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武林歪傳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中國
    自峨眉一路南下,過喜德、越西昌、德昌、於攀枝花進入雲南境內,抵達雲南永仁,我惡人幫大軍方才停下休整。雲南的無量劍派、血衣門以及玩家的龍騰幫、月滿霜河會等早就被滅掉,現下雖然仍有玩家建起了小幫小派,但人數少得可憐。多者不過千餘,少則數十數百,哥們兒都懶得打他們了。

    我們這次的目標,便是大理皇宮。至於翠煙門,由於它處在邊陲之地,位於雲南蟲谷,周圍全是高山峻嶺,大河奔流,風景雖然秀麗,但卻是人煙罕至之地。倘若翠煙門不來惹我,那也就放它一馬,畢竟奔波來去,就衝著它一個小小的門派,太不值當了。哥們兒在幫主位置上呆的久了,胃口卻也變大了。

    雲南多山,斷陷盆地星羅棋布,高原山地縱橫起伏。長江、珠江、瀾滄江、怒江從此奔騰而過,風景自是極美。而大理以佛立道,以儒治國。在讀過金庸大師的之後,哥們兒對大理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後來讀遍歷史,終於發現,原來金大俠不過是誑人而已,情節與歷史史實嚴重不符,誤我非淺啊!

    大理由太祖神聖文武皇帝段思平滅大義寧立國,然後傳至文經皇帝段思英,後來皇叔段思胄爭位,被廢帝為僧,法號宏修大師。

    又經十餘位皇帝,皇位傳於段正明,便是《天龍八部》裡面的保定帝。段正明坐了二十年皇帝,權力被高氏家族所掌。其時高昇泰終於撕破臉皮,史書載:「正明為君不振,人心歸高氏,群臣請立鄯闡侯高昇泰為君」一幕上演,高昇泰假意拗不過「群臣相請」,逼段正明禪讓為僧,自己登基稱帝,改國號為「大中國」。

    此人在金大俠的中只出現過一次,本來哥們兒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忠心耿耿的候爺,沒想到給涮了一把。紹聖三年,高昇泰駕崩,臨終前對其子高泰明曰:「我之立國,以段氏之弱。我死,必以國仍還段氏。慎勿背我。」遺命子高泰明未違父命,將王位還給段氏,高泰明列段正淳為皇帝,自己為相,恢復大理國年號。

    宋崇寧三年,段正淳禪位為僧,其子正嚴立。段正嚴又名段和譽(即金大俠筆下的段譽),事實上其勤理政事,在位時間長達39年,年老禪位為僧。原來並沒有泡到那個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的王語嫣,假的,全都是假的。不過不得不佩服,金大俠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地,編故事編得讓人信以為真。

    《天龍八部》寫王語嫣之美,用的是一唱三歎之筆法。

    「從此醉」一回中,先不見人,但聞其聲。只是一聲輕輕的歎息,就能使段譽全身一震,怦怦心跳,熱血如沸,心神俱往。此處寫得真好,一聲歎息竟能做出如此文章,我亦心馳神往了!

    一聲歎息便如魔咒一般勾了段譽之魂,及見其背影,只覺煙霞籠罩,恍入仙境。苗條的身形,披肩的長髮,折射的卻是一種純潔而神聖的氛圍,一抹精神的濃郁香氣。

    這本書最後的結尾有兩個版本,舊版結尾是段譽與王語嫣攜手回皇宮,途中遇到發瘋的慕容復,在後來的修訂版中,段譽仍然追求王語嫣,但王語嫣最終拒絕了段譽,回到曾經離開她的慕容復身邊。

    而對段譽的交代則是:「後來段譽應王語嫣之請,前赴無量山尋找「不老長春」秘笈,他再次見到石洞中的「神仙姊姊」玉像,頓時醒悟,他只不過把王語嫣當成了「神仙姊姊」,自己心生「心魔」,迷住了自己,因此才改以妹妹來對待王語嫣。」在「久攻不下」後,段譽也對王語嫣死心,毅然斬斷情絲。

