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樂業 第六卷 二十載征戰四方 第十七章 扶桑內戰(中)
    「一千年前的中原曾經有一個強盛無比的大帝國,那是漢人的第一王朝大秦帝國,當時的秦人崇尚武力和秩序,秦人從不相信所謂的仁義,他們只相信,在他們的銅刀和弓弩的控制之下的才叫真理。秦人以武力謀天下。秦亡漢興,儒家的仁義取代了旌旗所向,不從則死,秦文明一度幾近滅絕。但是今天我們應當看到,今日的明文明與一千年前的秦文明何其相似。日月不滅,永照大明,大明帝國的武風之盛尤勝當年的秦帝國。」

    「我們應當看到,作為第四王朝的大明帝國廢儒興法,而法家正是以嚴格的秩序代替了儒家的仁義之道。大明天子乃天生聖人,其所作所為與其說是謀取一份千秋偉業,還不如說是對秦文明的偉大復興。」

    「這是耽羅大師柳正道於秦元1342年開始編撰的《大明立國志》,當時的大明朝尚叫大唐,柳大師本來是準備修新唐史的,這本書裡面詳細記錄了大明朝從起兵到立朝、從律法到體制……十分詳細,大明天子看了之後都對柳大師大加褒獎,在天子的諭令下這本書改名為《文明錄》,已存入大明御書苑,現在我手上的這本不全。」島律宗家頗為遺憾地道:「父親大人,若想瞭解大明朝,或者說想瞭解大明天子,看這本書是最合適的——天子真乃聖人也,所行之事千古未有,非聖人不可為。費十年之力憑著幾萬步卒打下偌大的帝國,更為甚者,這個帝國還是如此強盛,若是能得拜天子聖顏,我就是死也無所遺憾了。」言畢不勝唏噓。

    「天子自然不會是尋常人。」島律義家向西北方向拱了拱手以示恭敬。卻不無羨慕地道:「眼下天子尚嫌大明的疆土還不夠遼闊。正興兵開拓,像女直、契丹之流完全不是對手,依我看,要不多久,西邊的萬里大漠和西域黃沙都會臣服於天子腳下,卻不知有多少大將臣工會因此封王列侯。我們就不行了。別看我們島律家是僅有的兩個諸侯王之一,但扶桑就這麼大,小國寡民的,我敢說,以後封建地任一個諸侯國都會比我們地日本國大。」

    島律親家目瞪口呆,任憑這父子二人不停地說些他不大聽得懂的話,實在莫名其妙。

    島律宗家目視南方,那裡隔著幾座不高的山就是大海了,悠悠地道:「孩兒與大明北海第一艦隊的不少將官相熟,聽聞大明海軍之中流傳著一個消息。說是天子準備向南洋用兵了,估計等這次藍水艦隊再次下西洋的時候就會對麻逸的土著或者是安南地陳朝越南動手,極有可能是兩個都打。陳朝是不用想了,天子早有意以其地復安南府,而麻逸,海軍之中傳聞,天子極有可能會在那裡立一個諸侯國……這個消息是北海第二艦隊的陸提督無意中傳出來的,陸提督之兄乃大明三公,他的消息估計八九不離十。」

    島律宗家的看著南方的小山。目光悠遠,看其神色。思緒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顯然心思不在這兒了。

    島律義家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二兒子,歎了口氣,無奈地到:「我知道你的心思高遠而不在日本這個小小的地方,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為父乃大明諸侯王,在大明還是有些臉面的,等戰事結束之後我去拜訪一下大明地重臣,看看能不能把你弄到明軍中去。」

    島律宗家一愣。回過神來。看著他的父親一時頗為感慨,卻道:「父母在不遠遊。況且日本國初創,處處艱難,孩兒還是留在日本為父王分憂才好。」

    島律義家歎了口氣,看了看一旁滿臉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大兒子,搖搖頭,道:「為父有兩個兒子,親家的才能遠不如你,但是按照《大明律》之中的《貴胄承襲法案》,侯爵以上爵位必須由嫡長子繼承,你大哥正是嫡長子,這日本國王之位以後只能由他繼承。而且,你大哥是什麼性子你也不是不清楚,妒賢嫉能,等他做了大王怕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將你處死,為父將你留在日本那不是害了你?還不如讓你自己去掙一份家業,也好過兄弟二人在小小的日本自相殘殺。」

