到幾十萬門電話。我們這個轉發器小,因此只能有一千五百門電話,在我們這邊,只有六百門的號段,其余的都在M國的本土以及島周邊的M國軍事基地。”

    李志剛很是奇怪,這個李副官怎麼對衛星電話的情況如此熟悉呢?好像要比蔡同榮還要熟悉一些。李副官見狀笑道:“你感到奇怪了吧,我怎麼知道這麼多?告訴你吧,我來嘉山基地前,一直在情報部門工作,和蔡司令是同事。蔡司令是在一線工作,也就是在境外潛伏,我是在二線工作,負責對被俘間諜的審訊盤查工作。關於衛星電話地面站的情況,我們情報部門的人大都知道,這個地面站激活後,我們就可以自主通訊,而其他系統的衛星電話,則需要依賴其他國家的地面站進行轉發。那些地面站停止工作,咱們即使有衛星電話,彼此也不能通訊。”

    宋雪峰有些不解地問:“難道我們大陸就沒有地面站?”

    李副官笑道:“這個地面站和國家的科技實力有關系,你們大陸近年來雖然也發射一些衛星,但數量仍不算多。據說雖然有衛星電話通訊衛星,但技術仍不過關,地面的設備過於復雜,估計恢復起來很困難。而我們這顆間諜衛星則容易得多,完全可以自主控制。”

    宋雪峰仍有些不解,他問道:“不對吧,我記得在那年南方大地震中,衛星電話地面站一詞在媒體報道中頻頻出現,好像很多地方都能夠架設地面站。”

    李副官笑道:“那個地面站是一種狹義的地面站,也就是VSAT,既甚小地球站衛星通信系統。這種所謂的地面站是需要中心站的,而中心站根本不在大陸。”

    宋雪峰還要發問,忽然有魏軍醫急匆匆地闖進來,喊道:“司令,不好了,翁秘書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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