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樂業 第六卷 二十載征戰四方 第十五章 我是來找岳飛的
    這樣的一群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碰到,既然碰到了就不能錯過。趙當下熱情起來,不住地拉著岳飛五人談東論西,也不管別人還要看球。

    不過好在岳飛等人也不是非要看蹴鞠不可,對趙的熱情倒也不怎麼反感,而且,岳飛對趙身後的衛士更感興趣,話題也漸漸引到這上面來。

    張憲和徐慶都悄悄研究這些衛士有一會兒了,聞言,徐慶不禁道:「趙兄,你身後的衛士可是不同尋常啊!在大名府、太原府乃至東京城,某也曾見識過不少達官顯貴的護從,其中有些人,比如說童太師的護衛的甲冑可是比你這些衛士的精緻多了,可那些人的氣勢卻是遠遠不如你的這些護衛。」

    張憲卻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趙,「按說童太師位高權重,且其身邊護從多為禁軍之中的精銳,那些人應該是我大宋最出類拔萃的軍士才是,可某觀趙兄的這些護從比那些禁軍精銳更為彪悍,而趙兄又是趙姓,莫非……」

    岳飛等人頓時遲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來個跪拜之類的,畢竟他們目前的人極有可能是王公皇子之流,對皇室不敬可是大罪。

    趙擺擺手,笑道:「某這些衛士的甲冑都是戰甲,而童太師的護從穿的鎧甲雖然更為精美,但於沙場之上卻不頂什麼用,那些都是裝飾用的甲冑,穿的是一個臉面,用途不同,兩者之間沒有可比性。」

    禁軍精銳?趙不是沒看過宋軍挑選精銳,大手。大腳丫子,粗脖子,有一把子力氣,再要能耍弄幾下刀槍,這就是精兵了,再打上幾仗——不論大仗小仗勝仗敗仗。也不管怎麼打的,只要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就能稱為百戰精兵。

    切,這要都是精兵那大明鐵甲又該叫什麼?所謂的禁軍精銳不過是矮子裡面拔高罷了。拿那些所謂地精銳放到大明去,絕大部分的人估計連入伍參軍的資格都勉強。大明選兵可都是實打實的十里挑一(人口太少)。弓馬嫻熟,善技擊,這才有參軍吃皇糧的資格,宿衛軍的挑選則更恐怖。

    不過宋人崇文厭武民風羸弱,這麼選兵也是沒辦法。而且中原王朝一千多年來都是這麼選地。

    聽了趙的解釋,岳飛等人都點頭表示明白。戰甲?裝飾品?這些沒上過戰場的菜鳥還無法區分開來,姑且趙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信了。

    不過張憲地問題趙可沒躲過去。王貴糾著剛才的問題不放,追問道:「即便如此,即使甲冑有別,但人地差別也錯不了,童太師的那些護從確實不如趙兄的這些衛士,我等常年習武,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兄又是趙姓。觀兄之年齡。莫非是哪位皇子當面?」

    見忽悠不過去,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趙直接點頭,道:「某趙,於大宋列為皇子之中行十七。」

    「原來是十七皇子當面……」岳飛等正準備大禮參見,不過馬上就愣在那兒,徐慶更是喃喃道:「十七皇子,怎麼這麼耳熟?」

    王貴連忙拉住這廝地衣袖,低聲道:「大明三公之一,樞密大臣,燕侯,你說耳熟不?」

    徐慶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是那個背宋投明的不孝皇子啊,我說怎麼這麼……」

    王貴、張憲、姚政三個人三隻手都伸了過來,兩隻手去捂徐慶地嘴巴,一隻手直接就將這廝往後一扯——這廝的聲音也忒大了點,即使環境這麼嘈雜恐怕聽道的人都不少,更別說就站在他們對面的趙了。人家皇子背不背宋孝還是不孝那都是皇子,可不是他們這些升斗小民能隨便非議的。

    在這一點上趙雖然被人不止說過一次兩次,但每次聽別人這麼說都讓他感到非常的尷尬。但也只是尷尬而已,羞恥倒談不上,人各有志,他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可惜別人可不這麼想。

