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龍組 第十八卷 第十章 絕對危機
    某醫院,高幹病房。

    傳來一陣陣驚恐萬丈的吶喊:「爸爸、媽媽,小堯害怕,血啊,鬼啊,火啊,救命啊……」

    便見戴堯滿身是灰地被五花大綁地綁在病床上,但兀自拚命掙扎著,臉色驚恐,肌肉抽搐,顯得非常恐怖。

    床前圍繞著一群醫生和護士,個個正束手無策地看著戴堯,滿臉的苦相。

    還有兩個人,更是焦急,那就是戴季陶和葉玉文。

    「小堯,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媽啊。」葉玉文急得都快哭了,撲到戴堯身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戴季陶看著兒子如癡如狂的可怕模樣,也是心如刀絞,慌亂的不停問醫生:「大夫,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你們說話啊?」

    被戴季陶追問了幾次,幾個醫生逼不過,只好硬著頭皮隱晦地道:「戴書記,貴公子是腦子受了巨大刺激,精、精神暫時失常。但、但拍片的結果還沒有出來,或、或許還、還能治。」

    瘋了!戴季陶五雷轟頂,他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寶貝蛋啊,一下子傻了眼。

    「冬堯——」葉玉文一聽,也似晴天霹靂,立時嚎啕大哭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遲早會有報應的。」戴季陶喃喃地說了兩句,忽地凶狠地一把抓住主治醫生地衣服,大聲道:「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把小堯治好。我會重重提拔你們。」

    「明白,明白,戴書記,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主治醫生看著戴季陶圓睜雙目,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心驚膽顫,連連點頭。

    這時候,房門一響,有個護士急匆匆地拿著一個檔案袋跑了過來:「主任,主任。片子出來了。」

    主治醫生一聽,連忙接過檔案袋。取出片子仔細看了起來。

    戴季陶一下子平靜下來,滿懷期待地看著好消息。

    但主治醫生一看片子,那一顆心卻似沉啊沉的,霎那間沉到了海底。

    放下片子,主治醫生苦著臉,忐忑不安地道:「戴、戴書記。」

    戴季陶感到不妙,臉色一下蒼白起來。顫聲道:「怎、怎麼?」

    「腦、腦部沒有淤血,說明貴公子不是受重器所擊帶來地精神錯亂,而是心理上受到了刺激。您知道,生理上的傷我們醫生能想辦法,這心理上——」主治醫生搖了搖頭,一副受莫能助的苦樣:「恐怕,就只能看天意了。」

    一下子,戴季陶眼前一黑,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熱淚霎那間奪眶而出,心喪欲死。

    葉玉文一聽。則乾脆地暈了過去,撲通一聲倒在病床邊。

    「啊——,快搶救,快搶救——」醫生們一看壞了,那個還沒好呢,這就倒了一下,連忙抬起葉玉文向急診室跑去,霎那間,走得乾乾淨淨。

    不過,其中似乎多少有點溜之大吉的味道。

    看著戴堯拚命在床上掙扎的可憐模樣,戴季陶一時心如刀絞,心中真是後悔,為什麼要讓兒子去尋仇。

    他早該想到,那個叫歐陽軒的身份如此神秘,應該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天這時已經濛濛亮了,忽地,房門一推,幾名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道:「戴書記。」

    戴季陶滿臉死灰地抬頭看了看,卻是BJ市公安局長劉魁勝還有幾名刑偵上的幹將,有氣無力地道:「老劉,什麼事?」

    劉魁勝見戴季陶臉色恐怖,又看了看戴堯在床上如癡如狂的可怕模樣,心知情況恐怕不妙,但也不敢問,只是小心翼翼地道:「戴書記,法醫的檢驗結果連夜出來了。」

    「噢,說說看。」戴季陶總算振作了一些。

    「在酒吧地廢墟裡,一共發現了十七具被燒焦的屍體,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和身份。但經勘測:兇手應該只有一人,而十七名死者中有十六人是被一擊斃命地,殺人手法非常恐怖、乾淨,中招部位,骨骼暴裂,內臟俱碎。可以肯定,兇手絕對是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亡命徒,殺傷力極為驚人,為有史以來僅見。

    最後一名死者從他身上的飛刀辯別出是天道盟的總盟主楊雄,這人心狠心辣,但卻是退役特種兵,素有『刀王』之稱,功夫著實了得,但也只有脖頸上一道致命傷痕,照樣是被一擊斃命。

    從這方面可以進一步看出:兇手,是比王牌特種兵更為可怕的存在。建議列為最高危險等級偵破,並隨時請公安部下發『A級』全國海捕通緝令!」

    報告的是BJ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長季長河,臉色嚴肅、眉頭緊皺,顯然,他從這份報告中知道了對手的恐怖和難纏。

    戴季陶沉默了一下道:「這個,你們暫先查下去,我會隨時跟你們聯繫地。」

    魁勝幾個點了點頭。

    「那戴書記,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劉魁勝小聲道。

    「沒有了,老劉,你們回去吧。」戴季陶輕輕揮了揮手,臉色陰沉似水。

    「那好,戴書記,告辭。」劉魁勝帶著部下瞬間閃人,這病房裡的氣氛實在太壓抑、太恐怖了。

    劉魁勝走了,戴季陶一下子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看著傻傻的戴堯,苦笑道:「兒子啊。你究竟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啊,簡直是殺人王啊。」

