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傳說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孝敬的酒菜
    說燕青心裡沒底,只是依仗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T(先給縣令一個下馬威,有效的阻喝住這樁官司,然後租了一匹快馬,星夜兼程,沒日沒夜的趕回了肖遙那裡覆命,卻已是數日之後的事了。

    肖遙一聽,頓時大吃一驚,連手中原本端著的茶杯都失手掉落在地:「哎呀!怎麼會這樣?」滿臉儘是失神之色,沒想到這鐵牛出去沒幾日就惹下如此大的麻煩,而且目前生死未知,如果縣令膽子大點,想必趁著燕青回來之時,李逵那混已是一具冰涼死屍了。

    「哼!小小縣令,竟敢動我大將,我豈能容他!」肖遙怒火中燒,要知道他平日裡對李逵甚是喜愛,如今要是被人害了,叫他如何能安心。

    周圍人紛紛附和,只有吳用依然端坐在堂,手中端茶之手沒有絲毫抖動,興致雅然的品著差茶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看到眾人皆把目光對準自己,吳用只是淡然一笑,然後站起身來:「二哥莫惱,此時來的實在是巧,卻非弟之怠慢也,實乃定數。」

    「此言何解?」燕青在側聽的糊里糊塗的。

    吳用看了看燕青,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肖遙:「二哥如今之事,卻是急不得,鐵牛此番前去,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然明瞭,卻不知兄欲如何?」

    「這個…」肖遙在此地也算是公務纏身,私務同樣纏身,有些分身乏術,凡事都需親力親為,教導督促忙的不可開交,這鐵牛之事,自己本想帶人前去,卻又覺得有些不妥,便沒吱聲。

    「那依你之言又當如何?」肖遙看著吳用滿臉狐疑,心中滿是困惑。

    「二哥且借一步說話,此事重大,還望各位兄弟多多包涵。」說完就拉著肖遙往內廳。

    「現在可以說了吧。」肖遙見四周沒人,便也不在扭捏。

    「我覺得兄長應該親自帶兵前去。並且要聲勢浩大。鐵牛性命無憂矣。如若要斬。當時混亂之中就可以安插人手當堂斬殺。既然重新關押回去。則說明那官吏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以弟之推算。估計那樣地大罪開始則是因為想栽贓嫁禍。求速斬以達富貴。結案以步青雲。如今看來。卻是對自己性命爾虞。卻是不敢再殺。非得等上官親自作堂才肯結案。所以說。鐵牛如今要麼早已人頭落地。要麼好生生地在大牢之中等兄長救之。所以不必多慮。然我欲兄長前去。則是為了名。眼下貪官污隸數不勝數。想兄長既是掌查察之權。正當立威以震懾。且二哥難道想不出還有更妙之處嗎?」

    「更妙之處…」肖遙似乎領悟到了些什麼。只是一時半會卻抓不透。只得接著聽吳用道來。

    「其一。鐵牛乃二哥之心腹大將。平日裡和兄弟之間關係也甚是融洽。再者說來他也是肖家秘軍中首領級人物。無論哪一點。都有足夠地份量讓二哥親自帶兵前往救援。一來可以安撫眾兄弟之心。二來可以保證此次出擊馬到功成。其二。鐵牛如若被斬。勢必影響我方士氣。兄幾個心情也比然大受影響。如若那時候出兵。則勢必浩浩蕩蕩。很容易引起官家反感。如若不出兵。想來兄長也不會放任鐵牛之死不管。所以說。遲出不如早出。這兵反正是遲早都要出地。不如趁早把此事瞭解。才能不傷我之根本。並且可以讓肖家小分隊試驗一下威力。藉著幫官府解決貪隸。而且還是鐵牛被抓之因。官府肯定會睜一眼閉一眼。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全身而退。其三。如今看來。那貪官不得人心。鐵牛克守孝道。鄉里皆知。此事可以大肆宣揚。其用意弟自不必多言。兄長應該瞭然於心。兄長才智遠勝於我。只是當局者謎而已。話即至此。我也不再多言。」吳用也沒理肖遙會如何表情。自邁大步走出內廳。

