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欲 正文 第四章 與草包的聯姻(上)
    九月的帝都酷暑已消夜間更難免泛起深深的涼意。請牢記各類名貴的花卉如同人老珠黃的美女早已大多凋謝完全失去了往昔的顏色。樹木倒是依舊的蒼翠卻好像也知距離酷寒統治世間的日子已經不遠因此瘋長的枝葉茂密肥大多少透露出一股最後瘋狂的味道。

    這樣的夜晚除了那些披著羊皮的狼崽陪伴垂涎三尺的獵物佯裝浪漫漫步街頭以便做一些解衣衣之的勾當外已然很少有人在街上閒逛了。就是最為常見的酒鬼較之炎炎夏日也少了許多。

    位於帝都正中心位置的道本大街無疑堪稱王城最為有名的街道了;它的名氣不僅僅是建立在它足足五十米之巨、幾乎如同一座小型廣場般寬闊、稱得上是王國最為宏偉寬敞的街道上更建立在它兩旁所居住著的權位顯赫的大人物的建築群與住宅區上。

    道本大街的東盡頭就是整個王國的中心——王宮的所在。以整條大街為分界線世俗的權臣與教廷的神殿群是涇渭分明、羅列兩旁。街南是王國當今重臣權貴的聚居地三大柱石宰相大人、內務大臣、軍務大臣三家的官邸一字排開幾乎佔據了整條街道的小半。街北則是「光明教廷」的教堂與神殿其中教皇宮那高聳入雲的圓圓尖頂即使在暮色中也是金光閃爍、無比壯觀——這座高於王宮、堪稱帝京最高的建築無言訴說著君權神授、神權高於君權的無上威嚴。

    此時軍務大臣的門前一位面容俊美的近乎妖異的年輕劍士正與一位送他回家、高大英俊的光明教廷聖殿武士依依話別。請牢記年輕的劍士身材高窈雙眼幽藍深邃肌膚如若嬰兒般嬌嫩紅暈寶藍色的異金屬抹額將栗色的一頭短收攏腦後披著一件淡藍色的披風腳上蹬著小馬鹿皮靴整個人清新飄逸乾淨利落給人無比賞心悅目的感覺。

    「喀硫斯多謝你送我回來不過可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今天敗在你手下的恥辱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絕對不會!總有一天你光明神殿第一神騎士的名頭會被我給奪過來的。」年輕劍士一臉佯裝的惱怒蠻橫的道。

    喀硫斯一臉淡笑充滿了兄長寵溺愛弟的溫和道:「那你可要很用功才行基德不過最近你的劍術長進的確很快。」

    那名基德的劍士皺著鼻子「哼」了一聲道:「不用你來討好有沒有長進我自己心裡清楚。」說著轉身走入了軍務大臣的府邸將那喀硫斯拋在身後不理。

    喀硫斯搖了搖頭微微苦笑:自己的這位結義兄弟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有點兒大一時惹了他可是有得苦頭吃。如此想著喀硫斯翻身騎上自己的駿馬向著光明神殿走去。

    基德一進府邸馬上像是變了一個人飛揚跋扈一掃而光變得無比的拘謹溫順低著頭穿越過花圃企圖悄悄溜回到自己的房間。

    忽然她面前的花圃中出現了一條高大寬厚的背影正負手而立似乎在欣賞滿園即將凋零的綠色。

    基德微微苦笑慢步蹭了上去低聲道:「父親大人您還沒有睡。」基德赫然是當今王國位高權重的軍務大臣的三兒子而他喊作父親的自然就是王國而今的三大柱石之一的軍務大臣了。

    安東尼?亞歷山大回轉頭目光犀利的望了自己的小兒子一眼又回過身去道:「你的姐姐呢?」安東尼的二女兒凱瑟琳貌美迷人氣質優雅有著傾國傾城的姿色素有「殷拿斯第一美人」的美譽。

    「威廉子爵約她去十二圓柱歌劇院看歌劇去了。」基德聳了聳肩隨意的道。威廉子爵是京都檢察院的席檢察官威廉伯爵的獨子一向是凱瑟琳眾多追求者中最為瘋狂的一位;而凱瑟琳似乎對他也沒有什麼壞印象素來喜歡眾星捧月感覺的她對於來自追求者的邀請也是來者不拒的。

    「威廉?哼以後讓凱瑟琳離那個傢伙遠一些!」軍務大臣皺眉道。

    基德一陣奇怪不明白一向並不怎麼干涉兒女私生活的父親忽然對凱瑟琳交往男友變得如此冷漠不通人情?而威廉子爵在京師的貴族少年中為人上進、前程遠大身上更很少沾惹有紈褲子弟的習氣因此向來有著不錯的聲譽的即使眼高過頂、鮮少容人的基德對他也有著不錯的印象。然而見父親臉上不愉基德不敢詢問只得應了一聲。

    「你的哥哥已經走了多久了?」對於小兒子的不解安東尼似乎歎了口氣卻沒有加以解釋轉變話題問道。

    「大、大半個月了吧?」基德遲疑了一下口齒吞吐道。

    「基德而今我們家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最為有力的臂膀——你的大哥又不在我的身邊身為我最小的兒子、我們亞歷山大家族的第三個男性你要協助我、使得我們家族能夠渡過這次難關啊。」軍務大臣一臉的凝重緩緩的道。

    「父親您為什麼這麼說?我們家族不是一如既往得到國王陛下的信任嗎?難道最近要生什麼事情嗎?」基德大驚失色連珠炮的問道。

    「我們家族是一如既往的得到國王陛下的信任——願光明神賜福給他。可是國王畢竟是凡人他是會老的。」軍務大臣含蓄的道。

    「這麼說……」基德蔚藍的雙眼目光閃動驟然射出幽邃的光臉上的溫順一掃而光。

    「不錯我看恐怕國王陛下已經時日無多了!我們可要早做打算才是要知道我們的家族現在可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上一時不慎徹底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不過轉瞬間的事而已畢竟世事難料啊。」軍務大臣語氣沉重喟然歎息。

    「父親您將注是壓在了那白癡王子的身上了?」基德自父親派遣大哥去迎接那草包回京的舉動中一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失驚道。

    「不是我是國王陛下……」軍務大臣一臉的苦笑欲言又止。

    「國王陛下還真打算立那個蠢貨做儲君?他、他是不是老糊塗了?」基德大驚失色忍不住大聲抱怨道「即使他打算立那個蠢貨為儲君幹嘛還要綁上我們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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