    剛才,戴季陶明明知道殺人地一定是歐陽軒,但卻沒有告訴劉魁勝等人按此偵查。原因很簡單:敵人實力太過強悍,完全超出了戴季陶的預料,所以,沒有徹底弄清歐陽軒身份之前,他並不打算讓公安部門打草驚蛇。

    這就是這位官場不倒翁的行事謹慎之處:要麼不就不動手,要動手,便是一擊必殺,絕不能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便在這時,房門忽然開了,一下子隨著晨光擁進來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領先地是一位七旬老人,國務院副總理戴正時。

    「季陶。小堯怎麼了?」戴正時臉色焦急地看了眼戴季陶。

    「爸,小堯腦袋受了巨大刺激,瘋了。」戴季陶又流淚了。

    「啊——」戴正時身子一晃,驚道:「怎、怎麼會這樣?昨天不還是好好地嗎!」

    戴堯平時嘴巴甚甜,戴正時在孫輩中最喜歡的便是戴堯,如今聽此噩耗,怎麼不驚。

    戴季陶低著頭。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滿臉地自責和愧疚。

    戴正時一下子做聲不得,只是顫顫微微地走到戴堯身邊,看著如癡如狂的孫子,老頭是老淚縱橫,哀聲道:「剛堯啊,小堯,爺爺早就告訴過你,不要仗著權勢到處惹禍。現在好了吧,終於惹出禍來了。」

    戴正時這樣說,身後的戴家人卻是不幹了。

    一位穿著中將制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卻是戴正時長子戴季安:「爸,雖然小堯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對方卻將小堯弄瘋了,這也太狠了點。簡直完全不看我們戴家的顏面,我們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戴季魁穿著少將制服,臉上正氣盈然,說話卻是不中聽:「是啊,爸,中國誰敢不賣我們戴家幾分面子!?如今小堯變成這樣,我們要是不反擊,豈不成為四大家族地笑柄!」

    戴季勇則是惡狠狠地道:「我不管它是什麼部門的,有多大權力,惹了我們戴家,就得死。」

    這些人卻似乎沒有想過:戴堯是處心積慮要置歐陽軒於死地地,歐陽軒只是嚇傻了他,已經很寬大了。

    「都給我住口。」戴正時大喝一聲。

    一下子,戴季安等人都啞了。

    「都是你們這些人自小縱容小輩胡作非為,不然,小堯今天也不會成這個樣子。」戴正時老淚縱橫:「現在,還有臉在這裡叫著報仇!?」

    一下子,四個兒子都臉色通紅地低下頭去,不敢再吭聲。

    這時,媳婦們不幹了,連忙上前安慰戴正時。

    「爸,您別生氣,他們也是出於好心嗎。誰不關心自家的孩子。」媳婦們一頓軟語相勸,戴正時的臉色好了許多。

    忽地時,戴正時歎了口氣,看著叫累的戴堯拚命地要縮著身子的可憐樣,也忍不住怒火湧了上來:「季陶,那個叫歐陽軒的混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看看把小堯弄成了什麼樣子。」

    戴季陶羞愧極了:「爸,具體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某個強力部門的人,不然,身份不會這麼神秘,手段不會這麼毒辣。」

    「還能有我們戴家查不出地人!?你們、你們都給我去查,我倒要看看這個歐陽軒是何方神聖,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老頭子。」戴正時忽地氣呼呼地道。

    戴季陶幾個大喜,他們明白:老爺子,到底還是拗不過爺孫之情,要給瘋了的戴堯報仇了。

    「知道了,爸爸,我們馬上就去查,一定會很快就有消息的。」幾個兒子保證地道。

    「還有,怎麼能將小堯這樣綁著呢,這會綁壞的。告訴醫院,暫時先用鎮靜劑讓小堯睡著。然後,遍請各地的名醫,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讓小堯清醒過來。」戴正時幾乎是吼著道。

    「知道了個兒子狠狠地點著頭,看著戴堯的眼光滿是憐憫。」

    而幾乎同時,『龍組』基地。一號會議室。

    一早,會議裡面就已經人流濟濟,『龍組』幾乎所有的成員都已經在這裡聚集。

    龐氏五兄弟、金虎、翼人、風刃、張林、林丹楓、林丹紅、秦占,甚至還有『閃電』和『水星』也從國外趕回。

    可以說。除了保護主席地『木子』,還有保護總理的『土龍』外,」中國龍組』地全部力量已經盡集於此。

    不過,似乎還缺一個人,當然就是主角歐陽軒了。當然,『遊魂』這超神秘分子不算。

    主持會議的張光遠和安齊看了看表:時間要到了。

    便在這時,房門一響,歐陽軒推開門走了進來。

    「歐陽,歐陽……」一下子,眾人紛紛跟歐陽軒打了個招呼。顯得很有人緣。

    歐陽軒微笑著向大家抱了抱拳,來到安齊旁邊坐了下來。

    「好小子。時間幾乎一秒不差,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安齊笑道。

    「我哪敢啊。」歐陽軒笑了。

    「好了,現在人已經到齊,會議就開始了。」張光遠咳嗽了一下:「明天就是奧運會開幕式了,將會有無數世界各國政要、明星前來出席,所以,保安工作非常重要。今天。就是具體談一下到時候『龍組』力量如何分配地問題。」

    說到了正事,大家也聚精會神起來。

    「老安,具體安排你說說吧。」張光遠看了看安齊。

    齊接過話頭:「明天地開幕式,由歐陽軒同志領隊,『閃電』、『水星』、『風刃』、丹楓、丹紅協同,全面保護,務必確保萬無一失。龐氏五兄弟,分別負責另外的游泳、田徑等五場重要比賽。翼人和秦占留守總部,金虎去安全統一指揮部具中策應。這樣的安排。大家有沒有意見?」