    「如此說來。這不但得去。還得搞大地啊…」肖遙臉上泛起了笑意:「鐵牛啊。等著愚兄前來救你吧。想你皮糙肉厚地。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掛了吧。」想到這裡。他也大步邁向大廳。眾人早已等地不耐煩了。把吳用是圍了個水洩不通。一干人等把他是包地嚴嚴實實在那追問。看到肖遙出來了。這才站到了兩邊。等待著肖遙地決定。

    「二郎。你且帶我前陣子新組合地兄弟。你找20來個精幹地。配好槍支。與我去救鐵牛。」肖遙此話一出。頓時一陣騷亂。眾人都知肖遙似乎組了一支秘密部隊。卻沒想這麼快就要用上。覺得小小一官。何需派遣重兵。找上幾個兄弟隨便地就解決了。何需如此大動干戈。

    「在召喚200弟。帶好傢伙。小乙你帶隊。其他人就不用去了。我不在期間。眾兄弟一幹事等全部交由吳用管理。不得有異議!」他忽然面帶冰霜。眾人皆不敢言。

    肖遙把手一揮:「速度準備,馬上起程,鐵牛兄弟危在旦夕之間,我等豈能安坐於此,如今我親自前往,兄弟們則好生在這裡等待,某一定帶鐵牛安全回來。」

    安撫了眾人一番,武松和燕青已經準備好了,眾人本不想他親去,卻無奈肖遙心意已絕,再難說動。

    肖遙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前往李逵老家,兩日快馬加鞭,就已經到了地頭。

    「就是這個鎮子?」肖遙指著前面的小鎮,對著燕青問。

    「是的,那日我看到鐵牛兄弟就是在那裡被押解上大堂的,我帶路。」燕青一馬當前,充當起了引路人。

    把日子提前兩天,卻說李逵在牢獄之中卻也不在折騰,那日是看到了他的小乙哥,也就是燕青,對於燕青離開,不用說,肯定是找幫手去了,這破地方,哪能擋住燕青等人,自己遲早是要出去的,也就沒心思去找抽了,所以現在幾個獄卒無論怎麼愚弄他他都置之不理。

    這日晚上,李達匆匆的來到了縣令府中,管家通報好久,才見縣令和知縣還有師爺一起出現。

    「小人不知兩位大人都在,失敬失敬。」只見李達拎著一菜籃子,似乎是送了些糕點或者

    來,知縣一見,揮了揮手:「你莫非是準備拎這些酒T[你兄弟的?」

    「小人哪還有心思去見那個孽障,只是恨家中出了此等敗類,還連累縣令大人受傷,真是過意不去,所以帶了些小菜略表歉意。」李達很恭敬在站在一邊,卻是沒有把手中菜籃交給邊上衙役。

    「大膽!放屁!胡鬧!」縣尉頓時來了火:「你等刁民,拿些酒菜就想來糊弄我們麼?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杖擊20,然後趕出去。」

    李達依舊沒動,兩個衙役剛要上前,只見縣令忽然恩了聲:「且慢。」

    「大人你這是?」縣尉大人似乎沒明白。

    「無妨無妨,難得李公子一片孝心,身為父母官,我們也受之無愧啊,一頓飯菜,且受了去,縣尉大人,本縣所言可是?」

    「是,大人說的有理。」縣尉連忙附和。

    「好了,把東西放桌子上吧。」縣令大人讓他把東西放桌子上,然後看著兩個準備把菜籃拎來的衙役,揮了揮手:「別動這些,我一會要和縣尉大人把酒言歡,就在此地了,你們無須伺候,現在且退下吧。」

    衙役們全部退去,連僕人都遣散,然後他對著李達招了招手:「你可是為李逵而來?」

    「大人英明。」李達急忙下跪。

    「剛出了賊寇威脅之事,你此番前來又是所謂何事呀?」縣令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品了起來:「嗯,好茶啊,卻不知這飯菜份量夠不夠,不然我和張縣尉的腹中飢餓,實是難堪啊。」

    「大人放心,不過我那兄弟罪行纍纍,老母因其罪大,已然為其哭瞎了雙眼,這個畜害人不淺,還請大人…」他的話沒接下去,而是先看了看縣令的表情,沒在言語。

    「縣尉大人,你說這地牢裡陰暗潮濕的,那李逵身上有傷,會不會因為環境髒亂而導致得病死亡啊,我這幾天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嗯,按道理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問題嘛,說不好。」張縣尉點了點頭。

