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第三部 第七章 密探天園之相遇的午後
    季行雲再一次坐在白銀背上前往蒼家的居所,上一次是因為趕時間在速度不及之下只好讓白銀載。wWw.b111.net這一回時間並不趕,就算趕以季行雲目前的能力也不再需要白銀的背負也能跟上他們,只不很可惜的是受傷的人說話沒有份量,所以只得乖乖地坐到白銀背上。

    季行雲坐在白銀的背上,心頭又是窩囊的感覺。幾分鐘前還處於生死交關的局勢之下,蒼眠月一出現就不費吹灰之力地把百印先生與裴駿那樣的高手給「勸退」了。想到上次離開時說發誓要得到足以保護蒼眠月的力量後再回來見她,想不到再次見面卻像是特別跑來讓她搭救的。

    經過那一場戰鬥,季行雲只覺得自己好渺小、好無知,以為煉成了真.內丹還有激光閃的法珠就能天下鮮有敵手,可是事實上呢?法天派來一位神武士就輕易地將獲勝,而那位神武士裴駿在離我炎前面也不敢造次,對上了蒼眠月對白銀、雖然沒真的打起來可是也不像有能力將他們打敗的樣子。那麼在裴駿手下敗得一踏糊塗,與蒼眠月相較實力又是如何可想而知。

    想著想季行雲默默地歎了口氣:「難到我永遠無法在她面前抬頭挻胸嗎?」

    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兩人一狼就到家了,正確地說是來到蒼眠月的家。

    蒼眠月領先抵達,開了家門,轉身要招呼客人時,卻看到季行雲由狼背上摔下來!

    原來是季行雲心思不定,白銀停下後他還不知道要下來,高傲的巨狼只承認一位主人,也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坐在牠背上。牠可是在蒼眠月的要求下才勉為其難地載季行雲一程,即然人已經帶到,而蒼眠月又沒明示要好好對待這個人類,所以在牠就用比較令牠爽快地方式讓背上的人離開牠高貴的身軀-把他拋出去!

    一轉身就看到季行雲人趴在地上,蒼眠月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怎麼了?」

    這時的季行雲恨死那頭作怪的狼,可是那頭狼卻是撇過頭一附事不關己的樣子。無奈之下季行雲只好說道:「沒、沒什麼,只是一不小心跌了一跤。」

    看著眼前的男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尷尬的神色,似乎很努力裝出沒事的樣子。蒼眠月冷淡的表情沒變,說道:「果然是受傷了。我帶你進去吧。」

    「啊!這…怎.麼.好.思.意.呢……」

    白銀的惡作劇造成了意外的較果,季行雲覺得受寵若驚,臉早就紅得像夏日的大太陽,一句不好思意說到後面的音量連他自己也聽不見。

    不論如何能讓她攙扶實在是好感動的一件事。

    這時季行雲偷偷地瞄了一眼那頭忠心的巨狼,他好像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的樣子,也許是季行雲自己嚇自己,可是他真的覺得那一對眼眼真的是充滿了敵意,還有牠好像散發出濃厚的殺意,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撲過來咬斷他的氣管。

    心中還碰碰亂跳的季行雲突然聞到天一股清香,然後一隻柔嫩白暇的玉手撘上後他的肩膀,另一手放到了他的大腿?

    「不對,她不是要扶我進去嗎?」

    心中正起了疑問的季行雲卻整個人被抱起來了。

    本來應是新郎在新婚時抱著新娘入房的情景,卻成了女子抱著男士進入了房子。

    覺得不妥的季行雲想掙扎,可是身軀一動,就碰上了女孩的身體、手臂甚至磨蹭到佳人的胸部,他馬上僵直化了,深深覺得唐突了佳人,再也不管亂動。

    幾步路就到了蒼家地**居的大廳,這短短幾秒鐘的路程對季行雲而言簡直就是夢幻的時間。他就與她靠在一次,服服貼貼地靠在她身上。他能夠以超近的距離看到她潔白無瑕的玉頸,能夠呼吸著充滿由身上她散發出來獨特香味的空氣,身體能感再到她的溫暖。季行雲突然有種荒謬的想法──要是能這樣一直走下去有多好。