    眾人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

    「那好,這裡有著具體的行動預案。大家都仔細看一下,一定要估到心中有素。」安齊將手中一撂資料分發了下去。

    歐陽軒仔細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點了點頭道:「還行,我們會照做的。明天開幕式,就算是老鼠也別想溜進去搗亂。」

    「呵呵……」眾人都笑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散會吧。上、下午的幾場重要比賽,當值人員不要遲到了,直升機已經在天台待命了。」安齊揮了揮手。

    大家紛紛起身,就要散席,忽地歐陽軒低聲道:「張頭,安頭,我有點麻煩的私事要二跟你們匯報一下。」

    『風刃』耳尖,忽地回過頭來,大聲道:「歐陽,是不是那件事出問題了?」

    大家一聽,忽啦啦都停了下來,關心地看著歐陽軒。

    張光遠和安齊也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歐陽軒叫苦,笑道:「哥們,別亂想,不關你的事。大家也都出去吧,都有事呢!」

    『風刃』可不是那麼好糊弄地,大聲道:「歐陽,你別瞞我。憑你的本事,不是天大地問題,你用得向組織上求援!?我知道,一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惹出了麻煩是嗎?這事我也有份,不能你一個人扛。」

    『風刃』一屁股坐了下來,就不肯走了。

    大家一看,忽啦啦也都一起回坐,雖然都沒有說話,但都以行動表示了和關心。

    『龍組』,不愧是一個堅強地集體,那份鮮血凝成的戰友情,是真誠而無價的。

    歐陽軒頓時大感頭痛,一時苦著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光遠和安齊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直覺地,便知道有些不妙。

    「歐陽啊,有什麼困難就向組織上說嗎。相信,憑我們『龍組』的特權,應該還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張光遠鼓勵道。

    「是啊,只要不是違反紀律的事情,組織上會替你做主的。」安齊也道。

    歐陽軒無可奈何,只好將和戴堯衝突地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苦笑道:「我擔心這件事情戴家不會善罷干休。我雖然不怕任何人,但是,戴家畢竟是官方,我也是投鼠忌器啊。考慮再三後。才不得不向組織上匯報一下。萬一日後事態惡化,組織上也不會太過被動。」

    一下子,整個會議室炸了開來,『龍組』成員個個義憤填贗,氣得臉色都變了。

    脾氣火暴的『翼人』張口就罵:「媽地,這些個紈褲子弟,愣是沒一個好東西,活剮了都是該的。勾結黑社會任意裁定他人生死,真是無法無天。歐陽,你真應該宰了他。」

    「是啊。當我們『龍組』成員是阿貓阿狗,隨便殺麼!?」金虎也憤怒地道:「就是對待平民也不能這樣啊。何況這廝並不佔理。」

    「可惡!這戴堯也太狠了,要不是歐陽厲害,普通人早就冤沉海底,屍骨無存了。我看這種人,槍斃一百回也不為過。瘋了,還是便宜了他。」『水星』也是憤憤不平地道。

    『風刃』則忽地站了起來,嚴肅地大聲道:「歐陽。這件事我也有份,無論最後怎麼樣,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歐陽,我們也你。」眾人一齊站了起來。

    不,有一個沒站起來,卻是『閃電』。

    大家一起將目光瞪向『閃電』,彷彿是怪他不夠義氣。

    『閃電』冷酷的面孔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是慢條斯理地道:「張頭,安頭。難道我們這些人捨生忘死,千征百戰,保護的就是這些紈褲子弟。利益家族!?這件事情,我們『龍族』全體成員都歐陽。歐陽已經很有節制了,如果戴家還不肯善罷干休,那麼,我們就和他們幹到底。」

    『閃電』,是個面冷心熱地人。

    大家鬆了口氣,一起道:「是了,難道還真怕了他們不成!?」

    『龍組』的這些成員,膽量早已超出常人,似想,連常人聞之色變的妖魔鬼怪都可殺得眉頭都不皺,那還有什麼可以害怕地!?

    「謝謝大家。」歐陽軒站起身來,非常感動。

    這時,張光遠和安齊的面色卻很凝重,面面相覷了半天,忽地都苦笑起來:果然,不是好事。

    張光遠忽地招了招手,眾人便坐了下來,看張光遠如何表態。

    「歐陽啊,這件事情你處理得沒有錯,及時向組織上匯報也很正確,只是,你捅出的這個簍子實在不小啊。你知道,政治上地事情,有時候,唉……」張光遠苦笑著欲言又止。

    「張頭,政治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我們在為國家流血盡義務,國家也要為我們盡到義務。如果,組織上連自己的成員都保護不了,那麼,我想『龍組』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秦佔這個老人冷冷地道。

    「是的,我們『龍組』是為了保護國家和民族而存在地,而不是為了保護某些腐敗的官僚階級地。」『風刃』也表態道。

    安齊慌道:「大家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組織上也是歐陽同志的,一定會盡最大努力來擺平這件事情。大家還是先安心工作,請一定要相信組織。好嗎?」

    眾人愣了愣,一齊看向歐陽軒。

    歐陽軒想了想道:「這裡,我有兩句話。第一句:感謝戰友們的鼎力,這說明我們『龍組』是團結的、有戰鬥力的,也是不可戰勝的。第二句話:我已經和向組織上盡到了報告地義務,做何努力是組織上的事情,但是,如果戴家不肯善罷干休的話,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光遠苦笑道:「歐陽,你放心,我和老安馬上就去見總理,盡量抹平這件事情。你們,先去安心工作,好嗎?」

