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歲月 正文 第五卷,九十三、情到濃處
    的身子顫了一下,他的手伸過來,我下意識的避開:是那樣。你……還是在乎她的是吧?」

    即墨瑾的眼皮垂下去,暗淡的陽光鍍在他身上,半響,他抬起眼,眼睛已是透明:「我曾經喜歡她。」

    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手指捏起來,又聽見他說:「不知千年還是萬年,我已經記不清了,當我還是一枚青殼的時候,她冒著生命危險從山崖下找到我,用盡靈氣為我孵化,看我長大,渡劫,幻化成人。在我的意識還很朦朧的時候,只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那種氣息,我會說的第一句話,是她引導我說的,從此,我只對她一個人說話,對她一個人笑,她被封為天母,長日住在天宮,我每日修煉之後,便望著天,期望能等到她。日復一日,我以為,那便是愛,直到有一天……」

    「一水清悠的出現。」他頓了頓,「那些歲月,我無法分清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寧願逃避。」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是支離破碎的寶石般隱約有著深深的痛苦,我心疼起來,抓住他的手:「別說了,我……明白了。」

    他對翡翠仙子,一種雛鳥情節,狐狸說的對,像是母親,像是朋友,又像是情人。

    翡翠仙子那麼美,如若我個男人,與她朝夕相處,也難免會動情。

    想到她現在:模樣,我心底不知是什麼感覺,不禁歎了口氣。

    他俯下身,坐在我身邊,目光幽暗,篤定,竟輕笑起來:「為什麼不聽下去?」

    我目光一閃,我很想知道,是害怕知道,我不是不想聽下去,是不敢。

    當一個人已經向另一個人表白地時候。就算心裡早就想好也許那個人地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地。知道了也許會傷心。但還是難以面對地吧?

    到回來。我只是個穿越過來地普通女孩。不是妖。也不是仙。我有著人類最普通不過地感情。會難過。會為情所傷。

    我以為經過葉歌地事。我會堅強一點。會拿得起放得下。原來不是。感情地事。只有不斷地沉淪。沒有吃一塹長一智。

    愛上一個人。智商自動歸為零。所有地心思都被他牽動。無法正常地思考。理智地生活。

    即墨瑾在笑。笑地挺清純。還有些玩味。這好像是狐狸臉上才會出現地表現。我真是情緒波動太大。精神錯亂了。

    他地手伸過來。我渾身發軟。沒有推開。溫熱地手心貼在我地臉頰上。臉地溫度在升高。他用更讓我臉紅心跳地暗啞聲音說:「你不想聽。可是我突然想說下去。」

    我猛地抬起眼看他,他地笑容隱去,一雙墨黑的眼睛裡波光連連,睫毛輕顫,像是蝴蝶振翅,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在蔓延:「飄飄記得不記得,你說過,其實弄不清感情的,是我自己。」

    我記得,我說過。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著他。

    他似是自嘲地笑了聲:「你說的對,我一直沒有弄清自己地感情。」手心發燙,眼睛凝視我,「幸好,我已經分清了。」

    我的眼睛酸地要命,拚命的睜大,好像不這樣,就會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然後,我聽見一個聲音低低地在我耳邊說:「飄飄,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翡翠仙子,也不是一水清悠,是你。」

    眼睛為什麼那麼酸?一滴什麼東西滑落下來,彷彿來自耳邊的這個聲音已經等待了千年,兜兜轉轉,隔著時空,隔著千年的歲月時光,終於回來了。

    這滴淚,是母親的,還是我的?

    我靠在床邊,他的手指在我臉上輕輕的摸索,我說:「即墨瑾,你知道,我的身體裡,不止我一個,還有她……」

    他的手挪到我的唇邊,笑一下:「我知道,你有她的記憶,擁有她幾分之幾的魂可是,你很清楚的知道,你就是你,不是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看著看著,覺得他似乎意有所指,不覺笑起來,那天,我在大殿裡義正言辭的告,我就是羅飄飄,不是一水清悠不是任何人。

    現在他分清了,我卻又難受起來,折磨起自己,陷入愛情的女人是不是總是這樣患得患失?他的一個表情,一個細微的動作我都要去揣測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疑心很重,總是不能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

    以前我還覺得那些不停問自己男人你到底愛不愛我,有幾分愛我的女人很滑稽,現在才知道,因為在乎所以不放心,不放心所以需要一個諾言。

    我才明白,為什麼天底下那麼多的女人喜歡美麗諾言,有時明知是假,卻寧可去相信,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愛上那種被許諾的感覺。

    即墨瑾說:「飄飄,如若我喜是你身上她那一部分,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歡的是她,可是現在,我喜歡的是你的你。」

    我瞪大眼睛:「你分得清嗎?」我覺得自己簡直是作孽。

    這樣的煩下去,長久了估計任何男人都會害怕的逃掉,男人,都是不喜歡輕易許諾的,特別是一遍又一遍的說,他們的話,只會說一遍,那是情動的時候說的,或者,是在上床的時候。