    不說王貴四人了,周圍聽到徐慶地話地人不少,個個為之側目,雖然也都不敢說什麼,卻驚訝之聲四起,看看眾人的目光,那叫一個鄙夷,趙都覺得這些目光刺得他背脊生寒。

    主辱臣死。

    趙身後地衛士一聲大喝,齊齊拔刀出鞘怒目環視四周,凜冽的殺氣磅礡而出,四周的宋人甚至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紛紛後退不已,有些膽子小的甚至都四散而逃,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

    「算了,都把刀收起來吧!」

    趙倒是沒怎麼生氣,又沒人開口罵,僅只目光之類的東東是不能給人治罪的,更何況,趙也不認為這些懦弱的宋人的態度能影響到他,於是吩咐衛士收斂點。

    不過讓趙頗為失望的是,他所看重的岳飛卻正憤怒地看著他。

    岳飛剛才並沒有去阻止徐慶的胡言亂語,不過這並不表示他看趙就順眼了,實際上,岳飛自幼受老母教養,於孝、義之道十分地看重,或者說是執著。歷史上他正是以忠孝聞名,其善戰之名倒還在其次,赤足扶棺千里葬母,在明知冤屈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都毫不反抗地被押解風波亭。如此之人怎能對趙報有好感?岳飛是極度不理解趙的行為。

    並沒有說什麼,岳飛只是對趙一揖便轉身離開了勾欄,王貴四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趙,見他沒發怒的跡象,也便作了一禮追岳飛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嗎?趙瞠目結舌,剛才他還想著該怎麼收服面前的幾個人才,現在倒好,看樣子是沒這樣的可能了。意興闌珊之下,趙也沒心思看什麼蹴鞠了,直接回國賓館。

    宋室君臣從早上商議到下午。晚上都挑燈夜戰,看樣子今天之內是沒個結果了。趙也不急,隨後又不死心地去找了岳飛兩次。第一次倒好,岳飛多少還說了幾句話,只不過是將他斥責了一番,第二次這廝根本就不開口。任憑趙怎麼說他一個字都不吭,倒是王貴四人搏不過面子多少招呼了趙一下,這種情況下趙根本就不敢開口招攬。隨後。隨後沒了,第二天趙特意起了個大早去找岳飛。沒想到人家比他更早,客棧說這五個人老早就退了房間,去向?未知。

    趙無可奈何,失之交臂啊!這岳飛的才能現在還沒看出來,但就憑他這個性。耿直,忠義。這樣的人不管怎麼說,即使才能有所欠缺,但至少這樣地人的忠誠可以保證,可惜了!——

    岳飛啊,居然就這樣被氣走了。林靖文是還不知道此事,等他知道之後趙肯定得被罵個狗血噴頭,一代名將、漢人的民族英雄就這麼被氣走了?林靖文知道之後估計能被氣個半死。

    (以前看報紙,說教育部為岳飛「平反」了。可惜是反過來將岳飛說成「阻礙民族融合。不服從命令,不能理解領導意志」。這是哪個混蛋說的?這樣的貨應該被雷劈死,我咒他全家男盜女娼!!!)

    趙沮喪地回到國賓館,卻被小吏告知:大明來使了。

    奇怪,他不是就站在這兒嗎,東京街頭,怎麼大王還派人來?趙跑去一看,老熟人,也是老部下,樞密右使、參謀部少卿、東廠提督王散王假年,還有一個剛回遼東沒兩年現任錦衣衛指揮使的魯二郎。

    趙感到很奇怪,問:「你們怎麼也來了?」更重要地是,「怎麼是王大人過來?大戰在即,參謀部事務繁重,且東廠之事更是繁雜,王大人怎的有空來中原?」

    王散道:「沒辦法,王上有命,散不得不跑一趟中原,丟下那麼多事務,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怎麼個忙法。」言畢苦笑連連,對趙的問題卻是避而不答,趙也不好多問。

    下午,趙佶差人來請趙,看樣子他們商議好了。

    「貴使者,經我朝上下文武多方商議,我大宋決定與大明聯合出兵滅遼。」

    趙也沒見欣喜,肯定有後話,王散更是老神在在,頭都沒抬。

    果然,剛說完,趙佶話風一轉,「只是有些事情得先說說清楚。契丹大軍雲集,聲勢浩大,海內莫可抵禦,依朕想來,貴國想必也難以抵擋契丹數十萬大軍併力而伐,故而,大宋與大明聯合出兵與契丹為敵,則我大宋是擔了很大地風險的(趙聽得直翻白眼,風險個毛,七十萬遼軍可都是我大明一家抗了,你們有個屁地風險),且收復燕雲一事於我大宋而言十分重大,不容有絲毫閃失。故而,經我君臣商議,朕以為,大宋和大明之間還是應該締結同盟之約,以安兩國之心。」