    「非也,非也,我敢打賭,那個李逵一定身染重疾,不日便會死亡。」

    「大人為何敢如何保證?」縣尉似乎有些迷惑。

    「最近我一直在苦心鑽研佛法,佛法有雲,酒肉乃穿腸毒藥,可惜你我卻是那吞毒之人,你說然否?」

    「哈哈,大人說笑了,我等既然食毒,想必這毒非比尋常呀。」

    「好了,李達,你的心意,我和張大人已經明瞭,速速回去吧,休讓你瞎了眼的老娘急出病來。」

    「謝大人!?」李達退去。

    張縣尉看著那菜籃:「大人何必要那刁民之食,要吃酒下官這裡都有準備,卻不會比菜館差到哪裡去,何必欠下一個人情呢?」

    「這就是大人你的不對了,咱們吃的是朝廷俸祿,管的是黎民百姓,身為此地的父母官,應該把所有百姓都視為己出,自己兒女獻上酒菜,自當不論好壞,切不可辜負了那一片孝心啊。」說完,瞇著眼睛看著菜籃:「我敢肯定,這份孝心誠然如金,必不會輕。」

    「哦?」張縣尉覺得今天縣令大人說話顛三倒四的,便伸手去抓菜籃:「我倒要看看,什麼酒菜如此之重了。」

    剛一把手,竟然沒有提起來,如此份量,另他大吃一驚,看著這裡只剩他與縣令大人還有師爺,頓時察覺到了些異樣。

    他急忙揭開菜籃頂蓋,頓時大失聲色:「哎呀我的媽呀!」

    一片金燦燦的把他的臉都照成了金漆的一般,只見第一個隔層之上,一個青底的盤子,上面放著三片菜葉,葉子上壓著整齊疊好的三層金條,足有幾十兩之多。

    「這菜好,這菜好,哈哈。」他已經笑的合不攏嘴:「縣令大人,你說此菜叫啥名啊。」

    「金枝玉葉,很明顯嘛。」

    縣尉把這一層搬開,下面一層也是一個青花底的盤子,但是盤子裡卻裝著一個魚頭,魚頭不談,其他的全部都是珍珠,一顆顆上好的珍珠。

    「此菜呢?」

    「魚目混珠啊,縣尉大人這些年來為百姓操勞不少,竟然連平日裡經常吃的菜名都忘了,實在是不應該啊,待會可要好好的罰幾杯啊。」縣令嘿嘿一笑。

    縣尉覺得心中氧氧,心想這李達倒也識趣,這窮鄉僻壤的本來油水就少,他雖然平日裡多苛扣糧稅,卻也沒撈到幾個錢,今日一次見到如此多財物,心中也甚是歡喜。

    最後一層那個菜很簡單,就是一盤大雜燴,裡面有一些谷子,還有一些鹽,更多的則是一些玉石和金元寶,縣令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此乃金玉良言,果然好味。」

    「大人英明。」師爺在邊上看的也是歡喜,兩位大人高興了,自是少不了他的好處。

    「大人,那獄中李逵如何處置,要不要把他給哧溜!」說完那手刀比了比脖子,做出個斬首的動作。

    「師爺,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開竅了啊,此人乃要犯,在我大牢之中若是丟了腦袋,我等該如何向上頭交代,牢中蚊蠅偏多,環境髒亂不說,更有諸多下流之輩,野蠻至極,相互之間也多有攻擊行為,實在是很無奈呀。」

    「大人英明。」

    「英明個屁,此時豈是你我所能料及的?」

    「是,小的該死,這樣的意外確實不是大人這樣不辭辛勞,公務纏身之人所能顧及的,小的這就退下了。」說完就退出屋子,留下兩人在內。

    李逵還不知有危險正向著自己侵襲而來,一個人在死牢之中竟然還能安睡,身上雖然有傷,依仗著自己肉厚,倒也支撐了下來,想想過個幾日自己的小乙哥哥就會帶著人把自己安然解送出去,心裡甚是放心,這才造成他在大牢之內竟然還能呼呼大睡,卻不知肖遙和燕青等人看見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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