    島律親家被說的很不服氣,開口就想分辯兩句,可轉念一想,若是弄得父王轉了心思卻把王位傳給他的弟弟,那他可就沒地兒哭了,遂閉口不言,只是滿臉尷尬不已。

    島律義家看在眼裡,再歎了口氣,對島律宗家道:「你乃諸侯國世子出身,若去為大明效力,入軍地話應該是千戶的身份,也就是說,只要你去了明軍之中,一去就是千戶,按照大明軍制,千戶最多可以有五千部曲,等你去地時候為父就從虎豹軍中挑選五千精銳給你帶去,以後的事就要你自己努力了。」

    「父王!」島律宗家十分感動,他是戶當(奴隸)之子,出身低賤,以前可不受島律義家的待見,只是後來他的大哥島律親家太過無能,島律義家這才把他找來挑大樑——一句話,他自以為不受島律義家的待見,反過來,他對這個父親也不怎麼看得順眼,只是沒想到……

    「一切等戰事結束之後再說吧,此戰雖然並無懸念,但還是要用心打的,這可是我們的立國之戰,打下京都之後為父就是日本國王了,那時候你們才是世子,現在麼,你們還只是九州大名的兒子。」

    「喏!」島律宗家不再說什麼,很快收斂了神情,只是激動之後他地臉色也無法回復剛才那樣地面無表情。觀察了一會兒京都城裡的情況,乃道:「倭人地足輕被消耗得不多,這幾天的大戰下來他們總計不過損失了四五萬人,京都城裡面至少還有二十萬倭軍,而且經過幾天的連敗,他們怕是再也不敢出城迎擊了——大王。末將還是那個建議。我等兵力不如倭人,雖我軍戰力上佳,但為免損失,實應圍城為上。末將建議將京都西、南、北三面圍困起來,只留東面。倭人生產力低下,他們的糧食不多。而且倭人地朝廷控制力不夠,也征不到多少糧草,待圍上一兩個月之後倭人應該就沒什麼糧草了,那時候我們再攻城才能最低限度地減少損失。」

    聽了半天島律義家父子三人地談話,列為看官是不是覺得奇怪啊,這些日本人說話的口氣、方式都跟漢人差不多了,可見其漢化程度相當的深。貴族尚且如此,那些日本平民就更不用說了,十年漢化,現在的日本——僅指九州和中國西部——幾乎就跟大明本土沒什麼兩樣。這裡的日本人平時說的是漢話穿地是漢服,連平時的風俗習慣都與漢人無異,連過的節日都是漢人的節日,現在的日本人都自認是自己的文明是漢文明。

    其實同化一個國家民族十年的時間遠遠不夠,同化一個州縣都不夠更罔論一個國家民族了,不過這個時候的日本文明極其落後,而且從漢末時起他們學習漢文化已經學了幾百年了,本身漢化就相當嚴重——這個時候日本自己的文化還沒誕生呢,連日語都只剛剛被「創造」出來。而且還沒來得及普及就被林靖文這廝給參上一腳,後世常說的日本文化最早起始於鐮倉幕府。受南宋文化影響非常之大,明清兩代才逐漸成熟。鐮倉幕府?以現在地情況看是不會有這麼個東東了——林靖文以武力強制日本人漢化,十年的時間對一個九州島和中國西部的巴掌大地方來說是足夠了。

    現在的日本完全就自認為是漢人的一部分,大明天子為天下共主,日本人同樣承認這一點,大明天子也是日本的天子。

    朝鮮就不是這樣了。朝鮮更接近中原,發展比較快,已經有了自己的初步文明。漢化雖然同樣嚴重。但朝鮮人可不認為自己就是漢人了,不過大明朝勢大。朝鮮人不得不尊大明的天子為朝鮮的主人,朝鮮國王得接受大明天子地冊封才能即位。這種情況若是持續個幾百年,也不用這麼久,只要四五代人之後,朝鮮人估計也就跟日本人那樣,以漢人自居了。

