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之戀 正文 你欠我幸福——百合依然
    感情的世界裡,從來沒有對或錯,只是愛或者不愛。感情的天平,亦無法用付出和得到來衡量。如果一定要說虧欠,那麼,你欠我一個幸福。

    第一章

    「我和GARY週末去廈門,領證。」海藍做完了第一百個仰臥起坐後,微微喘了口氣,轉過頭跟旁邊的陳清揚說。

    陳清揚一個仰臥起坐正做了一半,憋著氣費勁地問:「什麼?」

    「我說,我週末要去領證了。」海藍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

    「票都買好了?真想清楚了?決定步入已婚婦女的行列了?」陳清揚一連三個問句,貌似驚異,實則早已瞭然於心。

    「嗯,想清楚了。」海藍一臉幸福的笑。雖歷經八年的愛情長跑,可是一朝修得正果,還是有著初戀般的甜蜜。

    「為什麼去廈門領證?你和GARY家都不在那兒。是不是想體會私奔的感覺。」

    「我戶口在那兒嘛。本來也可以去成都,他的戶口在那兒,可是,想著反正過年要回去,所以還是決定去廈門。」

    「嗯,無親無故,就你們倆人,真有點亡命天涯的感覺。

    「你就烏鴉嘴吧你。」海藍早已習慣了陳清揚的信口開河。

    上完瑜珈課,海藍去前台辦理停卡手續,停卡一個月,蜜月。陳清揚在一旁打趣:「風蕭蕭兮易水寒啊。等你再回來,已是他人婦,想想真可怕。」

    海藍不理會陳清揚的酸文假醋,自顧低頭填寫表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陳清揚說:「哎,晚上一塊兒吃飯吧,叫上小喬。」

    「幹嘛,想來個單身PARTY?」陳清揚這兩天正在看FRIENDS,想起了美國人的習慣。

    「唉呀,找個借口飽食一頓嘛,好久沒**了。」

    「行,去哪兒吃?我給她電話。」說到吃,人人俱歡顏。

    接到陳清揚電話的時候,趙小喬正在地鐵裡進行每日例行修練,一時為矛——殺出重圍,起勢如洪;再一時為盾——任你如何來勢洶湧,我自巋然不動。相信這會兒一定不會有人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若何?你丫兒找抽呢吧!

    「什麼?去哪兒?哎,我聽不清,地鐵上呢。清揚,你發短信給我吧,人太多了。」說罷便掛了電話。「哎,擠什麼擠,沒見我都快貼著門了嗎。」陳小喬回頭對身後一小伙子喝道。這廝估計是要下車了,可是他左探一頭,右探一腳,把趙小喬左推一把,右撥一下,愣是沒從人群中鑽過去,白長了一副賊頭鼠腦。陳小喬在辦公室憋了一下午的氣這會兒終於找到了出口。這小伙子歷盡千辛擠

    了一身汗還沒擠到門口,此刻又遭人臧否,自覺比竇娥還冤,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然,是打了折扣的——「喂,儂講講道理好不啦,擋在門口,叫人家哪恁出得去呢?」

    「什麼叫我擋在門口?你瞅瞅我有地方給你讓嗎?」小喬素來痛恨這種小男人腔調,吵個架還要翹個蘭花指,一口一個「好不啦。」偶爾壯回膽拍次桌子還要悄悄把拍痛的手在大腿上揉,沒勁!

    「哎,儂幫幫忙,都是乘車的,借借過,對不啦?你看你凶得來∼」小男人一邊兀自嘮叨個不停,一邊繼續奮戰到底。

    「嫌我態度不好?去,去買一BMW啊,後窗再貼一個「別罵我」,看誰態度不好就撞誰!」

    「喂,你怎麼好這麼講話的。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唉∼。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吵,我不跟你吵好吧。來來來,這位先生,麻煩你讓讓,勞駕啊。」小男人在有限的空間裡搖著頭歎著氣,身體幾經扭曲,終於在門要關上的一剎那奪門而出。