    趙不解地道:「陛下,宋、明已經是盟國了,又何來締結盟約之說?」

    「不,不,不,」趙佶直搖頭,「宋、明兩國之盟還只是停留在口頭上,朕的沖懿嫁與貴國大王為妃,故而兩國有姻親之盟,但實際上兩國之間並沒有同盟的契約文書。朕的意思是,在正式對契丹出兵之前,你我兩國應該正式立書締約以為盟好。」

    趙直接搖頭,「陛下,上次下臣出使中原的時候就已經說地很清楚了,要想大明正式與大宋立約結盟必須滿足大明的兩個要求。第一個通商地請求陛下早已應允,而且這幾年也已經實施,但第二個要求陛下卻未給予回應,如此,則我大明不可能對大宋承擔進一步的義務,目前只能做到互不侵犯,餘者待言。」

    「你……」趙佶怒氣勃發,指著趙大聲斥責:「你的第二個要求是要朕割讓土地,還找了個什麼租借的接口。哼,朕雖不是什麼明君,但還沒到丟棄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的地步。你這個逆子,你也是趙家子孫,你怎能開口閉口就要朕的江山?如此,你還有何面目去見趙家的列祖列宗?」

    作為太子。這次朝會趙桓也是有份參與地,雖然跟趙不是很熟,但至少也沒交惡,而且不管趙在大宋地地位如何,在大明,趙可是貨真價實的天子門生。位列三公,權柄之重無幾人可及,以為外援地話對趙桓自己還是有很大幫助的。見趙吃癟。趙桓忙出來打圓場,先是勸趙佶消消氣。又道:「其實父皇也不必太過責難皇弟,皇弟現在是明臣,為國家謀算乃是分所應當,此乃人臣之舉也,理應嘉獎才是……再則。既然租借之說出自大明天子之口,那自然僅只是租借。也算不上割土……」

    趙佶本來就那麼點火氣,被趙桓一勸就差不多平息了,可一聽「割土」二字就又爆發了,那火是蹭蹭地往上冒,怒道:「你知道什麼,按照他們所說的,明國說是租借華亭,可他們不但要派遣官吏。更為甚者。他們竟然要駐軍,有官有軍。那不就相當於是明國地土地了,那不是割土是什麼?趙,朕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想要華亭,你們想都別想,朕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趙張張嘴,欲待再說些什麼,王散卻暗暗拉住了他,輕聲道:「我來,王上另有諭令。」趙遂不再多言。

    王散正正衣冠,上前一揖,道:「既然陛下一口回絕此事,那麼此事暫且按下不提,下臣奉王上所命出使中原卻是另有一事欲與陛下商議。」

    「呃!」趙佶本來還以為王散出來是準備跟他爭論一番的,他準備不管這個明使怎麼說他都是一口回絕,可沒想……一時噎住了,下意識地道:「不知乃是何事?」

    「我大明欲以馬匹牛羊還有兵器鎧甲與大宋換取布匹、陶器、藥草、棉麻、漆器、茶葉、蠟、松油……」

    王散滔滔不絕,趙佶卻聽不下去了,他就只是一個貪圖享樂卻不干實事地皇帝,瑣事實事那是別想找他。趙佶打斷了王散的話,不耐煩地道:「此等小事貴使找朕地太師便是,我們還是來談談盟約的事。」

    王散再一揖,淡淡地道:「下臣來中原之前王上已有吩咐,無華亭則無盟約,陛下絕口不提華亭,那麼盟約一事不談也罷。且,此次不是貿易,而是以物易物,且量十分的大,蔡大人怕是做不了主,是以下臣直接詢問於陛下。」趙佶頓時惱了,可考慮到王散畢竟不是趙,人家可不是他的兒子,不像趙那樣怎麼罵都不至於翻臉,大明國勢強盛,趙佶倒也不敢輕易得罪一位大明重臣,只得耐著性子道:「哦,不知有多大?」