    陽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工作要緊,別遲到了。」

    眾人點了點頭,一一從歐陽軒身前走過,或是握握手,或是拍了拍肩膀,其中的情意,自是不用再提。

    歐陽軒是最後一個走的,走到房門。忽地回頭道:「張頭,安頭,老實說,中國。也地確該動動手術了。」

    說完,歐陽軒闊步走出了會議室。

    張光遠和安齊在後面互相看了看,臉色複雜得很。

    一個小時後,中南海,菊花廳。

    客廳裡,只坐著三個人。

    張光遠、安齊,還有總理。

    總理是臨時聽說有急事,從一個重要會議上趕過來的。

    聽身完了張光遠等人的匯報,總理地神情非常複雜,有憤怒、有痛恨、有自責。好再天才歎了口氣道:「權貴子弟飛揚跋扈,這是中國千百年來地固疾。但沒想到,社會主義的今天竟然也是這般猖獗。以前,雖然有所耳聞,卻沒想到這樣出格。

    有些同志啊,一旦手中掌握了權力,就忘記人民賦予地責任,自己墮落了、腐敗了。也開始縱容家屬胡作非為。這些年,說到腐敗,沒有一個百姓不恨的,國家也年年反腐,但就是治標不治本,這其中的原因實在是難以啟齒。說出來,簡直愧對國人啊。」

    張光遠和安齊明白:為了保持所謂的政治穩定,還有明裡暗裡的權力交換,反腐一向都是抓小放大。觸動不了利益集團的核心,所以自然是年年抓,年年有。治標不治本。

    「那總理,這件事情您看怎麼辦?」張光遠頭痛道:「處理不好,恐怕『龍組』的人心就散了,國家集起這批寶貝,不容易。而且他們人數雖少,但戰力可不下於一支十萬人的精銳雄師,一旦失去控制,後果非常嚴重啊。」

    總理也凝重地道:「我知道:沒了『龍組』,國家安全將會門戶洞開,但沒有了官僚,國家卻能更好地發展。這其中地輕重我心裡一清二楚,但是政治這照西,始終是很讓人無奈的啊。」

    苦笑著地總理,這時也一臉的無奈。

    「那……」安齊有些焦急地道。

    「我會出面,把歐陽的這件事壓下來,讓戴家不准追究。相信,憑我的面子,應該能壓得住,大不了,再請主席出面。」總理說得也很硬氣。

    「要是戴家還是不肯罷休怎麼辦?」張光遠可是很清楚四大家族的實力和蠻橫,擔心地道。

    「我倒是更擔心歐陽,這小子現在的殺傷力,可是核武器級別的。要是戴家不肯罷休,歐陽暴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安齊更是一臉憂慮地道。

    一下子,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彷彿看到了四分半堂總部被完全摧毀地可怕場景!

    總理也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如果真到了這一步,我和主席會做出明智權衡的。畢竟,國家也該到了動動手術的時候了。只是,現在是奧運會時期,一切都以穩定為要。」「明白了,總理。」獲得了總理的明確,一下子,張光遠和安齊輕鬆了許多。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仔細安撫好組員們的情緒,尤其是歐陽,千萬要控制住。」總理很嚴肅地道。

    「是,總理。」張光遠和安齊點了點頭,起身道:「總理,那我們就告辭了。」

    總理點了點頭。

    張光遠和安齊走了,總理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這個走向復興的國家,還有太多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啊。

    忽地,總理拿起電話,沉聲道:「接BJ市公安局局長劉魁勝。」

    很快,電話接通了,傳來了劉魁勝恭敬的聲音:「總理,我是劉魁勝,您有什麼指示?」

    ,『新人間』酒吧地案子,你們在查是嗎?」總理問道。

    「是的,剛剛立案,兇手手段殘忍,令人髮指,沒想到連您都驚動了。請您放心,我們馬上就成立專案組,當成大案、要案來抓,一定爭取在……」劉魁勝以為總理是來督促辦案的,連忙表態。

    總理卻一口打斷道:「小劉,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不用查了,你明白嗎?所有卷宗立即標上絕密字樣,永久封存。」

    「啊,總理。這……」劉魁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市委戴書記指示我們一定要嚴查地。」

    「我地命令沒他大嗎!?」總理聲音大了起來:「這件事是特工部門的秘密行動,立即停止調查,全面封存。明白嗎?」

    劉魁勝被總理嚴厲的語氣嚇得半死,連忙點頭道:「是,是,明白,明白,調查馬上停止。」

    「那就這樣了。」總理掛了電話,苦笑了起來。

    這時,戴家一別墅內。

    這是戴季勇的私產,位於北京西郊,風景優美。裝飾華麗,不知耗資多少巨萬。

    此時。戴家主要人物幾乎都在了。

    但是,似乎人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地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眾位大官哪有好心情。

    「爸,您休息會吧,晚上還要參加奧運會開幕式呢。」戴季陶見父親臉色始終很傷感,不得不忍起心中的痛苦。輕聲相勸。

    「是啊,父親,一切有咱兄弟四個呢。」戴季安也勸道。

    「唉——」戴正時鬱鬱寡歡地歎了口氣,便要起身。

    忽地,電話鈴響了,戴季陶掏出手機:「喂,我是戴季陶,哪位?劉局長啊,什麼事?噢。怎麼會這樣!?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怪你。嗯,就這樣。」

    掛了電話,戴季陶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卻也分外凝重。

    「怎麼了?季陶。」戴正時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爸,剛才上面有人打電話讓公安局停止調查『新人間』酒吧的案子。」戴季陶道。

    戴正時大怒:「是誰敢跟我們戴家做對?」

    「是總理,他親自打的電話,嚴令劉魁勝立即停止偵查,並且封存全部案卷。您沒想到吧?」戴季陶苦笑道。

    一下子,眾人都震驚了,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連總理都插手進來。這個歐陽軒,究竟有什麼樣深厚的背景?