    再到後來,段譽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武安皇帝天定賢王段興智就是江湖上聞名暇爾的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當中的「南帝」。金大俠一部《天部八部》虛虛實實亦幻亦真,更使古老神奇的大理塗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那仙境的風花雪月,夢幻的騎士大俠,琴劍聚豪傑,鬥酒論英雄,當真好一塊誘人嚮往的塵世仙境、人間淨士。

    說起來,哥們兒最佩服的江湖人物也就是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蕭峰,只不過和再世蕭峰這廝接觸多了,逐漸覺得心中忒不舒服,這狗頭將蕭峰的英雄形象毀得太厲害了!

    由於幫眾太多,再加上雲南山路不便,因此自永仁出發,大軍照舊分為四路。貧僧夜探青樓、騎車撞交警率了千餘萬人一路,殘閒、草草和新聞聯播一路、練級狂、婲骨躲、藍靈、以及別偷我三兄弟一路。我則和CCTV、小手亂摸等人一路,也是走得最慢的一路,說到底,哥們兒還是屬於喜歡讓別人去炸碉堡堵槍眼,留下自己享受社會主義幸福生活。

    這日貧僧夜探青樓發來消息,說和草草那一路已然抵達大理皇宮,問我什麼時候動手。此時哥們兒帶領的這路人馬剛到姚安,聽聞大理皇宮NPC軍隊和護城御林軍比西夏還要厲害,有長槍隊、大刀隊等二三十萬人馬,當下讓CCTV帶人先行趕路,我則因為黃筱琪突然肚子痛陪她去醫院檢查耽擱了。

    且說黃筱琪自從懷孕之後,家裡人將她寵的那真是無以復加,要星星不給月亮,要奴才不給皇上。一會兒說自己得了抑鬱症,要我講笑話唱歌給她聽。一會說自己精神狀態不好,想罵人想發洩……總而言之,我在她面前得跟孫子一樣陪著笑臉說些甜蜜話兒,就跟奴才見了爺似地。當然,黃筱琪是很會觀察人的臉色的,一旦發覺自個兒過份了,立時又會溫溫柔柔地撒嬌裝嗲,整得我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沒有開車,我們手拉著手在陽光下走。黃筱琪臉頰暈紅,額頭有微微的汗珠。

    「累麼?」我問她。

    她搖頭,輕輕地笑,「這樣子真好。」她說。

    天空蔚藍,風輕雲淡。忙忙碌碌的人群。汽車和飛鳥。

    「李正,這樣子的生活,你覺得幸福麼?」

    「性福?這從何說起?」我大驚小怪地道,「我是真沒想到,都結了婚了,還要過這種淒淒慘慘冷冷清清的和尚生活。」

    黃筱琪吃吃的笑,輕輕地掐了我一把,嬌嗔道:「你這人真是,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瞧你,滿腦子邪惡思想。我真怕咱兒子隨你,一肚子壞水,那可叫人愁也愁死了!」她說著,用手緩緩揉搓凸起的小腹,接道:「李正,我聽說生了寶寶之後,臉上會起妊娠紋和小黑點,你不會嫌我罷?」

    「不會,我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麼?」

    「是呀,所以我才擔心!」

    「呃……絕對不會,你那擔心就是多餘,咱們婚了結了,娃也要有了,還有嘛好擔心的?」我連忙好言相勸,萬一她情緒不穩定哭起來,可又是我的錯了。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她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她知道,我喜歡聽這話。感覺自己特重要!

