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樂業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舊地 第七三章 提兵兩萬下南洋(中)
    玉容很驚訝,「明州唐家終於肯正眼瞧大王了嗎?」

    韓玉容的這句話雖然說的難聽了點,但卻是事實,唐家雖然跟以前的林家合作,而且是一合作就是五年,但別看唐繼堯貌似跟林靖文客客氣氣的甚至說的上是親熱,但本質上他可從來沒瞧得起林大官人。唐家是什麼,世家,真正傳承一兩百年的世家,他們怎麼可能瞧得上無依無憑毫無根基而且是寒門出身的林靖文。不過現在嘛,貌似唐家的人也低下了他們「高貴」的頭顱。

    但是林靖文絕不認為唐家此舉就意味著想投靠大唐。

    「唐繼堯首先可以排除,他只是來佔便宜的。你知道唐繼堯是怎麼對寡人說的嗎?」

    韓玉容很好奇,「怎麼說的?」

    林靖文的笑容很古怪,說不上是感覺好笑還是嘲笑,道:「唐大公子告訴寡人,他們唐家有精確的南洋甚至西洋海圖,而且他們家族對南洋各國的形勢和地理熟悉非常,唐家可以『帶領』寡人的藍水艦隊下南洋。」

    「帶領?唐家的人不會這麼自以為然吧?」

    林靖文點點頭,微笑不語,卻轉過頭來看了看魯小妹,突然道:「大長秋。」

    魯小妹一驚,連忙恭聲應道:「奴婢在。」

    「唐繼堯給你送了多少銀子?」林靖文問完卻是啞然失笑,搖頭道:「唐大公子也真是糊塗,我大唐禁止金銀直接流通,他不知道難道不會打聽一下嗎?寡人可是聽說他到處送禮,送的不是銀錠就是金塊,真是糊塗。」

    韓玉容卻笑道:「銀錠金塊也是一樣。到錢莊換成銀幣金幣就可以,方便的很。」看了看有些驚慌的魯小妹,小心地問:「小妹沒收他的銀子吧?」

    「奴婢不敢。」魯小妹嚇得撲通一下就跪下,連連叩首,「大王,娘娘,奴婢萬萬不敢收受賄賂,更不敢背叛大王和娘娘,望大王和娘娘明查!」

    「你起來吧,寡人知道你沒收。不然寡人還能允許你站在這裡伺候娘娘?」林靖文見魯小妹實在害怕,搖搖頭,溫聲問道:「你和你哥哥跟著寡人有幾年了?」

    「謝大王!」魯小妹連連叩謝,這才小心地爬起來,更小心地回答林靖文地問話:「回大王,奴婢和哥哥自政和五年起就跟隨大王,至今已有整整五個寒暑。」

    「政和五年,那可是一開始就跟隨寡人的老人了。」林靖文大為感慨,「五年了,五年前寡人還是戰戰兢兢地小心看別人的臉色。沒想到現在卻是南面稱孤道寡,在五年前。就算寡人自己也想不到今天會是如此際遇。對了,你哥哥現在還在中原吧,現在怎麼樣了?寡人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回大王,奴婢哥哥正在中原的河北,現在很好。」

    「河北?」林靖文想起來了,貌似幾年前他在河間府買了個莊園來著,本來是為靖康之難準備的,不過按照現在的形勢,靖康之難還會發生嗎?更重要的是,宋朝都已經宣佈他為叛逆了。還能允許那個莊園存在嗎?

    韓玉容看出了他的想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那個莊園還在。大王又不是不知道中原的那些官吏都是些什麼德性,只要魯二給出的銀錢達到一個數目就行。魯二已經將那個莊園掛到他名下了。已經跟大王和林家無關。奴家可是聽說這幾年魯二辦事很認真呢,那個莊園已經招募了幾千地莊丁,囤積的糧草更數不勝數。聽說還牧養了一些馬匹。大王,你交代的事魯二可是都辦的不錯,大王是不是應該獎勵他一下?」