    好半天,戴季勇才罵道:「媽的,這怎麼可能?這個叫歐陽軒的小子能請得動總理的大駕!?」

    眾人也是一臉地匪夷所思官方,我也是投鼠忌器啊。考慮再三後。才不得不向組織上匯報一下。萬一日後事態惡化,組織上也不會太過被動。」

    一下子,整個會議室炸了開來,『龍組』成員個個義憤填贗,氣得臉色都變了。

    脾氣火暴的『翼人』張口就罵:「媽地,這些個紈褲子弟,愣是沒一個好東西,活剮了都是該的。勾結黑社會任意裁定他人生死,真是無法無天。歐陽,你真應該宰了他。」

    「是啊。當我們『龍組』成員是阿貓阿狗,隨便殺麼!?」金虎也憤怒地道:「就是對待平民也不能這樣啊。何況這廝並不佔理。」

    「可惡!這戴堯也太狠了,要不是歐陽厲害,普通人早就冤沉海底,屍骨無存了。我看這種人,槍斃一百回也不為過。瘋了,還是便宜了他。」『水星』也是憤憤不平地道。

    『風刃』則忽地站了起來,嚴肅地大聲道:「歐陽。這件事我也有份,無論最後怎麼樣,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歐陽,我們也你。」眾人一齊站了起來。

    不,有一個沒站起來,卻是『閃電』。

    大家一起將目光瞪向『閃電』,彷彿是怪他不夠義氣。

    『閃電』冷酷的面孔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是慢條斯理地道:「張頭,安頭。難道我們這些人捨生忘死,千征百戰,保護的就是這些紈褲子弟。利益家族!?這件事情,我們『龍族』全體成員都歐陽。歐陽已經很有節制了,如果戴家還不肯善罷干休,那麼,我們就和他們幹到底。」

    『閃電』,是個面冷心熱地人。

    大家鬆了口氣,一起道:「是了,難道還真怕了他們不成!?」

    『龍組』的這些成員,膽量早已超出常人,似想,連常人聞之色變的妖魔鬼怪都可殺得眉頭都不皺,那還有什麼可以害怕地!?

    「謝謝大家。」歐陽軒站起身來,非常感動。

    這時,張光遠和安齊的面色卻很凝重,面面相覷了半天,忽地都苦笑起來:果然,不是好事。

    張光遠忽地招了招手,眾人便坐了下來,看張光遠如何表態。

    「歐陽啊,這件事情你處理得沒有錯,及時向組織上匯報也很正確,只是,你捅出的這個簍子實在不小啊。你知道,政治上地事情,有時候,唉……」張光遠苦笑著欲言又止。

    「張頭,政治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我們在為國家流血盡義務,國家也要為我們盡到義務。如果,組織上連自己的成員都保護不了,那麼,我想『龍組』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秦佔這個老人冷冷地道。

    「是的,我們『龍組』是為了保護國家和民族而存在地,而不是為了保護某些腐敗的官僚階級地。」『風刃』也表態道。

    安齊慌道:「大家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組織上也是歐陽同志的,一定會盡最大努力來擺平這件事情。大家還是先安心工作,請一定要相信組織。好嗎?」

    眾人愣了愣,一齊看向歐陽軒。

    歐陽軒想了想道:「這裡,我有兩句話。第一句:感謝戰友們的鼎力,這說明我們『龍組』是團結的、有戰鬥力的,也是不可戰勝的。第二句話:我已經和向組織上盡到了報告地義務,做何努力是組織上的事情,但是,如果戴家不肯善罷干休的話,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光遠苦笑道:「歐陽,你放心,我和老安馬上就去見總理,盡量抹平這件事情。你們,先去安心工作,好嗎?」

    陽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工作要緊,別遲到了。」

    眾人點了點頭,一一從歐陽軒身前走過,或是握握手,或是拍了拍肩膀,其中的情意,自是不用再提。

    歐陽軒是最後一個走的,走到房門。忽地回頭道:「張頭,安頭,老實說,中國。也地確該動動手術了。」

    說完,歐陽軒闊步走出了會議室。

    張光遠和安齊在後面互相看了看,臉色複雜得很。

    一個小時後,中南海,菊花廳。

    客廳裡,只坐著三個人。

    張光遠、安齊,還有總理。

    總理是臨時聽說有急事,從一個重要會議上趕過來的。

    聽身完了張光遠等人的匯報,總理地神情非常複雜,有憤怒、有痛恨、有自責。好再天才歎了口氣道:「權貴子弟飛揚跋扈,這是中國千百年來地固疾。但沒想到,社會主義的今天竟然也是這般猖獗。以前,雖然有所耳聞,卻沒想到這樣出格。

    有些同志啊,一旦手中掌握了權力,就忘記人民賦予地責任,自己墮落了、腐敗了。也開始縱容家屬胡作非為。這些年,說到腐敗,沒有一個百姓不恨的,國家也年年反腐,但就是治標不治本,這其中的原因實在是難以啟齒。說出來,簡直愧對國人啊。」