    很可惜,沒兩下蒼眠月就將季行云「搬」到大廳,然後將人小心地放下。

    將人放下後,季行雲還沒回神。一切的一切對他而言還像是在作夢一樣,等他想到該說一聲謝謝的時候,心中的天使卻又說道:「你先坐一下。我去拿醫藥箱。」

    「啊、謝謝……」

    話好不容易才由口中說出,人卻也走入房間。

    季行雲氣綏地抓著頭髮,一對眼睛卻對上了沒跟進去而趴在地上盯著他看的白銀。

    「白、白銀你好嗎?」

    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季行雲便向眼前唯一的生物打起招呼。

    不過說一說出口,馬上就後悔了。

    「我在幹什麼啊……竟然還向牠問好,牠是一隻狼……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也不是頭一回來牠家,怎麼……五年了……我就連一點長進也沒有嗎……」

    原本覺得自己實在太沒用了的季行雲突然想到這頭巨大的銀狼可不是普通的狼,雖然牠不會說人話可是並不代表牠聽不懂人話。

    在綠海中較高階的狼都能與蒼家的人溝通,甚至還有懂得書寫的蒼狼存在,這頭白銀能跟在她身旁,那肯定是狼中之狼,幾句人話肯定難不倒牠。

    想到這裡,季行雲決定跟白銀建立良好的關係,就算不成功至少別讓牠討厭自己,不然讓牠在背後對蒼眠月嚼舌根那還得了。

    想通了這層關係,季行雲重整態勢,慎重的模樣比起方纔的戰鬥還認真。

    「白銀大哥……」

    好不容易想與蒼眠月的貼身保鑣打好關係,也努力地踏出友好的第一步,想不到牠卻是興趣索然地偏過頭把眼睛閉上理都不理人。

    吃了閉門羹的季行雲真大受打擊臉差點跨掉,更讓他懷疑自己真的這麼差勁,竟然被一頭狼給拒絕了,害他尷尬得無地自容。

    就在這時候蒼眠月提著醫藥箱走了出來。

    當她把藥箱放到桌上時,還先用抹布把上面一層厚厚的灰塵拭去才將箱子打開。

    而蒼眠月像明白將要被治療的人心中的疑問,就先說明道:「很抱歉,這東西已經很久沒用了。不過裡面的東西是采真空收藏,放上百年也不會變質。」

    季行雲點點頭也不推辭,沒什麼就任她擺佈,由她消毒敷藥然後包紮。

    蒼眠月技術甚是純熟,動作輕巧很快地就處理完腿上的傷。

    弄好了腿部改處理手臂。

    一邊動作,蒼眠月同時說道:「你好像常常在受傷。」

    「哈…有嗎?」被問的人虛心地應著。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總覺得自己要說些什麼,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句誇獎的話語。

    「你的技術真好。」

    「沒什麼,熟能生巧。」

    簡單地應完話,又是無語。

    不過那句熟能生巧卻讓季行雲覺得很奇怪。蒼眠月住在這種地方那來的人讓她練習?而且蒼家的人看起不像容易受傷的人,不、應該說是天底下很難有事物能讓他們受傷,那她的熟能生巧是怎麼來的?

    處理完手上的傷後。蒼眠月點點,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淡淡地說道:「嗯、果然差不多。」

    莫名奇妙的一句話,引起了季行雲的注意,他小心地問道:「什麼差不多。」

    這時蒼眠月語氣輕鬆地說:「我還是第一次幫人包紮,原來也是一樣的。」

    「……可是,你不是說熟能生巧,應該是經驗豐富才對啊?」

    「是沒錯。不過以往都只給受傷的小狼治傷。後來被大哥斥責這是干預大自然淘汰競爭的行為後就不再作這種事了。」

    她的話讓季行雲睜大了眼睛,像是要說些什麼,卻又把話卡在喉嚨中的樣子。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不,沒有!我很好!」

