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鐘,吳波起床去衛生間洗漱完畢,下樓買好兩份早點回來,將早點放在茶几上,吃完自己那份後,發現何瑩睡覺的那間房門緊閉,便在茶几上給她留了一個便條,就開車去綿城工地了。
何瑩幾乎一夜沒有合眼,她想起男朋友劉建在女生宿舍和自己纏綿時,被看門的老頭恐嚇後倉皇逃竄的情景;想起了張老頭在自己的身上發洩完**後幸災樂禍的樣子;想起了在旅館裡的那個晚上,從網吧裡跟蹤出來的那個陌生的男人對自己的**。
雖然自己主動地對吳波投懷送抱,可發生兩性關係後,吳波對她淡然置之的態度讓人難以理解,特別是吳波和女朋友約會回來時,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冷漠,更讓她心灰意冷。
「我難道成了男人們發洩的工具?」
她想起一個個男人在自己身體上發洩**前後的種種表情;想起自己在酒吧裡被那個男人戲弄後被經理開除的情景;一想起自己還沒有進入社會就經歷了這麼多的委屈,她的內心就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於是,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
「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我要讓傷害過我的男人得到應有懲罰!」
明媚的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窗簾映射進來,一群飛鴿在小區內盤旋,幾隻喜鵲站在綠化帶的樹枝上高聲鳴叫,在人聲鼎沸的人人群裡,間或傳來了一聲汽笛的長鳴。
何瑩推開窗簾,一束耀眼的陽光照耀在她那張睡眼惺忪臉上。頭髮蓬鬆的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滿臉憔悴的樣子,一種莫名其妙的惆悵感湧上心頭。她感歎道:
「一個花季少女為何會變得如此凋零?」
她去主臥室衛生間的浴盆裡放了一盆熱水,靜泡在溫熱水裡,她覺得清爽了許多。突然想起吳波今天要去綿城的事情。於是,沒洗多久,她便穿衣走出臥室。
吳波臥室的房門打開著,她看見茶几上留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妹妹,我已去綿城工地!」的字條,她將字條撕下扔進紙簍裡,心想:
「鬼才願意做你的妹妹呢!」
她拿起吳波替她買回來放在茶几上的早點,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自言自語道:「要做就做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她仔細算了一下,暑假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由於吳波去了綿城,同學們都不在學校,她又沒有在酒吧上班,一個人住在吳波家裡,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便決定回家耍到下學期開學再來。
她看了看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鍾了,而回老家的車每天只有一趟,是早上八點半發車,於是決定先去長途汽車站將票買好,順便買點東西回家。
逛商場是女孩子的天性。賣完汽車票後,她沿著繁華的商業大街,在一個接一個的商場轉悠,東西沒有買幾樣,可路程走了不短。儘管天空中艷陽高照,大街上熱浪滾滾,汗水打濕了她潔白的衣裙,粉色的高跟鞋夾得她腿腳酸疼,她還是感到興奮。
直到下午五點半鐘,她才提著一大包東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城南小區。
去衛生間沖涼後,她便去廚房下了一碗麵條吃起來。她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聽見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吳哥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他沒有帶鑰匙嗎?」她想。
她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真絲睡衣,像一隻輕盈的燕子,撲過去將房門打開,嗲聲嗲氣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開門時,她看見一個***站在門口,便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問:「你找誰?」
「請問,這是吳波家嗎?」
「是的。」
「他在家嗎?」
「不在,他去綿城上班了,他的女兒也去了她外公外婆家,你找他們有事嗎?」
「沒什麼大事,我只是隨便過來看望他們。」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的朋友。」
「什麼朋友?」
陳冰覺得這個女孩的問話有些奇怪,以為她和吳波的關係非同一般,便說:
「普通朋友。」
「那你需要進來坐一會嗎?」
「既然他們都不在家,我就不打擾你了。」
陳冰下樓時,何瑩「呯」地一聲將房門關上,這種聲音像遠處飛來的一塊石頭落在自己身上,撞擊著她的胸口。而何瑩則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吳哥啊,我要讓那些與你來往的女人一個個地從你身邊離開,讓你死心塌地和我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