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梟後 正文 第一二四章 毒殤
    總是老的辣,一個老將軍,將蘇景玉和君子殊兩人弄言

    君子殊心疾作,蘇景玉被武祈軒救回後,急匆匆的要去探望君子殊,可還未走到門口,蘇景玉的肚子就開始抽痛,這一陣騷亂,終歸是讓她動了胎氣!

    「我這就去請文先生。」武祈軒見她一手扶牆,一手捂著肚子滑倒在地上,匆忙說倒。

    蘇景玉咬牙忍痛,一把抓住武祈軒的手阻攔道:「不要……皇上心疾……那邊離不得人,不要叫文先生……」

    看著臉色蒼白,頭冒冷汗的蘇景玉,武祈軒慌了手腳,他可從沒伺候過孕婦,只得不知所措的問:「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扶我回房,請天玄過來。」

    武祈軒匆匆將蘇景玉打橫抱起,放到房間的床榻上之後,又將正在給紫菱治療的天玄請來。天玄神色慌張的趕來,給蘇景玉號脈之後,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說:「還好還好,幸虧景玉自身體質不錯,稍微動了胎氣,吃一副安胎藥就好了。」

    幾人聽他這樣說,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天玄一面去給蘇景玉煎藥,一面在心裡自嘲道:妄自己還是一國之國師,之前卜算景玉和她孩兒有血光之災的卦象,完全是子虛烏有嘛!

    之前的凶卦一直如烏雲一般縈繞在他心頭,他很慶幸卦象失真,蘇景玉母子平安!

    蘇景玉吃過藥之後肚子漸漸不疼了。她急忙問起眾人地情況。紫菱被安將軍打傷。但是安將軍手下留情。所以紫菱並未傷到本質。修養一段時日就好了。但是君子殊地情況就不太妙了……

    見天玄說話猶豫。眼神有些閃爍。蘇景玉心知他必定有事瞞著自己。於是不顧天玄地阻攔。披上衣服下床就往君子殊地房間走去。

    還未進到房間。濃烈刺鼻地藥味就撲面而來。待進到房裡。蘇景玉只見整個房間都被濃厚地水霧瀰漫。隱隱約約。她看到文清守在一個大木桶旁邊。正在往木桶裡放草藥。

    聽到門口地動靜。文清轉頭一看。見到蘇景玉進來。他大吃一驚。匆忙說:「小姐別進來。這藥湯對你腹中胎兒不好。」

    蘇景玉哪裡管得到這些。只問:「皇上究竟怎麼了?」

    文清帶著蘇景玉走到木桶邊。君子殊緊閉著雙眼泡在木桶裡。桶裡全是漆黑地藥水。

    「小姐,他當年中了邵峰一箭,箭上塗有我地特製毒藥,早年的時候毒素被控制在傷口附近,一直沒有擴散,但是此次毒素已擴散至全身,甚至侵入骨髓了!」

    蘇景玉隱隱約約意識到文清所說的含義,但是仍舊不敢妄猜,只問:「之前他一直在吃解藥,那種藥可以控制毒素的擴散,你快給他吃藥啊。」

    文清搖頭說:「問題正出在那份解藥之上……他這段時日服藥過猛,身體已對一般藥石毫無反應,著實不好辦啊……我唯有兵行險招……」

    看著那漆黑的藥桶,蘇景玉就知道文清要用非尋常手段了。

    「文先生打算如何?」

    不知是屋子裡地蒸汽太熱,還是因為文清太緊張,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才說:「換血逼毒……先將血放出,用內力輔佐藥劑逼出血中的毒素,而後再重新輸入體內……這是救他的唯一辦法」

    蘇景玉聽的身子一顫,只覺得寒氣從背後升起。

    「這……太危險了……」

    還未等她想明白,文清又說:「這是救他地唯一辦法,縱使這樣,我還需要一樣東西才能給他換血……」

    「什麼東西?」

    文清回答道:「換血需要用他同一血脈的親人的血做引子,方能成功。」

    蘇景玉先是犯愁,後來稍微寬心地問:「我腹中孩兒是他的至親骨肉,能否用孩子的血做引子?」

    文清點頭說:「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他已毒侵骨髓,最多七日生命,等不到孩子出生地那日呀……」

    此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蘇景玉扶住牆壁才能穩住身子。之前口口聲聲喊著報仇,如今聽聞這樣的惡訊,蘇景玉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內心,她竟是如此的捨不得他!

    「文先生……你定然知道催生之法的吧?」

    這次換做文清愕然,他斷然沒有料到蘇景玉會作此選擇。

    「小姐,催生之法萬萬使不得,若有不當,母子兩人都有危險啊!」

    蘇景玉慘然一笑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再危險,總要試一試。文先生,一切就拜託你了!」

    文清無奈地搖頭,歎了一聲什麼也不說,埋頭準備藥物去了。

    當武祈軒、天玄、紫菱、邵峰、劉玉書聽到「催生」和「換血」的消息時,沒有一人同意,只是各人地理由都不同。武祈軒是擔心君子殊的命,天玄和紫菱則是擔心蘇景玉母子安危,除此之外,邵峰和劉玉書以及文清,心中都生了懷疑蘇景玉地念頭……

    他們當初都是為了復國才投靠蘇景玉,可是眼見著蘇景玉情願冒著一屍兩命的危險去救最大地敵人,教他們心中怎麼能沒有一點想法……

    此時天玄再次想起了他之前的那個卦象,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急忙出聲反對,可是事到如今,蘇景玉哪裡會聽他的勸說?

    當蘇景玉仰頭喝下催生藥時,眼神裡一片淡漠,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隨著陣陣腹痛傳來,豆大的汗珠爬上她的額頭。

    紫菱帶傷在廚房裡燒著開水,文清捏起針灸整裝待,只等到最合適的時機開始幫蘇景玉催生。

    一波接一波的劇痛傳來,蘇景玉起先神智非常清楚,她明顯的感覺到羊水破裂,溫熱的羊水濕了床單,也清楚的感覺到孩子在腹中蠕動。疼痛是難以形容的,宛如利刀割下鮮肉一般,蘇景玉疼到視線模糊……

    文清蒼厚的聲音突然變的顫抖,如破掉的風箱一般顫抖道:「不、不好,血崩了!」

    蘇景玉無奈的笑了一下,她命該如此麼?

    隨著血漬漸漸擴大,蘇景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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