    可是,即墨

    很高興,狹長的眼睛瞇起來,那裡面有細碎的光彩:著,我喜歡你,喜歡的是你,我分得很清楚,從你跟著我學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跟她是不同的。」

    我笑一下:「我們,是個人。」

    兩個人,就算再像,再關係親密,也是會有不同地。

    他說:「悠悠很執著,她要做一件事,是誰也勸不住的,就像她要我笑,要我開心,就會每天不停的靠近我,哪怕我從來沒有好好的對她。這一點,你們就不像,你有很強的自尊心,傷心了你會哭,生氣了你會跑掉,有時,還會把自己藏得好好的,讓人無法看清楚。」

    我的心輕顫,呵呵,原來他一直那麼仔細地在觀察我,原來最瞭解我的是他。

    我和母親不一,是因為我曾受過感情的傷,而母親穿越過來的時候,只是個剛出學校的小女孩,所以,就算諸多的波折,她地心依然是純淨的。

    而我,我已經蒙塵了,所以的情緒會不斷失控,我沒有她堅韌,我害怕再一次傷心,所以我逃避,我和即墨瑾一樣,我在逃避。

    我把臉埋在懷裡,感覺他強有力地心跳,低聲說:「即墨瑾,她比我堅強,比我更好,你確定,你喜歡的是我,不是她?你為什麼沒有喜歡上她呢?」

    真像個老太婆啊,可是我控制不,如果不弄清楚,我會一直不安。

    他竟笑出聲來,似乎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我也不明,當時她對我那麼好,我不是沒有感覺,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喜歡上她呢?」

    我起眼,嘴角不覺嘟起來,他的表情似乎很高興,我從來沒有見他那樣發自內心地笑,像是要滿溢出來,情不自禁的笑,整個臉部變得柔和,溫柔的像是一個夢。

    尖輕輕在我嘟起的嘴巴上摩挲:「可是,這些事,連自己也不能控制不是嗎?我是說,喜歡一個人,有時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當我們一起掉下人界地地下時,我不太清楚你是誰,我只知道,不能放開你的手,如果一放開,他日必定會後悔,那時,我沒有記憶,我不知道你是誰,也忘了悠悠,那是最純粹地感覺。」

    我的心被酸澀漲滿,拽住他地手,是啊,是這雙手,我掉下去的時候,又何嘗不是緊緊地握住這雙手?

    那一瞬間,我地思維也是停頓的,忘了一切,只知道,我要抓緊這雙手,如果失去,便可能永不再回來。

    我抬頭,看住他:「我也是。」

    他輕笑,騰出一隻手,從白色的袍子裡拿出一隻淺紫色的錦緞荷包。

    我怔住,他打開荷包,裡面是一卷小小的畫紙,上面,畫著一個我最熟悉不過的人的容貌,只是那容貌彷彿已經了很遠,很久。

    那是我前世的容貌,胖乎乎的,帶著嬰兒肥,笑起來,兩隻眼睛瞇成一彎新月,沒心沒肺。

    我想伸手去拿,即墨瑾的手縮回去,把畫卷握在手裡,卻把荷包遞給我:「這荷包,其實一直和那本劍譜一起,放在閑雅閣裡,悠悠走後,我一直在問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可是我拒絕去想,其實,我很自私,我以為,她接近我,是為了要害我,而她喜歡的人,是楚顏,他們總是一起撫琴,那麼親密,所以她寧可自己了結生命也要阻止我傷害他……」

    我微笑,奇怪,現在,我竟不難受了,他的話把我帶回了那段其實不屬於我,卻出現在我腦海裡的回憶,那白衫如雪的少年,那粉衣如畫的女孩子,他們一起撫琴,唱歌,每當她傷心的時候,他總是在身邊。

    我的手指在即墨瑾的手心裡繞啊繞:「也許,她對楚顏也是有情的,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可是,她心底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是你,所以,她選擇結束生命,只是不想看著你們互相殘殺,因為她而傷害彼此。」

    即墨瑾沒有說話,睫毛垂下來,他的心裡,應該也有難過吧?

    我說:「即墨瑾,既然那荷包在閑雅閣,又怎在彩雀大人的手上?」

    他眨眨眼:「因為,我留著劍譜和荷包,卻從來不敢去觸碰它們,我以為恨,原來,我只不過不敢去面對。」

    他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我默然,因為深深的後悔,自責,讓他不敢面對自己,所以變得更冷漠,那本風月無雙的劍譜,我第一次看見地時候,已經積滿了塵土,即墨瑾就算是看也不會多看那本書一眼。

    「所以,當那個荷包被彩雀大人拿去,不見了的時候,你也沒有追究,甚至問都不去問是嗎?」

    他的動了動,沒有說話。

    「你用劍刺我的那一刻,根本不想殺我,所以,才會事先把龍脈交給我對嗎?」

    他注視我,眼睛迷離的像是籠著白霧:「那時,我已經中了纏綿至死的毒,雖然毒性散發的很慢,但有時還是不能控制自己,龍脈在你身上,就算你受了傷,也不至於失去性命。」

    我看著他地眼睛:「所以,你說的什麼把龍脈放在我身上,是為了要監視我,都是假的對嗎?你一早就知道龍脈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為什麼要

