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鋒 正文 第兩百零一章 錢謙益
    史上,南明朝廷覆滅,柳如是牽著錢謙益去投江殉江上,錢謙益伸手試了試江水,卻說什麼水太涼,不宜投江,說可以改日再來,柳如是對他很失望,想獨自殉國,卻被錢謙益死活拉住,兩人的感情也從此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尤其是在錢謙益又主動剃髮,投靠了清廷之後,更是如此。據說,錢謙益隨清軍北歸之後,~是獨居南京,因為失望,還與人通姦,給他戴了好多頂綠帽子。錢謙益的兒子得知此事,感到極為憤怒,遂報官追究,結果,錢謙益回來聽說此事,竟大發雷霆,把兒子給趕離了家門,不許再來拜見,並說國破君亡,士大夫尚不能保持氣節,又豈能去求全責備一名女子?

    清順治五年四月,錢謙益因黃毓案被株連,羈囚南京大獄。經柳如是全力奔走營救,請托斡旋,才得以免禍。出獄後,被管制在蘇州,寄寓拙政園。順治六年,和柳如是從蘇州返回常熟,移居紅豆山莊。表面上息影居家,築絳雲樓以藏書檢校著述,暗中卻開始和西南、東南海上反清復明勢力聯絡。錢謙益的詩文在當時頗負盛名,東南一帶,奉為「文宗」,但因為其中飽含許多思念明朝的章句,乾隆四十四年,錢氏著述被列為「悖妄著書人詩文」,其中被載入縣志的也均被刪除。

    去世那一年(康熙三年)的夏天,錢謙益臥病不起,而喪葬費用尚無著落,恰好鹽台顧某來求文三篇,答應給潤筆一千兩白銀。此時,錢謙益已無力作文,只好求來訪的黃宗羲代筆。黃宗羲不太願意,略顯推辭之色,無奈之下,錢謙益不得已才將其反鎖於書房之內,逼迫黃宗羲連夜寫完了三篇文章,這才解決了喪葬費用。錢謙益降清,可說是其一生污點。但畢竟是因為生性怯懦,又迫於事勢。而且,他雖然投靠了清廷,卻並沒有像吳三桂等人那樣反過來為主子殺人放火,也並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據說,他臨死前還呼喊著「當初不死在乙酉日,這不是太晚了嗎?」

    錢謙益去世時,柳如是還不到五十歲,鄉里錢氏族人聚眾欲奪其房產,柳氏為了保護錢家產業,吮血立下遺囑,然後解下腰間孝帶懸樑自盡,情形極為悲慘。

    而此時距錢謙益去世僅兩個月。柳如是死後,不但未能與錢謙益合葬,反而被逐出錢家墳地,柳如是的墓在虞山腳下,那是一座孤墳,墓前石碑只一米多一點,上面刻有:河東君。百步之外,錢謙益與原配夫人合葬一墓。

    可以說,錢謙益個思想和性格都比較複雜的人。他的身上,不乏晚明文人縱誕的習氣,但又時時表現出維護傳統道德的嚴肅面貌;他本以「清流」自居,卻而為熱衷於功名而屢次陷入政治漩渦,留下諂事閹黨、降清失節地污名;他其實對忠君觀念並不執著,卻又在降清後從事反清活動,力圖在傳統道德觀上重建自己的人生價值。這種進退維谷、反覆無常的尷尬狀態,不僅給自己造成心理的苦澀,而且既為明朝遺民所斥責,又為清朝皇帝所憎厭。在他身上,反映了明清之際一些文士人生態度的矛盾。

    楚鍾南對錢謙益往後的作所為並不清楚,但他卻能從調查局那邊搜集的情報大致看出這人的性格。所以才會這樣逼迫對方。而他這樣作為,其實也只不過是想彌補「土地改革」傳進關內之後對小北荒形象的損害,稍稍改變一下那些關內士紳視他如蛇蠍地心理。畢竟,錢謙益是江左一帶著名的文人,曾經的東林黨領袖,如果這麼一個人能投靠過來,並為他楚鍾南的政權說話,那麼,對於日後進入士紳掌權的關內,肯定是有著不小地好處的。那些無行文人他當然是看不上眼的,可錢謙益有交往的,卻不只是那些只會說不會做的蠢貨,而且,身為曾經的東林黨領袖,他在北就朝堂上也肯定有著一定的影響力。所以,如果能把錢謙益爭取過來,並讓其為自己說話,肯定好處多多!