    女孩翹起了小嘴,露出一絲絲疑問的表情。

    不過她沒再追究,只道:「你休息一下。我去準備點東西招待你。」

    「啊……」

    季行雲突然感到不妙,甚至懷她會拿出一道「狼食」出來,急忙說道:「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受傷的人就該多補充點養分。而且我也不過想泡壺茶,弄幾分小點心,再者我也想聽聽這幾年你在外面看到的事物,招待客人也不能光用話語。」

    蒼眠月終於露出淺淺地笑容,季行雲看呆了,直到她妙嫚的身影又消失在走道上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因為轉過頭扭到了……

    「她在廚房煮餐點耶!」

    「她在廚房為我準備點心耶!」

    「她會準備什麼東西啊?好期待喔!」

    待在大廳的季行雲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心頭裡還不停地幻想等會蒼眠月會端出來的東西。

    他純真的心靈在這時回到了小時候的記憶,還記得每次辛勞之後母親總是會為他或父親準備奇特的料理,而等待母親像變魔術一般地弄出令人驚奇的料理就是他小時候最期待的事情,而等待大餐的出現也成了最難耐又最甜蜜的時光。

    現在季行雲又有了類似的心境,只不過心中的喜鵲叫得更大聲,期待的心情也更加複雜。好幾次他想偷偷地探查一下她在弄些什麼,可是真氣總是在大廳與走道入口那打轉,怎麼轉就是轉不過去。很想早一點知道結果,可是又覺得不該如此,隨便窺視別人總是不好,而窺視她更是天地不容的大罪,當然有一頭巨大的銀狼偶爾會「瞪」他一眼更加他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麼等著、盼著、引頸望著,好不容易終於給他等到了。

    蒼眠月這時端來了餐盤,送來了一壺茶還有三道小點心及一盤疊得高高的燻肉。

    茶一倒,芬香撲鼻。

    茶是清香的花草茶,可是怎麼會有那一盤肉?怎麼看也不適合當茶點。

    「嘗嘗看,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蒼眠月親手為季行雲切了一片甜薯燉成的甜點,口氣雖然像之前一樣冷淡,不過音調卻有點上揚,大概是也有點緊張。

    她的動作也讓季行雲看到原本潔淨無暇的巧手指竟然出現了一小道白色繃帶包覆的地方,他能確定佳人進入廚房之前手是完好無傷的,而她自己打理飲食已久,庖廚之事對她而言應該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可能會為了這小小的點心而受傷的,除非這時的她心境與平常大不相同。

    意識到這一點,季行雲心中感到萬分,這可是她特別用心作出來的小點心,就算只有一分的美味在她的心意的搭配下也足有十分的美味了。

    蒼眠月也為自己切了一塊甜薯,然後將那一盤燻肉移到桌邊,喊了一聲白銀。那頭巨狼這才走到女孩身旁依偎在腳邊。

    「你還不餓嗎?」

    白銀咕嚕了一聲,像是應話一樣,而女孩也像是理解地點點頭,然後才將注意力轉向客人身上問道:「好吃嗎?」

    季行雲急道:「好、好吃,當好吃!」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句話蠻虛偽的。」

    「啊……」

    被人家這麼一說,季行雲才想動自己顧著想東想西,只知道沉浸在這分幸福中根本忘了要動口品嚐了。

    於是他馬上咬了一大口。

    奇特的味道由甜薯中散發出來,這是季行雲從味吃過的口味。該怎麼說呢,複雜的味道由那一片甜薯中不停散發出來,其中包含厚重的鹹味,蜜糖甜與甜薯本身的甜又交雜在一起,然後還點老薑的辛辣與小辣椒的猛辣。種種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極為特別的口味,只是許多重口的東西混在一起卻像是不同的味道在打架,這道甜點除了特異外季行雲找不到第二種形容辭了。

    差點被這甜薯的奇特口味給嗆到的季行雲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了笑容,然後又道:「好吃,沒錯很好吃。」

    這時蒼眠月也吃完她小餐碟中的一小小塊甜薯,眉頭微皺,不過表情卻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點點頭道:「合你的口味就好。那麼剩下的都給你吧。」