    張光遠和安齊明白:為了保持所謂的政治穩定,還有明裡暗裡的權力交換,反腐一向都是抓小放大。觸動不了利益集團的核心,所以自然是年年抓,年年有。治標不治本。

    「那總理,這件事情您看怎麼辦?」張光遠頭痛道:「處理不好,恐怕『龍組』的人心就散了,國家集起這批寶貝,不容易。而且他們人數雖少,但戰力可不下於一支十萬人的精銳雄師,一旦失去控制,後果非常嚴重啊。」

    總理也凝重地道:「我知道:沒了『龍組』,國家安全將會門戶洞開,但沒有了官僚,國家卻能更好地發展。這其中地輕重我心裡一清二楚,但是政治這照西,始終是很讓人無奈的啊。」

    苦笑著地總理,這時也一臉的無奈。

    「那……」安齊有些焦急地道。

    「我會出面,把歐陽的這件事壓下來,讓戴家不准追究。相信,憑我的面子,應該能壓得住,大不了,再請主席出面。」總理說得也很硬氣。

    「要是戴家還是不肯罷休怎麼辦?」張光遠可是很清楚四大家族的實力和蠻橫,擔心地道。

    「我倒是更擔心歐陽,這小子現在的殺傷力,可是核武器級別的。要是戴家不肯罷休,歐陽暴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安齊更是一臉憂慮地道。

    一下子,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彷彿看到了四分半堂總部被完全摧毀地可怕場景!

    總理也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如果真到了這一步,我和主席會做出明智權衡的。畢竟,國家也該到了動動手術的時候了。只是,現在是奧運會時期,一切都以穩定為要。」明白了,總理。」獲得了總理的明確,一下子,張光遠和安齊輕鬆了許多。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仔細安撫好組員們的情緒,尤其是歐陽,千萬要控制住。」總理很嚴肅地道。

    「是,總理。」張光遠和安齊點了點頭,起身道:「總理,那我們就告辭了。」

    總理點了點頭。

    張光遠和安齊走了,總理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這個走向復興的國家,還有太多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啊。

    忽地,總理拿起電話,沉聲道:「接BJ市公安局局長劉魁勝。」

    很快,電話接通了,傳來了劉魁勝恭敬的聲音:「總理,我是劉魁勝,您有什麼指示?」

    ,『新人間』酒吧地案子,你們在查是嗎?」總理問道。

    「是的,剛剛立案,兇手手段殘忍,令人髮指,沒想到連您都驚動了。請您放心,我們馬上就成立專案組,當成大案、要案來抓,一定爭取在……」劉魁勝以為總理是來督促辦案的,連忙表態。

    總理卻一口打斷道:「小劉,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不用查了,你明白嗎?所有卷宗立即標上絕密字樣,永久封存。」

    「啊,總理。這……」劉魁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市委戴書記指示我們一定要嚴查地。」

    「我地命令沒他大嗎!?」總理聲音大了起來:「這件事是特工部門的秘密行動,立即停止調查,全面封存。明白嗎?」

    劉魁勝被總理嚴厲的語氣嚇得半死,連忙點頭道:「是,是,明白,明白,調查馬上停止。」

    「那就這樣了。」總理掛了電話,苦笑了起來。

    這時,戴家一別墅內。

    這是戴季勇的私產,位於北京西郊,風景優美。裝飾華麗,不知耗資多少巨萬。

    此時。戴家主要人物幾乎都在了。

    但是,似乎人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地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眾位大官哪有好心情。

    「爸,您休息會吧,晚上還要參加奧運會開幕式呢。」戴季陶見父親臉色始終很傷感,不得不忍起心中的痛苦。輕聲相勸。

    「是啊,父親,一切有咱兄弟四個呢。」戴季安也勸道。

    「唉——」戴正時鬱鬱寡歡地歎了口氣,便要起身。

    忽地,電話鈴響了,戴季陶掏出手機:「喂,我是戴季陶,哪位?劉局長啊,什麼事?噢。怎麼會這樣!?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怪你。嗯,就這樣。」

    掛了電話,戴季陶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卻也分外凝重。

    「怎麼了?季陶。」戴正時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爸,剛才上面有人打電話讓公安局停止調查『新人間』酒吧的案子。」戴季陶道。

    戴正時大怒:「是誰敢跟我們戴家做對?」

    「是總理,他親自打的電話,嚴令劉魁勝立即停止偵查,並且封存全部案卷。您沒想到吧?」戴季陶苦笑道。

    一下子,眾人都震驚了,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連總理都插手進來。這個歐陽軒,究竟有什麼樣深厚的背景?

    好半天,戴季勇才罵道:「媽的,這怎麼可能?這個叫歐陽軒的小子能請得動總理的大駕!?」

    眾人也是一臉地匪夷所思。

    戴正時卻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

    「爸,您明白什麼了?」戴季安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

    「明白這個叫歐陽軒的小子,他地真正身份了。」戴正時臉色忽地凝重起來。

    「是嗎,爸,這混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戴季陶大喜道。

    『中國龍組』。」戴正時緩緩地道:「直接聽命於總理一人,中國最強大、最神秘的強力部門,每一個成員在常人眼裡都強大得等於神!也只有他們,才能夠請得動總理出面。」

    一下子,眾人倒吸了口冷氣。

    『中國龍組』太神秘了,神秘到簡直像個神話般的存在。官位高如他們這些將軍、副總理者,也僅僅是聽說過『中國龍組』存在而矣。但是,有多少人,總部在哪裡,實力有多強,都是一無所知。