    ……

    「大王,此事太=,讓我們考慮一二!」

    楚鍾南逼迫太急,錢謙益剛剛說了幾句硬話,自然不好意思現在就改弦易幟,幸好,林喜還算乖巧,連忙在一邊打了打圓場。

    「不是你們。你們還得我回北京做事。我只問錢先生地意思。」楚鍾南很不賣面子。依然逼不捨。

    「哼!」趙長山冷哼聲。

    「錢先生?」楚鍾南沒理他。又繼續笑道。

    「……」錢謙益只覺得自己地面皮越來越緊。陽穴也跳得厲害。他不楚鍾南剛才說地到底是不是真地。想賭一把。卻又不敢。畢竟這事關自己地性命。但是。讓他這樣答應下來。又實在是強人所難。而且。如果現在答應了。又怎麼向屋裡等著地柳如是交待?「對了。如是!」錢謙益眼皮又是一跳!萬一自己不答應。楚鍾南惱羞怒之下。把自己未過門

    婦兒也給害了呢?閉上眼睛。想到柳如是妖嬈地身子地壓在下面~景。錢謙益突然無比地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帶她一起來地。

    「錢先生。我地耐心可不太好。」楚鍾南地聲音沒有什麼波動。臉上也依然帶著微笑。但話裡給人地壓力卻越來越盛。

    「大王,還請讓錢某考慮一二!」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樣白白送掉了性命,除了得個「烈士」之名又能有什麼?恐怕正遂了北京那些自己仇敵的意。何況,楚鍾南的態度也必須趕緊想辦法送回北京,這才不枉自己出使一遭。想到這裡,錢謙益終於微微躬身向楚鍾南揖了一禮。

    「考慮一二?不能現在就做決定?」楚鍾南問道。

    「還請大人不要強人所難!」錢謙益長長地呼出了口氣,說道。

    「也對,人嘛,總要些時間才能適應新地局面。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看出了錢謙益已經有些懼怕,知道如果再這樣加一把勁兒,很有可能就會逼得對方答應下來,可那樣的話,就太不給人面子了,說不定還會讓錢謙益恨上自己。這可不符合自己預先地想法。所以,楚鍾南終於還是放鬆了語氣:「鐵嶺大戰結束之前,你們和你們帶來的人也不能離開。當然,錢先生,還有老林子,老山子……嗯,還有錢先生你地那位紅顏知己柳小姐,可以在我軍士兵的陪同下四處走走,不管哪裡,我都可以放開限制,允許你們自由觀看。只是我最近地時間不多,這樣吧……」

    說著,楚鍾南好像想到了麼,拿起辦公桌邊上地一個鈴鐺搖了搖。

    「叮呤」。

    「大人,您有什吩咐?」鈴響過後,王祿兒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去把第四軍委,調查局局長,還有王亨九老先生都請過來,告訴他們,他們今後的任務是陪同錢先生『逛悠』!」楚鍾南說道。

    「?」逛悠?王祿兒稍稍瞄一眼錢謙益三人,額頭微微見汗,這個詞可真丟人!

    「還不去?」楚鍾南微微皺眉叫道。

    「大人,調查局和第四軍都還有許事兒要做,局長政委恐怕沒什麼閒空,倒是我爺爺還有點兒時間……」王祿兒說道。

    「叫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楚鍾南道。

    「是,可如果他們不來我可不管!」王祿兒叫道。

    「告訴他們,這次是讓他們陪錢謙益先生,錢先生是江家……」

    「這話可能對我爺爺還管點兒用,至於老江他們……嘖嘖,估計文言文也看不懂幾篇,哪會管什麼大家小家的?」王祿兒乾笑兩聲,在楚鍾南變臉之前,倏地關門逃了開去。

    「看來大王的手下並不是很敬畏您啊?」看到王祿兒的表現,錢謙益突然說道。

    「敬畏?我要他們敬畏有什麼用?我只需要他們把事情做好,就一切好說。」楚鍾南看著錢謙益笑道:「錢先生,難道你不覺得,像京城祟禎皇帝那樣活著,很累,也很無聊麼?另外,你也不用用這種小手段來離間和我的這幫兔崽子手下,他們沒誰有本事架起我的攤子。所以,我根本就不擔心。」

    「……」

    祟禎十四年二月,安靜了許久的小北荒突然開始調兵遣將,第三軍地戰船開始試探著沿水道進入遼河,並清理原本皇太極派人在河道裡安插下的那些阻礙行船的木樁,同時,鴨綠江以東的第四軍也有步驟的進入遼東,沿鎮江-湯站-鳳凰城-青台-甜水站一線,逐步向遼陽方向進發;再有,北方原本已經退至完達山地第二軍也重新南下,冒著黑龍江、松花江一帶的連綿積雪,開始向依蘭要塞方向前進。

    三支大軍的進發,讓原本陷入僵持的明清大軍之間的局勢陡然緊張起來。洪承疇和皇太極都極為小心地預測著楚鍾南此次進軍的步的。然而,就在兩人都擔憂不已的時刻,小北荒各軍卻突然打出「驅除韃虜,復我故土」的旗號,並將楚鍾南處死範文程、寧完我,同時「熱情招待」錢謙益一行的事跡廣為宣揚。當然,此時地遼東並沒有多少剩餘人口,可是,這件事依然還是很快地傳進了正在鐵嶺對峙的明清兩軍將士的耳朵裡。洪承疇當然不會輕易的就相信這些消息,即便是有了林喜和趙長山,還有錢謙益的親筆書信。

    但是,除了他,明軍一方還有許多總兵大人,這些人對楚鍾南的來卻是感到高興的,尤其是當聽說楚鍾南已經被祟禎封為朝鮮國王之後,他們就更加確信楚鍾南是來幫助他們的了。不過,這一切的高興和警惕很快便在清軍突然發動的猛烈進攻之下消失地一乾二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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