    我笑起來,說道:「以前咱們老吵架,老吵架,那時候你可從沒這麼說過。」

    黃筱琪也笑起來,說道:「那能怪我麼?誰讓你總跟那些小狐狸精眉來眼去的,特別是那個柳眉兒,我瞧見她心裡就恨得直癢癢。」

    「那時候我真想找把刀把你給閹了!」她咬牙切齒地道,臉上卻依舊帶著盈盈的笑。

    「真夠狠的!我們老李家到了我這一代,可就只有這麼一個男丁,你這是想要釀造滅門慘……」「案」字尚未出口,陡然覺得自後面生起一道勁風,那道細且鋒銳的兵刃寒氣直透勁背,直指大碓穴位,幾欲透體而入。我顧不上多想,急吸一口真氣,內力瞬息之間行遍全身,肩膀斜滑,右手托處,將黃筱琪穩穩的送出丈餘,跟著腳步微錯,間不容緩的朝著左側一讓,只聽得衣衫「嘶」的一聲破裂,背部一涼,然後是一陣劇痛傳來。

    未及回頭,身後又是一道勁風襲來,施襲者所指仍是大椎穴位。此穴為手足三陽經的陽氣及督脈的陽氣匯合而成,是人體重要穴道之一。大,多也。椎,錘擊之器也。此指穴內的氣血物質為實而非虛也,大椎名意指手足三陽的陽熱之氣由此匯入本穴並與督脈的陽氣上行頭頸。本穴物質一為督脈陶道穴傳來的充足陽氣,二是手足三陽經外散於背部陽面的陽氣,穴內的陽氣充足滿盛如椎一般堅實,故名大椎。這些日子我在遊戲裡沒少練習內力,是以對全身諸處穴位甚是熟悉。

    大椎穴一旦給這施襲者刺中,依其出手所含的這道勁力,哥們兒只怕立時便會全身癱瘓。當下又驚又怒,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在遊戲裡或是在現實中,不假思索,右腳一跌,左腿前踢,身子仍向左後側摔落。說起來哥們兒雖然在現實中與人交手甚少,但在遊戲PK的經驗卻是豐富得很。這一下靜若處子,動若矯兔,此時情急之下,全力而為,更是快為如閃電。

    不成想我快,施襲者更快,攻勢隨著我的身子而動,招式所指,仍是奇準無比的罩向大椎穴。我急忙伸手支地,跟跳街舞似地貼著地面旋了一圈,骨碌碌滾開。這一式「懶驢打滾」使得狼狽之極,滾至人行道邊的一株花樹,施襲者攻擊的那道寒氣仍如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行,後背兀自生疼,斜眼睨處,但見地面鮮血淋漓,想是受傷非輕。當下強自忍捺,身子微扭,硬挺著挨了施襲者一擊,右手向後拍出。

    哥們兒在現實中的所遇見的高手,唯古武門的眾人而已矣。但卻始終未曾見這些人出手,因為在遊戲裡內功突破關口,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現實中也得到了這種力量。原本心中還甚是得意,以己武功之佳,內力之強,為人之狡猾,行事之卑鄙,便連龍一都要甘拜下風。此時卻給人打的抱頭鼠躥,甚至連回頭瞧上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便連在遊戲裡,這等情形也從未有過,心中著實是駭異莫名。

    那施襲者出其不意的攻擊,佔了先機,一招便讓哥們兒受了重傷。但到第二招自己就以為能夠回轉身來出招制敵。心中確實是托大了,沒想到施襲者連出數招,招招奪命,將我逼得手忙腳亂。因此上想要硬拚一記,也得回轉身來與人交手,否則依著施襲者速度,早晚會給哥們兒來一招更狠的。

    「老公,小心!」右側前方的黃筱琪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我不敢將施襲者引得*近黃筱琪,自己也還罷了,倘若惹得老婆也跟著受傷,再傷了我兒子,那可是百死莫得一恕了!其實黃筱琪肚子裡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誰也不知道,不過黃筱琪說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兒子。

    現在,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那一掌徹底落空。那施襲者也不知道使了什麼身法避了過去,寒涼兵刃卻又在我背部劃了一下。哥們兒急了,這麼著打下去,我遲早得被人家給切成生魚片啊!此時倒地未起,雙腳猛踹花樹,身子借力斜飛,人在半空,屁股上一涼一痛,卻又給人劃中一記。

    心中一慌,氣息渾濁,只覺得那道寒氣卻已逼近咽喉,腦中一片空白,心想:「難道我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了?我的獅王恨坐騎啊,我的小鳥寵物啊,我的新置換的一身好裝備啊,我的武功絕學六脈神劍啊,我的媽呀……我的媽呀,雖然這不是在遊戲裡,可我的六脈神劍照樣能使啊!