    王散掏出一卷紙張,照著念道:「粗棉布二十二萬匹,細棉布七萬匹,厚麻布六萬匹,輕麻布四萬匹,陶器按種類各二十萬至三十萬件不等,藥草至少要一萬石,木棉二十萬石,黃麻十萬石,漆器……」

    暈,宋室滿朝君臣聽得那叫一個頭暈,別的沒挺清楚,一個「萬」字他們可是聽了好多遍,棉布二十二萬匹?他們明人難道不知道整個大宋所有地棉織工一年也就織這麼多粗棉布嗎?全給你我自己不用啊!更離譜的是陶器,至少二十萬件!!!我暈,官營地陶瓷場多是製造瓷器,陶器就是有那也是上等貨,上等貨可不是論「萬」來計算的。

    王散絮絮叨叨地念完,末了加上一句:「我國統計數據的時候因為資料不齊全,所以數據可能有缺失,這些還只是第一批交換的數量,以後數據齊全了,某些貨物可能還要增加。」

    「還要增加?」趙佶大驚,也顧不得什麼盟約了,先把這是搞清楚再說。「貴使有所不知,貴國需要的數量實在是太大,大多數的數量都是我大宋一年全部的產量,而有些,像陶器之類的,一年還沒有這麼多,我國雖有心幫助貴國,但實在是……」

    王散點點頭,道:「當然,貴國地這些貨物年產量幾何我們是有考慮地,這些數量也不是需要貴國一年就全部交割,只要在三年之內交割清楚就好。事實上我國自己就可以解決大部分的數量,與貴國交換地不過是總數量的十之四五而已。」

    得了,今天也不用幹別的,繼續商議這件事吧。

    「此事重大,貴使遠道而來想必已經勞累,且先去休息,我等商議好之後再給貴使答覆,何如?」

    「善!」

    回去之後,趙實在好奇,連連追問王散。

    回到國賓館,安排衛士警戒,王散這才語破天驚:「所謂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大明已經出兵了。」

    「什麼?」趙大驚,「朝廷不是還沒準備好嗎?兵馬是齊備了,可糧草輜重遠未調派妥當,更為甚者,目前局勢尚不明朗,目前只能確定遼國確實已向大漠借兵,可借多少、跟哪些部族借都未弄清,如此情形怎可貿然出兵?而且,大王不是派我來跟宋國商議聯合出兵一事嗎,難道說大王不準備跟宋國聯合了?」

    「能聯合出兵自然是好事,多少能緩解一下南線的壓力。關於此事,王上的意思是就由大人暫時呆在東京與宋廷商議,能聯合自然更好,若是宋廷肯許以華亭為租界的話,正式立約締盟也並無不可,王上的意思,此事就由大人主持。」

    趙稍稍安下心來,他還以為林靖文向撇開大宋自己單干呢。主要的擔心沒了,趙卻為剛才王散說的驚訝起來,問道:「如此甚好。只是,剛才王大人說朝廷已經出兵,此事當真?」

    「自然是真。」王散點頭道:「西廠那邊得了一個消息——東西二廠互不相通,而且王上嚴令保密,具體是什麼消息我卻是不知——之後王上就決定出兵了,不過只是暗地裡出兵,耶律(山奇兒)萬戶正帶著十五萬騎大索混同江以北大人是知道的,大王用二十部折衝府兵換下那十五萬人,由耶律萬戶帶著五萬弓騎和四萬步卒往北,而韓(衛)大將軍則率十萬騎越金山而西,具體的計劃此地卻是不好說。」

    這裡是中原,既然是秘密出兵,這樣機密的事的確不應該在這裡說,趙也就沒追問。

    不過,見魯二郎在一旁默不作聲,趙開玩笑道:「王大人可真是面子大,出使一趟居然也勞動我們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隨同護衛,趙某可是羨慕非常啊!」

    王散笑而不答。

    魯二郎卻道:「魯某此來卻是奉王上所命前去河北西路尋找一人,因某曾在河北帶過幾年,故而這個差事就落到某頭上了。」

    趙很好奇,什麼人這麼牛啊,名聲都傳到大王那兒去了。「找誰啊?居然連魯大人都出動了。」

    「一個應該很年輕的人,河北相州人士,姓岳名飛,字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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