    島律義家聽了宗家的話,想了想,卻搖頭道:「從兵法上說這樣做是最妥當地,但政治上不允許啊!天子立我為諸侯王已經有快半年了,若在半年之內沒正式即位,恐天子會怪罪於我。從兵法上說圍城一兩個月之後倭人當自滅,但那時候我也會被天子責罰的,此事不妥,我等還是直接攻城才好。」

    島律宗家聽了他的話,尋思片刻,看了看東邊的方向,試探著道:「若是直接攻城的話得要攻城器械,拋石機(回回炮)太過精細繁雜,我日本無法製作,只從大明本土購買了數十台,這次帶來了五十台,用來攻京都城是不夠的——孫將軍來的時候是乘坐北海第一艦隊的寶船來地,那些戰艦還停靠在界町。寶船上多火炮,大王可向第一艦隊請求租借一些火炮,如此才好攻城。」

    島律義家沉思片刻,點頭道:「如此甚好,親家,你跑一趟界町,務必要租借一些火炮來才好……對了,宗家,需要租借多少火炮?」

    島律宗家估算了一下,道:「至少需要三寸炮六十門,如果有攻城炮地話四十門就夠了,若是五寸攻城炮二十門也差不多夠用。」

    「攻城炮估計不會隨船帶著。這樣,親家,你就去第一艦隊租借八十門三寸炮,五寸炮也租二十門……算了,還是我先去與孫將軍商議一下。」

    島律義家跑到孫澤帶領的宿衛軍地營地。

    「孫將軍,有一事本王想與將軍商議一下。」

    孫澤奉命帶兵協助日本國王滅倭,本來這可是美差,日本國王那是好酒好菜供著,美女僕從伺候著,有什麼要求日本國王都盡量滿足。不過明軍軍紀森嚴,出征之中享用美食是可以的,但酒可是明令禁止的,更不能帶女人,孫澤也只有以茶代酒吃吃喝喝,快樂並鬱悶著。而且,遼東本土大戰在即,那可是無數的軍功,他現在窩在偏遠的日本算什麼事?別等他回去的時候戰爭都打完了,等別人大受封賞的時候估計能把他給羨慕死,鬱悶。

    聽了島律義家租借火炮的請求,孫澤直搖頭。

    島律義家頓時急了,忙問:「將軍為何搖頭?可是火炮不允許外借?」

    「這倒不是,」孫澤解釋道:「日本是諸侯國,戰爭之中是可以租借火炮的,大王是可以像第一艦隊借取火炮的。不過,你準備怎麼個借法?」

    島律義家就不明白了,「自然是派人去界町將火炮拉到這兒來——哦,將軍放心,租金自然是少不了的,這個本王理會得。」

    孫澤再搖頭,哭笑不得地道:「本將軍是這麼錙銖必較的人嗎?——本將軍想說的是,攻城不一定要火炮。」

    島律義家不明白,卻順著孫澤的意思道:「本王明白,拋石機也可以,但本王這次只帶來了五十台拋石機,對京都城牆卻是無能為力。京都,又名平安京,乃是前朝倭皇仿大唐朝的長安城而建,城牆全是磚石所砌,在扶桑這可是唯一的一座全石製城牆,又高厚,僅靠士卒登牆強攻則傷亡太大,必須要攻城器械,而五十台拋石機是完全不夠的,將

    孫澤撇撇嘴,不屑地道:「還高厚,就十丈多點的城牆也叫高了?連中原的一個小縣城的城牆都比不上。好了,本將軍這次可是帶來了足足一萬弓騎,弓騎大王可知道?」

    島律義家茫然,不解地道:「可是大明羽林?這個本王是知道的,只是這與火炮有什麼關係?」

    孫澤瞠目結舌,不能置信地道:「大王既是知道弓騎,亦當知對不高的城牆來說,弓騎可是致命的,大王知道為何這麼說嗎?」見島律義家滿臉茫然,很明顯是有聽沒有懂,孫澤被打敗了,真是沒見識的鄉巴佬,心裡直接鄙視之。不過孫澤也不準備解釋,當即起身,傲然道:「今日本將軍就讓大王見識一下弓騎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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