    媽地,給人追得太狼狽,我都忘了這一手了。此時那道寒氣已然遞至頜下,竟是一片雪亮的刀身,寬兩指有餘,長約十五六公分左右。百忙之中,狗頭,呃,將頭後仰,深吸一口真氣,胸口劇痛,鮮血噴湧而出,眼前一片黯紅。

    頭下腳上墜地,在這片刻之間,身子連續給人劃過十多處傷口,形勢更加危急。眼瞧著堪堪逼近地面,我右手伸出按穩,左手大拇指疾點,內力到處,少商劍渾然而出。少商劍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劍氣無形無質,那施襲者哪裡瞧得到了?只是武功高手均能感應敵人攻擊,只聽得「啪」的一聲輕響,那道劍氣與施襲者手刀相剋,將那手刀給擊得片片破碎,餘力兀自未消,「哧」的一聲,將那施襲者的頭髮切下一小綹來。

    攻勢一擋,終於無須再拚命逃躥,我一面起身,一面使少商劍再刺,劍氣到得近前,那人聽風辨位,向左側一讓,卻已有些晚了。左邊胳膊登時也流出鮮血。

    這時我才看清,那施襲者卻是一名女子。身子纖細瘦弱,臉白如紙,殺氣十足,神情凶狠,但卻有一種異樣的美麗。她給我一招所傷,滿臉震驚。哥們兒此時哪裡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情,雙手齊出,左手少商劍,右手中衝劍齊揮而至,將六脈神劍使得氣勢縱橫,那女子左絀右支,狼狽萬狀,片刻之間,形勢逆轉,這一下,要逃的可是她了。哥們兒於方寸之間指指點點,何等方便。身體受了恁多的傷,直如血人一般,但體內內力充盈,竟似無窮無盡,未出數招,那女子肩頭,右臂同時中劍。突然那女子彎腰俯身,右手白光一閃,一枚小刀疾射而出,這小刀出手並不甚快,但目標卻是衝著黃筱琪。哥們兒「啊喲」一聲,停發劍氣,急忙躍到黃筱琪身邊,將那柄小刀揮掌擊落。

    那女子得此間隙,腰身一彈,向前躍出。雙腳邁動,瞬間已奔出老遠。我扶了黃筱琪,不敢追擊。心頭震驚,單以武功而論,這女子遠遠較我不如,只是機警靈敏,速度奇快,下手深得穩、準、狠三味,攻我個措手不及,險些連小命都給丟了!這時見她奔行之快,如風似火,毫不耽擱,簡直是匪夷所思。哥們兒心下駭然歎服,下九流的人倘若個個都是這般身手,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黃筱琪見我滿身鮮血,心疼的直掉淚,也顧不上多問我,逕自哭著站在馬路邊攔車。

    手機響起,是龍一打過來的。他問道:「李正,你沒事罷?」

    「沒事,還死不了!你大爺地,不是說在現實裡,下九流的人不敢亂來麼?」我看看自己滿身鮮血,差點兒都落淚了,從小到大,我哪受過這種傷痛啊!

    「我專門派了人暗中保護,但都被人給收拾了,所以現在才得到消息。不過你放心,這場子我一定幫你找回來。媽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可是老子的地盤兒。」龍一甚是憤怒,接道:「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已經安排了人過去接你,一會兒就到。」

    「不用了,機會難得,老子要去醫院獻血去!」身上諸傷皆痛,但心情卻異常鎮定,原來,在現實中與人交手,作生死廝殺,卻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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