    「啊、啊,謝謝……」

    說著言不由衷的客氣話,季行雲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這種口味奇特的東西吃一口就夠了,吃一整碟……雖然量還是不多,可是……想了又想,他決定把這一關當成「愛的大考驗」。

    「那麼再試試這個粟果,還有洵莓。」

    季行雲再看看到應該是清蒸的粟果,還有新鮮的洵莓覺得這兩種東西應該不會像甜薯那樣特別吧?至少洵莓是天然的果子也沒經過加工不會出現奇異的調味方式才對。不過季行雲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還有四碟調味料放在他身前。

    當他把栗果剝開真接放入口中,蒼眠月眼中卻出現意外的神色。季行雲覺得奇怪,不過也沒說什麼。

    這粟果到是蒸得恰到好處,果子熟透了卻又沒過熟,讓粟果的味道流失,而且是用水氣蒸的沒讓粟果因水煮而過軟也不會像煎炒的方式會變得乾硬。

    這粟果可以說是將食物的天然美味給忠實地表現出來了。

    然後季行雲又看到蒼眠月將兩種果物配在一起同時送入口中,便也跟著試了一下。

    粟果與洵莓竟然意外地搭配,當桑桑地粟果配上了洵莓的酸甜好像在口中奏起了美妙的交響曲。

    這麼好吃的東西她竟然不推銷他吃,卻將怪到極點的甜薯送到他面前。

    這時的季行雲心中開始自怨自艾了。他懷疑是自己不受歡迎,所以她才故意準備那一盤東西「招待」他。可是又覺得不像,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如果是的話她也不會也試吃一口。

    可是這一碟可怕的食物實在不能不吃,都已經說好吃了,季行雲已經早就決定就算那是毒藥也要吞下去!不過在之前還是再吃兩口美味的東西調合一下。

    看到季行雲又拿了粟果然洵莓直接送入口中,她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你怎麼不用沾醬?」

    「沾醬?」

    「是啊,我另外為你準備了清醋、香油、甜醬還有薑汁四種口味的沾醬。」

    季行雲疑惑地反問:「吃這些東西要沾醬?這是你的習慣嗎?」

    話才說出口,季行雲就覺得自己問錯了,這分明是特別為他準備的,不然也不會放在他面前,而且佳人在吃那些東西時也沒有碰那些調味料的打算,這一定是那有了誤會!

    她果然應道:「你們吃東西不是都習慣加許多調味料嗎?所以我才會為你準備那些啊。」

    「我們?別人我是不知道,可是我並沒有那樣的習慣。」

    蒼眠月意外地應道:「是這樣嗎?可是那盤甜薯你不是很喜歡?之前尋彩在時老覺得我準備的東西平淡無味,我想你們都是在法天待過所以就依照她留下來的罐子東西到南城買了一樣的調味。還是說那商店的老闆騙我?」

    這時季行雲臉上出現古怪的神情。

    然後問道:「請問……你覺得那盤甜薯的味道怎麼?」

    她頓了一下,才老實的說:「住在城市裡的人口味真的是怪極了。那老闆跟我說他們煮甜薯會多加點鹽、以蜂蜜加強它的味道成為甜點,也有人喜歡加點姜與辣椒作為點綴。真是奇怪的吃法。」

    「啊!」季行雲的表情變得更古怪了。

    女孩不安地問道:「怎麼了?」

    季行雲這時用很抱歉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這樣煮真的是很奇怪的吃法……不過,是你誤會了。我猜那是指三種不同的作法……我的口味應該與你差不多才對……」

    「是嗎?」

    蒼眠月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季行雲的話意,嬌軀微震急忙說道:「對了!我想到有個附近有種青果很好吃的,我馬上去採點回來。」

    說完話,人馬上動作,季行雲連出聲阻止都不及。好好的下午茶才要開始,話題都還沒正式展開就提早結束。地**居中留下季行雲懊惱不已。

    在大草原上一位女孩在那走著身旁還跟著一頭巨大的銀狼,女孩有著美得令人屏息的面容,可是那張臉卻上出現混亂而複雜的神色。

    她藉口要到草原裡采野生的果物,可是她自己明白那真的只是藉口而已,可是我她卻不明白為什麼要藉口離開。

    這時她的心情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狀況,她在這草原中盲目地走著,優雅卻快速。不知不覺中已經疾行了數十里。