    趙小喬恨恨地看著小男人背影,恨不能揪著他的領子回來再吵一架方才痛快。

    等趙小喬趕到的時候,陳清揚和海藍正對著一鍋翻騰地鮮魚丸虎視良久並覺得已快要餓得羽化為仙。

    「小姐,我們倆等你等得一條活魚都變魚丸了。」陳清揚誇張地開玩笑道。

    小喬卻一反平日嘻嘻哈哈的樣子,不理會陳清揚,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坐下。

    海藍見狀忙問:「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別提了,今天在公司跟老闆吵了一架,到了地鐵上又跟一齷齪男吵了一架。真邪門了,今天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麼晦氣。」

    「為什麼跟老闆吵啊?」陳清揚趕緊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關心好友。

    「誰跟她吵了。這女人變態。看我不順眼。存心找茬,猴年馬月的事了,這會兒翻出來嚼蛆。」趙小喬越說越氣。

    「到底為什麼事啊?」海藍依然聽得一頭霧水。

    「唉,算了,不說,說了心煩。」

    「就是,吃東西是正經。趕緊吃吧,我都快餓死了。」陳清揚給小喬夾一個魚丸放碗裡。她知道,不等這頓飯吃完,天大的事在小喬都已成了過眼雲煙。

    「對了,怎麼想起今天聚了,又不是週末?」幾個魚丸下肚。小喬才想起今晚的聚會主題不明。

    「今晚是海藍的告別晚宴。」陳清揚說。

    「什麼告別晚宴?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趙小喬不明所以。

    「沒什麼事。就是我和GARY這個週末要去廈門領證,所以想今天和你們一起吃個飯,正好也好久沒聚了。」

    「噢,是嗎,怎麼這周就去了,不是說下個月嗎?」

    「這個月有特價機票。」海藍解釋道。

    「喂,談談感受吧。是不是特興奮。」一陣埋頭苦吃之後,陳清揚乘中場休息的當兒問海藍。

    「沒什麼特別的感受。真的。可能在一起時間太久了吧。知道兩個人結了婚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不會和現在有太多不同。所以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

    「嗯,看來同居還是有好處的,起碼可以消除戀愛生活和婚姻生活之間的落差。雖沒有驚喜,但也不至於有失落。而且,一般來說,婚姻帶給人的,總是失落多過驚喜。」陳清揚煞有介事地點頭說道。

    「嗯,是的。」海藍點頭表示同意,「不過,我想可能領證的時候,會有點興奮吧。」接著,又無限憧憬地說。畢竟,結婚嫁人是一個女人一生附予了最多想像的一件事——從她還是個小女孩子起,她就開始浮想聯翩,歷經至此,早已*又寫就了無數個版本,場景也早已爛熟於心。

    「嘿,一領完證就給我們發短信啊,我們也好和你同樂一下啊。」小喬比當事人顯得還興奮,剛才的不快早已拋之腦後。

    「好,一定一定。」

    「哎,我說,以後我們三個無論誰結婚,我們都像今天一樣來個告別晚餐吧,好不好?」小喬為自己的主意歡欣鼓舞。

    「好呀,那下一個肯定是你了。」陳清揚半開玩笑地說。小喬和王正的戀愛正如火如荼,不出意外,明年應該可以喜結連離。想到此,陳清揚有些黯然,眼看周圍的朋友嫁人的嫁人,談戀愛的談戀愛,可自己還是孤魂野鬼一個,不禁悲由心生。

    「最好你們倆個明年一起辦了。」海藍體貼地對清揚說。陳清揚聽了,勉強笑笑,心裡愈發難過。是誰說的,冬日的寒夜,把人凍得麻木也就罷了,一點點的微溫,反而更讓人冷徹心扉。此刻,海藍的體貼無異於此。

    「來來,咱們以茶代酒,祝海藍。」

    「行了,別祝我了,我已經沒有後續篇章了,你們可還精彩無限呢。」海藍打斷了小喬的祝詞。

    「那是,你已經是影片結束那個「完」字了,我和小喬可是精彩的下集介紹。」陳清揚嘴上逞著強,心裡卻想,什麼時候,我的完字才能出現啊?

    「好,那咱就祝下集更精彩。」

    「嗯,千萬別走開,廣告之後馬上回來!」

    「哈哈哈」。三個人笑成一片。

    酒足飯飽,三人道別,各回各家,海藍說等從廈門回來,再正式請大家吃飯,可攜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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