    所以,一聽說對手竟然是這種堪比核武器的強大勢力,戴家眾人的變色也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天道盟這樣新興的黑道霸主也不是他們一個人的對手,怪不得小堯會嚇成這樣,原來,對手竟然是這群非人類。」戴季陶哭喪著臉,有點想哭。

    「是啊,爸,這些人不是常人能應付地。記得以前我們掌握的『四分半堂』嗎?這個黑道霸主在我們暗中大力下,幾乎控制了半個京城黑道,實力何等強悍,但還不是一夜間就被『龍組』一個人就連根剷除了!?『龍組』的神秘力量太強大了,我們掌握的實力想對付『龍組』,恐怕也無能為力啊。」戴季安臉色有些驚懼。

    赫然,原來雄霸京城黑道的『四分半堂』的幕後老闆竟然也是戴家,歐陽軒和戴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爸,這麼辦?」戴季勇有些傻了眼:對付常人,他可不怕,但要對付個個擁有強大神秘力量的『中國龍組』,這小子還真有點犯暈。

    「我想一想。」戴正時緩緩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靠著沙發背,靜靜地沉思著。

    忽地,戴正時睜開了眼睛。淡淡地道:「應該來了吧?」

    「爸,您說什麼?」戴季安等人莫名其妙。

    忽地,客廳有人敲門:「戴副總理,溫總理來電話,請您馬上去菊花廳一下,有要事相商。」

    卻是戴正時秘書地聲音。

    「知道了,我馬上去。」戴正時大聲道。

    「那我去為您備車。」秘書下去了。

    「爸,您等的就是總理地電話?」戴季安恍然大悟。

    「是的,我猜到他也該打來了。」戴正時冷笑道。

    「那他是什麼意思?」戴季魁皺著眉頭問道。

    「還能有什麼意思,百分百是準備打壓我們。希望我們對小堯地事情到此為止,不再追究。」戴正時有些煩悶地閉上了眼睛。

    「什麼?」戴季陶不幹了。紅著眼睛道:「爸,小堯都變成這樣了,我就這麼一個獨子,怎麼能就這樣算了!?讓我明知仇人逍遙法外而不管,我怎麼向小堯交待,怎麼向還在醫院暈迷不醒地玉文交待!?」

    戴正時忽地睜開了眼睛,神色間有種嚇人的威嚴。喝道:「季陶,你吵什麼!?我說過就這樣算了嗎!?」

    被父親的積威一下,戴季陶不敢說話了:「爸,那您打算……」戴正時平靜下來,淡淡地道:「不妨先去看看,探探底,然後再慢慢考慮。反正,現在對敵人也是知已知彼了,不用慌。」

    「爸。您覺得會不會是一號,二號人物準備對我們四大家族動手了?」戴季安忽地有些不安地道。

    「是啊,爸,您這一去不會是鴻門宴吧?」戴季勇也有點打鼓。

    正時冷笑道:「你們啊。還是太嫩。現在是什麼時候?眼前有奧運,台灣又鬧得歡,東海又吃緊,一心求穩的中央怎麼敢對我們下手!?別忘了,我們手中握有的實力,誰咬我們一口,都得扎得頭破血流。這應該完全只是一個意外的突發事件,用不著慌成這樣,把心都給我放到肚子裡,等我回來。」

    幾個兒子鬆了口氣,戴季魁道:「爸,要不,我陪您去吧?」

    「你去幹什麼,有你說話的地嗎?」戴正時哼了聲:「都給我好好在家等著。」

    起身,整了整衣服,老傢伙昂著胸,大步向外走去。

    姜,還是老得辣啊。

    戴家一行人沒有辦法,只好耐著性子慢慢等著。

    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小時,戴家一行人正等著心急時,戴正時回來了,臉色卻明顯不太好看。

    「爸,怎麼樣,二號人物說了什麼?」戴季陶急忙迎了上去,扶著父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哼,還能有什麼,跟我想得一模一樣。」戴正時氣得臉色有些發紫,大聲道:「雖然話說得客氣,但字字句句,都在指責我們戴家教子不嚴,還說什麼小堯既然沒有生命危險,細心治療就得了,希望我們以大局為重,就此打住。真正氣死我了。」

    「爸,您不會答應了吧?」戴季陶臉色有些蒼白。

    「是啊,爸,這傳揚出去,我們戴家在四大家族中還有臉面嗎?」戴季安也很不甘心地道。

    戴正時卻沒有說話,半天才道:「你們知道嗎?在談話時,一號人物也打了電話過來,說話還是那般的綿裡藏針,也是要我們戴家自重,不要再挑起事端。」

    一下子,眾人又是一驚:怎麼連主席也攙合進來了!?

    「爸,這麼說,一號、二號人物在這件事上聯手壓制我們了?」戴季勇眼睛瞪大了。

    「他們不一向都是一條戰線的嗎,有什麼好奇怪地。」戴正時冷笑道。

    「那、那您究竟是什麼態度啊?」戴季陶急得直搓手。

    「是啊,爸。您怎麼表態的?」戴季魁道。

    「虛與委蛇,暗中行事。」戴正時說了八個字,神情像是廟裡地老僧,高深莫測。

    戴家四子眼睛一亮。戴季陶喜道:「爸,您的意思是?」

    「既然一號、二號人物出面了,我們戴家就不能不給點面子,所以表面上我答應他們就此收手了。但是,我們戴家的顏面不能不唯護,小堯的仇也不能不報,所以,歐陽軒這小子必須死,另外一個得罪小堯地人也得死。

    不過,我們戴家就不能正面出手了。但可以暗中請人下手嗎。只要乾淨利落,想必一號、二號人物也抓不到什麼把柄、無話可說。而且。一號、二號人物想動我們四大家族很久了,除掉歐陽軒這小子也是一種警告,我們四大家族也不是好惹的。」

    戴正時笑得很陰險,慢條斯理地說著,真正的老奸巨滑。

    「爸,您想得真是深遠。」幾個兒子大喜過望。

    「不過,爸。我們手中那些特種部隊、特工恐怕不是對手,那個叫歐陽軒地小子可不好對付。」戴季陶猶豫著道。

    一下子,戴家眾人想起『新人間酒吧』的慘況,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而且這還是在歐陽軒沒有動用異能情況下的殺傷力!