    「不過他的樣子變好多,好像換了個人。雖然以前的樣子還蠻有趣的,不過現在的打扮還蠻好看的。」女孩說著說著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意。

    她不明白為什麼心跳會加快,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種丟臉的感覺。

    犯錯嗎?不是的,畢盡她又不知道住在法天裡的人料理食物的習慣,也不清楚他們是怎麼使用調味料,只靠著一位賣雜貨的老闆簡言幾句就想模仿法天的料理難免會出現錯誤。

    「可惡!明明就作出奇怪又難吃的東西,他是什麼心態竟然還說謊騙人!不好吃就不好吃何必裝出喜歡的模樣,害我白高興了一場。」

    突然女孩停下了腳步,跺了一腳又自信自語地怨道:「我幹麼覺得高興,他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竟然敢騙我,以後再也不招待他了!」

    「嗚嗚……」女孩忠心的朋友在她腳邊磨蹭了幾下,同時發出了細細低鳴。

    她輕輕地坐下,一手抱住白銀,把臉靠在那柔軟潔淨的毛皮上,輕聲說道:「我很好你放心。」

    「只是我為什麼會期待他的來到呢?應該不是寂陌。這裡已經有這麼多好孩子在陪我了。也許是想回報恩情吧,畢盡蒼家的人向來恩怨分明,不欠別人,也不容許他人的無禮。怎麼說他也解放了母親大人……」

    自言自語著,女孩秀雅典致的面容上出現淡淡的哀愁,一對如同黑耀石的雙瞳漸漸濕潤。

    「……不過他也太沒禮貌了。還是你們乖巧,不會說謊。」

    「吼嗚……」

    「呀哎,不行啦。沒這麼嚴重。白銀你要乖乖的,要好好地與他相處才行,雖然他有時候過分了一點,也很無禮,可是他還算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也把他當成朋友。千萬不可以把朋友當晚餐,不然我會生氣的。」

    「嗚嗚嗚……」

    「我知道,你只是在關心我……」

    「呼嗚……」

    「現在回去嗎?也好……」

    女孩站了起來,踏出兩步又停下腳步。

    「咕嚕……」

    女孩又蹲下來對忠心的朋友說道:「不成,我不能空手回去。太奇怪了。我們還是採到青果再回去吧。」

    「嗚嗚嗚……」

    「是啊,我真是自找麻煩。這個季節是不好找,可是總會有的。如果我空手回去那不成了說謊,而且也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才逃出來的。」

    「真可惡,為什麼在意他的看法呢?明天就把人送走好了。跟他待在一起我都變得不像我了。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可是……他還受了點傷……真是麻煩,就忍受到他傷好得差不多再說吧。」

    男孩待在地**居裡,裡面空空蕩蕩的,他一個人在那發呆了好久。

    當女孩由大廳中飄然而去,男孩的心也在那瞬間崩潰了。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漸漸回神,可是心回到身體的時候胸口卻覺得鬱悶無比。

    「怎麼會這樣呢?」他喃喃地自責著。

    「我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連話都說不好!奇怪,為什麼會這樣,眠月小姐也是個人,我沒理由在她面前就該變得思緒遲緩啊!」

    男孩決定要振作起來。

    「不論如何不能再惹她生氣了。只要把平常的我表現出來就沒問題了……平常的有我?」

    突然,他又陷入另一個苦思。

    「平常的我又是怎樣的人?」

    男孩想了又想結果只是更加的迷惘,更糟的是他開始回憶地過往別人對他的評價。

    「最偷懶的武議團小隊長?」

    「雷義的剋星?」

    「最年輕的武學天才?」

    「獨行獨斷的人?」

    想了又想,好像沒一個好的評價。

    結果男孩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既然這樣,那至少得讓自己靜下來。不能再呆頭呆腦的,總之我要加油才行!」