    「是應該獎勵,」或者靖康之難不會發生了,但河北的莊園可能會對他以後的計劃起到大用,林靖文頓時心情大好,大笑道:「魯二也是老人了,現在還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如果寡人不好好獎勵他一下豈不是讓人心寒。嗯,這樣,讓魯二再在中原幹兩年,兩年之後寡人讓人去替他,等他回來寡人定當好好地賞賜於他。怎麼樣,玉容,你可是滿意了。」

    「臣妾有什麼滿不滿意的,滿朝文武看到定說大王恩澤浩蕩,那才是好事呢!」韓玉容輕笑道,眼角卻不忘撇一下魯小妹。果然,魯小妹臉上隱有喜色。

    林靖文也在注意魯小妹的臉色,果然,這個女人很有想法啊,她的哥哥魯二林靖文相信是忠心不二的,但這個魯小妹就不好說了,背叛倒不至於,但私底下地小心思可不少,錦衣衛給他的報告上說這個二十出頭地女人將整個大唐王宮上千的宮女女官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幾乎沒有不服她的聲音,這種手腕可不簡單——林靖文開始感到頭疼了,以前那麼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長大後就變得心思這麼重呢?

    不過林靖文目前也不需要多麼擔心,至少魯小妹不可能背叛他。

    又扯了些閒話,話題又回到下南洋的事情上來。

    「寡人是比較中意陸青羽的,這個陸青羽可能是受青城的影響吧,對儒家仁義的那一套並不怎麼看中,反而是注重實利,這樣的人才符合寡人地要求。」

    「為什麼不是軍方推薦的爾東林呢?」韓玉容頗為不解,「大王,南洋皆是外夷,那些土著都是野蠻成性,可以想像此次下南洋肯定要遇到不少困難,甚至會打不上仗,爾東林既然出身軍伍,打仗很有一手自不必說,其人遇到外夷的時候應該是比較強硬,這樣才能顯我大唐威嚴。」

    「顯大唐威嚴?」林靖文對此嗤之以鼻,「威嚴是靠打出來的,外夷不服,修兵戈以伐之,不服就打,打到它服為止,這樣才叫威嚴,跟態度強硬沒什麼關係吧?再說。此次下南洋肯定是要打仗地,這個是肯定的,但單靠征戰也不行,頭腦更重要。那個爾東林寡人不大清楚,但陸青羽寡人是很滿意的,這個人很有頭腦。」

    韓玉容征征地想了半晌,突然一笑,「臣妾怎地枉議朝政來了,被那些言官知道了可就糟了。此事自有大王拿主意,臣妾還是不要想地好。」

    林靖文雖然不忌諱韓玉容幫他參謀一下政事。但那些言官的口舌真的不

    ,嚴重點甚至能到廢後的地步,當下也就不再多言。問道:「月容呢,怎麼這陣子一直沒看到她?」

    「月容啊,呵呵,她現在忙著跟女官學那些禮儀呢,依臣妾看,臣妾這個王后的禮儀實在沒做好,但月容倒是學的似模似樣。那些女官都稱讚不絕呢!」

    林靖文傻眼了,什麼叫太陽從西邊出來。這就是了,韓月容居然跑去學禮儀?貌似,也許,可能,似乎禮儀這個詞跟她絕緣吧!

    看到林靖文瞠目結舌的樣子,韓玉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月容可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呢,在中原這個年齡早就出嫁了,一般連兒子都生了,這麼大的年紀是不好再胡鬧了。大王別說。月容今年以來性子確實收斂了些,有些大家閨秀的儀態了,大王見到她保證大吃一驚。」

    林靖文一邊想著調皮搗蛋不斷惹禍地韓小姑娘,一邊想著儀態萬千的大家閨秀。他的頭都要暈了。

    卻說這個時候,在遼陽城裡,唐繼堯不斷地穿梭在大唐各重臣的府邸。身邊的下人抬著不少箱子,可以想像,這些箱子裡裝的不是金銀就是珠寶,反正是值錢的東西,他要做什麼也是可以想像的。

    唐繼堯正在做的就是賄賂大唐的各位大臣,為地就是下南洋,不過看他現在的臉色,貌似他地賄賂行為不怎麼成功啊!