    「是啊,爸,這怎麼辦?」戴家眾人也不禁很是發愁。

    「哼,靠你們這些小子能辦成什麼事?」戴正時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看著幾個兒子尷尬的臉色。這才胸有成竹地道:「放心,我知道有一些高人,他們。應該能夠幫上忙。」

    「是嗎,爸,他們是什麼人,行嗎?」戴季陶大喜道。

    「這說來話就久遠了。」戴正時緩緩地道:「這些人,還是你們爺爺在戰爭時期結下的交情,他們屬於一個古老的秘密修道團體——天玄宗。一次,日寇秘密掃蕩,突然大舉進犯太行山區,這天玄宗的教壇正好在日寇掃蕩範圍內,來不及轉移就被大舉包圍了。

    日本人掃蕩時,那是見人就殺,有火就放地,天玄宗一看不妙,奮起反抗。這些人,都是奇人異士,殺傷力巨強,什麼飛劍、法寶一通亂殺,殺得日本步兵屁滾尿流,死傷無數。

    日軍指揮官惱羞成怒,便迅速調集重炮,飛機,對準山頭一通狂轟爛炸,可憐這些奇人異士畢竟是血肉之軀,一時死傷慘重。要是沒有救援,恐怕除部分道行高的能御劍遁走外,其它人都得死在日軍手裡。

    便在這危急時刻,你們爺爺帶領地一支八路軍正規部隊出現了。以前打游擊時,八路軍受過天玄宗的幫助,所以這時自不能見死不救,便從日本人屁股後面狠狠捅了一刀。日本人的主要目標還是八路軍,一看八路軍出現了,便追你們爺爺去了,也不再管山上那些殘餘地天玄宗人。

    就這樣,天玄宗得救了,但你爺爺率領的那支八路軍卻損失很大,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日本鬼子的追擊。後來,天玄宗感你們爺爺的恩惠,就送了塊『天木令牌』給他,承諾我們戴家地後人只要有需要,可以無條件幫我們三次。

    這塊令牌,你爺爺一直很好地保存著,去世後就給了我。一直以來,我也沒想到用過,現在想來,卻正好派上了用場。而且,這些奇人異士本領非凡,說不定能治好小堯的瘋病也不一定呢。」

    一下子,眾人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鐵鞋無覽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爸,那趕緊派人拿『天木令牌』去找他們啊。」戴季安興沖沖地道。

    「是啊,爸,小堯就全指望著他們了。」戴季陶也是滿懷期望。

    「別慌。多少年了,也不知道這天玄宗是不是還存在。」戴正時心中也有些打鼓,想了想道:「季魁,你調用軍內的直升機去吧,地點我告訴你,使用『天木令牌』的方法我待會也告訴你。不過,你給我記住,萬一找到了天玄宗的那些高人,你可得給我客氣點。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什麼高官大將的,惹惱了他們,你提頭來見。」

    「知道了,爸,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道理能不懂麼!?」戴季魁有些不滿地笑道。「那好,大家都散了吧。季魁,你跟我來。」戴正時站起身。

    「是季魁跟著戴正時向樓上走去。

    ……

    進了房間,戴正時打開一個櫃子,取出一個塵封了許久的小木盒,上面的鎖甚至都是那種古老的插鎖。

    拿出鑰匙打開,裡面赫然躺著一面金色地令牌,彷彿是黃金製成。

    多少年了,這令牌依然是光榮奪目,閃閃發光。

    戴正時取出令牌,輕輕地擦了擦,遞給了戴季魁。

    戴季魁小心翼翼地接過,仔細打量了一下:

    令牌正面鐫刻著『天玄』二字,還有一些彷彿飛天般的美麗花紋;令牌背面,刻著一個道袍高人御劍飛行的模樣,下有『天祖』二字,似乎是天玄宗地創始人。

    「季魁,你那麼大了,見到那些高人時該如何說話不用我再教你吧?」戴正時忽然道。

    戴季魁點了點頭:「爸,您放心吧,我心中有素,只要能見到他們,一定將他們請來。」

    「那好,附耳過來。」戴正時在戴季魁耳邊密密說了幾句。

    戴季魁點了點頭:「爸,我明白了,我今晚就走,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一切都看你了。記住,你就是小堯現在唯一的希望。」戴正時想起戴堯那無可治癒的瘋病,一臉老臉就忍不住有些黯然。

    戴季魁忍不住道:「爸,您別擔心,許是那些高人一來,小堯就沒事了呢。」

    戴正時心道:那感情好。疲憊地揮了揮手道:「你去吧,我累了,真要休息會了。」

    「是季魁點了點頭,便拿著令牌退出了房間。

    ……

    一場新的風雲大戰,即將爆發。

    不過,明顯的,戴家雖然知道歐陽軒可怕,但究竟有多可怕,卻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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