    ……」

    指尖插進我的發間,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腦袋:「不,那個時候,我就是這麼告訴自己地,我對自己說,我把龍脈給你,只是為了日後如果你沒死,還可以找到你,繼續折磨你,似乎只有那樣,我才能說服我自己。」漆黑的眸子蕩著波光,「可是,我騙不了自己,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因為我已經愛上了你,我無法承受失去你,只要想一想,這裡便會痛。」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地胸口,輕輕一笑,「我是一隻獸,沒有龍脈,也許只是會失去千年修來的肉身,毒性擴散,也許會失去眼睛,失去記憶,而沒有了你,我就什麼都失去了。」

    我的眼睛濕了,心裡酸澀,甜蜜,溫柔,交雜起,「即墨瑾……」

    任何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都沒有這一刻地話動聽。

    我的眼淚不斷的流下來,止也止不住,他胸口的衣裳被我浸濕,帶著溫熱,一點點侵入我的心。

    他把荷包塞進手裡:「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它應該留在你身邊。」

    想起初次見面,他冷冽的著我,從我手裡奪過荷包,看著那張紙條,那時,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那紙條上地內容吧?

    我抽出紙條,「夜,小樹林,等你。」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那是,她給你的……」

    即墨瑾地眼睛很暗,沒有伸手接:「是她的女兒,她地東西,應該你好好放起來。至於我……」他把那卷畫卷放入懷中,「只要有它,就可以了。」

    我被輕輕的擁入懷中,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貪戀這個懷抱,在見不到他地那些日子,一切原來都是空白的。

    我一直以為,因為荷包而見到他,因為拔下了銀劍而跟他學劍,那些朝夕相處的日日夜夜,都不是我的回憶,那是因為我母親,我只是個可恥的小偷,把屬於母親的東西偷過來了,騙自己那是我的。

    現在我才明白,那又何嘗不是我自己的一種緣,穿越千年的糾纏,讓我認識了他,讓我在這個世界生活了近百年。

    母親的輪迴,我的出生,然後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就是為了尋找他?

    彷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逃開,也忘不了。

    那種記憶刻骨銘心,我終於知道了母親的感覺,如果有來生,我也不想忘記,就算三日之後,我便不是現在的我,我依然願意留著那些回憶,那些短暫,卻彌足珍貴的回憶。

    那樣,我便可以生生世世的記取。

    我曾以為深夜站在窗下慢舞的母親是多麼難受,寂寞,其實不是,那也是一種幸福,心底可以思念一個人,刻骨銘心的愛著一個人,即便那個人不在身邊,只要擁有回憶,就足矣。

    我躺下來,彷彿忘了這裡是地獄,心裡平靜充實。

    我看住即墨瑾,微笑,喃喃:「即墨瑾,我愛你。」

    他的眼睛那麼亮,真的像星星一般,俯身下來含住我的唇,這好像是我們表白自己的心境之後的第一個吻,沒有隔閡,纏綿細緻的讓人發狂,心充滿甜蜜和喜悅。

    原來,愛情可以那麼美,美到只要這一刻,任何一切都可以統統忘掉。

    ……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他正看著我,手枕在我的頸下,整個人被我熊抱。

    臉燒紅起來,我垂下眼,把他的胳膊騰出來:「你也躺下。」

    他輕笑的聲音從耳邊傳過來:「我們以前也是這樣睡的,怎麼現在飄飄像是緊張了?」

    以前?以前怎麼相同?以前我心裡的雜念太多,有愛,有恨,又有難過。

    而現在……我的身體就像塊燒旺了的火炭木頭。

    抬頭看他,他的臉微微潮紅,眼睛半瞇著,紅唇亮的像是要滴出水來,聲音暗啞的帶著濃濃的鼻音:「飄飄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我不敢抬眼,只是:「像什麼?」

    他輕笑:「在我還是青殼的時候,在天地之間的裂縫中破土而出,那一刻,熔岩迸發出真火,燙佛要融化一切,就像,你現在的溫度一樣。」

    我在很認真的聽,直到最後一句,才明白過來,他是在逗我,不禁紅著臉在他手心上打了一下,他抓過我的手,放在胸口。

    我故意揶揄的笑:「你的心跳的也很快。」

    他側過臉,眸中波光蕩漾:「只為一個人,才會這樣跳。」

    甜言蜜語啊,真是聽你千遍也不厭倦。

    我嘟起嘴,賭氣一般:「可是以前,我從來不覺得是這樣的,你總是對我臭著一張臉,我還記得第一個吻,你……」

    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笑的很開心,然後凝視我,表情認真的讓人心跳加快:「那時,我很生氣,你吃了情人果,還叫著別人的名字。」手指輕輕的撩撥我的髮絲,「我在想,你那麼笨的模樣,怎麼會有人喜歡你?」

    我笑出聲來,那時,我是只小豬的模樣,他霸道的吻我,然後惡狠狠的把我摔在地上,原來是因為他吃醋idia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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