    想著想著男孩就運起了伏逆清心訣,讓自己的思緒穩定,也讓頭腦變得清楚。

    「再次會面,就讓她看到我的狼狽像,然後又失言把人給氣跑。已經連續失誤在她面前丟臉,我不能再犯錯了,就算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保護她,讓她依靠,至少不能成為她的負擔。在這裡總是有我能為她作的事?」

    「……可是有什麼呢?」

    「要怎麼作才能討她歡心?」

    「送禮物嗎?」

    「嗯,也許是個好辦法!以前曾聽小蜜兒說過,女孩子最期待收到美麗的花束,還有漂亮可愛的小東西……可是在這裡……總不能叫我再趕回南城買禮物吧?」

    男孩又陷入了苦惱之中。

    「我也真是,走了大半個大陸難到就不知道該買個紀念品當禮物嗎?」

    男孩這時身無他物,總不能叫他直接拿金印當禮物。苦思之後他放棄了送禮陪罪的想法。

    「那麼為她獻唱如何?我記得雷義為與他的情人高歌歡唱……」

    「也許我也能這麼做……」

    「……不行,一時之間要我為她而歌,我做不到!連話都說不好,還提唱歌……」

    將好不容易找到的方法否決掉的男孩又變得舉上沮喪起來。

    「難到就沒有我能做的事情嗎?」

    男孩問著自己。

    「小時候父親惹母親生氣時都怎麼賠罪,讓她開心的?」

    男孩把思考的方向移往最初的經驗。

    「記得是……幫忙作家事?」

    男孩騷騷頭袋。

    「這房子不能亂動吧?如果幫她打掃房間,隨便亂闖動到她的東西恐怕只會讓她更生氣……我到底能作什麼?」

    太陽漸漸西移,房間漸漸變暗。突然又自動亮了起來。

    男孩知道時間接近晚上了,房子改用另一種照明就是表示時間的流動,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接近晚餐時間了。

    「晚餐!」

    男孩高興地跳了起來。

    「對了,由那跌倒就由那站起來!就由我為她準備好吃的餐點,母親好像就是用食物抓住老爸的對,我也可以試試看!」

    想到就做。

    快用思緒把自己逼上絕路的男孩馬上衝入廚房大顯身手。

    當太陽完全落下後女孩終於帶著些許的青果回到了地**居。

    這時的桌上已經擺出了幾道她未曾見過菜色,而且香氣迷人。

    「這是……」

    男孩走了出來,手上又端著一盤燉甜薯。

    「你回來啦。先坐下。今晚換我表現,希望你不要嫌棄我煮的東西。」

    「怎麼能讓傷患做這種事呢,接下來的就交給我!。」

    男孩把餐點放到桌上,誠懇地說:「您就坐一下。如果只接受你的招待我會過意不去的。」

    他牽著她服侍她坐下。

    「只差最後一道菜了。馬上就好。」

    說完,男孩就走回來廚房。

    女孩突然覺得男孩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有自信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會接受他的好意。

    男孩進到廚房後差點軟腿。他不知道做得對不對,可是她好像已經消氣了。至少沒對他自動使用廚房一事表示意見就是好的開始。他現在只希望這最後一道菜能順利成功,然後好好地與她共進晚餐。這是第一次男孩對那位不責負就把人隨便趕出家門的老爸有了一分的感謝與尊敬。

    女孩看到男孩消失在大廳後,突然感到一股溫暖,有多久沒這樣了。回到家就有一桌熱騰騰的晚餐餐在等她,這是她對母親所存有的極少的甜美回憶之一。

    一種莫名的感動由她心中揚起。

    不過……她懷疑他做的東西會好吃嗎?

    偷偷地捏了一小口前方不知名的料理送入口中。

    咀嚼著、咀嚼著,然後她笑了。

    待期著。

    她想著,也許讓男孩表現一下也是不錯,如果他能經常變出這麼美味的東西,讓他多待幾天就算自己變得怪怪的也能夠接受。

    好不容易男孩與女孩總算踏出良**流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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