    唐繼堯的賄賂的確收效甚微,說收效甚微都是委婉點的說法,實際的情況是根本沒有效果,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從到達遼東至今已有一個月之久,拜訪的大臣武將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可愣是沒有一個人收他的東西,或者是不敢收,但幾乎所有的人一聽說他的來意馬上就是勃然變色,純粹是將他趕出大門。一連一個月都是這種情況,這叫唐繼堯如何不鬱悶。

    一個小廝實在忍不住了,試探著勸道:「大公子,還要繼續送禮嗎?依小人看那些個大臣看到金銀珠寶就跟看到毒藥似的,一個兩個沒什麼,可幾乎所有地人都是如此——大公子,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

    —

    唐繼堯看著身邊從第一天起就沒動過的箱子,實在是鬱悶,頹然道:「還是回去吧,看來我們的做法真地出了什麼問題。不過不對呀,在中原那些個官吏看到這些東西哪個不是跟看到親爹一樣,哪有當毒藥往外推的。奇怪,實在是很奇怪。唉,這什麼大唐國的情況我是一點都不清楚,只是聽說大唐要派大艦隊下南洋就馬上趕過來了,早知如此,早先應該把大唐國地情況打探清楚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四處碰壁。」

    小廝陪著笑臉奉承道:「現在開始打探也不晚。不就是打探消息麼,待小的去市井中轉一圈,什麼情況都能打探清楚,大公子您就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群明刀執槍身著錦衣的大漢直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連忙拉著唐繼堯閃到路邊,心裡還納悶,大唐的公人他幾乎都見過了,無論是捕快還是民兵或者是巡吏,可就是沒有哪種公人穿這樣的衣服,錦衣?應該是哪個大臣的護衛吧。

    他們是躲到了一旁,不過這些錦衣大漢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來到唐繼堯他們一行人的面前,錦衣大漢中為首一人衝著唐繼堯就道:「錦衣衛辦差。爾等這一個月以來四處賄賂朝中大臣,已經觸犯了《大唐律》,請跟我們走一躺吧,明州的唐大公子。」

    唐繼堯愕然,「錦衣衛是什麼東西?」見那些大漢伸手就來抓他,唐繼連忙陪個笑臉,道:「官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都是來大唐做生意的,從來都沒有做過賄賂大臣的事,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商人。」

    「老實本分的商人?」錦衣衛首領冷笑連連,「你老不老實你說了不算,我們說了才算。唐大公子,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唐繼堯繼續陪著小臉,沖小廝使個眼色,小廝明白過來,不動聲色地從衣袖裡掏出一大錠金子偷偷地就想塞到錦衣衛頭領手裡。

    錦衣衛頭領沒有拒絕,接受了金子,不過卻是拿在手裡一拋一拋地,笑瞇瞇地道:「誰說你沒有賄賂大臣,現在就是,雖說我不是什麼大臣,但這也是賄賂。唐大公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請吧!」

    唐繼堯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人專門就是來抓他的,而不是看他面生跑來打秋風——這種事中原的官吏常幹——不過他可不甘心被抓,連忙大叫:「你們不能抓我,我跟林靖文很熟悉,是朋友,你們不能抓。」

    眾錦衣衛臉色一變,那個頭領大喝:「大膽,大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哼,唐大公子,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條,犯禁是重罪,這次看你怎麼死,帶走!」

    眾錦衣衛二話不說,抓起人就走。

    唐家的那些家丁護衛跑出來阻止,誰知,那些錦衣衛卻是理都懶得理他們,一人大喝:「錦衣衛辦事也敢反抗,想造反嗎?哼,按律,阻止錦衣衛辦案者就地格殺,族沒。爾等可是想造反?」

    唐家眾家丁護衛面面相覷,他們是宋人,談不上造大唐的反,只是剛才那錦衣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阻止錦衣衛辦案者就地格殺」,他們再繼續阻止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的大公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如狼似虎的錦衣大漢抓了他們的大公子就走,卻無可奈何。

    一柱香時間之後,錦衣衛指揮使李大郎進宮向林靖文稟報了這個消息。

    「嗯,寡人知道,退下吧。」

    「喏!」

    待李大郎退走,韓玉容好奇地問道:「大王,臣妾好像聽說抓了個人,誰呀?」

    林靖文微微一笑,「這個人你還是認識,唐繼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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